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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第442章 第442章

作者:百漱流央 字数:3383 书籍:神剧岂可修

  谢涵对朝廷那边其实没报多少期待。第一齐国虚弱, 不可能对薛氏动刀兵。第二狐源根深蒂固,这些许山贼估计也不能被世家利用出花来。第三玖玺桓、虞旬父许会帮他,但未必愿意让他掌这么多兵。

  是故在听到齐国问责薛氏, 薛雪矢口否认, 又借齐公寿诞赠上金银珠宝甚巨后,此后便不了了之,也没什么失望之情。

  而狐四那边, 自是这小子背叛狐源, 暗中滋事了, 与一心为国的狐相有什么干系?

  狐相自请不查之罪, 三次辞官求告老,均被齐公驳回,最后一次还是他亲自前往狐源府中给人送官帽挽留的。

  狐相自然还是那风清月白的狐相。

  对这两件事的不了了之, 谢涵其实喜闻乐见,朝廷越不给他个好交代, 他越能在最后一件事上哭诉。因此在朝廷来旨, 告诉他山贼朝廷已经帮他善好后, 无需再派士兵后。

  谢涵这回不写信了, 他叫来陈璀,“本君欲派你同宣旨钦差一同回朝廷。你须帮本君完成两件事中的一件,或是让北境军驻守温留城外, 或是让朝廷同意温留训练修河土农。你敢是不敢?能是不能?”

  陈璀如今风华正茂,十七岁的风流少年郎,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刻, 这样的年纪正需一番壮举来点缀, 此时不应,更待何时?

  他立刻拜下, “必定不辱使命,不负君侯厚望。”

  等谢涵让他起来后,他给人捏着肩膀,“涵大哥,回朝廷前,我需同那钦差同吃同住一段时间,然后还要你给我备两箱金银珍珠带回去,应狐狸那批亏损的珍珠不还积压着吗,刚好给我废物利用。”

  陈璀和应小怜的仇怨,是从朝阳夫人府就开始的,现在也一逮着机会,就爱给人上眼药。谢涵自然听听就过,但陈璀第一次担此大任,他到底还有些不放心,“准备怎么做?”

  “我看那个钦差是个正直的人,我先带他去看死伤的百姓,再看被毁坏的良田,最后看在修的长河。让他也从心里觉得这里要派兵保护。”陈璀侃侃而谈,“这是公事,我再与他食同案夜同寝,凭我讨好人的手段还不将他手到擒来,这是私事。到时候,于公于私,他都会为我们说话。他能被派来做钦差,说明深得君上信任,他的话,君上怎么也会听几分。”

  “等去了朝廷后,我打算在那待一个月。他薛雪不是说与他们无关吗,我便一点点甩证据打他们的脸。”陈璀忽而“嘿”的一笑,“说漏了,君侯,您快将当初那名册给我,还有其它证据,我知道您当初可没全交上去审查。”

  “打脸的时候,我再游说各大世家,他们是不愿给君侯你军权,那便不说这个,只说那狐四,狐四来扮山贼,没目的做这种事干什么,好玩么?无论世家和君上达成了什么妥协,我都要掀翻。但君上必然会保狐相,这是第二个打脸。”

  “这么下来,我再求援军,君上大概就会松口了。”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谢涵虽然之前没有流露出要委陈璀重任的意思,但陈璀却时时关注着一切风吹草动,故而能口若悬河。谢涵欣慰点头,给了四句话,“善。”

  “允。”

  “你想打脸,却需委婉,我君父好颜面,没到那个度,他会同意你一点要求做遮羞布,过度了就会恼羞成怒,反而弄巧成拙 。”

  “有事可寻我叔公和扶突令,只前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后一个要务必隐秘。”

  陈璀会意,这是最后一个和君侯是地下关系的意思,他小声问,“谁知扶突令与君侯的关系?”有时保不得要第三个人介入呢?

  “母亲和本君,你是第三个。”

  谢涵声音淡淡,甚至被陈璀优秀的按摩技术按的有些昏昏欲睡,陈璀脸上却绽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不是他很得君侯信任的缘故呢?

  “对了,将我二哥也带回去罢——”忽而想到谢涓,谢涵不免头痛,按了按眉心,“我去劝劝他。”

  谢涓听了谢涵来意后,挪着脚,眼睛看脚尖,“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走去哪儿呀?”

  “老婆孩子?”谢涵蓦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二哥你——”

  “放下了?”

  “要娶姚书?”

  至于“放下”什么,无需赘言。

  谢涓脸上飞快地闪现过一丝挣扎,最终摇了摇头,怅然道:“她对我,是天边的云彩,远山的冰雪,永远的神女,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妻子——却是要过生活的人。”

  谢涵大笑道:“二哥,你想通了,放下了,太好了,太好了。”他兴高采烈地起身,又来回踱步,“只姚书身份太低,做妾室又怕姚师傅不同意。”

  但只要能让自家二哥不念着那“绛姝”,他说什么也得把这两人凑成堆,无论是让姚书做妾,或是让郑姜和齐公同意姚书做正妻。

  见谢涵这样高兴,谢涓不好意思对挠挠头,“之前是我魔怔了,让你们担心了。”心里也有些感动,没想到三弟不声不响的,却对他这兄长这般关心。

  又说:“书儿当然不能做妾,狗剩也不能做个庶子。你放心罢。在君父心里,我只要不找贱籍,怎样都可以。母亲就只要我成婚便无有不妥。”

  谢涵顿了一下,一言难尽地把后面种种“助谢涓姚书成眷属大作战计划”噎了还去,还又禁受了“狗剩”这种小名的一次荼毒。

  没想到这边畅通无阻 ,反而是卫灵书这里出问题了。

  “二公子正妻?”卫灵书连连摇头,“我是个卑贱的人,怎么能做公子您的正妻?即便温留君为我消了贱籍,总有有心人会知道我原本的身份。公子,我不能让您被耻笑。”

  “我被天下人耻笑得还少了吗?”谢涓笑得没脸没皮,“而且书儿你这么知书达理,是实打实的官家小姐,那个地方不过是你路过的一个弯儿,算得了什么?若是有人耻笑我,那一定是嫉妒我能捡到你这么一个宝贝。”

  卫灵书心下一跳,仔仔细细看了谢涓一会儿,看得谢涓都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颊,“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卫灵书抽回手,“公子若是当真把我当个宝贝,就答应让我做妾。”

  “为什么?”谢涓简直不能理解,“你想让狗剩做个庶子吗?你还希望我再娶个女人吗?”

  卫灵书微微偏头,泫然道:“那种地方只要去过了就是去过了,永远和良家女子不同。”她捂脸哭泣,“我都不想。可我不配。公子,您不要再逼我了。您若是愿意给我块遮风挡雨的砖瓦,我感激不尽。可您若是让我做正夫人,我怎敢应下?我怎么和各家夫人小姐往来?我怎么主持中馈?谁瞧得起我?”

  “你别哭,你别哭。”谢涓最怕女子落泪了。

  姝儿就从来不哭,他想。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宽慰道 :“大不了,咱们成婚后周游列国 、游山玩水,不和他们相往来。”

  卫灵书擦了擦眼泪,眼红红道:“公子,我何德何能啊?君上和夫人也会想念您。”

  想到郑姜,谢涓不免就迟疑了。见状,卫灵书又道:“都说贤妻美妾,妻子不能嫉妒还要为公子纳妾,还要管理偌大的府邸,这些书儿怕是做不来。公子就许书儿躲个懒,再不然,公子您不娶妻,书儿这个妾和妻又有什么区别?我有公子的宠爱还不够吗?”

  最后,她说:“公子,您若还有疑虑,不如和温留君商量商量。”

  哄走谢涓,她便出来找沈澜之,“不妙。二公子居然打算聘我为妻。”

  沈澜之笑得玩味,“二公子迷恋琴箫大家绛姝姑娘十年如一日,灵书妹子竟然能令他回心转意。”

  “也好,不能让你兄长见你被欺凌从死人样变回来,好歹能让你终生有托。”他替卫灵书将被风吹起的鬓发别到耳后,“他是公室子,又无心权势,只要不谋反,必能荣华一生,性情算得上有情有义,也不暴虐,就是有些孩子气,称得上良配了。妹子,别管这些是是非非了,嫁他罢。”

  卫灵书抬眸,见人脸上带了几许怜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却摇头道:“我一定要找到办法让五哥振作起来。”

  “这事还是交给我罢。”沈澜之笑道:“你是小女子,寻你小女子的幸福去罢。”

  卫灵书心中一动,“沈大哥,你——还恨五哥吗?”

  “恨?”沈澜之好笑,“我如今心中只有君侯的伟业,哪有那么多纷杂的心力。”

  卫灵书静默一会儿,道:“我已拒绝二公子,并请他与温留君商量,小妹托沈大哥请君侯劝二公子。我意已决,沈大哥不必帮我。”

  “也罢——”沈澜之可不是烂好人,见人拒绝,岂会再劝?不一会儿,就赶在谢涓到来前找谢涵了。

  听明来意后,谢涵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淡道:“强求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姚师傅既然无心,那我便休。”

  沈澜之给人斟一杯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嗅一下 ,挑眉笑道:“无恤制的姜茶?敢问君侯,是因姚师傅那十军棍而心有芥蒂,还是因有了无恤不想再来个大将压制他?”

  谢涵瞥他一眼,举杯饮茶,冲淡了被沈澜之强行带起的那十军棍记忆,“都有。”

  “君侯,若您心中只想保一方安宁,一个将军就够了。可若您想征战四方,却还远远不够。第一,未来绝对避免不了多线作战的可能,两员大将,我还觉不够。第二,人皆有好恶与所善、所不善,战场有平地战、山地战、水战,兵种有车兵、骑兵、步兵、水兵,战法有围城战、守城战、攻城战、突击战、包围战,正面对决、旁敲侧击,便是战神在世,也不会皆为所善。我只怕大将不够,君侯怎么会嫌多呢?”

  谢涵将茶杯放下,“说下去。”

  沈澜之笑了笑 ,“我知,这世上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主君都希望家臣忠心不二能为他生为他死。

  无恤满心满眼都是您,您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我想哪怕您要他立时去死,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所以您素来偏心他,我们也从没有过微词。可君侯,世上之事,不完美居多,世上之人,不纯粹居。那么多人里,也只有一个无恤罢了。

  小怜有傲骨,你信他爱他,所以他敬你重你,可你若要他做违背他心意的事,他亦不会妥协。豫侠有原则,你若行不义之事,他必然出走。温亭有万千牵挂,徐芬为大迎城百姓多次驳回君侯你的诏令,穣非翦雎焦不离孟,你若要其中一人死另一人必反叛。而我,君侯若无大志无能力,我必不居你手下。

  君侯,你看——

  你容得下这么多人,为什么独独容不下一个姚师傅?”

  谢涵轻笑一声,“是本君容不下他么?兰兄,你有两件事说错了。第一,不是我不容他,是他不愿臣我。第二,你们确实不是纯粹之人,但我知,姚师傅是,他心中永远有旧主。”

  沈澜之用一种“君侯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只要能让他为您所用,管他心怎么样?他是个正直的人,您永远不用担心他虚与委蛇假意投诚。”

  “所以——”谢涵支了支下颌 ,沈澜之会意,又倒了一杯姜茶,谢涵品完,慢悠悠续道:“本君只是指出你的错误,没说不同意你继续劝姚师傅。二哥那边我会摆平的。”

  沈澜之:“......”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君侯给无恤送的铜镜上是什么铭文?”

  “铭文?”谢涵好笑,“只是想给无恤瞧瞧新鲜的东西,倒没仔细瞧过,没注意什么铭文。我让寿春挑的,不如你去问他。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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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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