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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第441章 第441章

作者:百漱流央 字数:3825 书籍:神剧岂可修

  卫瑶带兵出去后不久, 果然有小股山贼来攻城,但温留城中留有一千卫士,还有沈澜之这个前梁国将军指挥, 谢涵亲自坐镇, 很快挡过三波攻击,叫那群山贼死伤大半,灰头土脸地鼠窜而去。

  凌晨时刻, 天边方显鱼肚白的时候, 卫瑶率军归来, 全歼贼首!

  他抱着银色头盔, 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幸不辱命。歼敌三千零二十,我军死者二百十九,受伤一千五十二。河口未决, 河道完好。”

  谢涵屁股生疼,坐不住躺不下, 一直站着, 此时脸色也不好, 但却笑得很开心:“姚师傅果然宝刀未老!”

  谢涵沿河在每个要紧关口, 布下五百土农做士兵保卫,此后一番休整与论功行赏。

  这次剿灭山贼,一个人很亮眼——魏起带着他那队伍, 五个人杀了五百多个贼,还又救了琴操一番......咳咳,据说他杀的那么凶, 是因为看到琴操被山贼包围了。

  这又是一番如何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谢涵暂时无心了解,只是升了魏起的军衔, 如今他可是手下有五百个兵的卒长了。至于和他一个伍的其它四人,也都升到了百夫长。他比其他人位阶高原因是除开他们拉着人让魏起砍外,魏起一个人单枪匹马也杀了不少人。

  至于者五百兵是哪来的......

  谢涵终于有了训练私兵又不用藏着掖着的办法了,他笑着对应小怜说:

  “我昨夜连夜写信给朝廷,说有山贼袭击。”

  “现在再写一封,告诉他们,贼临城下要掘河堤,修河农民义愤填膺,我组织农民一起出去杀山贼了。”

  “叫韩斯和魏尝好好拷问抓回来的那几个山贼,尤其是绿水山的,过几天我再写一封,告诉朝廷是梁国眼红我温留水利,特意来搞破坏的。恐有他国效仿,恳请朝廷派兵保护水利。”

  “如今朝廷大战过后,兵力吃紧,必然不允我,届时我请将土农训练,若有山贼再犯,以土农出击。”

  “桃花山那边随他去,君父信任狐相,若问出什么来上报,反而于我不利,叫世家们去操心便是。”

  应小怜却并不看好:“这俨然算得上征兵了,朝廷未必应允。”

  谢涵毛笔款款,“不试试,怎么知道。唔,我得把这次写的严重点,梁国写的可恶点,让他们知道全天下都在眼红我温留水利,再三次请兵力支援,再不行,叫北境守军迁到温留也是好的,随时可以出兵保护。”

  应小怜眉梢一挑,“君侯说这么多,该不会就是想把无恤弄回温留罢。”

  谢涵却转瞬想起来,“昨晚这么大的事,我得和无恤说一声有惊无险,以免他担心 。”

  结果应小怜却见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废话,最后中心思想:他谢涵受伤了。

  应小怜正色看谢涵,看了一会儿掩唇笑道:“君侯自青灵城回来一趟,对无恤似乎有些不同了。”

  谢涵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最后将信卷好,淡淡瞥应小怜一眼,“小怜如此空闲,不如本君顺便问问虞纯何时回来?”

  应小怜回以不屑一顾的嗤笑。

  这时,卫瑶来了。

  应小怜顿时正襟危坐,谢涵从趴着的榻上爬了下来,牵着人手关怀到:“姚师傅怎么不好好休息?医工说了,你这次深夜劳累吹风,怕引发肺部旧疾,要好好养几天。这次是我劳累你了。”

  卫瑶收手摇头,“一直都是温留君给我兄妹二人一块遮风挡雨的地方,我自当偿还,理应如此。”说完,他话锋一转,“现在,我是想向温留君举荐三人。

  第一是魏起,她是女子,我本不该举荐她,但既然温留君给了她军衔,想必是认可她的,她像刀像剑,是突击的利刃。

  第二是翦雎,他这次战绩并不醒目,但我却注意到了他,因为他带着的四人不是老就是弱,但他却能很好地将每个人扬长避短,有大将风范。

  第三是穣非,他很会利用周围一切,总是能利用阴影、黑夜、树木、流水来供给敌人,减少己方损耗,想来他不只擅长打仗,做说客、谋士也不遑多让。”

  分析完三人后,卫瑶道:“以后若再有这样的敌袭,温留君让他们带兵也一样。”

  谢涵知这是对方在拒绝他叫他以后带兵,心中不悦,但其又将后事安排得这样妥当,他有何话可说,只能叹息苦笑,“姚师傅,你——”他伸手替人拢了拢披风,“起风了,你好好休息,在温留,你只管做你喜欢的就是,这次事发突然,以后没人能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卫瑶动容,又很快敛下眉眼,“没人逼我,也没有任何人能逼我,这次是我自己想保护头上的砖瓦。”

  卫瑶走后,应小怜可惜道:“他终究不愿为我等所用。”

  谢涵转着笔,“本君也不敢用。”

  应小怜侧目看他。

  谢涵笑了一下,“你说昨夜的人,换成梁武王,他可还会使出十军棍?本君可算知道为什么当初梁幽王欲杀之而后快了。”他卫瑶终究是梁武王一个人的卫瑶,其余任何人在他眼里都只是旁人。他自问肚量不算小,昨夜尚且有羞愤怨怼之心,何况姬高素来心胸狭窄。

  “不过,叫穣非、翦雎、魏起没事多去找他讨教讨教却是可以的,总不能叫这一代名将浪费了。”

  那边,卫灵书知晓了卫瑶作为后,抱着卫琮劝道:“五哥——你才二十六,你的人生还好长,当真要像个老叟一样沉寂下来吗?”

  卫瑶摸摸她发髻,又看了看睡相酣然的卫琮,“钓鱼、看书、授课,像个钓鱼翁、教书先生一样,感谢阳光,感受大地,有何不好?”

  卫灵书却说,“阳光使人温暖,钓鱼使人放松,自然没什么不好。可我知道温暖和放松只是五哥你的偷得浮生半日闲,你最爱的是热血、刺激与成功,是烈日当空,是马踏千里,是拔旗登台。”

  卫瑶敛下笑容,却说,“灵书,不要再去找他了。”

  卫灵书一惊,“谁?”

  “现在的兰深先生。”卫瑶盯着她,眼中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他和我们之间,血海深仇,他不会安好心的。”

  “血海深仇吗?”卫灵书颇有些啼笑皆非,“五哥,沈大哥为什么费尽心机救你出梁国,为什么不厌其烦地唤醒昏迷的你,为什么想尽办法地让你再次出仕,你们两个好像都不明白。”

  这时卫琮突然哭了起来,她轻柔地哄着孩子,对卫瑶说:“五哥,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认为对的事要去做,恕妹妹难以从命。”

  很快,她离开二人的院子,来到院外,沈澜之早已久候,“如何?”

  “沈大哥,想劝五哥出仕,为今之计,只有找出族人如今的惨状,再让我被强权迫害,才能激起他心中的斗志了。”卫灵书抱着孩子,目光沉静。

  今日真是多事之日,另一头,琴操替魏起包扎着腹部伤口,心绪起伏道:“你何必冲上来替我挡这支箭?我旁边都是温留君派给我的护卫,会有什么事?”

  魏起一身红裙如火,艳丽的面容略有苍白,眼眸仍黑亮有神,随口道:“我怕你受伤,哪管得了这么多?再说你这样弱鸡,擦破点皮都不得了,我就不一样,中一箭还能比你活蹦乱跳。”

  世上竟有人能将那么动人的话说的这样难听?

  琴操深吸一口气,不停回想当时场景:黑夜、疏星、火光、红裙女子一跃而来,将她从团团包围中拉上马背......

  魏起又说话了,“对了,我又救了你一次,你得报答我?”

  不提这是温留君的命令,琴操好脾气道:“愿闻其详。”

  魏起眼睛亮晶晶的,“你别穿裙子了,难看死了,穿长衫罢,或者拿温留君的,他衣服顶好看。”

  琴操包扎完,终于没忍住在人伤口上按了按,待人一阵呲牙咧嘴后,她睫毛乱颤,慌慌张张道:“你没事罢,我弄疼你了,抱歉抱歉......”

  魏起忙止住“哎哟”,摆了摆手,拉着她说:“我没事,你别慌。”

  琴操顺势靠近他怀里,靠近他怀里,靠近他怀里......

  她被魏起推开了。

  魏起一脸便秘,“你换身衣裳罢,我不抱女人的。”

  琴操终是忍不住了,指着人骂道:“你这须眉浊物,我还未嫌弃你,你竟是嫌起我来了,穿着裙子还真当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了,简直臭不可闻,滚——”

  说完到底想起对方是个伤患,于是自己圆润地离开了。

  谢涵一共给霍无恤、宁襄、朝廷各去了一封信,不消说,最先到的,自然是霍无恤的信。

  对方事无巨细地问着他的伤势,又附上两罐自制药膏,然后是好一番叮嘱他休养云云。

  谢涵将信细细看了一遍,合上放抽屉里,掏出那药罐,闻之清香,应是掺了兰花的。

  第二个到的,竟然是宁襄的信。宁襄只回了他四个字:如你所见。

  谢涵笑了笑,这四个字呢,他看来就是宁襄承认无影山的山贼是他布下的,但公之于众呢,却绝对称不上对方承认的证据。

  他着实是喜欢宁襄的,他总是能一边和你玩各种阴谋,一边又不藏着掖着,最后给你讲实话还能不留下把柄。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总能那么实诚?”于是谢涵又提笔写了一封信,问了他个问题:你后面还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呀,具体说说呗。

  旬月后,宁襄回信来了:你我知己,自是心意相通,何必赘言?

  谢涵哼笑一声。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一封霍无恤的信,对方来询问其伤势恢复情况。

  些许余痛。

  谢涵提笔回复,想了想,又问起其在北境境况。

  数日后,霍无恤回信,北境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现在焦大、孟光亦、马元超三个都统很服管教,几个刺头也被他略施小计给弄下去了,他制定的新军法已经开始实行。又附上两罐去了姜味的姜糖,让人泡茶喝:酷暑已过,天气转凉,属下不在身边,君侯亦当爱惜身体。

  谢涵禀赋不足,易受寒热之邪侵袭,现在转凉,当用些温中散寒之品。附子肉桂之流,过于辛热效重,以谢涵体质恐怕不能承受,且这些亦非可长时间使用的药品。生姜食补药补一体,又兼效力平和,再是适合不过,可谢涵嘴挑,极厌生姜。

  因此,看到这两罐生姜糖的时候,他神情与内心都是拒绝的。可看到那信中殷殷劝解,又详述了其做糖时如何复杂地去除姜味云云,最后还要求他务必回信告知他味道如何,否则就威逼温拾许来给他做针灸 。

  谢涵:“......”

  “真是对本君越发不尊重了。”他皱了皱鼻子,嘟囔一声,最终勉为其难令寿春泡了一盏过来。

  旋即,他眼睛微微一亮,不想这姜糖茶果真丝毫不见姜味,无半分辛辣,反而味道清冽甘甜。

  他慢条斯理地品完这杯姜茶,对寿春颔首,“每日一杯。”

  寿春抿嘴笑笑,他就知道,霍将军总有一千种制服君侯小性的方法。

  连饮三天后,谢涵提笔回复霍无恤那姜茶味道:尚可。

  想了想,对方既送药膏,又送姜茶,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使绣娘做了护膝护踝:天气转凉,可本君却是不会长冻疮的,无恤还是看好自己。

  不几日,霍无恤来信,却是送了一支桃花。

  此时已是入秋,正是万物肃杀的使节,满目枯黄中忽地撞入层层叠叠的红,叫人眼前一亮。原来他自塞外回来后,就着手种雪莲果,叫了桑朵拉参谋,最后结了果,拿了桃花试验,现在刚巧给他看看成果。

  谢涵捏着那支春日桃花,莫名觉得有些意思,给人回了块铜镜:近日匠作坊制了新鲜的铜镜出来,清晰如水,无恤瞧瞧。

  沈澜之像嗅到腥味的野狗,偏头看应小怜,“我没看错罢,君侯确实是送了块铜镜给无恤?”

  “不然呢,这般形状手感质地,铁饼么?”应小怜横他一眼。他凤眼狭长,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嫌弃瞥人时却妩媚横生,沈澜之顿时“哎哟”一声,只觉人都软了半边,“小怜小怜,你快别用这样可口的眼神看我。”

  应小怜:“......”

  他让阿劳推开轮椅,眼不见为净,但又实在忍不住心中某种想一吐为快的欲望,终是没有走远,背对人睿智地分析道:“古来铜镜寄相思。”

  这句话同样立刻唤回了沈澜之看热闹的心情,他“啧啧”几声,随口吟了几句铜镜上常见的相思铭文:

  “长相思,毋相忘,千万岁,乐未央。”

  “日清月明想见君,光天口富庆,长乐未央,常不相忘,以除不羊”

  “昭明镜,好如月,进朱颜,得所欲,象日月,金为局,心相思,长毋绝。”1

  “哎呀呀,真不知道君侯寄给无恤的铜镜里会有什么铭文呢?”

  应小怜声音放柔,语带蛊惑,“兰先生真想知道,不如娶匠作坊探查一番,总能找到君侯派人取走过几块铜镜,再一一分析不迟。”

  沈澜之可不会做这种叫谢涵恼火的事儿,他笑容可掬,“可那城防再布置正紧张,兰某最近怕是不得空闲,还是小怜过去瞧瞧方便。”

  ......

  直到这时,朝廷那边的消息终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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