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大骇,连滚带爬地爬到皇上脚下,现在的情况对自己不利,无论怎么辩解都会惹皇上反感,痛定思痛之下,只能咬牙认了,“皇上,彧儿虽是皇子,但因臣妾出身卑微,顾全不了他太多,适逢太后寿宴,他希望让太后开心,费尽心思,却不料机关出了意外,因平日和世子有些过节,惊骇之下,误认为世子从中作梗,不想冤枉了世子。”
说这话就等于承认自己的罪行,良妃心不甘情不愿,心都在滴血,可是,皇后却不阴不阳道:“良妃,你言下之意,就是指责皇上待皇子不公,委屈了彧王?”
“臣妾不敢!”良妃唇齿都快咬出了血,她向赵彧使了个眼色,赵彧很快会意,“父皇,儿臣千方百计为祖母准备寿礼,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却不料临时出了意外,惹怒祖母,儿臣惊恐之下才胡乱臆测,绝非有意冤枉世子。”
太子端着架子,皮笑肉不笑道:“彧王弟,我早说过,祖母多福多寿,你命里福薄,就不要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博人眼球了,现在弄巧成拙不说,还意图冤枉世子,用心何其毒也?”
太子落井下石,五皇子见势不妙,连忙求情,“父皇,没想到寿礼会临时出状况,三哥只是一时情急,还请父皇开恩!”
八皇子也跪下求情,六皇子不忘煽风点火,“父皇,若不是一道御膳正好出了问题,若不是海公公奉旨彻查,那世子身上的不白之冤岂非要蒙一辈子?”
“就是!”太子认同道:“构陷世子,岂是一句一时情急就能轻描淡写一笔勾销?”
韦应蒨一言不发,只默然跪在地上,这地方没她说话的份,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如不说。
皇上看着赵彧的眼神透着深深失望,不满,愤懑,严厉,“你也是朕的儿子,朕并没有对你另眼相看,而是一视同仁,可你不但不思报效君父之恩,反自私狭隘,行为卑劣,意图构陷世子,你可真够狠的。”
赵彧后背湿透,赵霆并不吝啬对皇上溜须拍马,“谢皇上还臣清白!”
六皇子继续推波助澜,“三哥,幸好老天有眼,公道自在人心,世子虽然大度,但若被你这么咬上一口,恐怕要痛彻入骨了。”
他的话字里行间都如巴掌打在赵彧的脸上,赵彧强忍屈辱,字字艰涩,“我一时情急,偏听偏信,误解了世子,还望世子不要放在心上。”
“这么大的黑锅,想要甩在世子头上,一句轻飘飘的误解,就能撇得一干二净吗?”太子哪里肯轻易放过这个置赵彧于死地的天赐良机?
皇后也语重心长,“彧王,就算你真和世子有什么不睦,都是自家兄弟,哪有隔夜仇?可你居然信口开河说什么世子亲近太子贬损你的话来,皇上一向爱重你,本宫也认为你是有分寸的,可你实在太让皇上和本宫失望了。”
皇后这一刀补得极妙,赵彧若说和赵霆不睦,想要栽赃陷害他也就罢了,现在的问题是赵彧想要一石二鸟,不但陷害赵霆,还拉太子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