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519．小丫头的周岁庆

　　519．小丫头的周岁庆

　　爆炸开始的时候，杨德明还是开着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在中心城区的街道上穿行，车厢就是一道流动的风景，来的来、去的去，越来越多的人登上车神的这辆车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越来越多的人离开这个大男人开的车，走向自己该去的地方。

　　爆炸的时候，杨秋燕早就到了自己的那家韩国汽车4S店，布置了工作，解决了几个问题，签发了几个文件，就开着自己的那辆现代悦动去参加百佳公司的庆典，杨德明今天不去参加有人理解，香车美人如果不去可就会引来很大的非议，因为她就是车神的代表，车神又是小雪的爸爸，这是公开的秘密，在二十四号楼无人不知。

　　小雪周岁的那天，杨大妈在耀东酒楼摆了好几桌酒席，除了杨大爹是世外高人，不屑这些凡间俗事，依然守着他的那家小店没有到场以外，肖外长、田大妈这些南正街的名人那是肯定会来的，杨德明的那些朋友除了王大力在外地、董胜开值班*不开身，其他的也是悉数到场，当然还有那些四大美人、五朵金花。

　　那些都是陪客，杨大妈请的可是杨秋燕的父母和哥哥，还有她们家的那些亲戚。大家原本都是原来南正街的街坊邻居，也就多了一些亲切感，加上那一年多来因为杨秋燕的原因，又彼此走的亲近，也就不是外人了，坐在一起就亲热得不行。就和那首歌唱的一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口家乡话句句诉衷肠，老乡见老乡心儿滚滚烫，一壶家乡酒滴滴暖*膛……"

　　那天前来赴宴的男人送给小雪的都是红包，女人们送的都是小雪穿的各式各样的衣服，甚至还有如今很少能见到的大红的抱裙。朴顺珠还送了那个肤色雪白的小寿星一个小小的、黄澄澄的金戒指，笑脸盈盈的解释："这是韩国的风俗，女孩子过生日都会送戒指的。"

　　大家就在为韩国人对女孩子的重视程度而感慨的时候，耀东酒楼的老板娘李秀芹在追问杨德明准备了一些什么："德明哥，别不承认，天官牌坊的人都知道小雪叫你爸爸，小丫头对你最有感情，总得有些表示吧？"

　　"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凭什么不承认？和广福哥说的一样，其他的人还可望而不可及呢。"车神老老实实的回答："小丫头衣食不愁、无病无灾、活蹦乱跳、漂漂亮亮，就是大吉大利了。送红包是给小雪妈妈的，我又不会买衣服，我想就不必流于形式了，还是等她长大一点再给她一个惊喜吧。"

　　大家就齐声叫好，为了那个*口而出的"惊喜"争着和小雪的爸爸喝酒，不喝不行，男人们一个不拉，就连平时儒雅低调的文学清也不放过他，端着满满一杯金六福在说："德明，平时大家聚会，你老是说要开车，要上班，全车乘客的安全要紧，理由充分，只好放过你，谁让你是车神呢？今天既不开车，又不上班，你就得一醉方休，谁叫你是小雪的爸爸呢！"

　　"小雪的爷爷在今天上午按照峡州和南正街的风俗偷偷的让小雪抓过周的。"杨秋燕在给自己娘家人讲小雪的故事，在她的语言里，杨大爹早就成了小雪的爷爷，而杨大妈自然就是奶奶了："说是迷信，没要别人知道，只有我和小雪的奶奶在一边看见的。小雪没有半点犹豫，就**了那辆小汽车，他爷爷一句话也没说就去拜菩萨去了，回来抱着他的孙女一笑，说了一句：'果然如此。'原来小雪会挑中什么，他爷爷早就*有成竹，小雪真的是杨家的人。"

　　杨秋燕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和那些亲戚朋友当然知道杨神仙的名气，他们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可人家原来可是南正街的人，都是那条青石板的、弯弯曲曲的老街上的街坊邻居，杨秋燕这个漂亮姑娘在南正街和杨大妈亲如母女的一些表现依然历历在目，谁也知道不少她与这个老实的司机很久远的故事，对于自己家女儿的心情谁也没有自己的家人明白。

　　就是到了现在，那家汽车4S店的横空出世，大家也是知道一些香车美人的发家史，更是经常风闻不少这个越长越好看的女人与杨德明的一些未经证实的故事，也就心领神会，就由着杨秋燕的哥哥带头，一个个的和杨德明喝酒。人家的哥哥话说的就是好："德明，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谁也不埋怨谁，以后可不能再让秋燕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了，不是说苦尽甜来，有**终成眷属吗？"

　　大家都在为这番话叫好，就一下子伸过来十几个酒杯，先是和杨秋燕的哥哥喝酒，那是赞同他的说法，大家也都得和杨德明喝个满杯，杨秋燕忙不迭的端起了酒杯，红着脸和大家陪着小心："谢谢大家对小雪的关心，我们母女俩现在不是德明哥在照顾吗？小雪就是喜欢她爸爸，小丫头闹起来就只听德明哥的话，哥哥们还是放他一马，我来陪大家喝。"

　　大家就一饮而尽，却还是不放过杨德明。大家都知道杨秋燕有些酒量，能喝上几杯，可是那里有一大帮男人呢，三下五除二，杨秋燕就败下阵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杨秋燕的老父亲会端起一杯酒，郑重其事的对杨德明说："德明，你爸爸不在，我们以后就将秋燕和小雪交给你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时沉默寡言、老实巴交的车神在和大家喝了几杯酒以后会放出豪言壮语、夸下海口起来："那是义不容辞的。只要您信得过，只要大家放心，我会把她们母女俩当自家人看待的，小时候不就是这样对待秋燕妹妹的吗？别的不敢说，平平安安、高高兴兴、顺顺利利、快快活活还是办得到的……"

　　"车神。"有人在提醒他："不光是小雪，还有小雪的妈妈。"

　　"那是当然，我说的不是母女俩吗？"喝了过多的酒，那个厚嘴唇、很腼腆的杨德明就敢拍起*说话了："大家不知道，小雪的妈妈其实比小雪还娇气呢，当然也要精心呵护呢，再说，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是小雪的爸爸吗？不是一家之主吗？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那叫义不容辞，那就叫责无旁贷！"

　　大家就又在一起叫好，又在和杨德明干杯。那天大家都喝了一些酒，都有些兴奋，身上热呼呼的，加上小雪天生就很乖，也就皆大欢喜了。舒云翔还拉着几个年轻人现场来了个**演唱，就是那首歌："男子汉大丈夫，我想成为你的大树，你开心了我就满足，该怎么跟你说清楚……"

　　杨德明的那些豪言壮语、慷慨许诺，可是在耀东酒楼的那个最大的二楼大厅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所有的人都听见了的。

　　"秋燕，你过来。"这个家伙还醉醺醺的把有些陶醉的杨秋燕叫到自己的面前一本正经的问人家："你说说，我对你好不好？"

　　已经喝了不少的酒，香车美人就成了一朵美丽的鸡冠花，说话也有了些胆大："当然好，这个世上只有德明哥对我最好，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杨德明显得很信任的把手搭在了杨秋燕的肩上，那是一个表示亲昵的举动，而且是明目张胆的："从小就是我照顾你，中间放了一下手，粗心大意了一下，你就出了那么大的事，从现在起，我就得盯着你，看着你、守着你、照顾你，这辈子也不会让你感到委屈的！"

　　这是与杨秋燕面对面说的，有人不失时机的在香车美人手里又塞了一杯酒，让他们两个人碰了一次杯，闪光灯亮了无数次，很多的女人都是**眼泪进行抓拍的。杨德明还很清醒，还很激动的和几乎所有的人都碰了杯的。作为南正十雄的老大，工程师还曾经很清醒的提醒过他："德明，南正街的汉子从不说酒话，南正十雄的话说出来就不可更改，二十四号楼的人也不能把自己说出来的话又咽回去，一言九鼎就是你这个家伙的承诺，人家母女俩可就指望你这一诺千金了。"

　　"本来就是的嘛。"杨德明明显多喝了几杯酒，说话声音很大，而且异常的清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秋燕从小就是依赖着我呢。"

　　那天，几乎所有的人早就把杨大妈怀里的那个洁白如雪、睡得真香的小丫头这个真正的主角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个个都争着和杨德明和杨秋燕碰杯。那个丰腴的香车美人自从从酒席上撤退以后喝的就是粒粒橙之类的果汁饮料，厚嘴唇的杨德明从头到尾可喝得全是四十二度的白酒，大家最后还逼着杨秋燕和杨德明再一起喝一个酒，酒要喝双杯这是老规矩。

　　那个脸蛋红红、眼睛亮亮、柳眉高挑、笑容可掬，在大家面前还有些羞答答的成分在里面的香车美人站在和她相比，显得有些单薄的杨德明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了半天才低语着："谢谢德明哥对我们母女的关怀，以后的日子里，希望一如既往，我就……别无他求了。"

　　"别无他求？秋燕妹妹，除了我以外，难道还有别人吗？告诉你，非我莫属！"车神喝到那个时候，已经**了喝酒如同喝水的那种潇洒的境地，还拍着*夸下海口："我本来就是小雪的爸爸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说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最起码也是份内的事，推*不得、在所不辞了！"

　　大家就乱七八糟的又鼓起掌来，每一个人都听见了他的真情表白。*婷婷就指挥着大家唱那首高林生的歌："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想着你的人是我，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忘不了你的人是我，看不够你的人是我，体贴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