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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 阅读记录
板香所谓的代言，说起来就再简单不过了：无非是做些宣传画、视频之类的东西，再弄几辆客货类小型车辆，就像逢年过节弄的花车一般，走街串巷的鼓噪一番，用张憨的话说：“小企业嘛，财力有限，也不可能到什么大的电视台的什么黄金时段弄出个标王什么的来。”当然了，就他们企业的经营规模和经营地域，也不可能、更没必要整那么奢华不是。好在，重点突出，那就是憨；形式、花样繁多，点子也是蛮多的：有时候在客流较多或较为聚集的地方，干脆让板香憨憨的整那么几曲“花儿”的玩玩，尽管时不时的有城管交涉，甚或影响了别人生意什么的，这可完全不像是老板张憨的为人。不过，效果真的还算不错，张憨企业的知名度还真的提升了不少，乘胜追击，他们有时还弄些被代理企业的产品来宣传一下，这样一来，憨憨的代言人、憨憨的被代理企业、憨憨的被代理商品，还真给憨到家了。譬如说，他们在代理洋芋，也就是推销鲜薯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在各式洋芋产地自然图片资料装扮的花车上，板香憨憨的唱着“洋芋开花”的“花儿”民谣，还配了很憨的配音解说，“如果您要追求高档次、高品位，对不起，它太土，土得上不了台面，不过换换口味倒是可以的；如果您追求的是营养、口味，甚或减肥效果，对不起，那就当仁不让了：说起营养，洋芋在欧洲有地下苹果之美誉，我们的产品那可是纯天然的吆；说起口味，可以烧着吃、烤着吃、煮着吃、炒着吃，如果再根据您的口味加以调制，那就没得说了；说起减肥，不管怎么吃，管饱，扛饿，可千万不要炸着吃吆，那样，热量会翻倍的，不仅没有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的。”嗨，还别说，效果出奇的好，他们的销售业绩也就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奇的好了起来。还真如张憨所言：“人人都在绞尽脑玩着坑蒙拐骗游戏的时候，人人都在几乎将剥光了衣服的照片传到网上博得名气谋取暴利的时候，人人都在胡吹冒蹀鼓噪自己产品包治百病的时候，社会已经就够另类的了。这时，如果你能够反其道而行之，就是时髦语说的来点反向思维，自己反倒就就最另类了：就像原始人光着屁股走出原始森林看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明人为另类一样，还不够另类？宣传效果能不好吗！”原来，追求另类还真的不一定要随波逐流，一味的暴露自己的那么点谁都晓得的也不一定就那么好看的所谓隐私了。弄不好，憨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品牌，也许，这也是狗球上的跳蚤冒蹀了一把，还真给撞到点子上了吧，用张憨的话说“憨憨的挣钱，憨憨的做人”，弄不好，就是社会呼唤的正能量吧！当然了，板香也就理所当然的更加火了起来，她那憨憨的神态、憨憨的歌谣，不知挺倒了多少少男少女，甚至多少耄耄老者对自己往昔岁月的追忆。
说到憨，板香还真没有张憨的体会，年轻人嘛，也不会想那么多的，岂不没事找事？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代言活动，倒让板香的言谈举止确确实实有了不少的变化，说话竟然文绉绉的起来，特别是回想到与歌舞厅老板“哥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你就忍心让哥一直这么为伊消得人憔悴下去”的谈话吧，就算是谈话了，特别是受与老板谈话过程中，那一句“斯文扫地”的刺激，也可能是受代言人业务的影响，甚或是时间宽裕了的缘故吧，板香与柳生“口口”的也就多了起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口口”的时候那是十分的文雅，有一次，竟然将柳永的“雨霖铃”发给了柳生：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最后，还附言道：“傻阿哥，猜猜妹妹的心境。”柳生看后，还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柳永、柳生，柳永生，不对；“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难道她想远行，抑或干脆和我分手，不至于吧？“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诉说相思，那就说呗，何以就“竟无语凝噎”了？耍斯文？可能吧，也不全是！对了，该不会是对“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向往，甚至梦想吧？对了，一定是被这幅美轮美奂的画面所吸引，对，没问题，一定是的，记得上中学时，还和她说起、甚至幻想过，到如此仙境般的地方，就像神仙们腾云驾雾一般游玩的情景。柳生像解开了一道十分难解的高数题一样，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这死女子，还有这雅兴，我都差点忘了，不过也是，我来楚天也有些时日了，咋的就没感觉到呢，太过专心于学习，没留心？烟波好像是常见的，咋就没体会出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境界出来？算了，先不管这些了，还是把答案给她发过去吧：“是在梦想着‘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美妙境界吧？应该还多少夹杂点‘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的相思之苦，哥猜得没错吧？”板香立马就“口口”了过来：“我的个傻阿哥，一点也不傻呀，用现在的时髦话说就是：亲，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可是，来到楚天都这么长时间了，好像就是找不到身临其境的那种感觉，马上就又到了冷落清秋节了，咱俩不妨也寻些景点玩玩，找找那种感觉，顺便也消解一下这相思之苦，亲，你看行吗？”
“哎呀，羞死我了，咋就还这么新潮呢？好像我都成了古董似的，亲，好吧，就由‘亲’来定夺吧。只是，冷落清秋节可是要等到深秋时节的，太远了，哥都等不及了，干脆就中秋节吧，不行不行，中秋假期太短，不如就定在国庆吧，假期也长点，亲，怎么样？哎呀，亲来亲去的，都是些什么呀？”板香看着柳生的“口口”，差点没笑出声来，既然阿哥不习惯，也就只有顺着他了：“哎呀，不习惯就算啦，那就不亲了。说实话，我都梦见过好几次那样的场景了：也不知是大湖还是大海，反正是烟波浩渺的，咱俩驾着一叶扁舟，简直就像腾云驾雾一样，不知道几次都高兴的给笑了醒来，可醒来一看，什么也没有，太失望啦。”
“你个死女子，我的个傻妹妹，那是文人笔下骗人的，现实中哪有呀？”柳生的解释就太令人失望了，板香还是不怎么甘心的反问道：“不会吧，假如没有那样的情景，文人岂能凭空想象得出来？”板香似乎说得也有理，柳生也就认可了：“也是呀，那咱俩就在那冷落清秋节找找看。”板香可得意了，也就缠缠绵绵的叮嘱了起来：“嗯哪，亲，亲一个，一定要记着吆。”柳生也就适时跟进了：“嗯哪，亲，亲一个。”等到他“亲”完了，还是不怎么习惯的接着来了句：“又来啦……。”两人就这样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亲来亲去的缠绵了一番，充分发挥着浪漫主义情怀，徜徉了一番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绝妙境界，描绘着两人驾一叶扁舟，腾云驾雾独自享受恩爱缠绵的爱情之旅，最后，又不得不在哪怕是虚拟的网络世界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没过几天，就快到国庆小长假了，柳生正在为到哪里去寻找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绝妙境界而劳心费神的时候，有人已经替他俩想好了。这天，柳生从图书馆回到宿舍，哥三又在天南地北的海吹着，不过这次吹的不是他们的强项，就是什么性研究的干活，而是在商量到哪里去旅游，真是瞌睡遇着了枕头，心想事成呀，柳生难免也就参与了进来。只听天昕很是期待的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还是杭州吧，格老子还没去过呢，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就杭州了，格老子也要在那断桥上玩玩转转，看能不能也遇见像白娘子一样心仪的姑娘，咱也在蒙蒙细雨中，烟波掩映下，拿一顶破伞与心爱的姑娘浪漫浪漫。”本来天昕的提议应该是天辉的强项才对，不成想他却反对了起来：“你个徕球的，我说过了，那地方我已经去过了，换个地方。还想着与心爱的姑娘浪漫，就不怕晚上把你个徕球的给遗干了，把人也变成真正的老二了不成！”说事你就好好的说事吧，气得天昕立马就反驳了起来：“你个王八蛋，才会变成真正的老二了呢，我也说了，老大和我没去过，就这样定了，少数服从多数。”说到这里，他还拉起了同盟来：“哎，老四，你去过没？”
“我呀，从家乡到咱学校，沿线的地方，哪怕是走马观花吧，也应该算去过了，其它的地方嘛，你想想，去过还是没去过呀？”怎么说呢？柳生也许和哥几个处得时间长了，也就学乖了，他才不想，也不敢在哥几个之间选边站队呢，也就将球踢给了对方，但天昕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杭州，去吗？”这下可难住了柳生，就别说苏杭了，就是学校周围的景点都很少去的，也就只能含含糊糊的起来：“太远了吧，我，我……”天昕可就有点得势不饶人了：“没钱，是吧？傻样，瓜兮兮的，不用你掏钱，只说去还是不去。”
“这，这，不好吧？”看着柳生难为情的样子，天辉也许心有不忍，也许根本就不会顾及柳生的意见，反正他对柳生是这么说的“你个徕球的，就别再这这的了，老大开车去，花不了几个钱的。”说完又转向天昕劝慰了起来：“我说老二，我的队长，你就别再为难老四了，跟着走就行，至于具体地方嘛，咱的三个商量好就行了。”直到这时，柳生似乎才有了主张：“那，那，咱的干脆就听大哥的，你两看行不行？”天逸也就当仁不让的拍板了：“对，就听大哥我的，杭州，就这么定了，哎，我说老三，我的院长大人，子曰，温故而知新嘛，说不定你也能在那断桥上，蒙蒙细雨中，烟波掩映下，弄一顶破伞与你那心爱的姑娘浪漫浪漫，这不正是你的强项嘛，对吧？哎，老四，想去不？”
“做梦都想，只是，只是……”柳生依旧结结巴巴、纠纠结结的，天逸也就一边劝慰着柳生，干脆就拍板决定了：“还真是，瓜兮兮的，我开车，多一人少一人的还不一样呀？其它费用嘛，就算哥三个给你付的帮助我们考试的勤工助学费用得了，就这样，定了。”柳生依旧难为情的结巴着：“那哪行呀？我，我，我…。。”天辉还算开明，想了想，也是，自己是和父母一起去的，也许，和同学们一起去还会有别样心情，也就只能妥协了：“那行，就依了几个徕球的。”大家商量已定，就高高兴兴的准备起了旅游的相关事宜。柳生想起与板香的约定，就溜了出来，急忙给板香打了个电话，哪成想，板香刚开始很是兴奋，最后却失望的告诉柳生，国庆期间，正是企业最忙的时候，只能再找时间圆梦了。柳生尽管有点失落，也无可如何，也就只能随着哥几个旅游去了。
这天，哥几个坐上了天逸开来的宝马轿车，就欢天喜地的开始了哥几个同学以来的首次浪漫之旅。一路上，柳生不止一次的想起与板香的浪漫约定，难免不由自主的想起柳永的“雨霖铃”来，不知北上到了何处，车子似乎突然钻进了一团烟云一般，顿时四周一片漆黑，啊呀，真的就有了那腾云驾雾般的感觉，柳生那个美呀，原来，“暮霭沉沉楚天阔”就是这个样呀？大家正在紧张得要死的时候，他竟然就高声朗诵起柳永的“雨霖铃”来。
“你个徕球的，发啥神经呀！”正当柳生洋洋自得着的时候，天辉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柳生不明就里的问道：“难道这不就是‘暮霭沉沉楚天阔’所描述的仙境吗？还不够美呀，我怎么就神经了？”
“你个瓜怂，这是雾霾，还雾霭，别吵了，不要影响了老大开车，哥们，慢点，我怕。”天昕语音刚落，大家就真的怕了起来，老二和老三吓得几乎蜷缩在座位上，老大还好些，毕竟手握着方向盘不是，只能强打着精神，颤微微的爬行起来。尽管如此，车还是刮蹭到了隔离带甚或防护栏之类的东西，大家吓得气都不敢出了，什么雾霾，柳生还是头一次听说，就更不知道与雾霭的区别了，车被刮蹭，美妙的感觉就踪影全无了，吓得也就再也不敢乱说乱动的了。还别说，别看天逸平时喜欢飙车，这次可非常的沉稳、老实，也许是被这场景吓的吧，急忙打开了防雾灯，还开启了报警灯，还好后面几乎没车，天逸慢慢的将车转到最右侧的车道上，大家就在车里静悄悄的，随着车辆小心翼翼的爬行起来。没过多久，发现一长溜汽车长蛇阵一般前后相吻在一起，迷雾茫茫的，也看不清楚车上的人怎么样了，不过，小车还能勉强开得过去，天逸就又小心翼翼的将车开了过去，依旧小心翼翼的爬行着。柳生坐在后排最右侧，看不清现场的情况，但意识到是出了车祸了，急忙说道：“快停下，救人呀。”
“你个徕球的，胡说啥呢，你不要命了。”天辉话音刚落，天昕就难能可贵的帮腔了起来：“对头，你个瓜怂，还不等你到得了跟前，恐怕你就和他们一样了，还是祈求上苍，保佑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吧。”一行人就再也不敢言语了，汽车就接着慢慢爬行了起来，就像穿越一道深不见底的时光隧道一般，这时间，就又开始了它那弄死人连发票都不打的游戏，黑漆漆迷雾茫茫之中，时间就像汽车一样蜗牛爬行了起来。真是奇了怪了，前面居然一辆车也没有，平时老嫌塞车，这时候怎么一辆都见不着，越走越怕，比那什么恐怖片还瘆得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光线慢慢的亮了起来，继而越来越亮，终于，又正常了。大家终于松了口气，天逸慢慢的把车在路边停好，大家下得车来，脸都吓得老青老青的，就像上顿下顿的只吃了野菜糊糊一般。阳光真好，晒晒太阳，大家总算镇定了下来，不知谁提醒道：“快，快报个警吧。”天逸闻言，就急忙拨通了报警电话，大概交待了一下事故地点，还问了一下他们该怎么办之类的，接警人告诉他们，如果与事故无关就不要逗留，哥几个也就继续上路了。过了许久，大家都默默无语的，还是天昕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氛围：“妈呀，还真是命大，吓死格老子了都。”
“你个徕球的，还说，非要到这破地方来，你看那场面，太惨了。还好，咱的是有惊无险，谢天谢地吧，你们。”天辉尽管在埋怨，但还是难得的和天昕媾和了一次，直到这时，天逸似乎才缓过劲来，深有感触的说道：“打死我也再不敢飙车了，吓死我了。”柳生闻言，不由想起了飙车游戏软件，真想奚落天逸一番，那样也太不人道了不是，也就罢了。只是，他始终弄不明白雾霾与雾霭的区别，难免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雾霭呢，心里还想着，咱们运气真好，也挺浪漫的，哪成想，是这么回事。妈呀，这下可真的见识了。”大家议论了一阵，也就不再那么的害怕了，气氛也就慢慢的活跃了起来。柳生还是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雾霾到底是啥东西呀，咋就那么吓人？”
“嗨，你个瓜怂，连雾霾都不知道，环境污染呗，还什么东西。”天昕这次表现得很是出色，似乎对雾霾颇有研究。天辉似乎更胜一筹，很是不屑的补充道：“这些徕球的，只知道赚钱，一味地发展，一点也不知道爱惜环境，只知道钱钱的。”你听听，好像他不爱钱似的。也许柳生不想苟同，也许他还没有真正体会出雾霾的危害性，反正他就振振有词的就天辉的观点反驳了起来：“我说院长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谁不爱钱呀？我听爸爸妈妈说，现在这条件就太好了，不仅不饿肚子了，就连农村人也能赚好些的钱了。奶奶还说，以前的人，苦死苦活的一年下来，只能弄那么一点点粮食，吃饱饭都难，还不赌是因为发展了的缘故，问题没有暴露出来以前谁又能晓得呀，大家说，是不是？”
“嗨，你个徕球的，好像还得了多少便宜似的，总不会觉得雾霾也挺美的吧？”天辉被柳生反驳得似乎有点无话可说了，多少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柳生倒好，居然又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也没说雾霾有多美呀，不过，我发现呀，越是你们这些有钱的人，应该说得到发展的实惠也越多吧，可往往也骂得越欢实，岂不是越是得了便宜还越要卖乖呀？怎么说呢？我就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吧，总不能既想吃那猪肚子，还不想闻猪屎臭吧，大家说，可能吗？”
“这瓜娃子，别看他瓜兮兮的，还一套一套的。那你说，为了钱，那些个矿难、火灾什么的发生了以后，隐瞒不报，该不该骂？”天昕似乎不想在雾霾的问题上再纠缠了，就又另辟了蹊径。不过，柳生的反击也就更绝了：“该骂！不过那是你们这些个院长、局长的事情。”说到这里，柳生居然恍然大悟似的大喊了起来：“呀，太好啦。”
“什么呀？咋咋忽忽的！”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们想呀，矿难、火灾什么的，你们这些局长大人们想瞒不是就还给瞒下来了吗，国家岂能知道？可这雾霾是瞒不住的，对吧，这就像挤破了的脓包一样，国家知道了，慢慢治不就结了，对吧？”就柳生这观点，不能说匪夷所思吧，起码就太另类了，天辉也就率先发难了：“你个徕球的，总不会说我们还得感谢雾霾吧？”
“对，很对，还真让你给说对了，哥们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还真的应该感谢雾霾的：你们想呀，没有切肤体会，哪来感知痛苦？如果能未卜先知，那不就成神仙了吗？这雾霾来得就太及时了，冷不丁给你来个当头棒喝，使你不得不重视它，它不像矿难、不似偷偷排污，难于隐瞒，使大家很容易形成同呼吸共命运的共识，还不得感谢它呀！”就柳生这另类的观点，哥几个还真的不好反驳了，就连天逸也参与了进来：“哎，老四这话，倒让我想起老爷子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让我想想，奥，对了，好像还是马克思说过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看我这记性，好像是关于历史的，反正大概意思是说，人类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也在破坏着自然，也只有优秀的民族才能摆脱危机什么的，我也记不大清楚了，老四，是这意思不？”天逸因为开着车，很少说话，受柳生的奇谈怪论启发，竟然就引经据典了起来，尽管是残缺不全的。柳生闻言，简直美死了，还有人引经据典的佐证自己，乐滋滋的接言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呀，也好，知道大概意思就行了。我说，我的院长、队长大人，就没有必要再那么义愤填膺的了吧？”
“你个徕球的，就算是这样吧。哎，听人说，最近一个什么科研机构公布了他们的研究成果，说什么北方人因为环境污染，预期人均寿命将比南方人缩短五六年呢，这可与你有关呀，你个徕球的怎么说？”天辉像似卖弄，又像似要考考柳生似的，来了这么一出。天昕也急忙跟进道：“对头，你个瓜怂，怎么说？”哥几个满以为这次应该将柳生给难住了，没想到的是，柳生却接着另类了起来：“嗨，也许他们的研究结果很科学，身处那样的环境也确实够悲哀的。不过，似乎有点，有点……嗨，怎么说呢，你们想呀，谁知道自己一生下来就能活多少岁呀？那不成了神仙了吗？假如我预期我能活一百零五岁，结果实际活了一百岁，不，哪怕是九十八岁也行，还缩短了七岁呢，太神了点吧？啊，哥们，不会是你们糊弄我的吧？”
“还糊弄你，谁有那闲心呀？真是的！”天辉说完，却难得的与柳生媾和了一次：“这徕球的，说得也有点道理呀。”大家闻言大悦，美得就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在这时，老爷子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儿子，听说这几天雾霾很重，都报道了好几起车祸了，我心慌的不行，你们还好吗？”
“没事，老爸，放心吧。”天逸漫不经心的说完，也许老爷子感觉到了点什么，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嘱咐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也不一定非得到去杭州了，现在到了那里就到那里随便玩玩，尽快回来吧，你们几个商量商量，啊？”天逸依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行，老爸，挂了。”挂了电话，天逸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就下了高速，停好车，和大家商量了商量，大家受到惊吓，特别是车被刮蹭的，也没了游玩的心情，一致同意了老爷子的建议，在当地大概游玩了一通，就草草的收场了他们没有达到预期的浪漫，却也有点冒险滋味的旅程，柳生也就跟着大家结束了自己体验雾霭沉沉楚天阔的梦想，无奈的回到了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