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杨艳儿已经把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了,那时要是她没看见,她的东西就要少上不少了。
“家里能有什么值钱的……”李全生刚说了一句之后就将话头一转:“你去吧。”
李全生让薛婧芙进去后,还“好心”地对着那些还站在他家门口的人说道:“你们别多心呀,我们可不是防着你们,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地方偏。”
“李全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朝阳觉得自己的人品遭到了侮辱。
他这是什么行为,把人当贼看了?他是对这屋子有歪心,但他可做不出来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哎,刚刚李全生说他的这个地方偏,那是不是可以……
李朝阳不禁在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歪点子。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提醒他了呢。
薛婧芙不久之后就再次出来,她对李全生做了一个“搞定了”的手势。
李全生在屋子盖好之后,自己在某个不起眼的房间里挖了一个暗格,然后在上面再铺上青砖。就算是仔细地去找,怕也挺难找出来的。
他们家的钱财中的三分之一和薛婧芙的金发簪就放在那里面,另外的三分之一藏在另一个暗格里。最后的三分之一放在衣柜的顶上,藏在一些杂物中间,这样他们要用了也方便拿,也不会太暴露。
薛婧芙很懂得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刚刚李朝阳的媳妇看到的那个衣柜里上了锁的抽屉里,放的是李全生送给她的胭脂水粉。它们虽然对于薛婧芙来说挺贵重,但毕竟都是妆粉,这是拿来用的,如果像藏钱似的藏那么紧,那她想用了去拿不是太麻烦了一些。
“走吧!”李全生抱着宝儿牵着薛婧芙说道之后,他又回头看向李杏他们:“希望等下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不然,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们走。”
李杏听到这话之后,梗着脖子说道:“我们不走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要动手。”
“我也不是没动手过。”李全生说道:“不信的话,你再试试呗。”
想到刚刚和曾经在李全生手上吃过的亏,李杏缄口不言。
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若真的得罪了他,他真的会动手的。
牛叔对那脚踏脱粒机的热情不亚于李全生,他还让李全生在薛婧芙方便的时候把她带过去,好好地给他描述那个东西。
薛婧芙去过一趟,牛叔听了之后没有很满意,她这次再过去,受到了他很热情的接待。
而且,这次那里不只是李全生和牛叔两个,还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个个子不高,但身强体健的中年男子。
李全生介绍说,那老者是牛叔的师傅,而那男子是师傅的侄子,他不做木工,他是打铁的。
薛婧芙向着他们问好了之后,便应他们的要求把她看过却没用过的脱粒机尽力地从脑袋里搬到了外面。
那老者和男子都听得很认真,不过,他们在听完了之后,说的一句话挺打击薛婧芙。
“这说的还不如大生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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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婧芙看向李全生,却见他一点也不谦虚地对着她露出骄傲的表情来。
他早把薛婧芙说的那东西烂熟于心,再说出来的时候,还加上了他独到又正确的见解和动手做过的经验成果。
薛婧芙也不觉得生气,她男人厉害,她也骄傲。
看样子这里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薛婧芙跟李全生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带着往桥头的地方去。
她还没有忘记和朱二媳妇说过的,在夏天时赚一头牛或马回来的话呢。
夏天已经到了,她马上就要去实现自己说过的话。
几天之前,她做了一锅的仙草蜜,除了留下自己吃的和送人的之外,剩下的她借了朱二家的马车运到了镇上。
照理留下一点让莫河石代销,其他的她便和李全生搬到了码头上去。加了一些糖的仙草蜜价格不贵又清凉解暑,而且又是稀罕物件,所以很受那些码头工人和在此地下船休息的客人的欢迎。不过就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她们的大桶就空了,钱匣子里就多了许多沉甸甸的铜钱。
薛婧芙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商机,可家里就朱二媳妇给的那几捆仙草干,最多就只能再煮几次,支持不了整个夏天的。
所以,薛婧芙就想着在村里收一点回来。村里的人她不熟,但她知道很多在家带孩子的人都是在桥头的附近玩的。她带了宝儿到那里,就可以和她们搭上话,问问她们家里有没有,愿不愿意卖了。
万幸现在太阳还不是很高,薛婧芙牵着宝儿要他劲量地走在树荫下。可宝儿却很很不怕热似的,哪里树荫少,他就偏偏走在哪里。不但走,还时不时地跑上几步,薛婧芙只好很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随时还要提醒他注意看路,注意脚下。
到了桥头之后,薛婧芙果真看到有不少奶奶辈的人和妈妈或带着一个,或带着两三个孩子在一个破亭子里坐着聊天。
宝儿挺喜欢小伙伴,看到几个孩子在那里玩儿树叶,他就“蹭蹭”地跑了过去。
桔子家的小葱也在那几个孩子中,所以,宝儿在他的邀请下很自然地就融入了他们当中。
“小芙,舍得出来走走了。”亭子里已经微微地挺着肚子的桔子对着薛婧芙招手,让她进去里面一起说话。
“也不是很舍得,外面真是热了。”薛婧芙微笑着说道。
“是热呀,但有什么办法。”桔子说道。
边上的人听到她们的谈话之后,就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老人开口:“桔子,这还算热呀,你能搁家里什么都不干,别人还不是得和以前一样天天到地里去。你这还喊热,不是膈应人吗?”
薛婧芙见桔子不好回嘴,便对那婆子说道:“桔子怀着孩子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这种时候是最怕热的了。”
薛婧芙的话说出后,也有不少人附和她:“大生家的说的也没错,我那时候就是怕热,那么冷的天气里,我男人都穿上棉的了,我穿两件单的还觉得往外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