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生气还是高兴,不管你是幸福还是痛苦,时间,依旧沿着他该走的轨迹向前缓缓地行去,在时间这一运行的带动下,各种各样的人生轨迹在慢慢地变动,平行,相交,分开又相交并行。
坐吃山空立地吃陷的碧薇自那天后很老实地呆在帽儿胡同的小院子里,教着福娃写字,九九乘法等事物,又或者没事拿出和珅送的笔墨画画画儿。其实要说画画也是偶然间就画出来了的,当时和珅送来文房四宝,瞪着眼的碧薇干巴巴地望着他,她很想告诉他,她不会用毛笔写字,可是,可是因为女孩子的那么一点点的虚荣心,她没有说。只是耍着计谋要和珅画两幅给自己瞧瞧,他答应了,欣然地答应给她画。第二天,高兴的碧薇吃惊地望着摆在桌子上的两幅山水画,两幅只有山,水,云彩,天空构成的画儿,只见那由空白构造出的灵动流水,淡淡的黑所渲染的潇洒的云彩及颜色浓重的高山,将头插入云霄的高山。一直就想要这种画的碧薇高兴的亦持笔作画,画现,一朵由深浅不同黑色渲染的荷花赫然出现在纸上。这让她很高兴,高兴的她一发不可收拾地拿着笔这里画画,那里描描,当然了画的最多的要属花儿与观音像。观音像的房东要的,她见碧薇老是托她儿子买纸,后来知道了是要画画,故做着顺水人情的她跟邻里乡亲说自家
来了个先生,会画观音,只要提供纸就行。
不同与碧薇平静如水的生活,找了许久都无果的永琪尔泰等人放弃了,放弃继续寻找,不过放弃不代表坐以待毙,有着聪明的头脑的他们积极地想办法补救。
经过几天的观察,今天终于有意无意地诈出紫薇遭遇山贼这一事件的真相,永琪尔泰似笑非笑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金锁,无视她的哀求,无视她的颤栗,只是眼如刀子般刷刷地飞向她。而事情败露的金锁则苦苦地诉说着她的苦衷,什么她是迫不得已,什么她不愿再跟着紫薇回济南,更不愿跟着紫薇找个荒山野岭终其一生,什么既然抛不下,扔不下,那就抛掉,扔掉,只要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那还何谈抛不下,扔不下。其实最主要的是她金锁见紫薇认不到爹,当不了荣华富贵的格格,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心中愤恨不已。可是后来懦弱的紫薇居然说要离开,不再认爹就算了,还要躲到什么深山野林之中,尝到甜味的她哪愿意放弃,故心起歹念的她下了个套,将她家小姐套在其中,而她则又回到了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精彩生活中。
上座的永琪嘴角勾勾,思量了一会儿,觉得尔泰的主意可行,虽说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放弃小燕子而帮自己,但这个主意却是不错,故看了眼端着茶杯的他再盯着地上的人道:“金锁啊,金锁,如果皇上知道你谋害他的亲生女儿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何下场。”
“金锁不知,请五阿哥指点,只要五阿哥能饶金锁一命,金锁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急急地磕头,急急地回着的她此时跟本就没有想过小燕子这个假格格的身份也是个谎言,又或者是她想到了,只不过顺着五阿哥的戏演下去而已。
“呵呵,做牛做马?我有牛有马要来何用,你只要答应乖乖的按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上头笑的无心的永琪见目的达到,抛出了自己的要求。
是夜,淑芳斋,灯火通明,主子奴才围坐一团,美其名庆祝金锁痊愈。就着满桌的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小燕子大喝一声‘开始啦’,众人纷纷举筷开吃,酒水四射。
原来前几天,就是他们出去找紫薇的那段日子中的最后一天,回到淑芳斋的小燕子全身酒气不说,还疯言疯语地与永琪尔泰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玩闹不停,跟本无视在淑芳斋等了许久的皇后,任由她黑着脸看自己,也不管永琪尔泰的拉扯,一个劲的尖叫‘好酒,再来’。皇后怒了,想到为了这皇宫,她今天故意找茬似的,眼巴巴地在这里等,不就是想在教育,教育她,省的老佛爷回来被气到么。可现在,怒火中烧的她左右一扫,瞄见后面还跟着个金锁,找到发泄口的她招了两个麽麽,左右开弓地掌起嘴来,罪名是:“作为一个下人,不劝着主子犯错不说,还跟着犯,罪不可恕。”
夜,继续着,养心殿的乾隆揉着太阳穴想到老佛爷的来信,心里不禁想起了小燕子,是的,小燕子,他的开心果,这个民间的格格引起了老佛爷的关注,说什么皇帝应该注意皇室的尊严,这不禁让他憎恨,憎恨那老是板着一张臭脸的皇后。摇摇头,自家母亲要紧,等会儿去小燕子那里看看,敲敲警钟。
可不想,一进淑芳斋见到的居然是这种场景,主子没有主子样,奴才没有奴才样,桌上果盘凌乱地占着地儿,地上骨头果屑洒了一地。黑着脸的他大喝一声‘小燕子’。
拿着酒壶还往嘴里送的小燕子迷糊地抬头眼皮翻番,看了看黑着脸的人,嘟噜了一声:“皇阿玛”后又灌了口酒后才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赶出众人后关门抱着乾隆狠狠地哭了起来。
“怎,怎么了,小燕子,谁欺负你了。”被小燕子这一闹,闹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的乾隆两眼怒睁,板着脸问道。
“皇阿玛,呜呜……皇阿玛,您是那么的善良,慈祥,您有一颗慈悲为怀的人,呜呜……我,我舍不得你啊!呜呜……皇阿玛……”抱着乾隆的小燕子发羊角风似地哭诉着。而乾隆则听到这话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是在哭丧,这下脸上的心疼不见了,越来越黑的脸上眼角抽抽,高喝道:“小燕子,有话就直说,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这成什么样了。”
“呜呜……皇阿玛,我对不起您呐……我不是你的女儿,金锁,呜呜……金锁才是夏雨荷的女儿……才是你的女儿啊!皇阿玛……你不知道她有多惨呐,一张小脸被皇后打了好几天才好……呜呜……皇阿玛,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轰’一个惊雷现,将乾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好心情炸的无影无踪,塞满棉花的大脑中只剩下夏雨荷的女儿,夏雨荷的女儿是金锁,小燕子不是自己的女儿……
闭闭眼,眼中恢复清明的他想到了那个总是一个人呆在一地儿的文静女孩,映像中那个女孩真的很像雨荷呢,总是眼带温柔地注视着别人,柔柔弱弱的令人心疼。
乾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淑芳斋的,而小燕子她们见乾隆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将小燕子怎样,拔得老高老高的心也渐渐地放回了心里,只见几人相视一笑,这一夜便安生了。
其实对于这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尔泰他们商量了许久才这么做的。以前犹豫那是因为事情还没发展到这一步,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外面的那个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夏紫薇对他们来说如同猛虎野兽,何况现在的金锁说的上是被控制了,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如果不好好把握住是会被雷劈地。
第二日,养心殿的乾隆招去了金锁,作为主角的他们知道,戏要开始了。
跪在地上的金锁一句‘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一首‘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遥遥。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也老!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风雨潇潇愁多少?’俘虏了帝王的心。就这样,不知道乾隆是真的很在乎那大河湖畔的夏雨荷,还是本身对于小燕子这样的欺骗不怎么在乎,又或者是令妃抹着泪说的那句可怜的孩子打动了他,查都没有派人下去查查就又认了一女儿。
尔泰永琪小燕子笑了,令妃皱眉而笑,皇后呆呆地站在坤宁宫门口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喃喃道:“老佛爷,臣妾对不起您呐。”五台山上的老佛爷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纸,满脸怒色地叫道:“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宫外的碧薇听到这消息,拿笔的手抖了抖,盯着花了的观音图叹道:“原著的能量是伟大的,倒下去了一个夏紫薇,上来了个夏金锁,就不知道如果这两人都倒了,会不会上个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