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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毒尊》第二百零二章. 一战扬名(三)

作者:请加我王大炮 字数:1820 书籍:唯我毒尊

  奚华听罢,竟轻轻笑了一声。

  他笑得太轻,脸上没有泛起任何情绪,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听了高兴,还是听了不高兴。

  牧白额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姿态无比端正地立在马车旁,微微垂着头,看起来是一副温良听训的乖巧模样。

  实际上两只爪子,一直搓啊搓的,内心极度不服气。方才经过一番打斗,略长的额发垂了下来,半掩着少年朗疏的眉眼,即便站在龙姿凤章的林素秋,丰神俊朗的江玉言,以及俊逸非凡的江玉书中间,也不遑多让。

  甚至更显得神仪明秀。

  场上的气氛极为古怪,好在江玉言特别能察言观色,当即走上前一步,拱手恭声道:“师叔,弟子有事禀告。”

  奚华这才把目光从牧白身上收了回来,再不收回来,小白的头只怕要直接埋到地上去了。他对小白这种既规矩,又乖顺的样子,还算满意。

  但小白的站姿,还有待约束。

  私底下小白要是这么站他面前,会被皮带抽背的。

  不过不急,慢慢来,来日方长,若是操之过急,就以牧白的小胆儿,只怕又要吓得眼泪汪汪。到时候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倒也罢了。

  奚华最烦小孩子扯着嗓子,鬼哭狼猿,哭得如丧考妣,惹人生厌。小白要是胆敢在他面前,这样嗷嗷大哭,他能把小白的牙齿,都生生砸下来。

  “回师叔,弟子方才在牧师弟的手上,意外发现了一副图案,有些像尸冥府失传多年的阴尸符,但不敢确定,还请师叔亲自过目。”

  江玉言的语调不急不缓,说话声音无比清晰,落在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比他弟弟咋咋呼呼的大嗓门,稳重多了。

  说完之后,他就抬眸,对牧白使了个眼色。

  但牧白正垂首胡思乱想,暗地里一刻不停地咒骂奚华这个狗比,方才在马车里,做得他好痛的。

  虽然他不是什么温香暖玉,但好歹年纪尚小,又没多少那方面的经验,奚华年纪一大把,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竟也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他对这种切开黑的师尊,整个无语住了。也就幸好这里是修真界,要是放在牧白生活过的地方,他准要告奚华强迫未成年,判他个十年八年,让他铁窗泪。

  不过现在嘛,瞎,男欢女爱之事,你

  情我愿,有什么可矫情的?就是疼。

  嘶嘶嘶。

  牧白光是站着,就忍不住偷偷地倒抽冷气。怎么能这么疼?

  做的时候,明明没这么疼的,现在却疼得昏天黑地,他两眼一抹黑,差点没疼得一头摔倒在地。

  但为了男人那点可笑的面子,他还是使劲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清醒清醒。要是因为被 做 狠了,而晕倒在地,那简直太丢人了。

  牧白可丢不起这个面子,一定会被奚华拿捏着,笑话很久很久的。

  “牧师弟。”江玉言见他没有反应,微微蹙了蹙眉,从旁轻声提醒,“师叔要看你掌心的图案。"

  牧白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往前蹭了几步,衣料摩|擦到身上被顺尊反复操捏出的青紫指痕,说不出的难受。

  好像洒了辣椒面一样,火辣辣地烧。

  尤其他冒了不少冷汗,把里衣都浸透了,此刻冰冰凉地黏在身上,说不出来的难过。

  在奚华深邃的,带着浓烈审视意味的目光注视下,牧白提心吊胆地凑了过去,一边暗骂奚华老不死的东西,一边把右手伸了出去。

  奚华的眉头,瞬间微微蹙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呵”。就是这么一声呵,唬得牧白-下把手缩了回来。

  围观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林素秋忍不住出言提醒:"牧白,不许在师尊面前放肆。"顿了顿,他抿了抿唇,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厉一些,有点大师兄的威严,“更不许措娇!”

  牧白简直冤枉死了!比窦娥姐姐还要冤枉!

  首先,他没有放肆,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其次,他也没有撒娇!他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作撒娇!

  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明白,他心里有多么苦闷,更不会知道,他此前在马车里,又经历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把衣袖撩起来,好让师尊看个清楚。”

  牧白脑子还算灵光,借口找得也很漂亮。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把衣袖往上撩了撩。

  结果,他失算了。眼睛蓦然睁大了些,又嗖的一下,把衣袖扯下来了。

  该死的!手腕上有伤!

  />青青紫的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捆│绑了许久,才留下的伤痕!

  他的脸,也唰得一下就红透了。左手死死捂住右手腕,生怕被别人瞧了去,那他就是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又怎么了?”江玉书道,“你怎么事儿那么多?把手伸过去,给师叔看一眼,不就完事儿了?"

  顿了顿,他往牧白身旁凑了凑,神情古怪地道,“你该不会有什么秘密,不好让我们看见吧?”

  “才没有!别胡说!我这是怕冷!”牧白赶紧反驳,把身上的狐毛大氅,又裹紧了些,生怕会露出任何破绽,故作镇定地又道,“太冷了,我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

  说着,他还吸了吸鼻子,眼尾红通通的样子,看起来蛮可怜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哭出来。

  实际上,他心里却骂翻了天,恨不得一顿咔咔乱杀。柔弱是装的,想哭也是装的。

  但凡统子现在告诉他,不用攻略奚华了,直接能回家,牧白能蹦起来,跟奚华赤手空拳,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牧白吸了吸鼻子,又想,前提是,他能打得过奚华。

  江玉书见他如此,顿时就不好意思了,正要开口安慰一二,忽觉周身一阵霜寒,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一抬眼,就撞上了师叔深邃寒冷的双眸,到嘴的话,一咕噜全吞回去了。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就跟丧家之犬一样,赶紧往他哥身后一跳,躲在后面根本不敢再开口了。

  奚华这才收回目光,右手曲着两指,冲着牧白勾了勾,语气不容置喙:"伸过来。"要是别人做这个动作,必定轻浮,但奚华作出这个动作,却分外有压迫感。

  牧白实在受不住这种威压,赶紧把右手伸了过去,在衣袖的遮掩下,堪堪藏住了腕上的绑痕。奚华的手凉得要命,不知是有意无意,修长的二指,轻轻摩掌过牧白的掌心。

  一种宛如过电般的酥麻感,瞬间冲上了大脑皮层。在这种紧张又诡异的气氛中,他居然可耻到颅内|高|潮了……

  如果他有罪的话,请让老天爷很很惩罚他,而不是让奚华在人前,钝刀割肉一样,慢慢地凌迟他。

  牧白差点当场尖叫出声,幸好他很及时地很狠一指大腿,才忍了下来。奚华抬眸冷漠地留了他一

  眼,脸上很快就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松开了牧白的狗爪子,定定地审视着他,很快就敛眸,正色道:"确实是尸冥府消失多年的阴尸符,看来,前后两次行尸大军,当真是冲你而来的。”

  顿了顿,奚华的语气就更沉了,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怎么,牧家还跟尸冥府有勾结?"

  此话一出,除了牧白之外,在场其他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要知道,当年尸冥府不仅在修真界恶名昭彰,就连在冥界,也声名狼藉。

  尸冥府由冥王统辖,座下有两位水火小冥君,又有四大长老,因为宗门从上至下,都修的是纵尸之术,所以,便以远古四大尸祖的名号,命名四大长老。

  分别是,旱,赢勾,后卿还有将臣。

  再往下,还有一众实力强悍的门徒。

  这个尸冥府非常恶,不仅在冥界为非作歹,还把恶爪伸到了其余五界,尤其是人界和修真界,受害颇深。

  门中弟子都习一种诡异的秘术,靠与尸体双修,来提升实力,但因为尸体死后太久,容易残败,容貌丑陋。一些弟子便会先挑选一些模样俊美的少男少女,带回宗门,先杀再用。

  手段极其残忍,据说修炼的场面也格外惊悚,简直骇人听闻。

  如此邪恶的宗门,自然臭名远扬,但凡与尸冥府牵扯上的家族,或者门派,无一例外,靠得都不是正经修炼途径。

  必定行的是伤天害理,草管人命之事。

  而阴尸符,也是尸冥府门徒的象征,一般是要经受某种仪式,才能在手心处,留下印记。

  不管是牧家,还是牧白,若当真和尸冥府有瓜葛,那么,打断牧白的双腿,废了他的灵力,逐他出师门都是轻的。

  牧白不明所以,但见大家都在盯着他看,而且还各个神情晦涩难懂。他很机智地赶紧施展读心术,好搞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何典故。

  结果越听,他的脸色就越难看,知道的越多,冷汗就冒得越多。所以说,他爹娘生前名声差不说,还极有可能是尸冥府的余孽?或者曾经与尸冥府交好?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足够让牧白仰天长叹,痛骂统子给他桃的好身份了!

  就算统子是出于好心,想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

  ,怎么不让他穿成林素秋?再不济,穿成江玉言,江玉书,都可以啊。

  怎么偏偏穿成了不学无术,身世成谜,父母名声恶臭的关系户,修二代?除了一张好皮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哦,不,他现在已经不算是修二代了。因为牧家的修一代,已经死绝了,就剩下他一根独苗苗了。

  牧白只觉得心脏拔凉拔凉的,站在冷冽的寒风中,好想扯着嗓子骂几句。但他还不想放弃,决定再挣扎一下。

  "我不知道,为何我的掌心会出现阴尸符,但我绝对不是尸冥府的人!"当然,若果在场没人相信他的话,他就算跪下来,指天发毒誓,也是无用的。

  牧白的解释挺苍白无力的,但江玉书却相信他了,虽然很害怕师叔,但他还是从他哥背后探了个头出来,沉声道:“我……我相信牧白。”

  “江师兄……”牧白立马转头看他,脸上满是感动之色。

  “听说,尸冥府的门徒,看见尸体就跟……就跟我我大看见肉骨头似的,根本走不动路,但牧白他……他不仅不喜欢,还很嫌弃……"

  “他……他他之前看见他爹娘烧焦的尸体,还看吐了……”

  牧白:“……”第二句话可以不用说的。

  但无论如何,江玉书愿意相信他,这让他很感动。

  他忍不住更加动情地喊了声:“江师兄……”

  奚华听了,眉头微蹙,额上的青筋一跳跳的,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手指骨节捏得都泛白了。

  江玉书顿了顿,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听说,尸冥府的弟子实力都相当强悍,打尸就跟打着玩一样。但牧白不一样,他先前差点没被行尸围着,活活把他吃了。被打得跟狗似的。”

  牧白:“……”

  脸色一板,刚才的感激之色,顿时一扫而空。他根本没有被打得跟狗似的,好吗?

  要不是他刚刚出手相助,这几个人哪还有劲儿,在他面前说话?

  “玉书所言,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江玉言道,“我记得,牧师弟此前从地堡中,带出了一样法器,也许,我们可以先从法器身上入手。"

  牧白脸色一苦:“法器,没有了。”

  “没有了是何意?弄丢了?

  ”江玉言问。

  “我想,应该不是弄丢了,这个就是。”牧白抬起自己的右手,男了两晃,“当时情况危急,我就看见一抹亮晶晶的东西,从岩浆底下窜了出来,伸手就抓住了。"

  “那种手感,就好像,好像一块玉佩,不,准确来说是一枚令牌,后来我随手往怀里一揣。再后来……"

  再后来,他就跟师尊调|情去了,完全把这个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今回想起来,这事情还挺蹊跷的。

  牧白捏着下巴,暗暗沉思,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是有关联的,但还缺了一点什么东西,好把所有事情全部都串联起来。

  可具体缺了什么,他又想不出来。

  从牧家灭门,到他前往玉霄宗求助,意外落入坏人之手,险些失了贞洁,再到奚华英雄救美,林素秋带人围剿尸傀,发现尸虫……

  然后,回到牧家庄安顿遗体,又遇牧家堡吃人,将他们引去,在地堡中遇见气息奄奄的牧大,之后……又撞上了一群妙龄女子的鬼魂,被封锁在地堡中,手持转经轮献祭……

  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牧白苦思冥想,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

  法器,阴尸符,尸虫……到底还差点什么?

  还有他们明明都把那些惨死的人,全部葬好了,纸钱也撤了,香烛也点了,他们没理由像江玉书说得那样,舍不得放他走啊。

  没理由啊。

  入土为安了,还舍不得放一个活人走,这算什么事儿?除非,那些人根本不是来追他的,而是追他手里的……

  牧白的脸色一沉,低头凝视着掌心的赤红色的诡异图案,他伸出触了触,竟突然发觉,这符咒居然像活得一般,在他皮肤之下涌|动。

  “江师兄,你再跟我讲讲,尸冥府是怎么覆灭的。”牧白猛然抬头,神情无比认真地道。

  江玉言:"其实,具体是如何覆灭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据说,在二十二年前,尸冥府一夜之间,突遭灭门,举宗上下,鸡犬不留,门中无一人幸免于难。”

  “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没人看见是何人所为,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承认过此事。”

  “不过,大家普遍认为,此事乃魔界所为,因为当

  初尸冥府的火冥君相中了魔界的一位庶出公主,并且强行将人带回了冥界,还将其残杀,炼制成了尸鼎。"

  "后来魔尊知晓后,勃然大怒,亲自打上冥界讨说话,尸冥府只好把火冥君交了出去,任由魔界处置。”

  “魔尊带其带回魔界,当众挫骨扬灰。后来就再也没提过此事。”

  “此事后,没过多久,尸冥府就被灭了。魔尊同天纳了个妾,举界狂欢三日。”

  牧白道:"所以,尸冥府是魔尊所灭?"

  江玉言摇了摇头:"不知道,魔尊从未承认过此事。因为尸冥府作恶多端,举宗覆灭大快人心,所以,根本没有人会细究。”

  话到此处,林素秋也接口道:“当年,妖界战火纷飞,无暇顾及其他,与冥界无冤无仇,想来不是妖界所为,神界诸神早已神隐,也不会插手此事,人间更不必说了,鬼域那时正值鬼王更替,也无暇顾及,至于修真界,当年只有师伯,还有仙府里的几位尊者,有这种实力。”

  “那肯定不是师尊啊。”江玉书道,“我师尊修的是善道,他可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即便尸冥府作恶多端,师尊他老人家也绝对不会出手灭门的。”

  "再说了,师尊他老人家此生从未说过半句虚言,如果是他做的,他必定早就承认了。"

  林素秋点头:"所以,我依旧认为是魔尊所为的可能性最大。"

  奚华听罢,却嗤之以鼻。

  其实,既不是仙府的那几个糟老头子,也不是魔尊,更不是师兄奉微所为,而是奚华所为。

  当年,他只不过是藏拙,轻易不肯显露锋芒罢了。

  不过,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他当年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杀得也非常干净,一个不留。

  什么冥王,又什么冥君,简直不堪一击,还有那什么四大尸祖,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在奚华手里,根本就没能过上几招。

  倒也不是奚华修为如何高深莫测,实在是那些人修为太差。

  “原来如此。”牧白捏着下巴,点了点头,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抬眸问道,“大师兄,你今年多大啊?”

  “才过弱冠。”

  那么,也就是二十岁,

  尸冥府被灭时,大师兄连个小蝌蚪都不算。不过,等等。

  大师兄今年都二十岁了,那奚华到底……多少岁?

  牧白抬眸望去,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就听见林素秋道:“我资质差,远不如师尊当年厉害,师尊弱冠之年,在洛河中捡了我,至今为止,恩情难忘。”

  牧白:"……"

  那么也就是说,奚华今年四十岁了,四十了,四十了,四十了,四十了,天呐!

  奚华可以是四百岁,也可以是四千岁,就不能是四十岁!呸!老牛吃嫩草!呸呸!

  奚华脸色骤寒,孽徒,好端端的,提年龄做什么?!

  生怕小白不知道,他年过四十,才第一次破了色│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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