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红色王座/红色风流/超品公子 第三十八章 金风未动蝉先觉(2)

《红色王座/红色风流/超品公子》第三十八章 金风未动蝉先觉(2)

  江挨知道自己并不对劲。

  但是他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余鱼刚才的样子。

  他告诉自己不该去想这些事儿。

  但是怎么能不去想呢。

  他的脑海还在不断回忆。

  甚至开始回忆起她那指尖的某一处细节。如同某一天徐宁砚踏入赌局的时候,观察余鱼的手那样。

  他像无法进行下次思考那样思考——余鱼的手,究竟是怎样拿起武器的,又是用那只手,以何种姿势,握住一个匕首的呢?

  这令江挨陷入某种无法解脱的旋涡。

  以致于他翻来覆去并未睡着,最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从床头柜里摸索出了钥匙,在前台惊讶的视线中,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西街大酒店,而回到了他原来住的地方,他打开院子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根茎腐烂的味道。

  摆在堂屋前面的一盆花,已经死掉了。

  枯萎。

  丑陋。

  江挨蹲在一盆他常看的花面前,看了很久。

  第二天,江挨便以住在景天酒店不便为由,和余鱼说要离开。

  余鱼当时抬眼看了江挨一眼。

  江挨没有看余鱼。

  或者说他并不敢看余鱼,他害怕自己心里的那种情绪倾倒出来。

  他也不敢说只要一闭上眼睛,他脑子里便全是余鱼的样子,他是一个男人,余鱼也是一个男人,这正常么?

  且……

  即便不正常,他江挨有什么借口融入她的生活。

  “好,你是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吗?我找人给你把东西搬回去。”

  江挨说:“不用了,我不回那里。”

  余鱼想到什么似的,似笑非笑地问:“你不会是要回你爸那儿吧。”

  余鱼还真没想到,在江挨这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江挨:“嗯,我考虑了一下,想回去。”

  余鱼又看江挨,江挨低垂着眼皮,漆黑的眼珠子盯着某个她衬衣上的点,却不敢看她的脸。

  余鱼:“好。”

  余鱼看着江挨的时候,江挨只觉得她的视线如同柔软的滚齿一样在他脸上轧下了一道道红色的印子,滚轮印,那印子将他整个人弄得很狼狈,只是只有江挨自己知道,也许余鱼也知道。

  不知为何,在那天晚上看到江挨之后,六子就似乎对江挨这个人充满了兴趣,嘴里总是时不时地提起江挨的名字,以观察余鱼的反应,在看到余鱼并无什么特殊的反应之后,六子才放下心来。

  这天得到了江挨已经离开的消息,六子凑到余鱼跟前,嗤笑一声道:“老大,他上次前脚看到我们打架回来,后脚就走了,我说他是个读书人,接受不了咱们这种行当,他既然都能和他爹划清界限,更何况是我们,上次他从门缝里看人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走了反而好。”

  余鱼笑得有些不以为意。

  六子如今看余

  鱼露出某个细微的表情时,容易看挺久。

  他其实也不太敢看余鱼的眼神,观察久了的时候,六子也容易出神。

  余鱼确实和他们不一样,但是六子并不太敢去说这件事。

  他只是和隐晦地问过平头,是不是在看老大的时候会不好意思。

  可平头早就交了女朋友,对于余鱼崇敬大于别的,听到六子话的时候,平头也不过是笔直笔直地发言:“平心而论,咱老大确实是矮了点、秀气了点,但那只是外表,又不是什么别的,你忘记老大拿刀什么样了么?”

  平头以为六子想说余鱼看起来不那么男人,而并非谈论别的,当时回答的时候,平头还有几分生气。

  只是六子听到这话却没生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

  这让平头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平头女朋友很快打来了电话,他也就忙着去和女朋友说话,没有理会六子了。

  当时的六子心情和现在有些相似,唯独不同的是,当时六子总是在侧面回想,而坐在余鱼身边的时候,这种不敢直视余鱼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直视六子和江挨的反应不太一样。他没有避让。

  余鱼对六子来说是不太一样的,所以六子觉得自己对余鱼生出怎样的情感都行。

  六子现在出门办事,也总是打扮得像个精英阶层。

  以前的黄色头发和配饰丢掉了,头发漆黑,眼神锐利,五官清秀端正,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个美男子,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六子也发现自己这张脸对女人是很好使的,甚至会有女孩找上来大胆问他联系方式,他端正的着装,锐利的眉眼,已经跟着余鱼这段时间一来,沾染上的某种这个行当的人独有的气质,令六子的言行举动令人着迷,带着一股痞气和和气,却又聪明多段。

  只是六子知道,他在外面再受人待见,在余鱼这里,也就和脱了衣服的婴儿一样简单。

  他完全是由余鱼一步步带起来的,余鱼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也见过他最原始的丑态。

  “是不是一路人,和他离开这关系不大。”

  “江挨,江挨。”

  余鱼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似乎在思索什么。

  而六子听到江挨的名字被余鱼用这种叹息的语调念出来,心中宛若打翻了一坛陈醋。

  他正着脸看向余鱼,问:“老大,若是有一天我走了,你也会这样么?”

  什么这样那样的,在自己问出自己这个问题的瞬间,六子便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抽筋。

  可是他却又很想在余鱼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他望向余鱼,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期待和忐忑。

  而更多的,却是一种猜测到也许会得到不好答案的悲观。

  可余鱼的回答却让六子铭记此生。

  “六子,你走什么?”

  “像江挨那样走啊……”六子有些赌气地回道,这个已经在外面成长得能独当一

  面的男人,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硬是要得到某个味道的糖果,而这个糖果就在余鱼的口袋里,他要余鱼亲自摸给他。

  余鱼说:“江挨是回家了。”

  “你六子是我的人,你的家就在这里,你走去哪儿?”

  六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再听别的声响之后,耳朵上便如同挂了一层厚厚的保鲜膜。

  那些声音变得如同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感觉一股热气从身体深处钻出来,然后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使得他身体表皮处处裹满了岩浆。

  “老大说得对,我的家就在这里。”

  他笑起来,没意识到自己耳朵和脸都红了个彻底。

  余鱼望着他,这次眼神却多了几分严肃。

  *

  一个月的时间内,西街原有的居民住户都陆陆续续搬走了。

  继而,西街的那些租户也陆陆续续退出了西街。

  原本人满为患的西街一瞬间便变得清冷。

  再然后,西街便传来了拆房和建房的动静,这些动静持续了半年的时间。如同春天的一场雷雨,这动静轰轰烈烈,在停下来之后,再看西街,已经如同雷雨过后的春笋一般,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新鲜面貌。

  而在西街耗建的这段时间内,余鱼带着六子等人转移了阵地。

  他们去了北村。

  在去之前,平头已经在那里打点好了新的地盘,硬生生从江家的势力底下,匀出了一半的地盘,让原本西街的一些租户,和先前参与了第一次“揍”刘闽南的民工们在那个地方开店,生根发芽。

  而余鱼的办事地点,便也从西街变成了北村。

  这里也建起了新的华燕ktv和景天大酒店,只不过是北村分店。

  余鱼的红木柜台也被搬了过去。

  这处虽然叫北村,但实际上比起西街的板子楼那一块更加的发达。

  只是这里也更加的凶险,因为发达,自从来到这边之后,他们和江家的势力便势同水火,可不知怎么,北村的江家势力,竟然从未主动找过他们这边的麻烦,如同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

  可尽管如此,手下一些年轻人也总会时不时地发生一些摩擦和矛盾,只不过没有升级到要火并的程度,都是一些小打小闹。

  至于余鱼,也不常常出现在红木柜台后头了,而坐在红木柜台后头的人,变成了陈海封。

  六子是跟着余鱼贴身走的。

  余鱼现在的目标不是北村,而是舒南手底下的产业。

  正如余鱼对六子说的那样:“我爸要我煮的饭我已经煮好了,接下来就是让他把锅子、铲子还有整个厨房,都一步步匀给我。”

  舒南手底下的造船业,就是她要余景天第一个匀给她的东西。

  *

  一年后,在去造船厂的路上,余鱼接到了来自周许年的电话。

  电话里,余鱼听到周许年的声音有些焦虑。

  “你现在674国道上面?”

  余鱼:“嗯,怎么了?”

  “把车子停下来,赶紧走,我刚刚得到消息,舒南已经派人安排了事故。”

  余鱼却比周许年想象地态度冷静得多。

  “事故?什么事故?”

  “应该是车祸。”

  “不用担心,今天我会毫发无损地过去。”

  余鱼的声音淡然,可是周许年却做不到这样。

  “付丽云和六子都听到了周许年带情绪的声音,周许年因为激动,声音变得很大。

  余鱼:“许哥,你把我当什么了,舒南他怎么动得了我,他在玉城做什么,在哪个餐馆吃饭,我都清楚。”

  余鱼的声音带着点轻笑。

  挂掉了电话,余鱼将已经更新换代的智能手机给六子,六子打开窗户对外面拍了张照。

  前五辆车后五辆一模一样的车型排成长龙,两辆轿车在前面开道,再前面,是两辆重装的大卡车开道。

  如果有任何车子撞上来,都是粉身碎骨的代价。

  路上的车辆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

  舒南安排的车子,敢撞上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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