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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之园》第23章

作者:月上小生 字数:2934 书籍:焰火之园

  管他呢,那就是我青春的外衣。

  与我攀谈甚欢的男生,消失在车窗里了。我记得他的背影,年轻而孤单的背影。那漂亮的樱花,还在飘落吧,一直在飘落。似乎有淡淡的清香,我看到了那一片雪白雪白。

  故乡的冬天会下雪,很美丽的雪景。不知道现在的眼睛看过去还是不是有那种单纯的愉悦的感觉。我的眼前是一片白。

  我工作了,是在西部很偏的E市。这里海拔非常高,缺氧,呼吸有点困难。头总是觉得晕晕的,倒在床上好似听见了丝绸路上的驼铃声,橙黄的阳光照在土黄的起伏无边的沙丘上,棕黄的骆驼毛被风吹的立起来。一行商队在暖色调的画面中远去,仿佛是从我的胸膈上走过。我随风飘荡,飘到天池里,和美丽精灵白天鹅一起游弋,以天山上的雪莲花为食,而雪莲却长在越来越高的地方,它说它讨厌我,在逃避我。

  工厂已经建到了这片土地,人们穿着无尘服在封闭的车间流水线上劳动,一级级的被管制。这片圣洁空灵的土地也将被工业化,被机器占领,人们从神的仆人变为机器的奴隶。

  难忘乘火车来这里时的情景,洁白晶莹的盐山,通到云层上去的路轨,稀有的两角动物在荒原上自由的奔驰……我以为这是一个极度自由的世界,可是仍一头扎进了封闭车间,被管个结结实实。

  工作闲的时候(这种情况非常少,少过这里的雨)我会约上几个工友出去看看。我见到了布达拉宫,那真是天底下少有的建筑艺术,只是被岁月腐蚀的够严重,已不太有当年的风采。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传奇爱情故事在不朽中沉睡,无复活的迹象,摆在神案上让人顶礼膜拜。胡萝卜的种子发芽了。

  圣洁的雪山毫无遮拦的矗立在蓝天下,像位至高无上英武威严的天神。冰清玉洁的湖水如同一块块蓝宝石镶嵌在这屋脊上,很多双透明的眼睛,透明的心灵和愚昧的神。

  人们绛红的脸上泛着酥油的光泽,身上佩带着只有神和他自己才懂其意义的饰物,清澈的眼神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芒。几个穿着暗红色僧袍的小孩一脸天真无邪,安静的度过他们的童年。我喜欢他们身上的泥土味道,喜欢湛蓝的天空。越是洁净的水就越是容易被污染,越是单纯的灵魂就越是容易被魔鬼欺骗,盲从和轻信玷污了他们的心脏。这世界上本没有神,只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在自欺欺人,蒙住自己的脸,把利益和神谕揉在一起,洒向众人。无辜的被扭曲的灵魂,觉醒吧。

  我总会不停的洗手,我的手很脏。

  稀少的氧气让我更加珍惜生命,珍惜现在。大学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如同一张夹在书册中泛黄的贺年卡,不经意的翻腾出来,总会触动已收拾到角落里的记忆。作为一个女孩子,几年大学读下来竟未收到一封情书,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失败。我那让人望而却步的矜持反而害苦了我自己,时间和距离把脑中所有的忿忿不平的气泡和患得患失的神经全都抹平。

  于是,我们只能向前看了,拿着筷子想如何吃到嘴更加美味的食物,怎样让裹在皮囊上的衣物变得更漂亮一点。无奈!大雨还在下,聚集在我的周围很难流动,漫过了我的脚踝,漫过了我的腰,快要淹没我了。

  那些在荒原上自由奔驰的两角动物,美得令人羡慕。

  祝工作顺利!

  学友

  应该是兰梦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些熟悉的生活点滴。应该是兰梦吧,不然怎么会记得C园里的舞会,不然怎么会记得樱花的飘落和陪她一起看樱花的我。

  “你又在讲梦话了吗?”

  “没有,我醒着呢。至少此时此刻我不是在讲梦话,护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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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剽窃

  更新时间2011-6-30 23:34:11 字数:2495

  光线似乎暗淡了下来,已看不清远处的山,灯还没有亮起来,室内的摆设看起来很陈旧。一张木椅子和桌子,一个用来挂水的木架子,生活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对窗的这一面已得不到充足的光线,我翻了个身,小铁床发出吱呀声,这铁床的吱呀声同木床的吱呀声似乎有共通之处。

  我一连把信看了三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了太多的事,床和房间像被拆散掉,身体失重浮在空中,漂出很远。溯回时间的河流,无奈水流湍急,把我又冲了回来,一直冲到太平洋上。我孤单地划船,风浪、鲨鱼、怪兽轮流进攻,我拼命地向前划,她就在前面的一个岛屿上,用海水和贝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长长的头发。安徒生童话里的美人鱼。在海边眺望的雕塑。独木船,怎么划也划不到那个岛屿,始终都有距离,距离越来越远。看见前面的小岛。

  不能确定的事情始终都不能确定,在脑海里盘旋的身影究竟是谁。兰梦也许是个不错的女生,在我了解她之前,在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没有缩短之前。月球绕着地球转动,原本荒凉无味的大石球就借着光线在对方的身躯上投下朦胧的倩影。并不完全是虚伪和矫饰。事物的真相通常是隐藏在美丽的光晕之下,而真相,或许只是一种假设,一种表象。种子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膜,然后还有一个坚硬的果核,美味多汁的果肉,光鲜靓丽的果皮。

  我何曾看清过她。也许只是哪一次的偶遇,只是哪几段凭空想象的梦。捏在手中的信是不是代表了一个事实,或者是证明了一个事实。连称呼都没有,连落款都没有署名,这是一封怎样的信啊。为什么要想太多,时光不可以倒流,回忆变得沉重不堪,感叹再感叹。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重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价值难以衡量。她走了,去了最西边,并不更靠近极乐世界。或许她会发现极乐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假设。泥土变成了砖块,钢筋水泥扎入大地的胸膛,她困在里面。她美丽的脸蛋爬满了皱纹,眼神不再单纯清澈。好模糊,我看不清楚。

  信件不是一个起始符,圆圆的,像一个句号。不能吸烟,火机倒是可以用。我用打火机把信件点着了,烧着一大团火,橙红色的火,猛烈喷发后变得微弱,火星渐熄,信化成了灰烬。

  呛鼻的烟雾还在缭绕。那青色的弧线勾勒出了一张脸庞,会笑会调皮的脸庞。“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命运》,《命运》太过雄浑,太使人亢奋,与闲聊的心情极不配衬。我倒是喜欢其中那曲《水边的阿狄丽娜》,优美抒情,像一条明眸善睐的小溪,在生命中最脆弱敏感的位置流淌。”欧阳欢坐在木桌子旁边跟我说。收音机里面播着一首钢琴曲。

  “钢琴曲很美。你可真黑,怎么变得这么黑啊。”我吃了饱饭,鼓起肚子看着她说话。我想我并不是很懂钢琴曲,在我的耳朵里,只能区分它们是高亢或是低缓,是激越或是悠扬,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和它所要表达的情感。欧阳欢的嘴唇很丰满,有清晰流畅的线条,混淆了钢琴曲的音符。棉花和流水,柔软而舒适,充满弹性。

  “黑一点会显得健康些,那你就叫我黑珍珠好了。”

  “黑珍珠我没见过,那是稀罕东西。黑的乌鸦和黑的炭棒我倒是经常见,不知道该叫你哪一个好。”

  “哪一个都不好。”

  刷上兰色油漆的窗户都敞开着,兰色有些深浅不一,而且某些地方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了,露出白色的底灰。风穿堂而过,窗齿氧化生出斑斑锈迹,时间,它说那就是时间的印记。时间本身是无形的,所谓印记,不过是客观变化的不断累积。

  白色的粉笔摩擦黑板,留下白色的印记,发出无色透明的吱吱声。英语老师的单词写得很熟练,时常绕出些好看且受欢迎的花边来。老师不太看下面的情况,以为初中生都是极为老实的,闹不出什么花样来。我的座位已经开始靠后了,当中偏后,前面坐着欧阳欢,很小巧柔弱的身影,总是很端正的立着。

  在课堂上她一般不会朝后看,就算靠墙壁的捣蛋鬼们把桌子掀翻,她也只是端正的坐着。我只能看见她发黄的头发扎起来的马尾辫,很自然的垂到桌子底下去。多自由自在的小马驹,长长的尾巴,发青的草。

  “你们都把书本合上,放到书桌里面去。拿一张白纸出来默写单词,让我看看你们脑子里是不是都记了些有用的东西。”英语老师才完成了他在黑板上的书法和绘画,就对着大家冷冷的说。

  苹果、面条、饺子、梨、香蕉、西红柿。都是平时很爱吃也很少吃的食品,但是把它们踢到英国去就全都陌生不认识了,他们的英文名字可真难写。

  “欧阳欢,‘苹果’怎么写,把纸伸过来给我看一下。”我抓耳挠腮干着急。

  “apple.”她的喉咙很轻的发出了两个音节,手臂还是压在白纸上,连一个角都不露给我看。

  二婆,苹果怎么是‘二婆’呢,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就算是‘二婆’好了,可这个‘二婆’该怎么写。

  “‘二婆’怎么拼写,给我看一下嘛。我一个都不会写,给我看一下嘛。”

  “默写要靠自己记,不要抄别人的,这次让你抄过去了,下次你还是不会写。”

  “小气鬼,让我看一下你又不会少长一块肉。考试你也拿不了第一。”欧阳欢的英语默写偶尔还是会被我抄到两个单词,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老师还是会让我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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