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格格你要去哪儿?”看着晨曦匆忙地跑出去,乌兰着急地喊道。
晨曦没有理会乌兰,径直向太皇太后的寝殿跑去。苏嬷嬷仿佛知道自己要来,早早地就在外面的等候着。仔细一想,太皇太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猜不到自己的心思呢。所以走进去的时候,晨曦反而多了一份自信,少了一份恐惧。
进了里屋,晨曦注意到太皇太后正坐到床边上,悠闲地喝着茶,晨曦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太皇太后早知道自己会来。晨曦立刻上前跪下给太皇太后叩了一头,太皇太后虽然没有笑,不过脸上倒是挂着慈祥,“这么晚了来这儿是有什么事情吗?”晨曦不敢直视太皇太后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说道:“晨曦想求太皇太后准许晨曦留在慈宁宫陪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没有向往常一样招呼晨曦起来,而是接着问:“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么没有底气了。哀家向来喜欢直爽的孩子,说吧,为什么要留下来,要是你说实话,哀家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晨曦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晨曦想做皇家的媳妇,求太皇太后栽培。”
太皇太后看到此时面不改色的晨曦,心里倒是多了几分赞赏,问道:“倒是有胆量,不愧是我的外曾孙女,莫非你是想做太子的嫡福晋了?”虽然晨曦知道这个太皇太后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但是被太皇太后这么明白地说出来还是心里有些颤动。
“那哀家问你,你认为你能够胜任一个太子妃,胜任将来母仪天下的国母吗?”面对太皇太后的发问,晨曦竟然敢大声对着太皇太后大声地喊出“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胜任,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不久的将来我一定可以。”
太皇太后似乎也被晨曦这么坚毅的性格镇住了,尽量稳住说:“好,哀家可以留下你,也可以考虑让你成为太子妃的人选之一,不过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晨曦看着太皇太后要同意了,心里一阵欣喜,说:“太皇太后请说,晨曦一定答应。”
“好,哀家要你答应一切都听从哀家的安排,你可以答应吗?”晨曦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晨曦答应。”太皇太后反问道:“你可知道这一切的意思?如果有一天哀家要把你指给别人,你也不能反对。”晨曦的心顿时凉了一截,“怎么不答应?哀家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吧,皇家不同于平常人家,多了份责任,少了些自由,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所以这紫禁城之中是少有所谓的真情的,你好好想想要留下吗?”
“这个。”晨曦心里在犹豫着,自己是想留下的,可是一直开不了口,留下吧,失去了自由,还不一定会守住自己的真爱;离开吧,心里又是万分地不甘。
太皇太后看了看犹豫中的晨曦,上前把晨曦拉了起来,褪下手上的羊脂白玉镯套到了晨曦的手腕上,拍着晨曦的手说:“不要急着下决定,哀家给你考虑的时间,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委屈了自己。现在天也不早了,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是太后的寿宴,就尽兴地玩一下。”
……
第二日,慈宁宫偏殿。
晨曦趴在书桌前,努力地思考着自己的去留。左手抚摸着右手上太皇太后亲自给自己带上的羊脂白玉镯,思考着昨晚太皇太后嘱咐自己的话。以前是在发愁自己该怎么留下,现在却在发愁是不是该留下。
太子是自己的真爱没错,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如愿走进他内心中吗?玉珍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子,自己能够打败她吗?就连晨曦自己都拿不准自己能否会胜过玉珍。
算了,还是出去走走吧,出了慈宁宫,晨曦不自觉地向御花园走去。忽然感到身子被什么东西一撞,由于自己没怎么留神,所以脚下一滑,歪倒在了地上。“谁啊?没长眼睛啊。”晨曦小声地咒骂着。
“对不起,对不起。”
晨曦一抬头,看到一个身形微胖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面前,浓眉大眼,鼻梁高高的,倒也十分可爱。看他一身的衣服倒也不错,而且身上又有皇子特有的黄带子,想来是个小阿哥。
晨曦连忙后悔刚才的话,匆忙起身道歉:“没关系,刚才也是我不对。”说完,晨曦立刻转身往前边去。“你是朝阳格格?”晨曦听到后面传来了清脆的童声。
晨曦扭头看着这个小阿哥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小阿哥没有回答她,而是瞪着大眼瞅着晨曦,明亮的双眸似乎带着笑意,良久他才缓缓地低着头小声说道:“刚才我从阿哥所过来,看到四阿哥的小太监去慈宁宫给你送信了。”
四阿哥?送信?晨曦立刻拔腿就跑。忽然就想到了后面的那个小阿哥,赶忙停了下来:“谢谢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八阿哥胤禩。”“谢谢了,胤禩。”说完晨曦就飞快地向慈宁宫跑去了。
……
“乌兰,四阿哥派人送信来了没?”晨曦推开房门气喘呼呼地问道。“有啊,格格怎么知道?”乌兰有点吃惊。“好了,先拿给我看吧。”
晨曦接过乌兰拿出来的信,快速打开来看,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是却说出了晨曦心里的矛盾,并劝自己留下。他告诉晨曦,从那日之后,太子也很矛盾。
看过信后,晨曦像是突然下了决定,径直去找了太皇太后,并答应留下来一切听从太皇太后的安排。从太皇太后那儿出来之后,晨曦大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虽然祖奶奶有些不悦,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祖奶奶会理解她的。她也真的希望自己留在皇宫里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