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飞、蝴蝶的一出现。
场面就一下子凝滞了。
尤其是何冠昌,认识何向飞。
他自然也能看出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必是被何新斋截胡了,皱眉嗔道:“李世侄这是什么意思啊。”
带头的青年,两手空空,东西都已经交易了,锤头道歉道:“师伯,这事怪我,我们船舶公司快破产了,他们按照市价,多给了我们一个亿,我把三件东西都卖给了他们。您要怪就怪罪我吧,我父亲不知道,他还以为我是来卖给您的呢。”
看似两家人交情不浅。
他垂头丧气的低头认错。
何冠昌眉头紧锁的有些倒气。
他的身体现在可禁不起这么折腾。
丁小步连忙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把内力传给他,让他不至于出什么意外。
要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嘴上却是指着蝴蝶,气愤填膺的淬骂道:“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不对,你******在我身边装了窃听器。”
蝴蝶淡淡的一笑,“兵不厌诈,你不也派人跟踪我吗?我虽然察觉不到,但我知道,我的行踪全在你的掌握之内,那么你做初一,我自然得做十五,咱们谁都没按规则玩,所以这事只能愿你,轻敌了。”
淡淡的一笑。
她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呢,往桌子上一方,打开,给几人看了看,“这就是那几件东西,我们本可以买完,就走的,但为了让您看看,特意带着李公子过来了一趟,多好的,想的多到位啊,还有,正好何少东家也缺两三件,这下齐了,应该感谢感谢你啊,小丁先生,所以什么都别说了,都是缘分。”
“****你大爷。”
丁小步脸红脖子粗的啐道:“你******就想靠这个赢,没门,我不会认输的,还有,窃听器我一定会找到,咱们还没结束呢,走这瞧。”
何向飞在旁没见过这般失态的丁小步,哈哈笑道:“小丁先生,不要生气,不要这么失态吗?商场如战场,您赢了那么多次,输一次又能怎样,您还是您的小丁先生,所以啊,别在乎这几件小玩意。咱们啊好戏还在后头。”
哈哈笑着,还和隆天赞、徐东鹏拱了拱手,“没想到二位少东家也在,真是抱歉,抱歉,让二人见笑了。”
又对着丁小步笑道:“别是钱不够了,让二位少东家来帮忙的吧,那还玩什么啊?没钱早说话啊,何必和我们对赌呢。”
得意的厉害,在这里耀武扬威起来。
他们截胡之后,还赶过来,恐怕就是想气气丁小步,灭灭他的威风。
也是前面一直输,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不想放过,在那得瑟。
不知是蝴蝶的安排还是何向飞的。
反正是把丁小步气的面红耳赤,捶胸顿足的骂:“你别高兴的太早,六月十二,还有十天呢,你们到时看就行了,我这辈子还没输过,我也知道我一定会输,但绝对不是输给你们,还有蝴蝶,你玩的可有些过分了,我承认我派人跟踪了你,但我没伤害你,也没破坏你们什么,可你们这么玩有意思吗?”
“能赢就有意思。”
蝴蝶笑道:“你说过的,你不会输,所以我们就得努努力了,还有,下次别再说那些肉麻的话,背着带点人,我听着都恶心了。当然我肯定不会保存的,真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的笑。
隆天赞却是一拍桌子,“何向飞,你也就能耍点小聪明,动真格的你能行,当年你赢了我,我任了,现在又来这一套,这就是何新斋,上港头一范的行事风格。”
“这不用你管,这是我们上港的事,你还是管好你的至真堂吧,别等着我们收御至福时,你在来捣乱。”
何向飞誓不相让,“还有徐少东家,您在香港做您的少东家不是挺好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来唐这个浑水呢,呵呵,记住了,这里是何新斋的地盘,上港永远是何新斋说了算。”
指着几人,歇斯底里的厉害。
隆天赞气氛的被徐东鹏拉住了,笑道:“何少东家,上天欲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癫狂,你啊,高兴的还太早,等赢了再说吧。现在我想,替何老先生说句话,不送。”
不想再看几人了,也是这个情景需要的。
何向飞、蝴蝶嘚瑟完了,也没想多留,呵呵笑道:“正好,我们也要走,对了,不要忘记六月十二,鉴赏大会再见,邀请函我这次就不送了,您可一定要来啊,还有,隆少东家、徐少东家既然这么喜欢参加我们上港的事,那也一定要捧场啊。”
哈哈大笑的走了。
蝴蝶跟在后面,又说道:“丁小步,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如果你敢不遵守,我就让你后悔。我也不妨告送你,我有后备计划,你一定不想知道。”
说的字字珠玑,这才离开。
那两位李三天的儿子、帮手,在那低头,不知该走还是留。
丁小步却还是装作生气的猛地一拍桌子,已经走出的蝴蝶和何向飞都能听到,场面也随之凝滞了。
何冠昌却是猛地咳嗽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不是丁小步用内力维持他着身体,恐怕他早就气得晕过去了,这时气氛指着李三天的儿子说道:“你,你回去怎么和你父亲说,我和你父亲可是过命的交情,为了一个亿,你就出卖了我。”
李三天的儿子,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们李家祖孙三代都指着船舶公司养活,现在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快破产了,没办法,还请何世伯原谅。”
鞠了鞠躬,“我们不会和父亲说起,还请何世伯帮忙。”
又鞠了鞠躬。
也可以理解,对与一个快破产的公司来说,多出一亿RMB是什么概念。
何冠昌却还是气的浑身颤抖,感觉没帮了丁小步,反而助纣为虐,帮了何新斋,在那又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丁小步连忙晃手道:“你们走吧,何老不想在看见你们了。你们回去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别在打扰何老了,他不想见到你们。”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原本还准备在这里吃饭,叙叙旧,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事毁了,无奈的再次鞠躬离开。
何冠昌这一下提着的那口气,也散了。
身体的病情一下子涌了上来,咳嗽的更加厉害。
丁小步连忙说道:“快帮我的忙,何老爷子发病了。”
他有糖尿病和拍金森综合征,一发病,很容易出现意外。
官家去拿胰岛素。
丁小步却是晃了晃手,“有我在没事的,帮我把老爷子扶到桌子上,平躺。”
隆天赞、徐东鹏还有管家帮忙扶了上去。
丁小步拿出银针一一下针,再加以内力,对他的病都能有所帮助,不一会儿,何冠昌的身体就好多了。
出气匀了,看着丁小步拽着他的手,叹道:“小丁先生,这是怪我,怪我,我应该让老李亲自跑一趟的,要不然就没这事了,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丁小步连忙安慰:“何老这事不怪你,怪我,怪我太掉以轻心了,连被窃听都不知道。”他看管家在,自然不敢说实话。
就又说道:“赶紧把何老送进他的房间里,我在施几针就好了。”
管家去安排。
不一会儿何冠昌就躺在了床上,身体因为病发还是有些虚弱,叹息着说道:“小丁先生,不可轻敌,何鑫龙不好对付啊,还有十天,一定要加紧努力,不能输了,越是这样越要争一口气,不能输。”
刚才他发病时,丁小步就想好了,为了宽怀他,把事情告送他,要不然老爷子想不开还得出事。
这时看只有隆天赞、徐东鹏在,就在何冠昌耳边轻言了几句。
一下子何冠昌两眼放光,问道:“此话可当真。”
“您等六月十二日,去参加鉴赏大会就知道了,绝对让您不虚此行。”
“那就好,那就好,我说嘛?以小丁先生大大才,连天下第一行书都能找到,其会输给了这些小人。”
身体一下子好了大半,露出了爽朗的笑声。
丁小步又道:“不过这几天,您可得陪我演出戏,卧床不起几天,别活动了。”
“没问题,没问题,要不然我也没什么活动,一定不会出任何漏洞的。”
何冠昌眉宇间都有了些神采,哈哈笑着,期待着六月十二的到来。
丁小步、隆天赞、徐东鹏没留,告辞离开了,一上车都笑了,“这戏演的不错吧,把何向飞那个二货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爽。”
“是啊,不知到时当他看见小丁先生为他们准备的东西时,会是怎么一番场景,一定很精彩啊,六月十二,我必然会去看看那是何向飞的样子。”
徐东鹏拍打着折扇,哈哈的笑。
丁小步猛踩油门的也笑了,“这次我不仅要赢的他,还要赢的他以后都不敢言战,从第一范的神坛上滚下来。”
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