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万岁爷他第二次回来时,心情才突然变得不好!还吩咐奴才见到娘娘,便要娘娘马上到房书去。”
“第二次回来?你的意思是皇上曾经回来后再出去?”茹月惊愕地问。
“是的!娘娘!”
她叹了口气,心忖 “大概皇上是见到她和李子聪在一起了!”
茹月在书房里一直站着,已经站了有一个多时辰!但元熙却只顾着看文件没有理睬她。她只好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站着!他由她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过她,也没有叫她坐,他看来生气得很,但却一脸平静,反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
……唉!她的腿好累啊!……她在心里暗叫苦。
“你今天出去跟谁见面了?” 他突然打破沉默,但语气却带了点冰冷。
“李子聪!”茹月螓首微仰偷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听到她的答案后,脸色马上变了。
“朕不是说过不准你和他见面吗?”元熙寒着脸说。
“皇上答应过臣妾,臣妾可以随时约见朋友的。”茹月轻蹙眉头,心中暗忖 “她又不是他的囚犯,怎么她见个朋友都要他批准?”
“你说他是你的朋友?” 他说得字字腔圆,似是极力忍着心中的怒火。
“是!”
“你..”他冲向她抓着她的双臂,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她的答复让他心中很不是味儿。
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双手绕着他的腰,“我只不过是约他把披风还给他,你干嘛要气成这样?难不成你想我永远留着他的披风吗?”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他搂紧她的腰肢,他清楚看到那个李子聪眼里充满对她的眷恋和爱慕。
茹月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抺甜美的笑容 “熙,我爱你!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你明白吗?” 在他愣住的时候,她送上她甜蜜的吻,驱去他的满腔醋意。
片刻激吻让他差点又想在书房里要了她,满心不舍地离开她的樱唇,看着她满眼的柔情,他突然对她说“过两天咱们便要离开花城南下,明天你以贵妃的身份跟朕去县令府。”
茹月瞪看着他,“为什么?”
他脸上挂着一抺狡黠的笑容, “朕要让他们彻底死心。”
司徒家的货三番两次被劫,他们开始有些按捺不住,相信在南巡结束前,他便可以彻底打击司徒家,取回军权!而在经过李媚和韩婉青的事件后,他已改变初衷,他要让众人皆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传闻中的月贵妃,论不到别人来争夺。
茹月愕然地看着他,不明他为什么突然要她跟他一起去县府。
他看着她愣愣的表情,脸上笑意更深语气充满了戏谑,“朕要向他们宣布你是朕的所有物,休想跟朕抢。”
她瞪看着他,只觉她的夫君这次的醋劲吃得可真大!竟然因为这,而打算把她的身份公开。她也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李子聪特别感冒?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可能打不响,因为李子聪说过会离开李府,明天可能见不到他呢!
在去李府前,元熙要茹月穿上他送给她的凤尾裙,并钗着梅花玉步摇钗。
当她出现在李府时,让李府上下皆为之惊艳,而皇上对她亲昵的称谓,使李媚知道原来当初那个样子丑陋的婢女,真实的身份是贵妃娘娘,当堂吓得差点昏倒。而这天也正如茹月所料李子聪已离开了李府,当皇上问起李子聪时,李克明只道是出了远门。
茹月在李府终于见到李子聪的妻子,是那种小家碧玉型且给人娇弱的感觉,从表面看不出她有什么离愁别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李子聪所言,他们之间一点感情也没有!不过这也是人家的事,她不便窥探,似乎也不关她的事。
回程时元熙也没有问她,李子聪昨天有没有跟她提起要离开,只道后天便要离开花城会先到南县再到玉县。她以为元熙会在巡视南县时接回宜嫔,想不到他却说打算回程时才把她接回。
当回到东郊别苑,元熙对茹月说,“咱们去玉县岐城找我的十皇弟,他现在是大将军,镇守南方边关,骁勇善战、为人豪迈,但想不到他是个痴情种。”元熙说到最后不觉摇头苦笑。
“嗯?十皇弟?” 茹月好奇地看着他。她记得爷爷跟她说过,皇上原本有很多的皇兄弟,但都在争储风波中或被杀、被废或被圈禁,但却没听说过还有个十皇子。
“十皇弟长期征战在外,这几年都没有回京城,所以你没有见过他!他现在已经双十了,但却还没娶妻。”
“为什么?”
“他说他要等一个女子,他只想娶那个女子为妻。”
“那个女子是谁?他为什么不去找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十多岁时他跟我说,他要成为大将军然后娶他心中的那个女子。但是已五年了!那女子音信全无,似是在人间消失了一样,但他仍坚持要等她。”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你没有见过?”
元熙摇了摇头,“他和那个女子识于微时,是十皇弟在明觉寺修行学武时认识的。”
“啊?”茹月有些惊讶,明觉寺是她和阿靖初识的地方,那时她大概八九岁,想不到皇上的十皇弟也在那里“你看来很喜欢你的十皇弟。”
元熙露出一抺苦涩的笑容, “嗯!他是我现在仅有的兄弟,而且他和我一样从小便失去母妃。”
她看到他藏于笑容背后的寂寥,她知他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皇室中的亲情有时比纸还薄,她转身抱着他的腰,“你现在还有我呢!”她真希望自己能抚平他过去的伤痛,这是她唯一可为他做的。
“嗯!”他拥抱着她,使两颗相爱的心紧紧依靠着。
元熙到书房忙政务前,茹月不断的要求元熙让她在常风陪伴下,到醉琼楼跟杜大娘她们道别。在经不起她楚楚可怜般的纠缠下,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
茹月来到醉琼楼,三个女子谈着谈着便谈了大半天,更谈得眼泪涟涟的!而常风则呆坐醉琼楼吃喝了大半天。当她们还想再细说时,元熙派来的接茹月的马车却已守候在醉琼楼门外,茹月唯有与杜大娘她们依依不舍地分别。
当马车远离繁喧的街道时,突然走出十多个拿着刀剑的蒙面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并不断向常风攻击。
常风知道马车的车夫其实是皇上身边的侍卫,于是对车夫说,“保护娘娘”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人围向车夫。
当他们和那些黑衣人打斗时,其中两个黑衣人迅速进入马车内,用布袋套着茹月,并迅速离开。
茹月连惊呼都不及便被人套在袋子里扛在肩上。她在袋里挣扎时,只觉当初她真的应该要用各种手段,纠缠着师父她老人家要她敎她武功,那就可避免现在这种情况了。
常风看到那两个黑衣人把茹月抓走,心急如焚;对那些黑衣人的攻势越发狠劲,经过一轮激战终于把围攻他的黑衣人全解决掉!并对车夫说,“留一个活口,然后马上去通知皇上!”
说完便马上循两个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而去。
57
57、绑架 ...
布袋被人慢慢的解开!茹月从黑暗的袋子里被放出来时,眼睛因还未能适应光线,只能半睁眼睑。
她隐约看到前方坐着一个人!经过片刻的适应,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前方那个人的模样才渐渐清晰。
当她看清楚那人时惊讶的道 “是你?”
那人悠闲地坐在椅上品着茶但笑不语。
“你为什么要抓我?”
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了来, “那天大街的事是你干的吧!”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茹月冷冷地道。
“不知道?好!我这个人最喜欢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小鸡。”
茹月冷冷地看着他。
“我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你送我一个那么大的礼,我在想我应该怎么还给你。”
“那是你咎由自取的!”茹月不屑地说。
“这..你即是承认那件事是你干的了?” 那人忿怒地看着她。
“是又怎样?”茹月淡然地说。
“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又怎样不知又怎样?”
“我跟你说我可是当朝丞相司徒冲的孙子,司徒富荣。”
“唉!哪司徒丞相也真倒霉!有你这种孙子真是家门不幸。”
“你..你活腻啦!别以为生得一幅女人相,本少爷便不会动手。我司徒富荣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司徒富荣被她的话引得暴跳如雷。
“我从来就未想过你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个淫人.妻子的人!怎会是善男呢!像你这样的人其实跟禽兽没什么分别,你说是吗?司徒公子!”茹月嘴角勾着一抺讥笑,对他的威胁全无惧意。
“你…”
她完全漠视他的怒火,嘴角笑意依然“你这样把我抓来,是想杀我吗?或是想好好地折磨我一番?”
“如果两样都是呢?” 司徒富荣冷冷地笑着。
“嗯...我想你还是尽快放了我好些。”
“哈..哈..这可是我出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的眼眉微微一扬说,“我倒想知道,如果我不放会怎样?难道会被诛或坐牢?哈..”
“你干了那么多脏事,迟早也会坐牢的。”她依然谈笑自如。
“啊?是吗?哪我还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