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瞪了范东璃一眼:你解释吧……
范东璃却是神色自然,笑呵呵的拍拍我的头,“快了,快了。”
我偷偷把手伸到他腰间,拧了一下:
——一直都未有那事,你自个儿生去。
现在范东璃的手恢复趋向明显,从以前的小规模锻炼,到这段时间的大幅度的训练。
各种角度的平举,转胳膊,耸肩,每天坚持手指爬墙,用手指尽量的去碰触高的地方。双腿行走还需借助拐杖,不过膝关节已经较前灵活,现在下蹲动作都显利索了。
最近我好像忽然安下心了,晚上睡眠质量似乎也变好,不知道是那张证起的影响,还是范东璃康复速度给我的正面作用。
学校方面已经协量好下个学期回去授课,我思量,到新学期他的腿应该能够脱拐了。
范东璃最近爱上钓鱼了,俨然一副退休生活范儿,倒越发悠闲。
大三下半学年课程少了一大半,我陪他的时间也增多。他钓鱼时,我就带本书过去,在旁边翻阅。
夕阳暮色,余晖正好。
安静的消磨一个下午,关书起身,顺带几条鱼回家下饭。
学校里的同学并不知我与范东璃的关系,已经发生转变。
本就是游离在边缘的人,倒还真没需要拿个大喇叭,来个自动公布。
最后只是请了江佐,章小佑,还有蒋峰一起来吃了个饭。
人是分别请的,正式饭局,市区的新荣阁。
小佑先到,江佐和蒋峰却是一起来的。
坐定仨人齐刷刷一致看着我,我失笑:倒是啊,如果只是我做东,还真没什么。
不过……里座,范东璃笑眯眯的对他们点头示意。
他们多少有些拘束,几杯酒下肚,场面才稍微活络开来。
但是当我公布了我是已婚之人,指着旁边的男人道是我丈夫,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我成功的满足了自己的小恶趣味。
章小佑瞪着眼睛看我,蒋峰忙放下酒杯,捂住嘴不停咳嗽,江佐倒是镇定的朝我们点点头,“哦……喔?!”
章小佑喏嘴,“你……你就这么嫁了?!”
不然呢,我挑挑眉。
“怎这么突然,难道……”江佐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诡异,视线慢慢转到我的肚子上。
“打住……没有。”我咳了一声。
范东璃在场,一顿饭在她们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落幕,上车时,江佐快速低头说了句,“明天回校老实交代!”
我笑笑,凑到她耳边慢慢道,“我也期待你的坦白从宽。”顺势瞟了眼远处的蒋峰。
回到家,已经七点。一开门迎面飞冲来一小白球,我把提包丢到沙发上,抱起小东西,凑近亲了亲。
多多呜呜的咕嘟了几声,小尾巴摇个不停,四肢像无尾熊似的扒着我的手臂,我轻笑,揪揪它的小尖耳朵。
我把手里的钥匙递给范东璃,他的车钥匙最近一直在我手里,不过他不许我单人出门时开车,除非他陪在我身边。
我自是无谓,来回学校,时间空余,公交也是一站直达的。
除了偶尔和范东璃出门外,倒还真不需汽车代步。
想到临走前江佐一脸惊讶样儿,心里就觉好笑。
“自个儿偷乐什么呢?”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侧。
“没有。”今晚他也喝了点酒,我一直守着他,不许他很多。
其实这顿期间他的一切吃穿住行,我都严格按照医师的嘱托,倒是真真好几个月没让他碰着酒了,“去洗澡。”
范东璃靠到我身上,“走吧。”
他一把抓起我怀里的小白球,丢到沙发上,惹得它冲着他又是一通吼叫。
关上浴室的门,还听得到多多抓划门的扒拉声。
“多多,去睡觉。”我开了个门缝,沉下声音冲它说道。
小白团嗯唔委屈的垂下尾巴,停在原地,一只爪子试图抓住我的裤脚。
“多多……”
看着它呜咽的吼了我一嗓子,吐着舌头跑回墙角,我有些忍俊不禁。
“陈瑾。”
“就来。”我弯弯嘴角。
呐……要去服侍里面的一家之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参加大学同学柳的婚礼,有些感触。
室友4年,与柳的关系只算一般。毕业之后也无联系,偶尔QQ上会来往慰问几句。
忽然电话过来,说要结婚了。我自是点头,表示你的婚礼我当然会到了。
私下与以前的另一个室友惠子谈及,她道:柳现在怀孕有五个月了。
奉子成婚?倒是真有些像柳会做的事情。
后来谈到柳的丈夫,惠子嗤笑:就是那个男人,她以前分手掉的男朋友。
惠子说了很多关于柳的事情,倒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对于柳的前男友——现在该称为丈夫的人,都有些感冒。
柳在大二的时候与那个男人开始交往,他们以前是高中同学。在不同的大学,如何开始谈恋爱,这个过程并不清楚。
柳基本上每天给他打电话,手机漫游贵,她就买一碟电话卡,那个男人却是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
一有几天长假,柳就会跑去他那个城市,她的男友并没有来这里看过她一次。
若真论交情,我与柳算不上什么朋友,只是共同生活几年。
她爱讲自己的私事,包括自己的家庭,包括他,都会倒露给我们听。
也不管我们与她的关系,并未到讲这些的程度。
从柳口里知道,她跑去他的学校,那个男人从没有把她介绍过给他的朋友。
她的男友在她之前交过好几个GF,都有过性行为。
那个男人的母亲不喜欢她,甚至当自己儿子的面,当场说她,这个男人只是闷声不响。
是何导火线,她倒未说。
这些不论,大四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式提出与柳分手。
那天我们都在,柳接了一个电话后,回来躺在床上哭。
她复述给我们听,那个男人去相亲,对方是高官子女,家境殷实。他对柳说:她能够让我平步青云……
真是顶顶无用的男人,也够愚蠢。只是第一次相亲罢了,对方还未有个准话,他倒已经在柳面前叫嚣开了。
室友几个倒是比柳更加气愤,说她分的好。
已经这番说辞,早点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也好比以后真正结婚后,才掀开来的幸运。
柳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混混沌沌,只是谈及那个男人时,会经常性撂狠话:以后我富达了,看他后不后悔,babababal….
只是渐到最后,也就趋向太平了。
大四后半学期,其实大家也差不多各奔东西。
与柳再无联系,直至现在。
柳和那个男人怎么又重新走到一起,谁也不知道。
惠子说:那个男人现在并无工作,一直蹲在家里,准备考公务员。
柳现在也在家待产,算起这一对小夫妻都是待业。
未婚有孕,其实并非不小心,是故意为之。男方的母亲不喜欢柳,这是一个计谋。
还真是烂透的主意,婆媳关系本就未有好头,这般作弄,早埋下伏笔了。柳的性子本来就有些小孩子脾气,不然也不会与男方母亲闹得那么僵。
两方的家境都算不上好,她现在呆在男方家,都无工作,房子什么的根本谈不上,以后肯定是和男方父母一起住。那么柳与她婆婆的关系,以后还真的不好说。
婚姻,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个家庭社会关系总和的聚合。
柳与那个男人,以前我们劝她分。但是现在这种状态,并非闺蜜死党,不可能也不好开口。
作为曾经的同学,我们自然祝福,只是总会为她一定忧虑。
还真的不看好她的丈夫,德行,才能,脾性,手腕,做人都不行,特别是人品。(个人看法)
回来的路上,已经晚了,外面下起了小雨……
路上行人匆匆,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每人都有各自的故事。
唉,希望柳以后一切幸福。
也希望,看文的你们都幸福。
第二十九章
我熟练的解掉他身上的衣服,当触及裤子的拉链时,我的手顿住了。
旁边哗哗注入浴缸的热水,整个浴室蒸汽腾腾,我抬头看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嗯……真的,很久没那个了。
有些窘然,我站起身去探探水温。
“要尽职啊。”范东璃拉住我的手,放回拉链上。
好吧,男人禁·欲过久,终究也是不好。
他的,我早不是第一次见,连续几月都是我帮他洗澡擦拭身体。
但是现在……我把衣物丢到一边,瞟了一眼他的下·身,脸腾得红了。
“你的衣服弄湿了,也脱了吧。”范东璃的声音低哑。
“哦。”
这个浴室很大,与学校里范东璃的住宿相比,能有两个大。
他坐在浴缸边,却是一直盯着我。
“你……你先洗。”我怀疑是否这几个月惯坏了他,导致他动手能力直线下降。
“有点痛。”
我迟疑了会,很快折腾掉自己的衣服,扶着他一起进了浴缸。
我揉着他的左手,“怎么痛了?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不是这里……”范东璃拉我到他怀里,握着我的手探入水中。
“……”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低头吻我,手指顺着我的臀慢慢滑入……
我抓住他的手,心跳得剧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