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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十八章:四战盛京…上

作者:滚木擂石 字数:5781 书籍:明歌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吴三桂等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一队队的士兵和武器中穿过,在明军当中停下来。他身边逐渐出现了空隙,是周边的各路将官,领着各自的人马,在紧张忙碌的同时,也给少帅让出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一队士兵,正推着两辆大车的高大木轮,向他们走来,领头的士兵,看见主将们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连忙吆喝手下,赶紧将大车改变方向,准备绕着过去,不想,却又与其他避让的军队产生了拥堵,因为少帅在旁边,所以大家没吵也没闹,只是互相用眼神开着玩笑,拥挤着互相挤过去。

  这是装载光启炮的大车,大家喊着号子,一米一米的向前推着,很多士兵为了节省,直接光着脚踩进冰冷的泥水中,随着号子声,一双双冻得通红的手掌,用力推在大轮上的辐条上,指关节发白僵硬,而身上的汗液却在蒸发,连同呼出的哈气,形成雾蒙蒙的效果,温度持续很高,以至于很多人甚至在光着膀子干活。原本坚实的大地,也因为十几万人的反复踩踏,尽管下了连绵十天的大雪,现在也已经变成了烂泥塘。

  大车慢慢向前,大家闷头干活,根据老兵的经验,大风即将再起,从风头里,已经可以嗅到酸涩的味道,这是西北风的味道。所以今夜必须全部到位,否则烂泥塘重新冻住之后,大车就成了炮台啦。在一片忙碌的景象中,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灵巧地跑前跑后,怀中抱着链板,三角形短铁棒串成的链板,他的任务是把链条垫在木轮的下面,以方便木车前进。

  “把那个小孩叫来!”

  吴三桂举起马鞭,指着那个孩子,吩咐着手下。一名骑校尉立刻打马冲出,来到炮兵队伍的旁边,一面叫人替代那个孩子,一面俯身探手,将孩子抓到马上,一路吆喝着跑回来。孩子显然吓坏了,链板沿路落在烂泥里,刚被放下,就瘫软着坐在了地上。引得众将官哈哈大笑,但这样的笑声,更吓坏了孩子,孩子瘦弱的肩膀开始抖了起来。吴三桂马鞭一挥,凭空抽出一个脆响,笑声立刻停止。

  “你今年多大了?”吴三桂的声音很和缓。

  “回桂帅,小人今年十,十八岁了。”

  笑声再次响起,吴三桂也没再制止。但孩子反而不怕了,为了印证自己的年龄,他蹦起来,挺起并不健壮的胸膛,眼睛望着马头,余光却偷看着面容整肃的吴三桂。

  “你叫什么名字?”

  “回桂帅,小人姓吴,叫吴长贵!”

  “哦?”吴三桂来了兴趣,旁边的笑声也再次停止。“你是吴家长字辈的?”

  “正是。”

  “呵呵,小小的年纪,居然连辈份也这幺小,宏达三应世,端正福源长,你可比我小六辈呢!你的主官是谁?”

  “回桂帅,按大明律,年十六可凭户籍入军供职,小人自然要来当兵,主官是咱家的福林公,哦,不对,是车军校炮尉吴福林。”

  “呣,”吴三桂冲旁边的亲随一摆手,亲随立刻再次打马离开,吴三桂扭转头冲吴长贵说道:“年龄不够,不得参军,今日起,你先去后营火头军帮忙吧。”

  孩子张嘴想说什么,但吴三桂没再理他,而是从腰下拿出千里镜,抻开后,瞄向了远处的沈阳城。孩子失落地低下头,手足无措的站着。吴三桂的另一个亲随,来到他身边,跳下马,拉起他的一只手,便领着他向后营走去,孩子不敢挣扎,只能跟着走,道路泥泞,孩子的两只脚,啪啪的踩着,飞溅起一片片的泥点。

  “小人吴福林,见过桂帅!”

  “嗯,”吴三桂没有垂头,他还在观瞧着沈阳城,“那个吴长贵的年龄究竟多大?”

  “呃?回桂帅,十四岁!”

  “咱们吴家在辽东虽说是世代的军户,但也不能虚冒军饷,如今战事即开,就等到战后吧,你要用战功来抵偿死罪,明白吗?”

  说完,吴三桂突然低头看了吴福林一眼,吓得吴福林立刻跪倒在泥地里。

  “好叫,好叫桂帅知晓,长贵是咱吴家的远支旁系,前些年被鞑子掳了过去,他父亲吴源景,历尽磨难,方才带着他回返到金州那边。后来翻查族谱,才得到了辽东军户的身份,但老婆身体不好,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前次三战沈阳,源景战死在北城壕沟,朝廷虽说发了抚恤银子,但还要为今后打算,小人这才,这才。”

  听他说完,吴三桂将千里镜收好,插回腰间,一抖腕,将悬挂在腕子上的马鞭抓在手里,用双手轻轻团成一个小圈圈。

  “金州?东江那边收拢的散民,不需翻查族谱,只要愿意,即可入军户籍,怎么非要巴巴的赶回辽东啊?”

  “回桂帅,因为他们父子,一直以身为吴家子弟为荣!”

  “哈哈!好!这才是咱们吴家子弟!起来吧。”吴福林站起身来,神情轻松了许多,“长贵叫我安排到火头军那边了,你要是缺帮手,就从新军里要一个走。记住,今后再有此事,本帅立斩不赦。”

  “是!”吴福林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跑了。吴三桂一旁的亲随,赶紧用一支毛笔,将刚刚记下的罪录,一笔勾销。随后将已经涂抹过的纸卷,斜着展示给吴三桂看。吴三桂瞄了一眼之后,才再次开口:

  “传令,今夜三更,校炮联击。”

  “是!”亲兵退下。

  一旁同样用千里镜观瞧形势的祖大寿,提了提马,来到吴三桂的身边。

  “三桂,今番四击沈阳,你可有把握?”

  “有,而且是十足十的把握。”吴三桂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提高了许多,这是他惯用的,激励士气的法子。

  “如今朝廷战报传来,此战被赐号‘惊蛰’,从古至今,天下阵仗多矣,唯有我辽东军,独得此特例。可见,圣上是在寄语吾等,梨庭扫穴,一战功成!”

  说话间,周边忙碌的辽东军,都停下活计,认真聆听起来。只见吴三桂忽然伸手抓住了祖大寿的手臂,情绪有些亢奋的嘶声吼着:

  “东江军号称拓地千里,但不过是偷城窃地,分明是借了我辽东军的光!舅舅,当年你在济雪堡曾经说过,若刘兴祚夺得镇海堡,您便会提兵入沈阳。而今,如若我辽东,能够四战定沈阳的话,我倒是要问问天下人,究竟东江军和我辽东军,孰胜孰劣!”

  “辽东胜,辽东胜!”因为吴三桂的嗓门大,所以旁边的很多士兵都听清了他的这番话,因此,吴三桂话音才落,四周便响起了号子声。一时间,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天空下,寒风中,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辽东胜,辽东胜!”

  耳听着呼声,吴三桂充血的双眼,定定望着沈阳城!眼见外甥现在已经被折磨的犹如疯癫,祖大寿心中微微一叹,却只是用手重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不再多言。

  ……

  老兵预测的暴风,并没有来到。但隆隆的炮声,却在三更准时响起,百60门光启炮,不断的轰击沈阳城,曾经那样傲慢、坚固的沈阳城城墙,在炮声里,颤抖着,颤栗着。

  红红的炮焰,照亮了黯墨的夜空,在火光中,城头上到处是忙碌的身影,不时的,黑黑的小点,凭空飞起,湮没在硝烟之中,随后,再次在光亮中出现,飘飘的落下,终于彻底的消失。

  明军的攻城并没有开始,炮兵前后左右,都排列着整齐的马步军卒,大家都默默注视着眼前壮丽的景致,手中出鞘的钢刀,一动不动的,擎在手中。只是偶尔,会传来受惊战马哀鸣的声音,随即,便被主人高压制服,虽说马儿的耳朵里都填塞了棉花,但炮声太响,以至于很多马儿的耳朵,开始透过棉花向外面渗着殷红的血迹。有些士兵也是同样如此,会忽然吐血栽倒。但除了医官、护士在来回奔跑外,其余的士兵,均是一动不动。

  在一阵阵的震动里,吴三桂、祖大寿、何可纲、曹文耀、奥巴、杜明、吴襄等辽东军系的骨干,团团围坐在帅帐之中。帐子很高,很大,而且还是蒙古式样的帐篷,因此,天顶开窗,帐中有火。

  吴三桂虽被朝廷任命为东平大将军,掌帅印,赐尚方,但因为他的辈份问题,资历问题,以及我们已知的各种错误,所以座位的安排,便采取折衷方案,大家围着一堆篝火,团坐成一个圆环。

  “三桂,依你所见,总攻何时开始为上?”曹文耀。

  “小侄想三日后,这三天之内,光启炮只要还能打,就一直打下去。”

  “三天?哼!”何可纲历来是反感吴三桂的,“光启炮炮声这么响,莫说军马不堪惊吓,就是人也受不了,三天后?耳朵岂非被震聋了?”

  说完,何可纲瞪大一双铜铃眼,不看吴三桂,反而看着祖大寿!祖大寿犹豫一下,觉得何可纲说的有道理,于是轻咳一声,

  “三桂啊!何总兵说的是,现在人炮距离太近,要是连打三天,这弟兄们就听不清将令了,要不,今夜先到此为止吧?”

  见吴三桂很勉强的点点头,祖大寿连忙冲身后一甩头,一旁伺候的小校,连忙跑下去。帐中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冷场。

  直到炮声逐渐停止,何可纲方才再次开口:

  “大将军,依我看,沈阳城虽说是强弩之末,但墙高兵多,短期内恐怕难以奏效,索性分出一支人马,配合奥巴台吉,去最后打一下科尔沁。科尔沁表面上不言同盟,但背地里,一直轮番派遣3千人马,于外线观望揣测。所以,只有让科尔沁彻底臣服我大明,才好绝了后金的念想。”

  吴三桂抬眼看了看何可纲,心中很烦,对于吴三桂来说,何可纲讨厌就讨厌在,所有的建议都是拧着出来,偏偏又都是合情合理,也是必要的,叫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何总兵,千羊之皮,不及狐裘一腋,科尔沁臣服怎样?不臣服又能怎样?奥巴台吉贵为东漠可汗,就算十个科尔沁,也比不得咱们的济北王。”

  一旁的奥巴,听到这里连忙咧开大嘴摆摆手,但神情上却很是受用。吴三桂接着说:

  “如今沈阳城,我已经猛击三次,从第二次击坍之后,到现在十三月有余,他的东门,就再没重建过。如果不是当初你要我给他们迁陵腾出时日,如今,我早就打进那个崇德宫了。”

  说话的时候,吴三桂死死盯住何可纲,显然,只要何可纲再有异议,吴三桂就要发难了。何可纲什么人?还就真不怕这个!大眼睛毫不示弱地怒目回瞪。

  “咳,咳,三桂啊,你莫要着急,”眼见要出事儿,一旁的祖大寿立刻出面调和,他是辽东军系中爵位最高的济雪候,为人也非常宽厚,所以大家都给他面子。

  “这沈阳城围也围一年多了,打也打这么久了,谅他们也没什么后劲了,也不在这一两天的。况且,攻城的时候,十六万人,也用不着都上去,既然科尔沁那边也快见亮了,我看,就让可纲先陪着奥巴台吉去走一圈吧,也耽误不了什么。”

  “…”

  吴三桂没搭话,在众人沉默地注视下,自顾自地掏出一颗青石珠子,捏在手里把玩起来,过了有一会儿,才收了起来,然后抬头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舅舅,微微一笑。祖大寿眼见外甥的情绪平复了,连忙故意大咧咧的笑道:

  “你想想,哪,大家也都想想啊!最近毛承禄于三江口会战多尔衮,五阵五败。虽说他们东江人作战不利,但牵制是一定的,多尔衮的五万人,已经被死死的牵绊在三江口。这沈阳城中的兵马,不过八万余,而我城下大军,却有十六万。这时候如果彻底搞定科尔沁,那这沈阳城,指日也就下了。是吧?哈哈哈!”

  “那,便听爵爷之计吧,但不知,何将军需要多少人马啊?”

  “两营骑兵。”

  “两营?”吴三桂夸张的一挑眉毛,转脸问道。

  “奥巴台吉,两营可够?”

  “呃,蒙古人口谚中,素有20万科尔沁的说法,虽说现在落了架子,但人数不好太少的。”

  奥巴嗫嚅的说出自己的顾虑。而吴三桂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倒并不在乎分给何可纲多少人马,只要能有人反对何可纲的意见,他就高兴。奥巴台吉为人实在,当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但明军各位将领,却都窃窃一笑。何可纲也是闹个大红脸。

  “这样吧,我给你3万的名额,人马任你挑选,然后与台吉连夜起兵,尽快击服科尔沁。”

  “得令!”

  “得令!”

  等级就是等级,何可纲再是刺头,面对直接的军令,也不得不履行必要的手续。奥巴再是东漠可汗,也不敢不严肃对待大明东平大将军发布的军令。

  等何可纲行出60里之后,身后又隐隐传来隆隆的炮声,何可纲冷冷一笑:

  “为了一己功名,而累军卒若斯。为得战果,竟然坐视友军独支不顾。唉,与督师一比,此子果真豺狼也!”

  ……

  何可纲的咒骂,是传不到吴三桂的耳中的,当然,即便传不到,吴三桂也能猜的到,因此,为了弥补炮声震耳的漏洞,吴三桂紧急下发两道军令:

  1.骑兵后撤九百步,但时刻警醒,务必要随时防止敌军出城毁炮。

  2.步兵每人都要下发一种耳包,以保护耳朵,但各级军佐,都要时刻警醒,随时注意帅帐这边下发的各种军令。

  从此战之后,东北的冬季,人们不再担心耳朵冻伤了,因为圆圆的耳包,就此流行起来。用竹子围成两个圆圆的圆环,然后缝覆上厚厚的毛皮,两个圆圆的耳包之间,用富有弹性的竹条连接,使用时,架在脑袋上,借助竹条的弹性,将两支耳朵完全遮掩,既保暖,又方便。

  最近几个月来,朝廷那边的消息,传递的频率越来越密,整个辽东人都知道了,国家为了支持四条战线,已经渐感吃力。这从近期的辎重就可以看出来,原先辎重的外包装上,通常会印有‘户部’或者‘兵部’的字样,但到了后期,印记已经换成各家商号了。因为国家借贷时,是允许商家以实物抵折现银的。

  征西征北那边,进展很快,北海郡、承天府的建设,既体现了赫赫战功,也隐隐透出停战的信号。辽东后金这边,山东总督卢象升的出面,意味着国家已经开始正式收手,一旦南清招抚的斡旋工作结束,战争,将彻底终止。

  东江毛文龙那边的成绩,很拿的出手滴。阵斩数量虽说不多,但占据的土地大啊!从北山到东海,从三江口到毛怜站。这么大的土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说毛承禄那边,最近被多尔衮打了个五战五败,但内行人都看的出来,多尔衮再能打,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对于一支孤军来说,百战百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哪怕就是万胜,也早晚得自己累死。

  最关键的是,毛承禄还救护了善友教。要知道,善友教在作战初期,可是归辽东指挥的。好么,人家拼死拼活的,帮着把广宁给拿下了。却不想,因为吴三桂操之过急,被沈阳缠绊住手脚,不得不主动放弃了对善友教的救援行动,险些把人家的教宗给害死。这可是皇上、东厂耗费心血扶植起来的羽翼啊!

  这么一来一往,占地、护教就成为东江军系的最大战功。

  在东江军系的映衬下,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辽东军的非议自然多了起来,归纳起来一句话:

  “沈阳城不会打上一百年吧?”

  想想也是,国家出人、出钱、出粮、出军火,尽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来支持吴三桂打沈阳,目的只有一个,沈阳之局,一定要取得胜利,一旦沈阳破局,国家将遭受重大损失。而偏偏沈阳打了两年多,居然没‘动静’?

  也就在这个时候,袁崇焕再次完美诠释了‘高风亮节’是个什么概念,他利用自己在政坛朝堂的影响力,利用在皇帝、阁臣中的老关系...周延儒、梁廷栋、贺逢圣跟老袁关系都很好...取得了国家的倾力支持,还主动提请国家,先封吴三桂为‘东平大将军’。一旦沈阳城下,授予吴三桂‘东平伯’的爵位。

  并且老袁还提出一个非常有针对性的口号:只要沈阳城拿下,将是标志性的胜利,因为那里不仅是大明失去很多年的故土,那里还有一个崇德宫,和里面的那位正主儿。一个敢于在大明朝治下,面南背北称帝开国的天聪汗!

  口号一出,效果良好,一切照准。袁崇焕作为文臣,自然最了解什么叫做政治运作。有些事情,平时聊天的时候,可以随便提!但要落到纸面上,就没人会这么幼稚了。所以袁崇焕只提口号,不提功劳。

  吴三桂指挥的沈阳战役,牵制并消灭了后金有生力量的80%强,正是辽东军的艰苦,才给东江二少的背后游击,创造了优越的条件。也正是吴三桂的决策调度,才使得整个后金的对局,始终在大明的步调下进行。

  这一切,无疑是吴三桂的功劳所在,但因为沈阳城没有破,所以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也就被大家给刻意忽略掉。按杜明的话来讲,这就是:“会打扮的十七八,不会打扮臭嘎巴!”

  按照时间进程,之前的沈阳战役可以分为三次。第一次,大家血拼了75场,谁也没趴下,谁也没服谁。

  第二次,辽东精锐尽出,群星璀璨,彻底将沈阳包围圈打造成型,还打垮了东门。东门在垮塌之后,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等火烬之后,吴三桂曾经想立刻再打的,但后金多尔衮突然出面,说是要明军履行承诺,他们要迁陵。

  在那种节骨眼上,多尔衮要求迁陵,无非就是缓兵之计,辽东军可以不理会的,但终究是提前说好的,连给国家的报告都提前写好了,总不好当着天下人的面反对吧!

  再说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辽东军虽说不怕死,但经过几十天的苦斗,得到东门垮塌的战果后,锐气确实减弱了不少,于是第二次战役,只得被动终止。不过从多尔衮后续的动作来看,也算有所收获,‘迁陵’只是一个借口,后金内部的一些运作,被吴三桂摸到了脉络,表面上多尔衮是弃沈阳而走,跑到建州那里搞南清小朝廷,实际上,后金是在自保火种。

  看透了这一点之后,吴三桂立刻展开了第三次战役,这次战役,历时很长,攻坚也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里,辽东军是在围点打援。后金各地的援兵,就好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分批地聚拢过来,却全部被辽东军打残打破。这些援军,都是豪格组织和招募来的。多尔衮一直在按兵不动,反而是借着东江、辽东无暇顾及的时间差里,把建州、满城、辽阳三镇经营的非常不错,布置防线、拉拢民众、构建行政体系。把个南清小朝廷搞得是有声有色。

  所以,艰苦卓绝的两年缠斗之后,后金已经实际意义上的垮了,只是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但这根稻草究竟是谁?是毛承禄擒下多尔衮?还是卢象升的悬赏招抚?是陆继盛带领善友教的卷土重来?还是代号‘惊蛰’的第四次沈阳战役?谁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谁就可以傲视他人,独领风骚。

  面对这样多重的军事、政治、心理上的压力,吴三桂确实有些吃不消,不单单是他承受不起。沈阳城何时拿下,也已经成为整个辽东军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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