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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十七章:有一种生命叫做怒放…2

作者:滚木擂石 字数:6057 书籍:明歌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有几个细节,要略作交待:

  左良玉的话:表面上是在捧洪承畴,实际上是跟他交换了一个共同看法:只有皇上出面,孙传庭才有活命的可能。

  洪承畴不提倡孙传庭做抗辩: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越想解释清楚,越适得其反,索性一句话也不说,这样还闹个认罪态度良好。但不反驳不等于坐以待毙,反击手段必须上,只是要另辟蹊径,所谓的‘山陕百废待兴,旧例绝不可循’就是这路子。

  洪承畴并没仔细了解孙传庭的罪名:因为他对这些具体事务根本不感兴趣。他所要做的,是制定一个大原则:对于孙传庭是保还是不保?答案是肯定保。那既然要保了,孙传庭犯的究竟是什么事儿,还有必要了解吗?

  但洪承畴不想了解,别人还是要知道的嘛,所以先说说孙传庭犯了什么事儿吧。罪名三个:理政不力,匪风日炽;渎职枉纵,邪教蔓延;挥霍公财,肆蓄民论。

  唉,这杨嗣昌的嘴是够损的,而且也有失刻薄。张献忠等人算不算匪?好么,变民军都没有了,居然还提匪患!其实不过就是社会治安稍微差点罢了。毕竟山陕等地,乱了十年,很多地方都没人了,民众基本都聚集在几个固定区域内,人杂人多的地方,出现偷盗抢劫的事件发生,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事儿。所以,第一条‘理政不力,匪风日炽’纯属凑数。

  至于第二件邪教问题,就更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而且要费费笔墨:

  善友教教尊李国梁的哥哥李国用,在一次黑道火并中,被人给杀了。

  别看弟弟李国梁是个非人类,哥哥李国用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道人才。当年有个叫王森的道士,偶然间觉得自己拥有妖狐异香,于是就自称闻香教主,扛起了白莲教的大旗。李国用就是他最优秀的徒弟和帮手,不过后来因为分赃不均,互相乱咬,事态越闹越大。结果被国家侦知,立刻出手镇压,王森死在大牢,教派土崩瓦解,大部分教众也都跑到辽东那边下岗再就业了。李国用觉得那边太冷,自己的弟弟又挺有前途,于是就留在陕西。

  王森死后,其子王好贤、在同乡于弘、钜野徐鸿儒的帮助下,继续利用宗教骗钱,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李国用这边呢,也利用画符咒招鬼来招揽教徒,因为两边的规模都不大,所以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最近两年,辽东善友教的名头越来越响,李国用也跟着有了点小名气,有了名气也就有了野心,他找到徐鸿儒,希望两教合一教,俩好夹一好。还为了得到徐鸿儒的支持,忽悠老徐当什么中兴福帝。

  大家要知道,王好贤可还记得杀父之仇呢,当得知徐鸿儒已经同意两教合并的提议后,一怒之下,竟然在一次教内聚会上装疯卖傻,伪装喝下“神水”后神志不清,指使于弘把徐鸿儒给杀了。接着一不做二不休,再假冒徐鸿儒的名义,引李国用赴会商议并教事宜,借机做掉了李国用。这样的黑道争杀,本来很常见,陕西那边的官员又少,自然也就听之任之的。

  但毕竟李国梁的名气太大了,李国用死了,这还了得?当杨嗣昌听说这件事儿后,立刻决定用这条罪名弹劾孙传庭。不过有善友教打底儿,国家上下都知道李国用是个什么东西,所以‘渎职枉纵,邪教蔓延’这条并非死罪,最多是罢官遣戎。

  只有最后一个罪名,才堪称恐怖。先是因为皇上的主张,驿站明刊,已经成为‘媒体’而肩负起报纸的功能了。后来徐光启发起的张榜求贤制度,使得很多民间科学家,甚至还花钱将自己的心得、文章发表在驿站的告示牌上。这就是广告啊!

  孙传庭因为耳朵不好使,更是对‘贴榜公阅’一事大为支持,还特意用政府用度,在几个大城市中,搭建了公告榜的配套设施,比如凉棚、茶座、冬天提供火盆、夏天提供蒲扇。时间久了,驿站自然就成为民众聚集和发表言论的场所了。

  很显然,这个改革措施,是入不得杨嗣昌这类传统士人的法眼滴,‘挥霍公财,肆蓄民意’这条罪名也就自然衍生出来,最轻的后果也是死罪。

  从这三条罪名来看,杨嗣昌的格局略嫌小了一些,人家孙传庭不过就是置疑了他的施政方针,连皇上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无形当中,还帮着他把人家老孙给气聋了。可真是够记仇的,而且杨嗣昌办事儿也称不上严密,折子还在起草的时候,就被左良玉良玉给获悉了。也就发生了前面一幕。

  那么洪承畴的应对“旧例绝不可循”究竟什么意思呢?

  应该说,在琢磨上级心思上,洪承畴不愧高手中的高手。在他的心里有这样一个认识:皇上这个人,本事不大,但眼光却非常独到。很多国政军务,一旦被相中,都会被事实证明是良策。在这点上,洪承畴确实很叹服。

  同时洪承畴也摸清了一个脉络,一旦国家采用了谁的新法,那这个人通常会仕途较为顺利。就是犯事儿也不怕,事儿越大,皇上他越高兴,并且以‘对抗朝臣,保全罪臣的身家性命’为乐事。

  所以,只要孙传庭能尽快提出确实可行的新法,国家为了保证新法实施,那这孙传庭非但死不了,还很有可能继续升官哩。毕竟山陕真的是‘百废待兴’的惨景。

  山陕一带,连年的征战和天灾,使得人口锐减的非常利害,早些年的天灾,就饿死了不少饥民,也逃散了不少难民。贤嫔娘娘费绯儿,当初就是随同兄嫂逃散离的陕。到现在绯儿当上了娘娘,但兄嫂却找不见了。另外变民军的多次反复,也杀了不少的人。接下来就是内兵归建,谪兵归乡。然后国家为了支持远征,征募了不少百姓去修路、造林、运输。

  这种种原因都造成山陕两省,真的就空了。这个危机可是非常严重的。因为这里位置非常关键,四关、陇西、塞上,任何一处都不容有失,向来被称作国之西屏。几千年来,就是依靠山陕两地,在居民人数上的优势,才力保了华夏文明。现在人突然没了,那对于国家安全来说,是绝对危险的信号。这里的‘人’可不是单指城里人,还包括了广大农民兄弟。

  并且‘千里无人烟’历来是乱世景象,现在国家连辽东带蒙古都打了个遍,结果反而内地的山陕行省却成了空省!这也确实是说不过去,总要考虑一下政治影响嘛。

  最后还一个小原因,是剩下的人中,很多都是李国用这类人群,就好比蟑螂一样,恐龙都死了,他们也死不了。这些人如果成为当地的主体人群,那这个国家就甭想消停了。

  最初的解决方案是:移邻省以填山陕。

  本来大家想的挺好,重新移民呗。毕竟很多土地都变成了无主之地。这些土地有好有坏,价位便宜,靠出售土地来吸引移民,是一件很正常的应对举措。

  但别忘了,国家可是有‘限田令’的。血亲三代的家庭,只能拥有上限2000亩的土地。有能力购买土地的人,自然是不会为了区区2000亩参差不齐的土地,远来秦川塞上。因为成本计算上实在太不划算。

  于是国家就开始出台新的政策,来面对这个特殊的局面。后续手段是什么呢?就是国家拨付专门的财政拨款,在山陕一带进行农田复耕、水利兴修、城市修葺之类的公共工程,来聚集人气。但这样的单纯付款行为,对于国家财政来说,又有点得不偿失。于是关于山陕一带何去何从,就成为国家必须面对的一个重大课题,用刘宗周的话讲,就是:

  “土地荒芜,地广人稀,尽快新法,方为大计!”

  正是这种大环境和大背景,才使得洪承畴敢答应救护孙传庭。只要老孙有本事提出山陕改制的良策,那任何人都甭想办了他。至于新法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属于非常具体的事务,洪承畴不擅于此,自然就乐得省心喽。

  现在时间也对洪承畴有利,因为杨嗣昌的弹劾折子,要先走御史台,然后才能提交内阁和皇帝。而孙传庭的改制折子,可以直接往内阁这边送。这样算下来,起码有个三、五天的时间来做功课。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借着去汇报工作的机会,多敲敲边鼓。赶在杨嗣昌弹劾奏表到达之前,给皇帝打个印象出来。

  ‘山陕改制,迫在眉睫,落实之法,当为秦人’。

  这样等孙传庭的新法一到,别说杨嗣昌,就是田贵妃都甭想杀了孙传庭。(阿萝打了一个大喷嚏‘这谁啊,怎么老有人在背后讲究我啊’)

  接下来几天里,洪承畴忽然成为九卿当中最忙碌的大臣,每天都要想法子跟皇上见上几面,甚至有时候,还递交申请,希望住在文华殿的值房里,以便随时入对。要知道内阁大佬值夜班,是平均一人一天轮着来的。洪承畴如果晚上也在值房守夜,就可以趁机同相熟识的阁臣多接触接触。于是,咱们的崇祯皇帝小朱阁下,最近比较烦。

  国家的四路远征,已经迁延两年多了。之前谁都没想到,这场仗居然能打这么长时间,而且耗费之巨,简直不可计数。按说小朱本来就过惯了紧日子,应该有这个心理基础的。但前提是,之前的紧日子,是在有储备的情况下,数着钱花。现在是欠一屁股债,算着钱花。反差未免有些大。

  所以,本来就有点气不顺的小朱,忽然连续三天,每天都听到洪承畴跟念经一样,絮絮叨叨的说山陕,小朱一来气,甩了一句片儿汤话出来:

  “举保连坐,乃是成法,洪卿家详备远征之余,倒确实应该思虑思虑山陕之局了。”

  “陛下棒喝,罪臣愧不敢当!”

  说完洪承畴面无表情的就跪了下去,旁边的内阁九卿,也连忙跟着跪满一地。

  “臣等忝位,请圣上责罚。”

  别看小朱旁的本事没学会,但说话技巧却非常成熟了。他这话三层涵义:

  1.举保连坐,是很早的事情了,在崇祯元年首次提出,大概意思就是,地方官员很多,事务也很多,一旦有人犯法了,违纪了,当初谁推荐的,要一并承担连带责任。山陕的文武官员,可都是你洪承畴的老部下,山陕的事情,你最好操心操心。虽说战事现在进展的不错,但国家的底子也快崴泥了,将来一旦有人闹事儿,你洪承畴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想辄,不然朕可保不了你。

  第二个,举保连坐,别光想着坏事儿,也有好事儿嘛。如果被推荐的人政绩突出,业绩优良,那当初谁保举的,也同样可以接受国家的封赏。你洪承畴不是总念叨‘秦人治陕,晋人治山’吗,好,今天就答应你,一旦山陕大治,朕绝不亏待你。

  听到皇帝这一语双关,洪承畴多聪明的一个人,立刻心里美滋滋的。但面上当然要下跪请罪了。

  皇上除了明语中的两层含义之外,还有一句潜台词:现在战争确实快见亮了,你们在座的众位大臣,都把心思收一收,赶紧想想国内的烂摊子,该干活就得干活。别老指望朕这个皇帝,朕要是有办法,那还要你们干什么?所以众位大臣自然也要跪下来表个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洪承畴和大臣们下跪,却另有一个原因。

  现在是在文华殿正殿,他们一众君臣正在议事。因为皇帝要省钱打仗,所以大冬天的,居然没生炉子。大家都冻得够呛,经常是缩着肩膀,蜷缩在凳子中瑟瑟发抖。

  小朱身为皇帝,自然可以里三层外三层一通胡穿,并且是个人都知道,当年魏忠贤投毒,他落了一个手足畏寒的病根,好像就是微循环障碍。多亏了绯儿是个很灵巧的女孩子,她亲手缝制8个棉套袖,分别套在小朱的双手双脚上,剩下4个随身贴肉暖着,隔一段时间,做一次更换,让小朱始终获得热量。只是有些苦了绯儿。

  大臣们虽说穿的也挺厚,身体也比皇上好,但坐久了还是冷的慌,每次开口,上下牙都先磕打磕打。于是大家就想出一个很另类的法子。那就是经常给皇上下跪,要么请罪,要么拍马屁,以便将动能转化为热能!

  小朱再笨笨,也猜得出这些人的心思,但为了省钱,他必须这么干,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心理暗示的问题。士兵血战牺牲,皇帝为了表达对健儿的尊重,冬天也不肯生火,结果冷得议事时直哆嗦,这要是广为流传出去,可该有多好?所以,眼看着一群为老不尊的大臣,再次联袂跪拜,不由得出言讥讽。

  “众卿家,你等若总是这么跪来跪去的,朕便生个炉子吧。”

  “万岁不冷,臣等也不冷!”

  皇上苦心,底下这些大臣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当听到皇上出言讥讽,大家老脸一红。还在小朱也不想过多纠缠,赶紧摆了摆手。

  “啊,行了,行了,议事吧。”

  今天的事儿确实不少。孙传庭和杨嗣昌的折子还没过来呢,所以今天议题,还是四方战事。

  “皇上,吴三桂上奏,提请四战沈阳,言辞恳切,语多诚挚,并且言明,要毕其功于一役!”洪承畴

  “嗬嗬,”小朱怪笑一声,“既然是吴三桂自己说的,那在批复里,也明确提上一句:四战沈阳,朕不问因由,只求一点。便是那崇德宫变成奉天府。”

  听皇上话茬不对,温体仁赶紧出面宽慰。

  “启禀圣上,后金之局,已历经三朝数十载寒暑,如今到了收官紧要,万不可急切求成啊。”

  “哼!沈阳城围打两年,历经阵仗无数,再无结果,恐怕会落天下人埋怨的。”

  小朱冷笑一声之后,立刻提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事实,因为天下人埋怨的不是国家,而是吴三桂。同时也表达了焦急的情绪。两年啦,一个沈阳城再是铁城,也该下来了。眼见皇上语气沉重,次辅周延儒赶紧出面。

  “皇上,吴三桂穷计奇谋,血战两经寒暑,我大明实是得了些实惠的。一战沈阳,血战十五天,历75阵,威震敌胆,重振军威;二战沈阳,毁其东门,迫其迁陵裂土,亦算胜局;三战沈阳,其实是阻援困城。其间斩敌无数,科尔沁不再言盟。又牵制后金以从容东江,使得毛、陆二将,拓地千里而无阻碍。凡此种种,堪称奇功伟业!如今的沈阳城,已经是弹尽粮绝,垂死挣扎的枯城败相。虽说时间略长了一些,但收复故土之时,合该普天同庆啊!”

  听完这番说辞,小朱略皱了皱眉头。周延儒当年曾监军辽东,同辽东军系的关系很不错。所以于公于私,他都要为吴三桂说话。而且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再说还有温体仁刚才的解劝。于是小朱缓和下语气说道:

  “既然如此,兵部的堪合里面,就不要太催促了。交待他们,务必做好万全准备,方可再开阵仗。此战嘛,朕赐号‘惊蛰’吧。想我中华战事,向无此例,他吴三桂也算拔了一个头筹。”

  “吾皇圣明!”

  军事行动命名代号,是小朱很早就想干的一件事情,这次机缘巧合的送给了吴三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代号‘惊蛰’也是比较委婉地,提出了时间点。毕竟那里的情况,对大明确实是非常有利。除了沈阳成为孤岛外,周边的后金贵族,现在顾不上勤王,而是开始忙活着组建‘南清’小朝廷了。豪格在长春那边,一直想募兵救援,但因为善友教的影响力,很多民众都跑了,根本招不上来兵。所以,明年惊蛰日结束战斗,还算正常。

  辽东军的议案结束,就该是东江那边。

  “皇上,吴三桂三战沈阳之时,东江毛承禄、陆继盛二人,救护下善友教众,然后联营东走,经略北山、东海、三江口。倒也有声有色,有心有力。前日金州来报,多尔衮占据辽阳、满城、建州之后,已于前日僭称监国,似乎很有小富即安的心思呢!”

  “呃,不会不会,”小朱吓了一跳,他可不相信多尔衮会这么乖,“若要小富即安,为何不拜表请降?定然还是在拖延观望,温先生,你可知为何吗?”

  “呃”温体仁什么人啊?多尔衮的心思,他早就猜透了:无非就是拖刀计,希望能挺到大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打仗就是打钱嘛,只要大明财源一断,这兵不退也得退。

  温体仁无非是想替同乡毛文龙买个好,眼见皇帝反应有点过度,还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心中电闪之后,立刻整容回答:

  “启奏吾皇,想来应是侥幸之心。”

  “对,对,他既然还抱有希冀,便传旨,叫东江兵马,即刻出兵金州,去打辽阳三城。洪卿家!”

  “臣在。”洪承畴立刻站起来躬身施礼。

  “攻取辽阳,就由你来安排吧?”

  “呃,”洪承畴踌躇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回陛下,陆继盛与善友教目前的位置在满泾卫一带,距离辽西这边,中间横着豪格的长春,况且东海、北山均要夯实基础,是故陆继盛不可待。三江口、凤翔道、双城、毛怜一线,担负着给养军讯的作用,就好像‘一线纸鸢,悬丝垂珠’,万不可轻易动兵,因于此毛承禄不可待。金复二州,刘氏五兄弟的兵马,多有抽调,目前只余十中三四,金复二州,亦不可待。”

  “哪…”小朱显然有些挂不住脸了,想打多尔衮,居然没有兵马可调!当然不爽了。好在洪承畴早有腹稿。

  “启奏皇上,若想逼迫多尔衮就范,臣这里倒是有条方略,可不动一兵一卒。”

  “哦?洪卿家说来听听。”

  “皇上,当年京师大警,我大明斩杀的阿济格,乃是多尔衮的同母兄长,再加上多尔衮这些年来,于我大明多有杀虐,为人又有些狂傲,这种种原因,才使得他不愿意请降的。

  “但现在辽阳一带的后金勋贵中,已经有多人,私下安排信使请款议和了。可见,辽阳这边,已经动荡。

  “臣的策略有二,其一,重启礼妃娘娘的封王旧法,公告声明,凡是有投诚者,先优后严。先行者,封王封地;次者,封侯封官;城下为盟者,不过赏金尔!

  “其二,便是正式施行杨嗣昌的新细分族之法,定在上元节为限,后金族人来投者,乃新族也,可参加科举…。上元节之后,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为细族。”

  “呣,便依卿家此计,即刻操作。另外给毛承禄、陆继盛及东江诸将传旨,就言辽东军惊蛰沈阳,后金余孽,叫他们斟酌自处!”

  “臣遵旨!”

  洪承畴的政策,是分别应对贵族和平民的,无非就是花点钱而已,反正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痒。把辽阳一带的后金族人,尽快给分化瓦解,这才是最关键的。尤其是第一种,当年为了分化辽西蒙古,礼妃阿萝提出一个‘有没有全封王’的计策,虽说当时的收效不大,但也造成了一个良好的效果,那就是大明的这位皇帝,说话算话,答应的事情,从来没反悔过。所以洪承畴的计策,确实可行。

  现在东江那边的动静可是不小,毛承禄把三江口、凤翔道、毛怜一线,经营的很是不错,甚至已经通过这条线路,开始运送人参貂皮了。回流运输线的出现,意味着国家的政治影响力,已经彻底扎下了根基。

  陆继盛更是高杆儿,带着善友教的人,一路奔北,奔东,连游击,带传教的,如今在北面的山区,已经有一个部落,正式恢复了北山女真的名号。陆继盛现在的战争目标是那座大岛,库页岛。

  眼见辽东的事情差不多了,下一个议题自然就挪到了蒙古那边。主管兵部的阁臣梁廷栋,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他确实感冒了,但又不好意思再跪,只好站起来走动两步。

  “皇上,曹变蛟擅自做主,将‘武定伯’转给布里亚特人,虽属鲁莽,但也确实形势所迫,还是恳请皇上能够宽容则个!”

  “呣,朕倒是没准备问罪的,只是‘武定伯’这么好听的名号,凭白送给了蒙古人,朕这心里面不是很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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