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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甥是雍正》206. 二废太子 这简直就是让耗子守米仓,太……

作者:满汀洲 字数:6289 书籍:我的外甥是雍正

  自皇上让文武大臣推选太子,大臣们选了八阿哥。皇上万分不悦之间,屡屡训斥、打压她儿子那天起,良妃卫氏就满心自责。

  甚至一度还有过轻生的念头,胤襈跟他福晋郭络罗氏跪下哭求,才勉强把她劝住。

  可这事儿就如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心里。

  让她万念俱灰,再也快活不起来。

  只觉得自己就是优秀儿子的人生污点,存在便是原罪。活着一日,就害儿子被嫌弃一日。如此忧思之下,让她原本便不佳的身体迅速变差。

  犹如雪上加霜,入冬开始便缠绵病榻,如今竟已近弥留。

  胤襈素来孝顺,与福晋郭络罗氏一道床前伺候,亲奉汤药,殷切备至。盼着她能摆脱病痛,早日康复。

  让良妃感动之余,愧疚更深:“都是额娘出身不好,拖累了我儿。”

  “不不不,额娘莫这么说。”胤襈赶紧摇头:“那不过是……”

  狠狠咽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后,胤襈只苦笑:“额娘何必当真?您虽出身辛者库,却非罪籍。郭罗玛法任包衣内管领,也是正五品文官,是正经包衣。算算,儿子也不比四哥、五哥、七哥他们差什么。儿子从来以自己是额娘的儿子而欢喜骄傲,再没有任何不满,额娘万万莫再自伤。”

  “好好喝药,快点好起来。您还没看到,儿子给您长脸呢!儿子这么多年辛苦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您与福晋扬眉吐气。如今心愿未成,额娘可不能早早撇下儿子。您说过的,有额娘的孩子是块宝,没有额娘的孩子是根草。您但凡一丝余力,都不会让儿子当这无根之草……”

  良妃心疼地蹙了蹙眉,却连抬手为儿子擦擦眼泪的力气都没了。

  只咳到撕心裂肺,美眸含泪。气若游丝地对胤襈说:“不,不用,儿子不必努力。你的存在,就……就是额娘的……骄傲。有你,额娘……不虚此生。只是,对不起……”

  额娘出身卑微,魅力平平。但没有成为你的助力,还给你拖足了后腿,成为了皇上诟病你的理由之一。

  对不起,额娘说好了要陪着你。

  等皇上驾崩,新帝登基时。随你一道往王府,做你王府里的宝塔尖儿。含饴弄孙,被你跟儿媳妇孝顺着。言犹在耳,额娘却再也撑不住了。

  眼角的泪珠潸然滑落,一代美人终于无力地垂下了手。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良妃卫氏薨。其子多罗贝勒胤襈大恸,几度哭晕。

  因时逢康熙正谒暂安奉殿、孝陵途中,胤禛等人只能使人快马传信,报与他知晓,命以妃位丧仪操办后事。

  态度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等十二月十九日,康熙谒陵回来时,却在往宁寿宫给太后请安之后,就去良妃灵前祭奠。

  亲自主持了良妃满月祭礼,并且两度执笔亲自为她撰写祭文。

  让她成为贵妃以下唯一被皇上亲祭,而且二祭的妃子。

  还得了两篇祭文,也算是极尽哀荣。

  可那又如何呢?

  八阿哥都恨死了他!

  慈母身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额娘那次欲轻生之后,虽然被他们夫妻劝了回来,却一直耿耿于怀。

  因皇上以她出身微贱为理由,常指她责他。让她深深愧疚,惟愿此生何以得死。免得在一日,拖累心爱的儿子一日,所以不肯服药。这才导致身体迅速败坏,以至于早早撒手人寰。

  让他每每想起,心里边好似有刀在割,那股子登顶的渴望也愈发激烈。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总归因为康熙表现出来的这份重视,以至于京城之中大多小心翼翼。整个康熙五十年的新年,都被隆重的阴影笼罩着般。

  五十一年三月里,江苏巡抚张伯行参江南江西都督噶礼收了五十万两贿赂之后徇私,不肯审明举人程光奎、吴泌等人的科考舞弊案,请将噶礼解任严审。

  康熙命将噶礼解任,交给张鹏翮会同总漕赫寿严格审理之后,仔细上报。

  结果前脚下达了旨意,后脚噶礼的折子也来了。

  却是在参江苏巡抚张伯行诬告。

  康熙便也解了张伯行的职,把他也交给张鹏翮、总漕赫寿一道审理。

  至此,一个江南科考舞弊案件已经收押了正副考官,又免了一个从二品巡抚、从一品都督。

  牵连不可以说不大。

  以至于康熙不放心之下,又在对今科进士们进行了一次抽查补考。

  看其中是否有冒籍、夹带、甚至让人莫名替考者。复试查出来文字不堪的直接革退,并追究其责任。

  之后又下诏,言说明年六十万寿,特开恩科。

  二月行乡试,八月举会试。

  闻听消息的淑宁笑:“这可能是近来唯一的好消息了,应该能为那些因科场舞弊而与功名失之交臂的有识之士们所喜。”

  阿灵阿笑:“那是自然。”

  自打他当上了这九门提督之后,事物就骤然繁忙起来。可太久太久,没有与福晋一起品茗赏花了。

  倒是再怎么百忙之中,不免被她唠叨叮嘱几句。

  千万千万谨守本心,只一心一意做皇上的忠贞之臣,莫有半点行差踏错云云。非但如此,她还约束了自己和家人,不再与任何皇子阿哥有任何非必要以外的联系。

  连虎威对十四的‘教导’,都被勒令停住了,四阿哥府、十阿哥府、十三阿哥府一并在疏远之列。

  庄亲王府、康亲王府、镇国公府也都悉数不能幸免。

  把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好兄弟一起把酒言欢的庄亲王给憋的哟。直接跑到皇宫里与康熙言:“九门提督事,确实紧关节要。奴才那好兄弟为了不负皇恩,再怎么兢兢业业都是应当的。可也没必要像阿灵阿那么矫枉过正?为了给皇上效力,将自己活成孤家寡人吧!”

  “哎呦喂,天可怜见儿的,打从康熙二十九年以来,奴才与他可都是二十几年异父异母亲兄弟了。老小子当上了九门提督,就不要奴才这个老哥哥了呀……”

  嘴里说着皇上要不您帮着劝劝,不带当官当到这么六亲不认的。

  可实际上,字字句句,哪句不是在为好兄弟表功?

  只有胤俄觉得九门提督官小事多,风险还大。真心实意的劝自家皇阿玛,不然找一个更年轻、但是更妥贴的来接替他七舅舅。

  这么注重仪态的七舅舅忙得呀,连刮刮胡子的时间都没了。

  上次他还亲耳听到七舅舅因为不刮胡子、不修边幅而被七舅母嫌弃,差点被撵去书房。

  一把年纪也怪可怜。

  康熙直接被气乐:“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此职关系重大,非等闲之人不可任也。你轻飘飘一句找个更合适的,倒是说说看谁更合适?”

  这话若是质问别个皇子,保准把对方吓得秒跪。

  瑟瑟缩缩,磕头如捣蒜。极力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僭越之心,更没惦着越祖代袍。

  换了咱们十阿哥么?

  他不但不怕,还煞有介事地四下扫了扫。欢欢喜喜地指着守在门口的隆科多:“皇阿玛,儿子觉得隆科多隆大人就挺合适。首先他年轻干练,想必更能孚皇阿玛之望。再者,他与皇家关系紧密。是皇阿玛您的表弟兼小舅子,想来更能一心为您。”

  康熙还没怎么样,隆科多先给这祖宗跪了。

  什么仇什么冤呀?

  当着皇上的面,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推举太子之事已经过了这么久,皇上都已经忘了七七八八。

  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帮他巩固印象?

  果然,胤俄这话音一落,刚刚还有几分笑模样的康熙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直接把他撵去工部继续忙,无事不得往御前闲逛。自己渎职,还连累皇父疏旷。

  胤俄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想说工部有什么可忙的呀?

  本来不是什么枢纽部门,再加上能干尚书、能干左右侍郎还有他八哥。一帮子能干人把所有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他也只能忙着喝茶或者吃点心。

  等喝饱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再早退回府。每每都能在街面上碰到忙碌不休的他老舅,因而多生疼惜,这才跑到御前去,跟自家皇阿玛提了这么一嘴。

  昭仁殿内,已经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康熙无奈摇头。

  想着回头就往永寿宫,跟贵妃好好提提这个事儿。让她对那臭小子严厉些,再严厉些。免得再过几年都能当岳父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

  贵妃一个没忍住,差点儿跟儿子一样追问:真的不可以吗?臣妾也觉得隆科多是个合适的人选。

  好在她理智还在。

  才能及时打住,忙不迭道歉,称自己管教无方:“原本七弟能忠于皇命,主动疏远与诸皇子、王公贝勒与朝臣们之间的关系,臣妾还万分欣慰来着。哪曾想着老十疼舅舅,还把无赖耍到了你面前呢?”

  “皇上好歹瞧着他也算好心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臣妾回头便狠狠教训他,再命虎威结结实实揍他一顿。让他好大个人,什么都长,就是不长心眼儿!”

  皇上最知贵妃有多爱子女如命,哪能真顺着她话说?

  只道些许小事,贵妃不必如此。

  结果话音未落,贵妃娘娘就已经熟练替子道谢了。

  康熙:……

  虽然但是,若阖宫之人都像他们母子这般单纯善良,安分守己。便再来些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而不是都像佟国为父子爷孙那样,明明阖家阖族都是靠他提拔重用,才有了如今赫赫扬扬的佟半朝。

  结果却一个个不思报效,还为一己私利支持胤襈,与他这个亲外甥、亲表弟唱对台戏。

  如今虽看着皇额娘与先皇后的面上,他不忍对自己的母族兼妻族屠戮过甚,但也同样的,不愿意退而求其次,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曾经背叛过他的人手上。

  是的。

  不管如今太子如何,当时那个情况下,他都暗示至几乎明示,想尽一切办法地替太子复位铺台阶。

  身为母舅之家,他们不跟着配合支持也便罢了,还敢忤逆他的心思,悉数保举八阿哥?

  单这个行动在康熙看来,就是背叛。

  若没有阿灵阿与庄亲王等人对比着,倒也不显。可有他们这番对比之后,康熙自然对隆科多等人颇为不满。

  以至于阴差阳错之间,改变了隆科多原本该一飞冲天,彪炳朝堂的官途。

  小事情改变大格局。

  就好像当初景熙等人再三再四参奏托合齐会饮,主要目标也只是出一口恶气的同时,恶心恶心太子党,表示他们也愿意为八爷冲锋陷阵的决心罢了。

  哪里想着几度彻查之后,还真就将虽公然无视禁令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小小会饮,升级成了会饮谋逆性质呢?

  消息一经传出,连沉浸在亡母悲痛中的八阿哥都有些振奋了。

  尤其稍后又有九卿等议户部书办沈天生等串通本部员外郎伊尔赛等包揽湖滩河朔事,额外多勒索银两。沈天生、伊尔赛应处于绞监候。

  这样一个小小的贪腐案中,又牵扯出原尚书齐世武、原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事。

  康熙看了奏本之后,并不相信托合齐两人的供词。

  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就说齐世武品行龌龊无耻,以前曾说自己不与人往来,后又被指出宴饮事。托合齐行事悖乱,还在鄂缮家中行走,时不时请人会饮。

  其中有怕他不敢不去的,也有形成党羽威胁人的。

  现在他们都拘在宗人府大牢,着简亲王雅尔江阿、贝子苏努、镇国公景熙与大学士温达等会同刑部一并审理。

  这简直就是让耗子守米仓,太给机会了吧!

  毕竟谁都知道,这贝子苏努、镇国公景熙都是板上钉钉的八爷党。连雅尔江阿都与苏努交情莫逆,随时或者已经加入到八爷党范畴。

  皇上派这几个去审齐世武与托合齐,还愁问不出东西来吗?

  果不其然。

  短短几日,他们就迅速审出了托合齐等结党会饮的结果。

  康熙龙颜大怒,先把太子招来好一顿痛骂:“如今查得此等事都因为你!你行事如何天下之人无分贵贱,莫不悉知。你若能以孝为本,以仁为行。那你身为朕之爱子,朕培养了数十年的接班人,朕对你自然无任何异心,又何须这种人保奏?”

  “除非你行事不仁不孝,难以掩盖,只能以言语或财物收买这些个谄媚贪浊之人私通消息,实在无耻之尤……”

  把太子骂了个脸色苍白、狗血淋头之后,又召集诸大臣把涉事之人挨个通骂一遍。

  最后下达指令,迓图从都统又给撸回了辛者库,罚去给他的旧主子安郡王岳乐守墓。都图等原本就是辛者库之人,都交给内务府。

  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除结党营私之外,还有受贿事,案律绞监候,秋后处决。

  户部侍郎李仲极不能查拿本部包揽情弊,反纵容家人受贿,又为儿子从中捐纳,原该降五级调用,开恩只降三级。

  连庄亲王这个户部尚书都不免跟着吃了些挂落。

  在没想到自己如此火眼金睛之下,还有如此作奸犯科之事。可把庄亲王给恼的,硬是拉着好搭档胤禛一道,好生把整个户部都认真自查了一番。

  如此光棍不敷衍,知错就改的性子,向来最得康熙意。闻听之后,降一级又立马给升了回去,那点子俸禄也给赏了回来。

  庄亲王大喜,官不官、钱不钱的无所谓。

  主要他跟四阿哥已经搭档惯了,相互熟悉彼此的脾气秉性,做起什么事儿来驾轻就熟。

  而且四阿哥只踏踏实实办正事,从不搞拉帮结伙那一套。

  也不人在户部,就指望着把整个户部鲸吞蚕食。不像那位出了名的八贤王,身在工部,就慢慢把工部别的大臣都变成泥塑木雕般。

  连与他交情不错的十阿哥,都只有边呆着喝茶吃点心的份儿。

  被悄悄腹诽的胤襈狠狠打了个喷嚏,惹八福晋郭络罗氏好一番关心惦念。

  因守母孝故,一直茹素越发显得清瘦的胤襈微笑摆手:“福晋莫担心,爷好着呢!这会子,该担心的是咱们那位太子殿下。”

  胤襈与郭络罗氏也算夫妻情深,他的野望甚至计划等从不瞒着她。

  甚至在他接见幕僚,与幕僚们共商大事的时候,郭络罗氏也能从容出入于书房,甚至坐下来与众人相商。

  因此上,郭络罗氏对他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同样很有野心的她闻言轻笑:“皇上一向最恨结党营私,尤其那几人身份敏感。若真有所动,便是皇上也难有幸理。如此之下,他若不对那位吹毛求疵才是咄咄怪事呢。”

  有争吵,就有分歧,有分歧就有裂痕。

  再深刻的感情,也扛不住反复摩擦击打。更何况,那位爷已经被废了一次,心中未尝不充满愤懑呢?

  郭络罗氏外在表现爽朗泼辣,实则也是个细心的。

  极具洞察力。

  她清楚地知道那句辛者库贱妇所出,素受制于妻对自家爷的打击到底有多重。私心想着,太子爷一定深恨皇上废太子诏书中那句生而克母,此等人古称不孝吧?

  很多事情第一次千难万难,第二次却容易很多。

  相信废太子也不在其外。

  可他们夫妻所没有想到的是,处理了那几个太子党之后,康熙又给礼部尚书王掞加了文渊阁大学士,任督察院左督御史满笃为工部尚书。

  众所周知,八阿哥除了在一废太子之时当了短暂一段内务府总管大臣之外,一直都在工部任职。

  久而久之之下,已经将工部打造成了他大本营一般的存在。

  而王掞,正是胤礽的老师之一,最坚定不过的太子党。

  淑宁梦中,这老人家在康熙六十年的时候,还言词特别激烈地请求将太子放出来,复立为皇太子呢!

  成与不成不说,光是这份忠心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坚定维护胤礽。

  如今皇上重用他,又派新的工部尚书来分胤襈地盘,这一消一打之间。可不正是玩了一手好平衡之术?

  根本无意废太子!

  参透了他这用意的胤襈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椅子。

  郭络罗氏也咬牙,暗骂康熙偏心。

  太子罪行昭昭,却一直被偏袒,被纵容。自家爷人品端方,颇受诸位大臣青睐。就被污为钻营,当亲阿玛的几度开口说儿子母家微贱。逼得她那婆婆痛苦自责,郁郁而终。

  也使她家爷满腹才华,无用武之地。

  皇上走哪儿带哪儿,处处被提防。

  这不,皇上又奉皇太后往避暑,随行皇子之中太子与她们家爷又赫然在列。

  八福晋郭络罗氏气苦,却还得耐着性子苦劝自家爷。使其平复心情,莫将任何情绪显露于脸上。只把忍着这把刀牢牢插在心头,静待时机。

  托合齐会饮案尘埃落定,不是还有江南科考吗?

  按着他们所掌握的资料,噶礼可是个太子党,而且此人惯贪。科举取仕历来是国之重事,但凡查出胤礽在其中有什么首尾,他都别想好。

  然而,张鹏翮等人回奏上来的折子却言审查后显示,该将张伯行革职,噶礼降一级留任。

  理由就是张伯行参噶礼索银五十万两实属虚说,江南一省举人能有多少钱?

  所有人集体贿赂也达不到这个数字。

  罪没审出来,倒是没少说噶礼虽不是个清官,但在地方也有功劳之语。

  原本张伯行参奏噶礼那干系国家之语,竟是丝毫未审,到颇有为两边掩饰和解之意。康熙怒,直接打回去让他们重审。

  再度呈上来的奏折,就提议将吴泌等人绞监候,秋后处决。副考官赵晋统考官王俞、方名都革职,其妻发烟瘴之地充军。

  左必蕃所参奏直言虽属实,但他所取中的举人也革退了四名,所以也该革职。

  这两度结果一出,可把康熙给气的,直接摔了手中朱笔:“混账东西!考试举人近士乃是为国家遴选人才,关系甚大。世祖章皇帝谕旨炳明。朕也为此事履有训诫,谕旨言辞也特别严厉。从前科场有此等弊案,都直接军法从事。现在那赵晋犯国法,与考试实收受贿赂暗通关节。”

  “张鹏翮等人却并没有将他拿问严审,赵晋行止不端全国上下都知道。左必蕃昏庸已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只以革去举人三四名之例,充军流放草率完结可还得了?”

  康熙很是发了一通怒火之后,觉得这事儿再不可交给张鹏翮等人办理了。

  赶紧又派了户部尚书穆和伦,工部尚书张廷枢前去再严加审理。急切之间,他都不让穆和伦等来请训了,直接带着满汉司官速行。

  从他这个态度里边,穆和伦和张廷枢就知道,这案子最后不论查到哪个头上,都得据实已告了。

  但是!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小的舞弊案,查来查去竟查到了太子身上。

  这结果一呈上去,整个大清江山都得跟着地动山摇。

  可若不呈,能像之前那几个般应付了事,企图大事化小。穆和伦跟张廷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想了想家中妻小。

  最后决定据实以报。

  咳咳。

  为人臣子的嘛,就是要忠于皇命。尽心侦办,据实呈报,是他们为人臣子的本分。至于最后怎么处理,则是皇上的决定。

  于是,还在奉皇太后在热河行宫避暑的康熙接到了太子除了结党营私之外的第二个震撼性消息。

  贪腐!

  且将手升到了国之基石的科举事上。

  康熙龙颜大怒,又把胤礽拎过来一顿狠训。情绪之激动,言语之刻薄,外人难以想象。

  只皇上前脚才奉皇太后往畅春园,后脚就传谕诸皇子等,言说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鸿业顿不可辜负此人。

  他已经奏闻皇太后,著将胤礽拘执看守,明日再颁谕旨示诸王大臣。

  消息传出时,众人惊愣。

  再没想到皇上挖空心思,各种想方设法复立起来的太子,短短三年之间又给废了?

  只胤禔高兴得手舞足蹈,恨不能买几挂鞭炮放一放。

  亏他起初被上天预警之后,还对两废两立的胤礽颇多惋惜,很有点物伤其类的意思。结果那狗小子记着张明德之仇,认准了他真魇镇诅咒。

  以至于拳分两路,一路打他,一路打老八。人家老八有些铁杆拥趸,也有他那个好皇阿玛着意打压之外还留有余地,故意掣肘太子,打没那么惨。

  光头阿哥一个,门庭冷落车马稀的他可就倒了大霉呀!

  几度凄惨落魄之间,胤禔现在可恨极了胤礽,早就盼着他再度从云端被打入地狱的惨象了。

  可惜,皇阿玛对他余怒未消,防范未除。名为传召诸皇子,其实根本不带他玩儿。否则的话,他还真想跟着往宫里去一遭,好好瞧瞧再度废了心爱的太子之后,皇阿玛又是怎么个哭法。

  可惜那日醒的早,迷迷糊糊之间竟没看清楚:当年斗得最凶的他跟太子双双报废,到底又是哪个笑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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