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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救女》第3415章 利刃哀歌

作者:杨毅甜甜/杨毅沈雪 字数:2403 书籍:神王救女

  ◎“失我者永失。”◎

  柏画走后没多久,顾延就来了。

  男人一路上风尘仆仆,大衣上还沾了不少的冰晶雪花。

  原来外面下雪了。

  他进来时将厚重棉衣丢给门口的佣人。

  在外人面前,男人的眉目始终显得肃冷、不苟言笑。只有面对冬喜时才会稍稍缓和。

  门打开再闭合,快到令冬喜感受不到门外飘进来的冷风。

  此刻空荡荡的画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冬喜一见他来,立马起身,火速盖上画板,并且将双手别到身后——

  动作快到有些不自然。

  因为刚才的女孩子在走之前递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冬喜的心跳声同样很快,但此刻她无暇顾及什么表情管理,只想安安稳稳地挨到男人离开。

  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和他接触。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无不令她觉得反胃。

  /

  两天没见,冬喜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听佣人说她有乖乖吃饭睡觉,并且饭量也在变好,顾延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平复了下来。

  他想上去帮她整理一下耳边溜出来的碎发,结果手刚伸出去,不出意外被她给躲开了。

  顾延见她宛若惊弓之鸟的模样,手就那样倏地停在半空,不再朝前了。

  男人喉结上下滚落,也没勉强,最后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顾延不选择碰她而是缓缓挨近她,他说:“小喜,快过年了。”

  男人眉目传情,语带期盼,似乎在向冬喜炫耀什么:看,我们又纠缠了一整年,新的一年。

  他口吻生花,可冬喜不觉得有丝毫欢快,甚至厌烦。她觉得男人表里不一,很奇怪。

  时而癫狂、时而又假意温柔。

  这样的折磨她已经见识过很多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逗弄她像是逗弄小狗,冬喜已经不敢轻易地再相信他什么了。

  并且冬喜深知在外游荡的那些天,他那些行为、举止,都是装的,一回到家他依旧是那个他,冷血的恶魔。

  顾延的本意其实是想让她快乐一点,毕竟往年她最喜欢的日子就是春节。

  可冬喜不会知道这些,她也不会知道男人的状态之所以会起伏其实是因为他心中胆怯。

  他害怕她会完完本本地全都记起来,记起什么?记起那些不堪,记起那些他对她的利用。

  爱早已经是其次了,现在她对他还有爱吗?

  顾延不敢想。

  他日夜嘲弄麻痹自己,应该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吧?他笑。

  甚至只有在骑她身上、发泄、给她快感,他们一起入云霄的时候才会在精神空白和虚妄的瞬间体会到那点少到近乎可怜的爱。

  自欺欺人罢了。

  此刻冬喜没有理睬他,而是盯着窗外,外头扑簌簌地正在飘着雪。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雪,她竟毫无察觉。

  看着看着,她又有些出神,她不禁想,刚才那个女孩她也是这般冒雪前来吗?她不会觉得麻烦、觉得冷,不会觉得路不好走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和希望在心头流窜。

  冬喜越发地攥紧了手心的小纸片。

  可一旁的男人见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宁愿看落雪也不愿意看他,顾延心头乍寒。

  他其实想的一点都没错,冬喜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哪怕是在郊外,在旅店,此刻回到昭山,她也从未分过半点儿真正的心思在他身上。

  她很会骗,同样她也很绝情。

  顾延从来没有见过比她心还要狠的人,她能一声不吭的就跑掉,能整整半个月不对他说一句话,能通过伤害她自己来逼他,将他逼疯,能将他的心摔在地上踩,踩得稀烂才肯停手。

  顾延眼底划过很多情绪,暴戾的,偏激的,抓狂的,愤怒的,甚至是嫉恨的…

  但只要一想起医生的嘱托,冬喜被弄晕过去的画面,他陡然又无法强硬起来。

  顾延强行按压下去内心阴暗的念头,转而问她:“小喜,你在看什么?”

  问她在看什么,问完冬喜还是不睬他,顾延也不恼,他的表情甚至又变得柔和一些起来。“小喜,你有什么心愿吗?”他又换了话题。

  这几天他还算比较客气,也没有再强迫她做什么。

  可即便如此,这份平和也只是顾延单方面的感觉,冬喜对于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她不相信这个男人嘴巴里任何一句话,当然包括她的哥哥已经去世这件事,她绝不会相信。

  这么多天,她算是彻底见识到男人的无耻嘴脸,对于男人最后仅存的一点期待也消磨殆尽,她恨自己记不起来,恨自己被当成宠物一样豢养。

  可刚才来的女孩子却真真实实给她带来一线希望。

  此刻冬喜又听见他问自己要什么。

  其实类似于‘心愿’、‘你想要什么’、‘我会满足你’这类的问题,冬喜已经从男人嘴巴里听见过无数回,耳朵几乎快长了茧。

  但显然,冬喜回回说出口的心愿在男人听来无异于是在说梦话,男人从未实现过她任何的心愿。

  都已经那样了,事到如今男人依旧热衷于对她许诺,问她这样的话。

  令人反胃。

  今天也不例外,他仍执着于在她面前扮演上帝,问她想要什么。但其实隐藏在他上帝的面具下的真面目,其实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我的心愿是离开你。”

  冬喜听见他问,歪头冲他着说,露出一排白皙整齐的牙齿。

  她依旧老老实实说她想要的,毕竟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不论等男人听见后会用什么来搪塞、回绝她,她依旧如实的这么对他说。

  实现不了是男人无能,既然不能满足那为什么次次都要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新的折磨人的手段吗?乐此不疲。

  有那么一瞬间,顾延的眉微微地拧起来。

  接着他又满不在乎地对她笑:“小喜,你在说胡话。”

  又来了。

  冬喜将脸别过去,已经不愿意再听他再说任何。

  “这里最安全,你留在我身边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带走你,等我处理完工作,我就带你出国旅游,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前提——是和我。

  他说起这些虚妄的台词总是眼睛眨也不眨,冬喜甚至觉得他可以自己搭戏台唱戏,他一人就能分饰好几个角色。

  大概是看出来她表情不善,似乎是觉得他在骗人,毕竟这几天他的确很忙。

  顾延又开始口不择言,开始言之凿凿地对她保证:“我知道最近我对你有些冷落,但年关公司很忙,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好好回来陪你,好么?小喜。”

  他面容诚恳,眼里只有她。

  可冬喜对他这副新换上的讨好尊容毫无兴趣。很显然,他又是在对她说着不切实际的荒唐承诺,用花言巧语使她相信,当然最后结局肯定是不予兑现的。

  冬喜知晓他,但也没有戳破,只用一双令顾延笑不出来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那是一种挑衅的眼神。

  顾延眉头一抽,被她此刻的模样给刺激到。

  他忽然从身后拥住她。

  “小喜,我在改,你有感觉到吗?”男人的语气忽然又变了,被她给激的。

  冬喜想摇头,但是被他拥住,她动不了。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我应付完那些人,回来还要应付你,我真的很累。你要是能多对我好一点,多分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不要总在我面前想别人,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那么在意你,爱护你,可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我。明明,明明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顾延一个人说了那么多,句句真诚,可他感觉不到怀里的人回应,这令他崩溃。

  情不自禁言语又开始变得偏激起来。

  可面对他一系列的陈词,冬喜依旧冷脸,半个字都不回应。

  察觉到她的冷漠,是刻意的无视,顾延的眼底又晦涩阴霾了几分。

  “你吃避孕药,我后来派人把那个老医生的孩子教训了一顿。小喜,这件事你知道吗?”他突然就说,语带阴鸷。

  这话一出,顾延能感觉到怀里人的变化了。

  她终于有了反应,不再是冷冰冰地对他。

  顾延像是突又有了动力和活力。

  “她说是你求她的,明明只是叫她来送感冒药,可为什么她偏偏不要命的会带去那些。后来我去问她,没一会儿她就都承认了。”

  冬喜从男人阴沉沉的言语里,猛然回想起了那位和蔼的妇科医生。

  医生人很好,她只是过来帮助她调养身体,是冬喜偷偷地问她要了避孕药……

  只是冬喜怎么都不会想到顾延会无耻到去伤害人家的亲人……那简直是无妄之灾。

  疯子。

  “小喜。”他叫,言语间多了几分说教和恐吓,“下回,你要是再敢吃,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男人对着她的脖颈呼气,冬喜感觉自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圈着他,像一条散发着寒气的蛇,一圈圈地缠绕着她。

  令她觉得窒息。

  他那些听起来像是好言好语的商量,但分明就是威胁的言语。

  冬喜被他给刺激的颤抖。

  “疯子。”

  “嗯,我是疯子,为你,我确实疯了。”顾延又笑。

  “你会下地狱的。”

  顾延忽然愣了一下,他去看怀里人的脸。

  原来冬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的下嘴唇给咬破了。

  淡色的唇上肉眼可见地溢出来冶色的鲜红。

  血的颜色令人失控。

  顾延的心一抽,脑袋有片刻的宕机。

  下一秒,他突然发狠,径直对准她唇那儿吻了上去,用力地攫取,将鲜血围堵。

  怀里人瞪大双眼奋力挣扎,而他不问不顾,越发地用力圈抱着化解她的挣扎,将她禁锢。

  直至她力气耗尽,再也无力反抗。

  /

  冬喜晚上被他带回了家。

  她已经不会哭了,只是在想起别人因为她而遭受无妄之灾的时候,心会抽搐。

  那张小纸片上的内容,她已经背会了。

  趁着男人提车的时候,她随手扔进了巷口的垃圾桶里。

  ///

  除夕前夜。

  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佣人走进冬喜的卧室,很快又出来。

  顾延晚上回来时,冬喜正坐在窗边读书。

  她穿着雪白的纺纱连衣裙,泡泡袖,方形领口。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往下是她那两根细腻的锁骨,气质宁静,整个人明艳又漂亮。

  半人高的昂贵楠木椅,上面铺着柔软的绒毯,冬喜就坐在上面,光着脚。

  上半身纯白无暇,可下半身的裙摆上似乎沾了不少红色的涂料,乍一看像是从腿间流出来的血,应该是刚才创作画作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红白交织,即便如此依旧别样好看。

  她正读的入迷。

  顾延见她垂眸沉静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看呆。

  冬喜惊觉男人出现,立马将书合上。

  顾延因为她的举动有变,也回过神。

  他将衣服挂好后,缓缓走近她。

  见她光脚,顾延腆着脸凑上去,蹲下去抱住她光溜溜露在外面的脚丫子。

  果然很冰。

  “都读了些什么?”他帮她按揉双脚,按了一会儿,突然问。

  冬喜发觉他来,直接就将书给合上了。

  此刻男人问她,冬喜说:“没读什么。”

  她居高临下,坐在木椅上,小脸雪白,印着葳蕤的吊灯光。

  唇很红。

  “那刚才呢,你刚才贴纸的地方呢,是读到了什么喜欢的句子吗?”顾延不依不饶,他明明看见了。不管她待不待见自己,他就是着了魔地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你很想知道吗?”冬喜顿了一秒,像是看什么哈巴狗的神情,吊着顾延的胃口。

  男人全然没犹豫地点头,嗯,他想知道。

  冬喜咬住嘴唇,像是在考虑什么。

  半分钟的犹豫时间。

  顾延被她的表情惹得迷醉。

  “那你听好。”冬喜将书打开。

  顾延应声又抬起头,身前是一颦一笑就能令他发疯的女人。

  她就坐在那儿,身后是落地窗。漫天的月色铺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

  “我读到——”

  冬喜晃着脚丫,神色漫不经意又轻佻。

  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怀里抱着本书,垂眸笑着冲他念出那一句:“失我者永失。”

  顾延突然就愣在那。

  久久没有言语。

  冬喜念完那句话,她没心思去看男人的脸,直接用脚踢开他。

  之后起身腾腾回了卧室,将门带上。

  /

  一觉睡醒,除夕已至。

  床榻边空空荡荡,男人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他早早地就出门去了,他想早点处理完早点回来和她团聚。

  离去前对着深陷软榻的妻子额头落下一枚早安吻,那时候冬喜还没有醒。

  接着顾延熟练的自己替自己打领带、穿衣服,走之前轻轻带上房门。

  他不知道,冬喜她压根就没有睡,她一整夜都没有

  合眼。在他关门的一瞬间,冬喜坐了起来。

  …

  一整天,顾延都雷厉风行地处理事情,迫不及待想赶紧回来。

  然而当他匆匆忙完一切赶回来预备和她一起吃年夜饭、守岁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那个他朝思暮念的人的身影了。

  顾延愣愣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太阳穴旁的青筋在抽搐。

  家里到处都没有她的踪影,他在失控的边缘。

  失我者永失。

  …

  火树银花的除夕当夜,冬喜从那个困了她长达三个月的‘家’逃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就是说,男二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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