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穿越了去做个女侠 第108章 夜风吹散的炮灰

《穿越了去做个女侠》第108章 夜风吹散的炮灰

作者:殁情 字数:2828 书籍:穿越了去做个女侠

  这人可真要命!

  内心崩溃的绮月用手扒着沙发边, 身体猛的往前一窜,就要起身逃开!

  但没想到,背后的人比她反应更快。

  就像是某种大型猛兽一样。

  小猎物悠闲得在它面前走来走去的时候,捕猎者眯阖着眼休憩、理都懒得理会;但一旦小猎物突然向远处逃窜, 猛兽就会被激发狩猎本能, 条件反射地扑上去。

  绮月逃避的动作很突然, 直接触动到了某个卧底多年公安警官的神经。

  在两人都没意识的情况下,金发男人的腰身自发性地紧绷,身体弹射站起,将手臂大力横压在绮月的肩胛骨上方, 用上半身的力量将人重新压到沙发上,同时一腿弯起, 膝盖跪在沙发内侧、绮月的腰侧处,小腿倾斜, 压在绮月的双腿上——

  整个人笼罩在了绵星绮月的上方, 四肢如同锁链牢牢困着绮月。

  “唔!”脸被猝不及防压进身前毛毯里的绮月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她艰难地抬抬头, 咬牙切齿地低吼:“从我身上、下去!”

  慢身体本能一拍反应过来的降谷零:“!”

  “绮月?”他连忙松掉手和腿的力量,伸手扶着黑发女人的下巴,帮她将脸从毛毯里“挖”出来。

  对上女人无语又幽怨的目光,降谷零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一边说一边轻轻摘去绮月鬓发上薄毯掉下的绒毛,又迅速拉下绮月的睡衣, 将露出的腰背遮住,再用毛毯将人仔细得裹好。

  之后就乖顺地蹲在沙发前, 手指挠了挠脸颊, 以一种低眉顺眼的态度, 再度道歉:“抱歉,是我不注意,我以为你睡着了……咳,原来没睡吗?”

  绮月木着脸,满心都是:。。。

  这就好比,大灰狼用利爪给小白兔盖上草垫,然后蹲坐在小白兔家门口,体贴地安慰道“安全啦,没有危险的”,继而不好意思地道歉“它刚才不是故意的,是小白兔太香了”。

  ……您觉得小白兔感动吗?

  />

  她拉着毛毯裹紧自己,背部紧紧贴着沙发靠背,尽可能地远离沙发前的降谷零,没好气地怼他:“你会看不出来我睡没睡着?”

  公安的嘴!骗人的鬼!

  “还有,”绮月磨着后槽牙,想起她昏迷的日子里,这人不经同意擅自抱着她睡的那些晚上,心里就来气,“就算我睡着了,难道你就该、该做这种事吗?!”

  这么一说,绮月感觉自己的腰背都在发烫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被训斥的某人一点也不反驳,绮月说什么都垂着头认错,浅金色的碎发柔顺地贴在耳边,像只被人抵触其热情后,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秋田犬。

  但绮月不心软,她只会趁热打铁,趁势追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照顾,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闻言,降谷零抬起头看着绮月,紫灰色的眼眸眨了眨,弯出良善的笑容,努力暗示道:“是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呢。”

  绮月不为所动:“所以我说你赶紧回去啊。”

  降谷零无辜地睁着半垂眼,“我车坏了。”

  “那打车。”

  “打不到车的。”

  绮月用力揪着毛毯的绒毛,假笑道:“怎么会打不到?深更半夜都有的士。”

  “那也要等好久,说不定一等就等到深更半夜了。”

  那关我什么事?

  绮月想说这句话,看见金发男人微皱着眉头,眼里自然而然流露出为难和纠结的神色,她嘴角一抽。

  说起来,算算时间,波本应该和

  贝尔摩德搭上线了吧?这是把大明星的演技学过来了?

  “那你让诸伏来接你,他总不能把幼驯染扔在大街上。”绮月撩撩眼皮,提出另一个建议,看对方怎么接。

  结果降谷零直接当场给诸伏景光打了电话:“hiro?抱歉,我现在还在绮月这里,她想让我走,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的诸伏景光:“……”

  绵星想让你走,

  那你的想法呢?

  秒懂幼驯染意思的诸伏景光深深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啊zero,”青年温温柔柔,却带着抱歉意味道,“我今晚有点私事,不能去接你哦。”

  “这样啊,那好吧。”降谷零表情遗憾地挂掉电话,然后无言无声地看着绮月。

  而绮月:“…………?”

  原来精进演技的不只是波本/降谷零吗?

  这俩人,有必要在她面前演这一出吗?

  “不是、”绮月语重心长地提醒道,“这是我家。”

  “嗯,”降谷零又眨了眨眼,半垂的狗狗眼认真看着绮月,小小声道,“但你刚苏醒,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

  绮月对他的执着没辙了,她又不能把人强行轰出去,否则,她真怕明天早上一开房门就看见厨房站着一个人在给她做早餐。

  降谷零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多恐怖啊。

  还不如直接让他留下呢。

  “……随你吧。”

  绮月撑着沙发起身,要回房睡觉,下一刻就被洞悉她意图的降谷零抱了起来。

  对方甚至还顺手掂了掂她。

  “果然是瘦了。”在绮月一言难尽的眼神中,降谷零已经安排起她之后的事情,“不仅要赶紧养好身体,复健也要安排上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想要恢复到警校的水准,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降谷零从没想过因为什么心疼怜惜就让绮月这么“废着”接受他的保护,在他的观点里,他希望绮月永远安康,但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更何况绮月还是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上危险……就像四年前一样。

  为此,他可以比任何教官都要狠心。

  绮月眼见降谷零在把她送到床上后,就顺手从她一旁的书桌上摸起了纸笔,写下之后她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哪里接受复健或者训练,这其中都分别是什么项目等等。

  一看就不是临时想的,而是早有准备和腹稿。

  哪怕是同样想着要抓紧时间恢复

  体能的绮月,在看完纸上那一长串的“复健计划”后,冷汗都下来了。

  可以想象她后面一段时间暗无天日的惨淡生活。

  降谷零放下笔后,见绮月默不作声地看完计划,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时,既欣慰又心酸。

  “具体细节我明天再改改。”他伸手抽出绮月手里的纸,示意绮月先睡觉。

  “嗯?不用了吧。”绮月疑惑,“我觉得这已经很好了。”

  哪怕对降谷零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训练这方面,绮月可以绝对相信当年的警校首席。

  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直是数年如一日的高标准严要求,他写的科学训练单,看着恐怖反人类,但效果一定很好。

  已经睡了四年的绮月现在迫切需要一剂猛药,来让自己尽快恢复巅峰状态。

  降谷零折起训练单塞进口袋里,解释道:“这原本是我三年前做的安排,你现在用,肯定是要改改的。”

  绮月一愣,三年前?

  降谷零却没再解释,催着绮月躺下睡觉。

  但熬过刚才的那阵困意后,绮月确实一时半会睡不着,而且……

  她无奈地重新睁开眼,“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可能睡得

  着啊?”

  看到那双茶红色眼眸里的谴责之意,坐在床边的降谷零恍惚了一下。

  是了,绮月已经醒了,她不需要守着了。

  “抱歉,”降谷零不知道这一晚上他说了多少次抱歉,摁摁太阳穴,苦笑地叹道,“习惯了。”

  “……”

  绮月心绪难言。

  真正说起来,四年里降谷零来看她的次数并算不多,毕竟中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国外。

  但每次来差不多都是晚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会关掉病房的大灯,然后坐在床边跟她说好久的话,或者什么都不说,只借着月色、或是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深夜,再上床抱着她。

  绮月偶尔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摸黑在她脸上

  勾勒轮廓时滑动的触感,仿佛在用这种不靠眼睛的方式记住她的样子。

  “习惯了。”

  他的确是习惯了。

  可何止是他?

  在不知不觉中,他让她习惯了夜晚有个人睡在身边的感觉,又因去往国外而打破她的习惯;

  她让他习惯了安静等待、没有回应的日子,又因她的苏醒而打破他的习惯。

  “……”

  在金发男人起身作势要离开的时候,绮月张了张口,闭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随口道:“那你随便说点什么吧。”

  降谷零停在原地,不确定地看向床上的女人,却只得到了一个背影,他犹豫了一下,才回到床边坐好。

  女人没有说话赶他走。

  所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允许他留下吗?

  “只是聊聊天,”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对方无情地道,“等我睡着了你就麻溜地滚去客厅。”

  降谷零无声地笑了笑,“好。”

  可……说什么呢?

  *

  “其实在警校的时候,hiro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降谷零忽然忆起,他最初意识到自己喜欢绵星绮月的那个阶段。

  “'你已经认定绵星了吗?',他这样问我。”

  黑暗中,绮月怔愣着,眼神无焦距地看着面前的墙壁,注意力都在背后的男人身上。

  他提这个……是要说什么?

  诸伏景光和他还聊过她吗?

  “我当时的回答是……”降谷零看着安静的女人,磁性的嗓音在这个夜里尽显温柔,“如果说我现在对绵星绮月至死不渝、挚爱一生,那委实太过了,但我清楚地知道,至少现在、此刻,到未来的一段时间,我都喜欢她。”

  绮月呼吸微滞。

  “其实毕业时我犹豫过要不要问你……因为你说不想谈恋爱,我答应了你不逼你,可,还是抑制不住想知道你的答案。”

  > 降谷零合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时候我想,不妨再等等、再等等。反正我们同在公安,我们还年轻,你也不过才二十岁,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

  “在察觉到公安可能对我的安排后,我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如果到了……我必须离开、消失在人群里的那天,我们暂时没有牵扯,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降谷零悄悄靠在了床头上,手指顺着被单轻轻勾着女人的发梢。

  “我已经做好不去见你的准备,可还是……情不自禁买了宝石,买了链条,学着做了一条手链。可我不知道怎么送给你。”

  绮月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

  原来,那是他亲手做的吗?

  降谷零继续说着。

  “所以在警察厅偶遇你,能将手链亲自给你戴上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在游乐场再次遇到你,更让我觉得这是命运给我的礼物。可没想

  到……”

  绮月听到他的呼吸突然重了,声音带着隐忍的痛。

  “我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突然……明明只是分开了两天。”

  降谷零带着苦味笑道:“松田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期待下一次的见面,想着这次要不要做条项链呢?”

  绮月不自觉地揪紧了被单,指甲掐进手心。

  “你知道吗?”

  降谷零自言自语着。

  “当我在医院缴费的时候,医生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们是同学。”

  被子轻微动了一下。

  “我们是同学。”降谷零低头看着绮月,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部,像是在哄睡一样,温柔的嗓音却掩饰不住痛苦,“那时候我真的后悔了。”

  “我在想,如果你就这么……睡下去,是不是我们的关系只能止步于同学、同期或者同事。我又比萩原他们多了什么身份呢?没有。”

  降谷零俯身亲吻着手中的黑发,喃喃着:“我连个正当亲近你、亲手照顾你的理由都没有。”

  吻一个个落上去,从发梢到鬓发,最后停留在额角。

  绮月闭着眼没动。

  降谷零却已拉开身体的距离。

  “你看,”他轻笑,“不能再往下了。”

  “……”

  “那时候确实是后悔了。”

  降谷零重新靠回床头,声音平稳了些。

  “但没过一年,我被公安派去了国外。真正接触到任务内容的时候,我又开始庆幸……庆幸我们没有关系。”

  “我无法自制地去想,假如哪一天我没那么幸运,无法完整地回来或者死掉了,那和我确定关系的你醒来要怎么办呢?”

  “临走前,我询问了许多医生还有教官,写下了你的复健和训练计划,尽可能地考虑你醒来后的需要,还向hiro问了许多温补的食谱……”

  “那段时间hiro很担心我,”降谷零忽然失笑,“我知道,但我想了想,能为你做的事那么少,就不要留下遗憾了吧。”

  “可你也是真沉得住气,”他状似生气地捏了捏女人的耳朵尖,实则用的力很轻很轻,“竟然真的睡了四年……真狠心啊,绮月。”

  “总不会是为了等我回来吧?”

  降谷零开玩笑着,手指勾弄着黑发轻扯。

  “现在你醒来了,我既开心又担忧。想要亲近你的想法一直都在,可如今的我又不能跟你保持太近的关系……”

  “这样纠结感情的我,你会不会觉得我优柔寡断呢?”

  “现在我倒是真希望你还保持着不愿谈恋爱的立场了,这样我还有时间,还有可能。”

  降谷零小声问:“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可对于你,我永远都是自私的啊。”

  绮月暗自嗅闻着空气。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这几年学了什么,她闻到了男士香水的味道。

  比起原先他身上的干净清冽的洗衣净气味,香水的味道淡而悠长,却在这个深夜里发酵得让她觉得勾人挠心。

  “绮月?”身后的人俯身贴

  近她的耳朵,用气音问,“睡着了吗?”

  就算她真的睡着了,也会被他这些话惊醒吧?

  绮月叹气,为什么老给她打直球啊?

  在黑暗中睁开眼。

  烦躁地揉揉头发,绮月翻了个身,在降谷零微愣的眼神中,伸手揽抱住他的脖子,借力抬起上半身,亲吻上他的嘴唇。

  “……”

  降谷零茫然了一瞬,双手却下意识地抱扶住绮月的腰背,紫灰色的眼眸慢慢睁大,瞳孔轻微颤抖。

  绮月?

  软糯湿濡的触感从

  唇间,一点点留印在心里。

  “……”

  察觉到男人回吻的力度越来越大,绮月拍了拍降谷零的背,在对方以为弄疼她、暂时分开的间隙,立马后撤,撒手无情,推开降谷零的胸膛,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睡觉,困了。”

  女人沙哑的嗓音轻描淡写地道。

  徒留下降谷零撑着身体,半躺在她身边,抿着唇,舔着口中清甜的味道,心跳如雷。

  “……绮月?”

  绮月装听不见。

  给个甜头应该够让他纠结一段时间了,求求了,别来撩她了,真当她是什么纯情小白花吗?

  小心她吃完就跑。

  然而降谷零不知道绮月内心的想法。

  绮月给了一颗糖,可他却已经苦痛了许久,这一点点甜已经足够让他眼神发亮,精神振奋。

  “唔?!”

  当绮月被反压在床上凶狠地亲吻的时候,险些以为她刚才的行为是惹怒降谷零了,或者……她这是放了个男人进房间,还是放了只大狼狗啊?!

  又舔又咬,头发蹭得她脖子好痒。

  “唔……等、等等!”

  好不容易推开些降谷零,绮月在被他手臂困住的狭窄空间里大口喘气。

  看到那双紫眸中隐隐燃烧的热切,绮月连忙

  捂住嘴,不小心碰了一下被咬破的嘴角,顿时刺得她吸了口凉气。

  “……让我看看。”看到女人微微皱眉的样子,降谷零压抑着喘息,将她的手别开,仔细检查那个破口,“抱歉。”

  “你今晚似乎一直在道歉。”绮月生怕他又要吻下来,趁这个时候提醒道,“我可是才刚苏醒啊!你别……明白吗?”

  金发男人揽着绮月坐起身,将被热汗黏在皮肤上的碎发撩上去,无奈地叹道:“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这么不做人。”

  这谁能肯定啊?!!

  绮月刚才盖着被子都没觉得热,而穿着短袖的降谷零已经出了汗,抱她的时候,身体的温度烘得她都觉得热,就知道这男人在忍耐。

  但见降谷零这么忍着,刚被他强力压制的绮月怀着挑衅的心思,虚虚碰了下嘴角,道:“看出你这是初吻了,吻技真差。”

  降谷零顿时神色微妙而危险地看过来,“这么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绮月勾起微笑,扬眉道:“你猜啊?”

  反正今晚他肯定不能拿她怎么办。

  降谷零确实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但转瞬他就笑了:“你故意气我?”

  绮月被他突然俯身凑近的气势压得身体后仰,背靠在床头上,眼睛被降谷零近距离逼视着,听他道:“能把一个对你有别样心思的男人放进自己卧室里,还毫不警惕……你会有经验?嘁。”

  绮月:“???”

  是有吧?刚才那个不屑的语气词!

  绮月硬气回怼:“就不能是因为我不在乎这种事吗?!”

  “不在乎?”降谷零挑了挑眉,作势要脱衣服,“那我也不用停下来了……”

  “啊啊啊!”绮月立马物理打断他的话,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过去,“禽兽啊你!”

  降谷零接住枕头,哼笑一声,继续抬手脱掉了上衣,在绮月警惕的目光中,翻身下床,好整以暇地道:“你睡吧,我去洗澡。对了,借条毛巾。”

  绮月喉咙一哽:“……”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

  等降谷零冲完冷水澡出来时,毫不意外地发现卧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了。

  他摇头失笑。

  也好,今晚要真抱着她睡,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挑战。

  被关在门外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的

  降谷零施施然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一大早就起床整饬早餐。

  *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为了炸弹犯的事情,在警视厅忙碌了一晚上。

  公安部想把人提走,搜查一课三系不愿意,萩原研二知道前者是谁的意思,也知道后者违背不了前者,但三系好歹都是他的同事,他不能不管,于是夹在中间周旋了许久,才让公安同意让他代表三系参与审讯。

  松田阵平则是带人搜了炸弹犯的老窝,从里面收缴了一堆危险品和制备工具,光处理、归档完这些天就亮了。

  两个疲惫的打工人在警视厅门口相遇,对视一眼。

  “如果让我知道某个混蛋在绵星家悠哉悠哉待了一晚上,我必要揍他一顿!”

  “带我一个。某人把事情都交给公安,自己可是清闲了,把我们给累得够呛!”

  这对幼驯染气势冲冲地赶往绵星家,还真见到了某金发混蛋。

  松田阵平活动着手腕,“虽然早有猜测。”

  “但亲眼看到果然还是不爽。”萩原研二脱掉外套。

  降谷零看见两人的拳击姿势,懵然了两秒,将早餐快速放好,一边灵活地躲避或回击拳头,一边压着声音控诉:“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要揍我!”

  “你说呢?金发混蛋!”松田阵平恶狠狠地瞪过来,“我们在辛辛苦苦加班,你在见缝插针谈情!”

  “就是啊!”萩原研二大力附和着,“太可恶了小降谷!”

  降谷零哭笑不得。

  三个人二打一混战成一团,直到门铃再次响起才暂时停战。

  诸伏景光进门后,先跟客厅里的萩原、松田打了招呼,但在见到厨房里的幼驯染时,他可疑地沉默了。

  “zer

  o。”

  “怎么了hiro?”降谷零疑惑地歪头。

  诸伏景光:“……你稍微收敛一下。”

  “嗯?”

  诸伏景光扶额,作为最了解降谷零的人,他打赌昨晚zero和绵星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好笑地调侃道:“我感觉,我都能看到zero你周身飞出来的小粉花了。”

  降谷零眨眨眼,干咳着别过脸,道:“好,我收敛一下……这么明显吗?”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尖。

  诸伏景光忍笑道:“嘛,对我来说是挺明显的。”

  说着话,樱井理莎和伊达航也相继到了。

  看了圈屋里的人,樱井理莎没想太多,随口问道:“绮月还没起?”

  伊达航接口道:“没起也别叫她,昨天她肯定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但已经知道昨晚降谷零也留在这儿的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听完上面这段对话后,神色不禁古怪起来,随后齐刷刷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正好看向卧室的方向,没注意同期们的古怪神色,回答道:“昨天是睡得晚了些。”

  伊达航&樱井理莎:“……”

  行,这次他俩也听出问题了。

  “你昨晚没有走???”樱井理莎不可置信地问。

  降谷零略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理所当然地反问回去:“我走了谁照顾她?”

  樱井理莎噎住。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卧房的门很快被拉开。

  几个警校生耳尖地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点头,不错,绵星/绮月/小绵星还是有防范之心的。

  接着就看到黑卷发女人睡眼蒙眬地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沙哑的声音问“几点了”。

  但重点是,她的嘴角边有一处结痂的小伤口,脖子靠左侧耳根的位置,有枚绯色的痕迹。

  所有人:“………………”

  首先,这个季节肯定没有蚊子。

  其次,这屋里昨晚留了个男人。

  再者……没有再者了!

  啊啊啊恨只恨自己长了眼睛!

  为什么他/她的视力这么好?!

  这狗粮都喂到嘴边了啊!

  大清早的,强喂啊这是!

  但重点中的重点,绵星/绮月/小绵星不是昨天才苏醒吗?!

  在场五个人的谴责、难以置信、控诉、愤怒的目光统统都投向了降谷零,而降谷零自己也是一懵。

  嘴角他知道。

  但脖子……昨晚他用了很大力吗?

  没听到回应,绮月睁开眼就看到六个人异常沉默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你们跑我这里静坐来了?”

  “咳,”降谷零连忙起身,推着绮月的肩膀往洗手间走,“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吃早饭。”

  绮月满头雾水,直到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

  难怪大家会沉默。

  换她她也会沉默。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握紧拳头。

  降!谷!零!

  *

  “我不同意啊不同意!”

  安静的饭桌上,萩原研二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道。

  “这门婚事研二爸爸绝对——不同意!”

  “噗!咳咳咳咳咳咳!”x6

  “哈?!”降谷零当即炸毛反驳,“萩原!别想占我便宜啊!”

  “爸、爸爸?”绮月瞳孔震惊。

  她昏迷四年,什么时候给自己找了个爹???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远离幼驯染,“hagi你正常一点!”

  “你怎么这么说呢!小阵平!”萩原研二义愤填膺,挥舞着手臂道,“这几年都是谁在天天陪小绵星啊!我敢说,就连樱井都没我们去得多!

  ”

  樱井理莎老老实实道:“这倒是真的。”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交通课的执勤时间换得勤,她很少有整块时间去看绵星绮月。

  “那这么说,松田是妈妈桑?”诸伏景光憋不住笑出声。

  樱井理莎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噗!”伊达航再次被呛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松田妈妈!意外地合适啊!”

  “够了啊你们——”

  绮月捂住脸。

  不过别的不说,就看萩原这几年尽心尽力照顾她的样子,还有他始终放不下的愧疚……

  “爸爸是不可能了,”绮月将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冲臭着脸的半长发男人歪头笑,“最多叫一声哥哥。”

  若是让她现在跟萩原研二说“我没事了,我已经醒了,你别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别愧疚了”……想也知道萩原做不到、放不下。

  那不如就先让他占着身份吧,兄长照顾妹妹的情谊,总比愧疚者对恩人的情谊好。

  时间一长,见她一直好好的,萩原研二大概也就能释怀了。

  呃……她应该能一直好好的,吧?

  绮月晃去脑海中危险的想法,眨巴着红眸卖萌叫道:“研二哥哥。”

  “呜呜呜!”萩原研二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发出激动的声音,“好听好听好听啊!”

  诸伏景光无奈地笑着:“你克制一点啊,萩原。”

  “等等!这不公平啊!”降谷零急忙出声,想要阻止绮月,“你怎么不叫我……们啊!”

  这要是敲定关系了,萩原或者其他人肯定背地里起哄让他叫萩原“哥哥”!

  绮月无声胜有声地看着他。

  她前世跟萩原研二可没关系,当然能叫得出口啊!要她叫降谷零“哥哥”?门都没有。

  ——当然,降谷零只从绮月的眼神里看出了最后四个字。

  而且这作乱的女人还又冲萩原研二叫了声:“研二哥哥!”

  > “噫——!”松田阵平恶寒地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绮月转头就冲他微笑:“松田妈妈。”

  松田阵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田你就认了吧!”

  “是啊,你年仅二十六岁就多了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女儿,多幸福啊!”

  “噗!这称呼真洗脑哈哈哈!”

  松田阵平气得磨牙,但一看到金发同期脸上的皮笑肉不笑,他瞬时舒心了,嘴角恶劣地扬着,刺激他:“来啊,零,叫一声我听听?”

  想占他便宜?降谷零杀气腾腾地看着卷发同期,眼里冒出四个字:窗都没有!

  大家说笑玩闹着,心里却或多或少都在感叹:真好啊,他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了?

  但中午的时候,绮月就要闹了。

  “为什么啊!”

  她看着自己清淡寡盐的健康餐,看着其他人面前浓香油赤的美食大餐,眼泪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我要吃……”

  “不行!”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握住绮月的手腕,将香煎小羊排挪走,“这对你来说太荤太油腻了。”

  “那……”

  “这个也不行!”诸伏景光忙把刺身拼盘端起,“绵星你暂时别吃冷食得好。”

  “我少吃一口……”

  “想都别想!”松田阵平将辣咖喱推给萩原研二,“这个更不行。”

  绮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吃货,肠胃四年没进过食,她知道应该循循渐进。

  但是!太香了啊!太香了啊!!!

  “你们不能这样!”绮月睁大眼,装着可怜兮兮哀求道,“你们是来看望我的,为什么要馋我啊!”

  “没事啊绮月,诸伏做的营养餐也很好吃啊,你尝一口嘛。”樱井理莎哄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道。

  绮月闹了两句,便妥协了。

  r /> 不然还能怎么办?真吃了她就该回医院了。

  但终究是吃的食不知味。

  午饭后,大家开始分工帮绮月做家务,洗碗、拖地、擦玻璃,把之前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没来得及顾到的地方都清扫了一遍。

  樱井理莎还把这些年所有人去看望绮月时留下的礼品搬了过来,等绮月有空的时候拆。

  当然,他们六人送的都单独分出来了。

  绮月自己收拾了衣柜,准备把还能穿的衣服都洗一洗。

  然而她刚启动洗衣机,就见降谷零也走进阳台,并反手拉上了阳台的落地窗帘。

  “?”虽然看不见,但绮月还是向屋内的方向望了一眼,对降谷零的行为疑惑不解,“有事儿要单独跟我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降谷零认真思索着道。

  绮月刚才倒洗衣液时手上也沾到了一些,听到降谷零的话,她想着等听完再去洗也行。

  于是绮月留在原地,点点头,“有什么事你说……”

  但金发男人没说话,而是径直走过来,揽住绮月的腰,在她逐渐瞪大的眼睛中,低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嘴唇。

  “唔?”

  被犬齿咬了一口,绮月下意识地后退躲避,又被扣住后脑,还趁机被叩动了齿关。

  “……”

  现在武力值基本等于零的她压根抗争不过正值青年的对方。

  沾着洗衣液的双手

  傻傻地摊在身体两边,绮月呆滞着,任由身材高挑的男人躬着身体亲吻。

  片刻后,没有给出配合的她被一把托住腰臀,抱坐到了正在运作中的洗衣机上,困在降谷零身前,以恰到好处的高度差,承受着他的唇舌入侵。

  这个姿势,大腿稍动就蹭过男人的腰侧,比起挣扎更像是……

  绮月直接放弃了反抗。

  白色的落地窗帘隔开了阳台和屋内,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正午的阳光晒进来,温度不断爬升,热得让人……心慌意乱。

  /> 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窗帘,轻薄的白纱打着卷翻飞摇晃,从露出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同期的身影。

  没一会儿,绮月就被吻得气短眼晕,却仍然奇妙地清晰听到了屋里同期们的吵闹,那声音忽近忽远,让人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掀起那道窗帘。

  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

  舌尖开始发麻,绮月被迫舔到了黑胡椒酱汁的浓香,和小羊排的肥郁香气。

  在窒息的前夕,她终于被松开了。

  绮月微微低头,就对上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碎发滑落到耳后,他稍作仰头的动作,像是对她的某种臣服。

  然而身体发软的实则是她。

  “……”绮月的脑子已经变成了浆糊。

  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昨晚她给出的是糖吧?

  只是一点甜头吧?

  一颗糖吃完就该没有了,怎么到了降谷零这里就变成了二十四小时不限量自助呢?!

  金发男人低笑着抹去绮月嘴角的残余,温情和俏皮毫不突兀地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

  在绮月愣神中,降谷零凑近了小声碎语道:“刚才特意把那块小羊排留到最后吃……你不是很想吃吗?吃是不能让你吃的,只能这样让你尝尝味道……可以吗?”

  “……”

  可、以、吗?

  你不觉得你问的太晚了吗?!

  绮月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就将洗衣液糊到了降谷零脸上。

  “滚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