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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睡到了西游》请假一天

作者:西柚水多多 字数:1537 书籍:我沉睡到了西游

  次日,辰时。

  墨言估摸着姑娘该醒了,便自外间推门而入,结果一进内间的门,便瞧见石清莲躺卧在地上,脸色惨白,生死不知,身下压着未绣完的新郎服,红的像血。

  墨言惊的倒退两步,手中暖梨汤“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匆匆跨过碗匙,奔向石清莲。

  方才离得远还没发现,一凑到近处,墨言才惊觉石清莲浑身冰凉,但面上滚热,一摸便知道是起了高热。

  墨言摸石清莲的时候,她倒在地上动都不动一下,唇瓣干燥,一点血色都无,像是早已烧糊涂了,墨言被她手臂上的凉意惊到,匆匆喊人:“来人啊!快去找大夫来!”

  他们姑娘该不会在地上躺了一夜吧!

  石清莲这一场风寒来的迅疾凶猛,直烧的整个石家人都提心吊胆,石大夫人特意将墨言单独唤过去询问。

  墨言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将推门而入时,瞧见石清莲倒在地上的画面与石大夫人明说——沈蕴玉每晚来石家的事情,现在石府里只有墨言一人知晓,她隐约能够预感到此事怕是与那位指挥使有关,涉及到石清莲的私隐,她便未曾透露,只道:“姑娘爱吹风,怕是昨夜凉着了。”

  石大夫人未曾多想,只叹他们家小娇娇体弱,便去膳房张罗着让人去弄点补品来,将石清莲养一养,风寒可不是小病,需要养些时日才能好。

  石清莲浑浑噩噩的烧着。

  她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模糊的开始做一些回忆过去的梦。

  她又梦到了上辈子,她在北典府司诏狱中待的那半个月。

  那半个月里,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沈蕴玉,有时候沈蕴玉会问她些话,有时候沈蕴玉什么都不问,只站在一旁看着她。

  她只要睁开眼,便能看见一片银丝走线、水光熠熠的红。

  转瞬间,梦境颠倒,她看见沈蕴玉压在她身上,钳制着她的脖颈,双目赤红的问她:"石三姑娘,也会疼吗?”

  会,好疼,疼的胸口要碎掉,人要被撕成两半,悔恨如汪洋将她淹没,她沉浮在其中,如同濒死的人,一口气都吸不上来。

  她人还活在这里,但心却要被绞成两半,魂魄早已湮灭,只徒留一具躯壳,浑浑暨置。

  她在梦境中,看见沈蕴玉起身离开,她又一次扑过去想要抱住沈蕴玉的手

  臂,却被他一点一点,孙掉,甩开。

  石清莲从喉头溢出两声呜咽。

  “姑娘?姑娘!”一声声带着欣喜的急促声音从她耳畔响起,石清莲睁开红肿酸涩的眼,就看见墨言一脸担忧的坐在她床榻前的矮阶上,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沈大人哪里不好?”

  沈大人哪里会不好呢?只有她不好。

  石清莲流着泪,想,一饮一啄,皆为天定,兰因絮果,皆为她罪。这都是她自己做下的孽。

  她勉强用手背摁了摁红肿的眼,撑着身子勉强爬起来,道:“什么时辰了?”她只记得沈蕴玉离开的时候,她倒在地上,哭到力竭而晕,剩下的都不清楚。

  “戌时晚间了。”墨言道。

  石清莲自辰时被发现,已烧了一整个白日了,到现下才醒过来。“给我梳妆。”石清莲挣扎着爬起来,道:“快。”

  墨言诧异了一瞬,垂眸去看姑娘,发现姑娘脸色不好,但一双眼却亮的惊人,像是已经走到绝路的人固执的在求一条生路一般,带着某种偏执的模样,看的她心惊。

  见她不动,石清莲锤着床,厉声喊:"快!"

  墨言匆匆折返去拿衣裳。

  她拿衣裳的时候,石清莲已不用她扶,自己挣扎着起来,坐到了梳妆镜前了。

  她脸上还是白的,透着病气,原本娇颜的容颜像是被霜打了一般,眉黛紧缩,一双眼哭得通红,眼皮都肿起来,只往镜子前一坐,一看见她自己的脸,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掉。

  鼻尖是酸的,心间是苦的,石清莲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便觉得心口一阵钻心的疼。

  墨言服侍她穿上衣裳。

  那是一套湖水春绿色、绣着粉色藕花的薄毛毡对交领的裙,腰间用金色腰带系上,勾出一抹细细的腰,外罩了同色斗篷,那颜色如同春上嫩枝,发鬓披散下来,只梳一个娇俏的花苞头,上簪了几个镶嵌着桃花模样的金簪子,又为她上了胭脂,盖了病容,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姑娘,我们要去哪儿啊?”墨言为她梳妆的时候,小心的问道。石清莲望着镜子里的人,唇瓣颤了两下,才道:"去沈府。"

  她要去找沈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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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郁,去一个男子家门口堵门,这若是被人知道,连颜面都没了,但是墨言低头一看,便看见他们家姑娘眼底又汇起了泪。

  像是每一刻,都在被纠缠,被撕扯,被刺伤。

  墨言当即心疼起来了,道了一声"奴婢下去安排",便去找了马车。

  石清莲一刻都坐不住,她跟在墨言身后,走下听雨阁,看着墨言去操持马车的事。

  墨言一回头,就看见他们家姑娘浑浑噩噩,面无血色的站在她身后,胭脂都盖不住她眼底的惶惶,她人是站在这的,但魂儿却不知道飞到那儿了,只失魂落魄的跟着她,看着她喊来李私兵来套马车,看着她忙这个忙那个,像是什么都在看,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入眼。

  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离了魂儿一般,只凭着一口气硬咬着,才能站起来。墨言看的心疼,也有些急了,连声去催李私兵。

  等他们上马车的时候,石清莲才恍然间记起什么,匆匆又提着裙摆跑回了听雨阁,唤人将阁上挂着的灯摘下来,提在手上。

  她的灯,她要点给沈蕴玉看,沈蕴玉不来看,她就提着找过去。她每时每刻,都在想沈蕴玉。

  她难受的喘不上气,每时每刻,都难过,只有沈蕴玉才能把她从那种窒息的悔恨中捞出来。

  她爬上马车时,夜色正浓,万籁俱静,马车要出后门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小厮迟疑着放开了门,没敢拦着。

  主子办事,下面的小厮不敢拦,但又怕三姑娘晚间出门出事,便偷偷去向石大夫人禀告了。

  彼时正是夜色浓郁,已是亥时了,京城的天早已暗下来,因着天气凉了,街上便没那么多人,小贩也早早收摊,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天上一轮弯月隐于云后,隐隐露出一个月牙尖儿,许是快入秋的缘故,天空黑的也不再透亮,而是盖了一层又一层的乌云,星光也看不见了,风吹到人身上,冷的刺骨。

  那云雾拨不开,石清莲觉得自己要被压死了。

  她像是溺水的人,只能抱紧她手里的灯笼,用那光源来寻求片刻温暖。

  石清莲坐在马车里时,还执拗的握着灯,不肯松。

  墨言见她的模样,越看越心慌,便一直催促李私兵快一些,早点去到沈蕴玉的府上。

  沈蕴玉是北典

  府司指挥使,官职为正三品,但他的府邸不在麒麟街,而在白虎街,白虎街上住的多是武将,三品至六品官。

  沈蕴玉的府邸很大,上有挂玄色红字的牌匾,门口守着私兵。

  沈蕴玉的私兵都是经过干挑万选的,忠心耿耿身手不凡,石清莲的马车没停到沈府门口的时候,便有私兵在打量他们了,当石清莲的马车停在沈府门口时,沈府门口的私兵立刻握着武器,上前来询问。

  此时已入夜,此事来客,难免带着几分“不请自来”、“来者不善”的意味。

  石清莲未从马车内出来,墨言跳下来,与那前来问询的私兵道:“敢问沈大人可在?我们姑娘来寻沈大人,有要事需与沈大人当面谈。”

  说话间,墨言用手指点了点马车上的家徽。石家的家徽赫然入目。

  走过来的私兵脸上的防备微微一僵——近些时日,他们沈大人与石家三姑娘的事情虽然未曾宣扬到尽人皆知的地步,但是他们肯定也听到了些风声。

  据说,已经是圣上赐婚,成亲在即了。

  若是日后成婚,这车里这位就是沈夫人了,可不是他们这种私兵能开罪的起的。

  私兵脸上的警惕微微收了几分,挤出来一丝笑,道:“回姑娘的话,我们沈大人不在,沈大人府邸众多,大人每晚住那个,全凭自个儿心意,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大人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北典府司忙,您若是要找,不若去北典府司瞧瞧?”

  沈蕴玉以往就常住北典府司,时常忙的见不到人影,有的时候甚至半年都不回来一趟,他们这府邸虽然摆在这,但基本都瞧不见人。

  墨言便如实回禀了马车里的石清莲。

  墨言撩开车联时,石清莲靠着马车壁坐着,一张脸上了无生机,仿佛随时都能香消玉殒一般,墨言一撩帘子,石清莲的脸上便迸出光来,她不说话,只用那双眼期盼的望着墨言。

  墨言局促的攥着手里的帘子,道:“姑娘,沈大人不在府邸,沈大人的私兵说,我们可以去北典府司看一看。”

  石清莲的眼眸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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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不去,她就见不到沈蕴玉。

  沈蕴玉从听雨阁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未曾与她说过,但是石清莲知道,他已经对她彻底“割席"了,她不凑上去,就永远都见不到人。

  “先不去北典府司。”石清莲道:“你去北典府司,告知沈蕴玉,我在这里等。”

  她也不愿让沈蕴玉被人议论。

  “爱”这个字,初初时是瞧不出来有多厉害的,两个人碰上了,你拉我一下,我拉你一下,好似势均力敌,但是一旦落了下风后,对方把刀刺在你身上,你还要担心自己的血会不会溅到他。

  疼,也得藏起来疼,不忍让他被旁人瞧热闹,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还想与他笑。

  转而,石清莲又让李私兵将马车赶到沈府的后巷去,不让过往的人瞧见。马车便入了沈府的后巷。

  那府门口守着的私兵应了一声“是”,又道:“石三姑娘,不若进府一坐,等大人归来?”

  平时若是有人来府中寻大人,府内的私兵去通报、请客人先入府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私兵说完后,石清莲却咬着下唇拒绝了。

  她不想进去,她要在外面等,如果沈蕴玉来了,她要第一个见到他。

  私兵便去北典府司通报。

  从白虎街到麒麟街北典府司,私兵往返大概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沈蕴玉什么时候来————没人清楚。

  石清莲固执的不肯回到马车里等,她就提着她的灯,站在沈府后巷、马车旁边,望着北典府司的方向站着。

  秋风萧瑟,卷起她的裙摆,夜空之下,她手中的灯不断摇晃,没人瞧得见她眼底的泪。

  夜色下。

  沈府私兵赶到北典府司给沈蕴玉通报的时候,沈蕴玉正在诏狱中刑审。

  诏狱里面关了很多犯人,各种各样的案子都堆积着,有些陈年案子,没人过问,便一直这么扔着,沈蕴玉今日将所有案子都翻出来,挨个儿将那些犯人过一遍手。

  负责更换、清洗刑具的小旗一晚上都快跑断腿了,他们大人连着庖了十个人了!

  旁边问讯的锦衣校尉更是绷着一根弦,一晚上都没松,生怕那一句没问对,受他们指挥使的罚-指挥使端坐高位,已经很少动手刑讯了,此时指挥使身上萦绕的杀气与冷

  意,看的他们头皮都发麻。

  这些校尉与小旗心里心思各异,而沈蕴玉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只面无表情的庖人。

  昏暗的诏狱,摇晃的灯火,进溅的鲜血,持续的刑讯,与一声声鞭响,惨叫,混成一个极压抑的环境,心志不坚的犯人,进来后就会接受不了,长期处于此处的犯人,神智混乱失常都是常事,有很多人进来之后,甚至不用审讯就会招。

  但是沈蕴玉很熟悉这里。

  沈蕴玉声名鹤起时,已是百户,后以擅断案广为人知,但实际上,他在出北典府司之前,在司内做了三年刑狱小旗。

  刑狱小旗,主要便是负责刑审逼供。

  他自昨日晚间从石清莲处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诏狱里逼供,做一些小旗时候做的事情,用重复的审讯与犯人的鲜血来麻痹他胸腔里的愤怒。

  他擅用一柄拆骨刀,拆骨刀极薄,刀刃入体时又极快,刀刃从人身体里出来,过了三息后,才能瞧见有细细的血线从肌理上浮现出来。

  犯人惊恐的颤动时,他大腿上的肉便一块块掉下来,每一块都是一样大小的正方形方块,仿佛还能严丝合缝的贴回去一般。

  沈蕴玉的刀又落向了犯人的小腿。

  庖腿是个细致活儿,大腿和小腿的庖法儿还不一样,大腿切成块,小腿切成丝,大块小丝,大小都要完全一样,以前他们北典府司的锦衣卫还自嘲,若是什么时候受了重伤,再也不能出去办案了,就去个暗桩里面当厨子去切菜剁肉,肯定剁的好。

  随着沈蕴玉的刀滑落,一滴滴血珠落下,他站的位置颊为巧妙,血珠怎么滚都滚不到他的身上来,诏狱中的火把明明暗暗的闪,沈蕴玉的眉眼垂着,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刀在指尖转了一个小刀花。

  他指尖寒光乍现,手臂一抬,飞鱼服上飘过冷冷的闪光,每一刀,都精准的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仿佛挥练过上万次一般。

  “启禀大人。”

  在沈蕴玉准备庖这个人的小腿的时候,一道声音在牢房外响起。是负责通报消息的校尉来了。

  沈蕴玉头都没抬,只用手里的刀,在面前犯人的腿上轻轻敲了两下。牢房外的锦衣校尉便道:“沈府方才来了私兵,说有要事要求见您。”

  沈蕴玉捏着刀的手未停,维持着原先的速度与角度,将此犯人的

  小腿上的肉一条条的切下来后,才直起身,将手中的刀放下。

  负责清理器具的小旗立刻走上前来接走器具清洗,并双手递给沈蕴玉一方白色棉手帕。

  沈蕴玉用那棉手帕擦过手掌,转而走出牢房内。小旗赶忙在前面开门、打火把照路。

  沈蕴玉从诏狱出来时,秋日的寒风将他的袍子吹的飞起,他没有回北典府司的大殿,而是直接走到了北典府司的后门处。

  沈蕴玉虽贵为指挥使,但是他公事私事一向分明,北典府司的事,便在北典府司处理,他的私事,他都出北典府司处理。

  在北典府司后门处,沈府的私兵老老实实的站着,瞧见沈蕴玉出来了,立刻抱拳行礼,道:"启禀大人,今日晚间,石家三姑娘到了沈府门口,说要见您。”

  沈蕴玉的脚步骤然顿住。

  他身前的沈家私兵低着头,没瞧见沈蕴玉的表情,只道;“石三姑娘似乎很着急,属下请石三姑娘入府,石三姑娘不肯,只说在沈府的后巷处等着您,秋夜寒凉,石三姑娘不肯回马车,属下便来禀报大人了。”

  私兵低头禀报完之后,发现他们沈大人没动,那一双官靴停在远处,风吹起他的玄袍,他竟也没问话。

  私兵诧异的抬眸看了一眼。

  月色之下,沈蕴玉那张俊美如水月观音的脸冷到了极点,仿佛混着肃杀之意,一双琉璃色的眼眸中映着怒火杀机。

  宛若冰封雪山一般,只看一眼,那雪碴子便混着北风往脸上割,私兵匆匆垂下头来,心都跟着绷起来,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

  他们沈大人向来是沉稳的性子,说句好听点是泰山塌于前而不崩于色,说难听点就是老狐狸油滑的很演技一流,看什么都是一副八方不动的模样,就算是动怒,也是给自己留了两分退路,绝不会恼怒到一口气全压上去,意气用事的地步。

  而今日,他们大人却轻而易举的被激怒了,就像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山又被勾起了火,随时都要喷发一般。

  他隐约间发觉,今日这传话的活儿好像…危险啊。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私兵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跳了,才听见他们大人道:“她可有说什么?”

  私兵回想了片刻,道:"未曾,她只说,劳属下来传话。"顿了顿,私兵道:"

  对了,石三姑娘手里一直提着一盏灯。"

  倒不是那盏灯有多稀奇,瞧着就是一盏普通的灯,不普通的是,石家三姑娘下马车要提着,上马车要提着,仿佛只有攥着那灯,她才能感到稍微安心些似的。

  沈蕴玉的脸色骤然铁青。

  他听不得这个"灯"字,只要一听到,就会让他想到过去那日日夜夜,他之前有多盼望那盏灯,现在就有多恨那盏灯。

  他的每一个真心期盼过的夜晚,都是石清莲精心设计过的陷阱。

  在北典府司诏狱中压了一整日的火又一次顶上头颅,沈蕴玉头顶的青筋都跟着一鼓一鼓的跳,他吸了一口秋日中的冷风,一句“把她赶走”到了喉咙口,又硬生生的卡住。

  过了片刻,他终于道:“把她——”“通知石家人。”沈蕴玉道:“去接她。”

  下面的私兵还没来得及应一句“是”,沈蕴玉已经转身离开了。

  私兵盯着沈蕴玉离开的背影,竟好似在里面嗅到了一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快步回了沈府,去与那位石家三姑娘传话去了。

  沈蕴玉自回了北典府司衙内的时候,便一直心神不宁,他面上不提,可手指却一直敲着桌面,在外守着的小旗听着动静进门来一看,竟然是他们指挥使在无意识的敲桌子,便又匆匆退了下去。

  反复几次之后,小旗都有点迟疑了。

  直到某一刻,里面的沈蕴玉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外面的小旗迅速走进来。

  “去看看。”沈蕴玉道:“她在哪。”

  这个“她”,不需要问姓名,但整个北典府司的人都知道。

  小旗领命下去,调查了片刻后,又匆匆回来。

  沈蕴玉冷眼瞧他,问道:“人回石家了吗?”

  小旗神情古怪的摇头,道:"没有,人已经到北典府司门口了,守着后门呢。"

  沈蕴玉胸口那一股火”蹭”一下顶上来了,怒极反笑,“啪”一下摔了手中卷宗,骤然起身走向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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