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总算顺利许好愿并把蜡烛吹灭了“嘿”趁着黑暗,我搞了搞恶作剧。
“你做什么!”对于我把奶油涂在他脸上的行为,他很是不满。
“不做什么,这在西方,可是好兆头哦!”我说着又往他脸上摸了一把大大的奶油。“哈哈!”我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好!”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击那么快,我的脸上也被涂上了奶油。
“你往哪逃?!”我不满的擦了擦脸上的奶油气愤的喊到。
狭小的房间里,我们两个你追我赶的打闹着,脸上都被涂的满是奶油,玩的不亦乐乎,更跑的精疲力尽的!
“好了,不玩了,把脸擦擦吧,这要被人看到了,你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吗?”最后是我投降了,连连讨饶,因为满脸奶油的感觉确实很不好。
重新点燃蜡烛,我们好笑的看着对方,然后仔细的清理着脸上的奶油。
“啊!小心啊!”他一个不小心差点撞倒我要送给他的第三份礼物。
好不容易护住了礼物,自己却差点摔个仰面叉,若不是福临及时扶住的话。
“你怎么都不小心些?”他虽是责备,但语气充满关心。
“我若是不小心些,你的第三份礼物怕是就要泡汤了!”我顺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第三份礼物?”他的表情已经不是意想不到可以形容了。
“那”我把摆放在地上的被布盖住的东西的布掀掉。“这就是我送你的第三份礼物了!”
那是一幅这个年代说的西洋画,画中人自是我与福临:我与他牵着手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与我都是那天一起出去时候的样子,他不是穿着龙袍的皇帝,我不是穿着宫女装的宫女,我们是普通夫妻的打扮,含笑的看着对方,没有固定的场景,就是这样单纯的两个人。画的右上角用我最好的写作水平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落款是:林潇潇于顺治十一年正月三十画。
其实对于画画,我仅有小学时候的一点国画基础,所以当汤玛法提出可以画一幅西洋画送给福临的时候,我差点就拒绝了。不过最后,我经不起诱惑,还是决心尝试下。好在汤玛法是个极好的老师,耐心又擅长开发学生的优点,所以,这最后的成稿,总算是勉强可以见人拉!
“月儿,这是你画的吗?”福临的样子是欣喜若狂的。
“当然是我,不是我,还有谁哦?”我笑嗔到。
“画的真好,写的也真好。”他反复的重复这两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希望这不只是个梦吧”我走近他,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不会是梦的!”收了一天礼物的他,冲我露出生日时收到礼物时应该有的笑。“只是,为何这落款,是林潇潇?”他笑意未减,却生出疑惑指着画的末端问,他终于发现了。
“因为,我就是林潇潇啊!”我咬了咬嘴唇说,这是我考虑了许久而做出的决定,决定在落款处留下真名。
“你是林潇潇?”福临敛了笑“那,完颜熙月?”
“我是完颜熙月身边的贴身丫鬟,我是个汉人,我想你该还记得我第一次与你见面之时说的,叫我潇潇好了吧?而这才是我真正的名讳。”既然决定坦诚,就没什么好避忌的。
福临缓缓的松开我的手,看了我半天方开口“你既不是完颜熙月,又为何会是你进宫?”
“因为真正的熙月在宫外已有心上人,她救过我的命,对我有恩,所以,为了成全她,我甘愿冒险进宫。”我边说边小心的观察着福临的表情,可惜,他的表情没多大变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刻,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孝庄,身藏不露的本事,不是人人都学的会的!不愧是母子!
“那你为何现在要告诉我?其实你大可隐瞒一世的,你们会有决心做出此事,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揭穿。”福临依旧面无表情,说话也不带丝毫感情,只是一针见血的指出整件事的重点。
“因为,我希望,你知道,陪在你身边的人,叫做潇潇,不是熙月;我希望你唤我的时候,与我一起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我曾经与你说过,爱一个人,就该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不只如此,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重要,最珍贵的便是坦诚相待!所以,我不想瞒你!”我有些激动的喊了出来,诚实的说出心中的想法,虽然最为荒谬的穿越一事我依旧无法对他坦白。
“你就不怕朕治完颜家,治你的罪?”福临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但他却在不自觉中,用出了朕这个称谓。
“我相信你不会!完颜家世代忠良,我相信你会善待他们的;若是我估算错误,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你想治罪,就请治我一人的罪吧!”说罢,我跪了下来,既然他已经用了朕这个称呼,那么,他只是皇帝,不是福临了;我与他,不是夫妻,而是君臣!
跪了良久,他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凉意阵阵,本以为他要的一直都是我,认为以我们今时今日的关系,说出来也没关系,谁料竟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