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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十八岁》无赖总裁:宁可选择和她一起

作者:青鋆 字数:1698 书籍:新娘十八岁

  说着,探手向酒壶上轻轻一按,不片刻,壶中丝丝作声,热气沸腾,阵阵酒香扑鼻,一大壶酒登时滚烫。

  桑琼举起竹筷,向两名汉子杯中点了点,道:“天真冷,刚斟的酒,就结成冰块了,难怪二位不肯赏脸,在下替二位换一杯热酒吧!”

  说来奇怪,杯中本来尚有余温的酒液,被他竹筷一点,转瞬间,果然凝结成两团冰块。

  两名汉子目睹玄功,惊骇欲绝,四目圆睁,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冷气。

  桑琼用筷将冰块挟放自己杯中,转过筷头,轻轻向酒壶一搭,内力循筷迫发,壶中箭也似射出两股热酒,不多不少,恰好注满两杯,然后举杯微笑道:“古人煮酒论英雄,可惜在下不是英雄,所以偏好冷酒,正所谓‘冷暖自知’,二位,趁热喝吧,还犹豫什么呀9”

  两名汉子脉门受制,真气无法提聚,手足尚可活动,看了这情形,自知决非敌手,无可奈何,只得举起酒杯。

  桑琼笑道:“不愧是神机堡硬汉,在下还没有请教,二位在堡中担任什么职司?”

  其中一人冷冷答道:”咱们只是堡中无名小卒,你纵然摆布了咱们,也算不得本领。”

  桑琼道:“这是两位太客气,据我猜,能受重用差遣,自然不会是无名小卒,至少,也该是同侪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才对,二位何吝于吐露名姓?”

  那汉子昂然道:“告诉你也不妨,我姓穆名滔,他名叫方成,咱们属于璇机堂弟子,奉命监视你的行动。”

  桑琼笑道:“多谢关怀,二位想必是奉贵堡曹总管的命令吧?”

  穆滔应声道:“不错。”

  桑琼又道:“我有一点不明白,看贵堡曹总管的神情,很像是武林中颇负盛名的高人,但一向却很少听过曹克武这份名号,而且,他两腿都断了,不知道凭藉什么本领,竞蒙堡主信任,委为总管,地位犹在莫师爷之上呢?”

  穆滔脱口道:“你知道什么?曹总管身负绝技,双腿虽断,却是咱们少堡主的师…………”

  话犹未毕,旁边那名叫方成的汉子突然低喝道:“老穆,你在找死吗?””

  穆滔惊然住口,急急运目四下张顾,眼中充满惊怖之色。桑琼微笑道:“不用害怕,咱们只是随便聊聊,这些话,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方成接口道:“你休想从咱们口里探听什么秘密,要杀要剐由尊便,但是咱们不妨告诉你一句话,你也别打算活着离开龙溪了。”

  桑琼晒然道:“在下不但不想离开龙溪,今夜更要再人神机堡,去会一会贵堡那位身负绝技的曹总管,现在,我再问二位一句话,假如你们愿意回答,彼此就是朋友,我决不伤二位一肌一发,立刻恭送下楼,假如不愿回答,我也不想难为二位,只是委屈在这儿多坐一会,等贵堡同门来接你们的时候再走,你们先考虑再作决定吧!”

  方成抗声道:“不需考虑,凡是有关堡中秘密,咱们宁死也不能回答。”

  桑琼平静地道:“这件事,与贵堡秘密无关,我只想知道北宫三燕和剑魔甘首明,是不是已经失陷在堡中了?”

  方成冷冷道:“不知道。”

  桑琼耸耸肩,转向穆滔道:“你愿意回答吗?”

  穆滔迟疑了一下,低头不语。

  桑琼笑道:“如果愿意,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甚至以点头或摇头表示也可以。”

  穆滔不禁意动,低声对方成道:“这事不算堡中机密,依我看,就告诉他也不要紧,老方,你看如何?”

  方成沉声喝道:“胡说,这比堡中机密更重要,总管和少堡主煞费苦心,好不容易才……”说到这里,倏忽顿止。

  桑琼“闻弦知意”,心里暗惊,双袖轻拂,方穆二人同时机伶伶打个寒噤,伏倒桌上。

  桑琼取出一锭银子,赏给店伙,吩咐道:“我这两位朋友喝醉了,让他们瞌睡一会,体要惊动,稍等自有人来接他们回去。”

  酒店伙计只要银子不少,又得厚赏,那有不愿意的,连声答应不迭。

  桑琼洒步走出长安酒楼,本拟返回客栈,经过街口那家渔具商店,见店门还开着,便顺道进去问问水靠送去了没有,讵料一问之下,又出了岔子。

  那位孙老板十分巴结,比手划脚,把飞虎辛东跟自己的关系大吹一遍,然后道:“水靠已经交给辛大爷亲自替您带回店里去了,公子,不是我孙胖子唠叨,您找到这位辛大爷合伙,算是找对了人啦,川江中提起辛大爷,真是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公子爷,您只管等着赚钱吧,有生意,务心请多多照顾小号……”

  桑琼问明飞虎辛东容貌,心里却骇然失惊,暗忖道:飞虎辛东分明脸上有麻子,此人既非麻脸,顾然是神机堡的人,假冒辛东之名,取走水靠,其目的,不外借此混入客栈,等候我回去时暗下毒手,或者事先在店里弄了什么手脚!

  一念及此,顿生警惕,勉强应付了孙老板几句,退出渔具商店,立即赶回清风客栈。

  事也凑巧,桑琼尚未走近客栈,远远就望见一个灰发老人,胁下挟着包裹,正隐身对街暗处,不住向客栈窥伺张望。

  一灰衣老人面貌跟孙老板所说的一般无二,胁下挟着的又正是自己新购那一包水靠,这情形看在桑琼眼里,亦证猜测不错,当下一声冷笑,闪身由一条小巷绕道而行,反掩至飞虎辛东身后,决心要看他怎样下手。

  飞虎辛东苦候桑琼,桑琼也在苦候飞虎辛东,一个焦急地在店外踯躅,一个却悠然隐身屋顶冷眼旁观,正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俗话,只不过“螳螂”并无捕蝉意,“黄雀倒有猎食心,桑琼一心认定这灰发老人必是神机堡来的对头,又哪里想得到他会是真正的“飞虎辛东”的呢。

  眼看三更已过,街角暗处的飞虎辛东实在忍耐不住了,身形一长,忽然掠登客栈房顶,晃身直奔后院。

  桑琼亦步亦趋,紧蹑在后,只见飞虎辛东飘落院中,站在自己卧房窗外凝神倾听半晌,终于拍开窗槛,飞身进人房中。

  桑琼正在暗暗冷笑,转瞬间,又见飞虎辛东匆匆由房中退出,掉转身径奔大街。

  跨房越脊,来到长泰酒楼,楼中灯火熄灭,门扉紧闭,早已歇市了。

  飞虎辛东怔忡良久,一顿足,竟如飞出了镇街,展开身法,毅然直扑神机堡。

  桑琼紧追不舍,遥蹑其后,疾行顿炊光影,只见飞虎辛东沿着护堡河向西绕行,最后竟在一处僻静河边,匆匆换上了水衣水靠,偷偷潜人河中。

  这时候,桑琼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前面这灰发老人如果是神机堡门下,自然不会偷泳护堡河,莫非自己弄错了对头?

  桑琼越想越诧异,结扎衣衫,紧跟着也下了水……

  飞虎辛东渡过护堡河,便小心翼翼沿岸摸索,不时度量位置,似在寻找什么?桑琼仗着水性精湛,不即不离跟在后面十丈左右,一面缓缓潜泳,一面运足目力,注视着飞虎辛东的动向。

  两人划水都很谨慎,极力不使发生声音,逆泳数丈,前面的飞虎辛东突然深吸一口气,身躯一缩沉人水中,失去了踪影。

  桑琼急忙加快赶了过去,探视之下,才发现河水中有一个宽约五尺的圆形洞穴,分明正是堡中排泄污水的暗渠人口。

  于是,也深纳一口真气,潜行跟进。

  那暗渠人口处虽在河水下,渠身却逐渐向上延伸,水流甚急,十分难行,所幸渠中狭窄,手足可以借力攀附,否则,纵是泳术谙熟,也无法进入。

  二十余丈以后,暗渠已高出河面,。可以探头换气了。

  桑琼仍不敢大意,侧耳倾听,前面清晰地传来水声。足证飞虎辛东就在前面不远。

  又行了将近五十丈,估计位置,应该已经深入神机堡地底了,可是,却沿途未见到任何铁栅或滚刀之类装置。

  桑琼忽然泛起一丝警觉,立即停步不前,探头打量,只见飞虎辛东正一步一步涉水弓身而行,距离已在三十丈以外。

  正在这时候,空闻“呛呛”连声,前后水花爆溅,每隔十八余丈,同时落下一座铁栅、登时将进退之路一齐隔断,暗渠人口更响起“轧轧”轮轴声,显然滚刀也同时出现了……

  飞虎辛东大吃一惊,方欲转身,脚下忽然飞卷起一层软绵绵的大网,“唰”地一声收紧,全身立被裹住。

  那大网质料非金非铁,竟是宝刀难断的“天罗丝”揉合缅钢制成,网中更附有无数小钩倒刺,人落其中,稍一挣扎,浑身尽遭到钩嵌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飞虎辛东只哼了一声,渠顶突然掀开丈许大一块空隙,大网由空隙处飞快地升起,霎眼间,已升出地面。

  只见地上灯火照耀如同白昼,人影纷乱,一层层围得风雨不透,大网一出暗渠,四周立即暴起一阵欢呼:“捉住啦!网里有人!姓桑的小辈果然入网了!”

  火光下,总管曹克武和少堡主邓化平并肩而立,邓化平扬手指着网中蜷曲的飞虎辛东,得意地笑道:“桑琼,你也有今天?”

  客堂执事骆寒湘也恨恨骂道:“狂妄小辈,虽然穿话无耻,毕竟还是落在网中了,现在倒看你还傲不傲!”

  邓化平喝道:“先不要松冈,多加几条牛筋索,将他结结实实捆住,仔细别被他挣脱了。”

  几名堡了应声上前,刚抖开牛筋索,曹克武突然一顿金拐,沉声道:“且慢!把灯火移近些,老夫看他不像是桑琼。”

  邓化平笑道:“从暗渠中揭上来的,不是他还有谁……”

  话声未落,曹克武已经探拐一拨网孔,顿时沉下睑来,冷叱道:“撤网”

  拽网堡丁如命松开大网,网中飞虎辛东遍体鳞伤,缓缓伸直身体,仰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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