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夫人救命,将军又有麻烦了 分卷阅读153

  的声音,郑曲尺浑身鞭痛,被他带着一并挪动时,扯到伤口,真是疼得龇牙咧嘴的,浑身打摆子。

  她丫的真的后悔了。

  让她手贱,抱谁不好,非得怕死抱上一个活阎罗。

  她嘶嘶着牙缝,自嘲道:“害怕啊,在那些蛮子在后面追上来的时候,在被鞭打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在杀了那个将领夺走他的战马逃跑的时候,在刚才险些摔下马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

  宇文晟一时之间没有出声,他幽冷地盯着剩下的那些蛮族骑兵,他们早被吓得魂飞魄散,连爬带滚着想要逃跑。

  “等一下,你还会有更害怕的时候。”

  说着,他一只手将她扯了开来,在郑曲尺不受控地险些跌摔在地上时,他再次掠身而去,后方追赶上来的玄甲军形成重重围堵之势,将其困于其中。

  接下来,便一场血腥的厮杀,但一次,猎物不再是郑曲尺,而是变成了游牧蛮子,而主宰一切生杀予夺的人则是宇文晟。

  郑曲尺被玄甲军形成的铁甲墙挡住,同时也隔绝了那些血雨腥风,她茫然不解地站定在原处,满脑子混乱,宇文晟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她看到了被人从马上拽下来的伢时,神色僵滞。

  两人视线相对之际,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强烈预感袭上心头。

  ——

  山峰间,听风声呼啸而过,公输兰衣袍翻扬,一双清丽双眸盯注着山下曲肠过道,忽然讶道:“桑瑄青竟然如此擅长神臂连弩?”

  她一路探查至此,却是将桑瑄青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过程之中,她的绝地反击、困境求生,都反转连连,令她叹为观止。

  她的命,可真大啊。

  这样都死不了。

  不过,她不死也好。

  本来公输兰助游牧蛮子闯入鬼羧岭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她,只是为了转移视线,蒙蔽所有人的视线。

  她要的是,桑瑄青变成人人喊打的细作、叛徒,她要的是桑家鸡犬不宁,桑瑄青之妹遭到宇文晟的由衷厌弃,让她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的确,她所用的神臂连弩所需臂力非同小可,但同时威力巨大,可破甲穿石,但它并非邺国所造,乃墨家葬之辈所使用的重兵种之一,非寻常人能够接触与习得。她不是与墨家有所勾结,而是,她本就是墨家的亲传弟子。”

  “当真?”公输兰闻言欣喜转头,向后方之人询问肯定。

  对方颔首:“当然,公输家与墨家向来不对付,对方的强弱自当是知己知彼,查探了解过一二。”

  “那太好了,只要笃定她的身份,再加上这一张仿制的福县军事布局图纸,便可以将她彻底打入奸细叛徒之列了。”公输兰从荷包内掏出一张图纸摊开,这上面赫然着一张布军图。

  比起长驯坡的驻地营寨图,这张军事布防图才是要命的。

  公输兰相信,没有哪一国的将领能够容忍得了这种事情。

  拉起檐帽罩于头顶,公输兰转身下山。

  “宇文晟来了,走吧,一起去看看他会怎么处置桑瑄青先。”

  ——

  郑曲尺被宇文晟带回了鬼羧岭,没有人关心她的伤势,也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她咬着牙、忍着伤痛,静默不语地思考着问题。

  伢被捕获并不叫她意外,可是宇文晟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伢带到她的面前,又是怎么一个意思?

  忐忑不安之际,她又想起了那一封波折不断的信件……

  回到采石场,骑兵下马列阵,以方圆阵形排整铺开,中间只余下关键几人。

  搬来梨花椅,宇文晟一撩战披,悠然矜贵坐下,漫不经心扯下手头染血的手套,又重新换上一副新的。

  虽然他的手上再度一尘不染,但他周身的血煞之气仍旧久久不散,叫人触之,只愿退避三百尺开外。

  他睨向郑曲尺,面具之下的皮肤一片明净无暇,然那一双尤带赤色的幽瞳叫人发怵:“在鬼羧岭上的其它人呢?”

  郑曲尺回他:“他们现在,应该都藏在山林深处的窑窟中。”

  众军对四周一番查探、追踪、探巡,却发现并无激斗与流血情况,而空荡荡无一人的采石场更让一切发生的过程变成扑朔迷离起来。

  付荣的眼神一直在郑曲尺身上打转,他好像在她身上察觉到一些异样,正在观察:“你们……无人伤亡?”

  郑曲尺对付荣的眼神十分抵触,她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她此时脸色很差,伤势也在持续恶化之中,可她却不得不强撑起精神来应对他们。

  “我不知道,在我发现有游牧蛮子入侵时,便立即叫齐工他们敲响铜钟,疏散了人群,因为我曾提前培训过工匠紧急应难措施,所以他们听到三级危钟时,会自行离开工地,统一跑到我指点的避难所。”

  她因为喉咙的伤,说话又粗又沙,难听又缓慢。

  宇文晟的视线飘飘然掠过她一条红肿线的颈间:“那你呢?为何会在那里?”

  “我吗?”郑曲尺在沉默片刻之后,理所当然道:“我是他们的主事,他们可以第一时间逃到安全之所,可我不行,我得保证点燃起烽燧墩台的狼烟,寻来救援才行,否则……躲,也解决不了问题,终,还是会被狼一样触嗅的蛮子找到的。”

  所有人闻言,都一脸讶然地看向她。

  这……这话是真心的?

  可她,分明已经被他们认定为墨家的细作了,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要这么舍命不顾,只为救下一些与她毫无干系的工匠?

  宇文晟继续问她:“放狼烟是你,引开游牧蛮子朝北道走的也是你,那你是靠什么从这么多人手上逃走的?”

  王泽邦观察她背着的箭囊:“你擅弩?”

  此时郑曲尺的弩早与马匹一并丢了,只剩一路背着的箭囊,而弓箭的箭矢与弩矢是不同的,一眼就能看穿。

  说着,他又瞥向趴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伢,此人亦擅弩……

  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一事?

  他当即冷声叱问:“桑瑄青,你只怕并非一个普通墨家弟子吧,你究竟是墨家的什么人?”

  郑曲尺的心咯噔一声,咽了口唾沫,咬牙挣扎了半晌,却始终无法应声。

  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情,但她大概了解,肯定不仅只是干文职方面的传递消息,或许还会兼职一些暗杀之类的活动。

  “她答不出来,不如,由你来说?”蔚垚垂下眼,踢了下死狗一样的伢。

  伢恨得牙错,他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对着郑曲尺便问道:“究竟是不是你背叛了我们?”

  郑曲尺迟疑了一下,才虚虚问:“你问的是哪一件?”

  伢瞳孔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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