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蚁飞蛾组队来宿舍里刷烂作者╥?╥本章已替换,大伙儿请安心的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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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穿着红白镶边浅金牡丹纹样的缎面圆领对襟,捧着茶心安理得地坐在贵妃椅上:一旁的韩公公等人则是吊着脑袋,提心吊胆地服侍在一旁,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因为惹着了皇帝陛下、而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
“这一群群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周伯良显然是气得狠了,平常总是笑得如沐春风的脸上,此刻挨满了阴厉狠毒的冷意,“母后,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姑息──!否则我大夏的脸面眼看都要给丢尽了──!”
太后娘娘听完皇帝那气愤难当的话后,也没急着接口、而是慢条斯理地喝完了那杯茶,最后才是随手交到了韩公公的手上,这才是拿了一旁宫嬷递上来的帕子,仔细地擦着嘴道,
“那你可都查清楚了?到底这事儿是谁做的呢?”
周伯良恨恨地一拳捶了桌上,双眼殷红地地瞪着太后娘娘的衣角,语气酸苦又恨妒地说道,
“母后,曲儿她一早就来给朕请过罪了──!曲家如今一心一意地都在西北赈灾,要不是有人故意拿了他们当筏子,这才多久的事情,怎么就以讹传讹地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周子舒当年都做了甚么事情难道您忘了么?就是到了现在,您还觉得曲家要一直跟咱们皇家做对么?”
他就不懂了!曲贵妃跟着自己多年,虽然早期在皇子府里的苦日子没跟着熬过,但这几年红.袖.添.香、陪着他熬夜批奏折、又给他辛辛苦苦地生下一双儿女、统管六宫……曲谢在内阁也是处处帮着自己,让很多重要的法.令可以尽快地修正出来造福黎民百姓……
而那个周子舒,当年明里暗里跟着自己抢夺势力,甚至在自己明明要登上皇位前还倒打一耙──要不是先皇慧眼如炬地借着巫蛊案、直接把人给软.禁在恭亲王府内,如今这大夏朝的天,恐怕早就该变了!
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对于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心,偏得却是远远不如那个从别得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还要多!就是现在明明是恶意栽赃了曲家,太后娘娘仍是不肯松口地觉得预造局出的事,绝对与曲家脱不了干系!
太后娘娘看着自己正当壮年的儿子那英挺的模样,心里却暗自叹气。没想到疼了周伯良这么多年,竟是硬生生地把一个好孩子给宠歪了,
“你总是觉得,母后都偏心给恭亲王……”
周伯良听着那一声叹,登时红了眼眶,紧握着拳头,耿着脖子、有些倔强地看着太后娘娘,怎么样也不肯松口。
“你总是觉得,母后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最后推了你上皇位之位,其他时候、都对不起你和宁儿……”太后娘娘看着儿子直勾勾的眼神,也不怎么煽.情地说话,只是像个旁观者般地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可是,你和宁儿都是从哀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舒儿与哀家隔着肚皮、你觉得……哀家会真的跟他亲么?”
太后娘娘说着,有些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不让脸色顿时刷白的皇帝开口,而是有些倦意又失望地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只听了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根本算不上是赔罪、甚至是刻意误导的话,就来哀家这里发火……还要哀家越了先皇的遗旨对恭亲王动手……”太后娘娘微仰着下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摇摇欲坠的皇帝,“皇上,你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太后娘娘可是皇帝的亲娘,从小带在身边教导、甚至连启蒙都是亲自启的。这么多年来手把手的言传身教,奈何人底子不好,棒子加糖果一顿顿下来,人屡次悔过自新、却从来都不知道记起教训。
“母后……”周伯良前面那一长串的话、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地,整个人周身冰凉,太后娘娘的最后那句话,像是雷鸣般地不断在耳边炸响,他惊慌失措地看着高高坐在上头的母亲,忍不住焦躁地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是只想训斥朕么?”
太后娘娘失望地看着面色死寂的儿子,扶着韩公公的手、站了起来,
“哀家从你小的时候,第一件交给你的事情,就是明辨是非。”
说着,她一步步走近了以然成为帝王的儿子,随即、便是一巴掌重重掴下──
“恭亲王的确有那个实力去御造局为非作歹,可你有没有想过?那里最多的是谁留下来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那么没头没脑地去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你呢?美人随随便便一哭,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你没把你自己直接给自裁了哀家都觉得是老天保佑了!你还当曲家是那个当年只会让女儿爬上你的床,对你极尽阿谀谄媚地求点一官半职地想往上爬的小官员么?”
“醒醒吧──!人家的爹现在已经是内阁首府了!人家的妹妹现在也是礼部尚书的妻子了!人家现在明不正言不顺、却是你后宫之主,他们曲家哪里还这么可怜地会被人给陷害呢?”
韩公公看着太后娘娘有越骂越激动,甚至是一去不复返的状态,忍不住想起了上次御医千交待、万交待的话,连忙是急急上前两步,搀扶着太后娘娘的手说道,
“您且宽心着点儿啊──!太医可是说您的身子已经要禁不起半点儿折腾了!再这么激动下去,大罗金仙也都要救不了了啊──!”
太后娘娘没有理会韩公公,只是盯着周伯良没有半分懊悔或是愧疚的表情,心灰意冷地站在那里,低声自朝地说道,
“也对,当年要不是哀家跪求先帝先动手软.禁了舒儿,你以为你对亲兄弟下毒手的事情,可以这么简单地就揭过去么?”
周伯良一听到太后娘娘的话,死灰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杀意。
太后娘娘心细如发,又怎么会错过他这个变化?登即是忍不住苦笑道,
“当年,哀家实在是不应该替你说话的!”
“母后想来后悔的事情,始终都不少吧?”周伯良这次没能忍住,抬起了头,死死地看着自己的亲娘,冷冷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总是先揍朕、又骂弟弟。疼爱那些与您争夺父皇宠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对于朕的儿子们、也是百般刁难……您既然是真的那么讨厌朕,当初怎么没有一把就先把朕给掐死在澡盆里呢?”
“陛下──!”韩公公听着周伯良这诛心至极的话,忍不住松了太后娘娘的衣袖,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说道,“太后娘娘要是真不疼爱您,绝对会是跟捧杀其他主子一样,放任着他们自生自灭了!这么多年来,几个皇子到底都长成了什么样子、您能不知晓么?当年皇后娘娘到底都是怎么去的,您难道忘了么?太后娘娘……”
“住口、韩福!”太后娘娘一甩手,就是颓丧地跌坐回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对周伯良说道,“滚──!要是你真的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和她的父亲,那么你以后也都不用来慈咸宫问安了──!哀家这些年就是自讨苦吃、白白地惹了你生厌!从今以后,哀家的慈咸宫就封宫了吧!你也当做哀家这个人死了好了!”
周仲舒当年为何早早地先被困了起来?
因为当年本来就该是最优秀的他坐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的!
皇家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有再多的事,也只能打牙和血囫囵吞。
周伯良听了曲谢的进劝,偷偷地给自己亲兄弟下.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要不是提早发现,难保大夏朝将会内乱上好些年、更要几十年才能修养的回来。她和先皇为了保住大夏,只能先囚.禁了周仲舒,又想尽办法让皇后压下了曲贵妃那个狐.媚.子,又让一干人等全挟持住了周伯良,这才战战兢兢地让人上了位。
没想到曲碧莲这个贱.女.人,竟敢当着所有人的眼皮子,在周伯良的纵容之下,活活气死了皇后娘娘──更是从此之后,拿捏住了周伯良的心。曲谢官运顺遂,一路累官到内阁,坐上了首府……
而周伯良从以前的耳根子软,到现在更是只剩空架子的英明,实际上都要成了曲家的提线木偶了!
孰真孰假?
太后娘娘看着周伯良头也不回地就这么快步离去,彷佛自己这里是什么秽乱之地,忍不住揉着胸口连喊了几声‘家门不幸’,随即、就是在韩公公等人惊慌失措的叫换之间,再度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