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谷香儿连忙回礼以示敬意。
这不说还好,一说麻烦就大了。
小玄子两眼发光的从座上跑了起来,近前问道:“哥哥,你是别山的弟子?”
秦苏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晟子哥,秦哥哥就是别山的!”小玄子如获救星的乐道。
“这幺小就知别山?”秦苏问道。
“师父让前往!”小玄子答道。
“哦?师承何人?”秦苏又温和的问道。
“白马寺!”玄子答。
“这么说你便是那个小和尚?”秦苏问道。他可是知道白马寺的老僧人,姓老,名僧。后来称呼着称呼着就叫成了老僧人。
玄子点头说是。
秦苏大感意外,没有想到一袋馒头竟然能援给了殿下和白马寺的小和尚。
机缘?对!这就是机缘!想不到大师兄才嘱托自己,便叫自己给碰上了。秦苏心中想到。
这时古香儿将军端起一杯酒说道:“既是这等缘分,大家干一个再畅聊如何?”
杯空,酒尽。豪气干云。
“既然秦大哥是在铁匠铺铁老孙哪儿以酒换得了千年寒铁,也是机缘,那他就是你的了。”
秦苏没有礼让,他心知这玩意对小师弟太重要了。于是说道:“多谢将军割爱!日后定当为将军寻一称手武器回报!”
古香儿点头微笑,他深知别山弟子既然言出,定会必行。
秦苏不再多言,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知道这千年寒铁用来铸造“小冥刀”乃是最最上乘的材料,飞刀小巧,需要更坚硬的铁,更锋利的刃。
只待自己回道别山后,省下一部分重铸一个枪头,再寻一合适枪杆,装配淬炼后送与女将军即可。
女将军用来战场杀敌,小师弟为了报大将军的血仇,其理也差不了太多。
机缘真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一个误会竟然变成了巧合。大家都只顾着客套的说着话,只有晟子一人在案前吃着。或许这样的食物对于他来说早已赛过朝中的贡品,难得有一次机会享受……
大家朝着他看了一眼,各自落座。开始享受着盘中的美食。
没过一会儿,晟子突然放下手中的竹筷,站起身子说道:“谢古将军的款待,记得忘了!忘了我从未来过。也不要去问为什么?也不要去查询什么!我们从未来过,你谁也没有见过!”
说罢抬腿就走,留下众人一脸的凝重。见状秦苏和小玄子只得起身在后面跟着。
出了中军营帐,玄子问道:“干嘛急着走?”
晟子答:“他们快到了!”
“他们是谁?谁快到了?”玄子问,在他的眼中,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漂亮姐姐说的什么殿下,他就是乞丐哥哥。
“以后你长大了就知道!”晟子说完继续朝前走去。
三人结伴而行,跨过那条三里河,穿过小树林,朝着别山的方向行进……
……
就在他们刚走,果然真如晟子所料。
中军营帐迎来了一位贵公子,他一个人来的。
他风火一般的进了营帐,没待古香儿行礼,他就问道:“听闻有贵客来临,本殿下不请自来,是否有失礼数呀?”
“不敢。不知大殿下所说何事,言的又是何人?”古香儿问道。
“你很聪明,但我已经接到飞鸽传书,听闻你这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似是我们多日追查的别国斥候,我特意前来一探究竟!”大皇子李继说道。
古香儿略一沉思,说道:“恐怕殿下误会了!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末将可承担不起。”
“哦?是吗?”
“当然,殿下神速,来得风雷电驰,就算我的营帐有什么人,也难逃殿下的掌控!”古香儿道。
大皇子李继见这宣威将军竟敢不买自己的帐,心中顿生不爽。突然大声道:“你这是在提防着本殿下么?”
“不敢!”
“可我看你就是了,别以为父皇念着谷老将军和你赫赫军功,本殿下就不敢动你了?”大皇子怒道。
古香儿俊美的脸上露出一脸的不屑,丝毫不惧的说道:“朝政都是殿下打理,殿下当然敢动在下,只是碍于国防,当朝也没有人能比在下善于带兵打仗!”
“你!”李继没有想到这古香儿竟然能直言相上,还能猜中他的想法。
要论当今天下的将军,真就如她所说,没人比他更适合带兵打仗。自己的亲信杨候将军虽然骁勇善战,修行境界之高,但终究如个草莽。还有那个赵侯爷更是面前阿谀,背后实则如狼。这样的人只能用在和平大唐帝国的天下,并不适合开疆扩土,征战沙场。
不得不说,李继心思缜密,棋路之深。想到这,他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你乃将门之女,名扬天下,本殿下今日三里河巡防,也不知故意来找将军的麻烦,只是心有疑虑?”
“愿闻其详!古香儿淡淡地说道。
“本殿下得闻将军请了贵客,特来拜访,难不成此人重要到将军要藏起来,不敢见客?还是不便见客?”李继慢悠悠的说道。
古香儿刚要答话,这时谷作人一只手摸着屁股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见大皇子赶忙行礼道:“见过殿下!”
“免礼!你为何伤成这样?”大皇子李继问道。
谷作人答:“回殿下,去山口客栈请了两个人到军中问话,不料途中这厮使诈,将在下给打了!”
古香儿原本捏了把冷汗,这才微笑道:“没用的东西,该打!再去领三十军杖!”
“是!将军!”答完谷作人一扭一拐的往营帐外去了……
“等等!”大皇子李继突然叫住了他。
“大殿下有何吩咐?”谷作人转身,一只手摁着胸,一只手摸着屁股问道。
“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传来军中问话?有说去哪儿吗?”
“不知道什么人,只知道特别的目中无人,特别的嚣张,听其中一人说到好像要去什么别山吧!”
谷作人倒是毫不隐瞒,他进营帐时好像就听到起来斥候二字。如是直接用嚣张二字代替了所有理由。毕竟斥候两个字较为敏感,自古那有别国斥候敢在我大唐帝国张扬跋扈的?又不是嫌命长?
可大皇子心思缜密,说不全难免让他疑心,于是别山自然是最好的借口了,只是个皇子,他相信还不敢逾越别山禁地的雷池,才故意这么说的。
大皇子李继虽然不信,但却毫无他法,无奈只得挥了挥手示意谷作人先出去。
看着谷作人一瘸一拐的离开,这才转过身看着英姿飒爽的古香儿说道:“别山是个好地方!有时间我们应该去看看。”
说完拂袖而走,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如果说整个朝堂,敢跟他这么说话的恐怕只有这古香儿了。
仗着他爹军功显赫,又得父皇宠爱。而她自己年纪轻轻确有作为,想要搬倒一个将军容易,也就一句话。可是想要搬倒一个女将军,已是闻名天下的年轻女将军,好像并不太容易!
何况对于大唐帝国的外忧,这铁娘子确实是个不二之选,想着对自己还有用,李继气归气,倒也不再深究了。
只是心中对别山多了些思索:别山,又是别山!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看来这事还得去问问师父地连宫了,别山,等着!我一定会去的!
穿过林子,越过三里河河,戴上黄金面具,李继朝着“山口客栈”走去……
……
这段时间他向父皇告病,实则隔三差五的活动在这些地方,其实说白了还是那本《法字经文》和那个小和尚。
……
……
回到“山口客栈”,二楼上好的厢房中那么一躺。大皇子李继突感这厢房中还缺了点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起身转悠了下,走到窗前,透过窗户正好看到路边,一个男人正在调戏着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言语虽是排斥,但身体的动作好像还挺享受的样子。
他瞬间明了,这里啥子也不缺,缺个女人。
奈何宫中的他也不便带出来,太显摆了些。略一思索,他又想到了“莺燕楼”里的那个俏美人——柳絮儿!
“柳絮儿!”身材不错,凹凸别致,皮肤不错,吹弹可破,哪儿都不错,就是怎么活在了青楼?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也不知她枕过多少人?李继胡思乱想而又感慨道。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觉得这不可能,他睡过的女人,当今天下应该没有人敢再碰,何况上次云雨一番之后,她明确的说道:“小女子在青楼,卖艺不卖身,愿为公子一人留。”
于是大皇子李继心中骚动,浴火熏胸。当即念入识海,他要找个人帮他把这事给办了。一番无量境的感知,发现还真有个人可以为他所用。
这人便是游击将军周礼波,恰巧正在教他儿子练功。
说起这周礼波。大皇子李继印象最深的是他四十来岁,官拜六品,家中有个女儿长得还不错,一心想攀上定远将军徐金江家中的公子,奈何别人官大不怎么待见他。
谁料他一怒之下,竟然借故捉了人家徐金江家的公子,带到府上,让自己的女儿强行把别人家公子给睡了,这一睡男女倒是乐了,看似不打紧,谁料却睡出个大唐趣闻来了。
这周礼波可不含糊,非得逼着定远将军徐金江要不让儿子取了自己的丫头,要不就去大理寺告他。这一来二去,扯得不可开交。
再说这周礼波修行也不含糊,早已知命后,只要窥破门径,无量探手可得。只需念力传音与他,让他接上柳絮儿前来复命也就妥了。
事成后,再随手给他个人情,官升一品,他还不对自己感恩戴德?也省得回朝理政的时候,看到这两名大人因为“瞎盖被子”总递着折子。
假如他真把本殿下伺候妥了。定远将军之子取他家丫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的,又不是自己娶,至于以后的事儿再说……
如是李继还真就这么干了。看来权利在手,往往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还真不是个难事……
……
待黄昏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这“山口客栈”中竟然真迎来了一位红颜知己,李继皇子的知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柳絮儿生得确实漂亮,别的不说,单说她那杨柳细腰,保管看客们看了想上去扶一扶。她走路扭摆,晃得厉害,臀部又过于招摇,一扭起来你就担心她哪腰会被扭断了……
她迈入厢房,大皇子李继只看了一眼,便说道:“看来我的黑夜不再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