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大汉道:“行了,你别损我了,叫他松松手吧。”
黄衣老者翻眼望向诸葛英道:“小子,听见了么,松开他,我饶你不死。”
诸葛英道:“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黄衣老者道:“我刚才说过了。”
诸葛英道:“那么我不听,你试试吧。”
黄衣老者目中厉芒一闪,左掌一抬,修又缓缓垂了下去道:“小子,你要三思。”
诸葛英脸色忽然一变,目光凝注在黄在老者得缩在袖子里的那只左手上,道:
“再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
黄衣老者道:“你要看什么?”
诸葛英道:“你那只手可是一只铁手?”
黄衣老者脸色一变道:“谁说的……”
诸葛英目中乍放异采道:“古翰,仇超……”
黄衣老者冷叱一声:“小子,你死定了。”
人如鬼魅,飘身欺了过来。
同时,身后红袍大汉一声冷哼,左肩猛然一挣,可是诸葛英比他快,五指一紧,猛然往前一带。
只见红袍大汉一个身躯离地而起,猛地向黄衣老者撞去,黄衣老者一惊,硬生生刹住扑势,反身而退。
诸葛英趁势一指点上红抱大汉脑后,红抱大汉一声没吭便推金山、倒玉柱,砰然一声趴在了他脚前。
黄衣老者脸色大变,厉叱说道:“小子,你……”
诸葛英冷然说道:“没想到当日风闻已死的四大奇人,今日竟一个个地出现眼前,古翰,答我问话,你等可是来找那玉珍的?”
黄衣老者道:“我等正是来找邢玉珍的,怎么样?”
诸葛英道:“你听谁说邢玉珍躲在‘六招’?”
黄衣老者道:“这你管不着。”
诸葛英抬脚踩在红袍大汉后心上,冷然说道:“古翰,你说不说。”
黄衣老者一惊厉声说道:“小子,你要敢……”
诸葛英笑道:“怕看他喷血而亡也可以,答我问话。”
黄衣老者咬牙点头道:“好吧!小子,且让你得势一时,稍时……”
诸葛英冷然说道:“答我问话。”
黄衣老者忙道:“我四人只是奉命前来!”
诸葛英“哦!”他一声道:“你四人奉命前来?奉谁之命,除了查三影之外还有谁能支使你们四人?”
黄衣老者道:“这你就别管了,你也不配问。”
诸葛英道:“我管定了,你看看我配问不配问。”
他抬了抬踩在红袍大汉后心上的那只脚。
黄衣老者一惊说道:“小子,不灵了,你就是踩碎了他我也不会说。”
诸葛英“真的么?古翰。”
黄衣老者道:“不信你尽管踩下去。”
诸葛英双眉一扬道:“仇超他死有余辜,我倒要试试看!”
脚下便要用力。
突然。
一个清朗话声从身有传了过来。“阁下脚下留情。”
诸葛英闻声一怔,再抬眼一看,他立即笑声说道:“费大侠……”
身右十丈外站着一身长袍的费啸天,他身后紧跟着两名白衣童子,一抱金鞭,一抱长剑。
入目这两名白衣童子,诸葛英刹时又明内了一件事。
黄衣老者立即躬下身去,遥遥恭谨施礼。“少主。”
费啸天脸色一变,但刹时间又恢复正常,带着两名白衣童子腾身惊了过来,直落黄衣老者身前,抬眼凝住道:“阁下认得费某人?”
诸葛英也已恢复了他那超人冷静,淡然一笑道:“金鞭银驹震寰宇,哪个不知……”
“夸奖了!”费啸天轻淡笑笑说道:“那是武林朋友们的抬爱,容我请教……”
诸葛英道:“费大侠,我一介寒儒,藉藉无名,默默无闻……”
费啸天道“总该有个姓名。”
就在这两句话工夫中,诸葛英已想好了化名,当即说道:“费大侠!我姓贾名玉。”
费啸天淡然一笑道:“阁下果然人如玉,贾玉二字我听来的确很陌生,阁下这么一个藉籍无名,默默无闻的人wrshǚ.сōm,竟能制住四大奇人之一的‘神力霸王’仇超,委实令人……”
诸葛英截口说道:“费大侠,没名气的人不一定就没过人的本事。”
费啸大点头说道:“说得是,有的人不好名,这么看来阁下该是那不好名的高人了!”
诸葛英方待再说,费啸天却接着又道:“我请教,仇超何处开罪了阁下。”
诸葛英道:“他拷打酒肆的老掌柜……”
费啸天淡然说道:“阁下,动手逼问班羿的是费某人,仇超他只是代主受过。”
费啸天厉害,上来便点破那是‘酒怪’班羿而不是一个寻常的弱老人。
诸葛英淡然一笑道:“我不信,我以为费大侠是代下属受过。”
费啸天道:“怎见得?”
诸葛英道:“以费大侠这么一位顶天立地,名重武林的当代英杰,盖世奇景,怎会下手那成名多年的前辈侠义……”
费啸天笑笑说道:“阁下不必骂费某人了,费某人是一时激动,现在想想很是懊悔。”
诸葛英道:“费大侠恐怕要懊悔一辈子了。”
费啸天目光一直道:“怎么?莫非那班羿……”
诸葛英道:“班羿怕再遭拷打,而自碎天灵自绝了。”
费啸天目中寒芒暴闪,顿足不语,半晌始点头说道:“阁下说得不错,费某人势将懊悔终生,愧疚无穷,我一念之误而害得一位前辈侠义!费某人,还称什么英豪,称什么奇男……”
扬左掌向自己左腕砍去。
诸葛英睹状刚一怔,黄衣老者已大惊失声地扑过来握住费啸天的左腕,道:
“少主,大事未了,万请……”
费啸天摇头悲叹,一抖手,道:“也罢,你去一趟,把班羿的死身安置好,等我完事回去时带回厚葬,届时我自有报偿。”
黄衣老者应声施礼。飞射而去。
黄衣老者去后,费啸天抬眼望向诸葛英,道:“对班羿,我已有所安置,他日我也将有所报偿,此事可说已有交待,阁下是否可将仇超……”
诸葛英道:“费大侠现有所谕,贾玉不敢不遵,只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奉知费大侠。”
费啸天道:“阁下请说,费某人洗耳恭听。”
诸葛英道:“不敢,贵属仇超闯民房,辱民女……”
费啸天两眼一睁,道:“阁下,在什么地方?”
诸葛英道:“就是费大侠身后这一家。”
费啸天双眉一扬道:“阁下请将仇超穴道解开,让费某人问问他。”
弯腕一掌,仇超应掌而醒,翻身跃起他要有所行动。
只听费啸天冷喝道:“仇超!”
仇超一惊转身,他这才看见费啸天站在眼前,赶忙躬身低头,恭谨地说道:
“少主,您是什么时候……”
费啸大冷冷说道:“我早来了,我若迟来一步,只怕你连命都没有了。”
仇超一张脸涨得通红,低着头道:“谢少主……”
费啸天道:“古翰来找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仇超道:“回少主,那时属下正在跟这小子……”
费啸天道:“为什么跟这位动手搏斗?”
仇超答得毫不迟疑道:“是因为属下找了一个夷妞儿……”
费啸天冷哼一声道:“临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仇超一怔,满脸诧异之色,瞪眼望着费啸天道:“少主?”
费啸天沉声叱道:“住嘴,退往一旁听候发落!”
仇超瞪大了一双铜铃眼,似乎很是诧异,但是他没敢多说,躬身答应一声,退向后去。
费啸天抬眼望向诸葛英,道:“阁下,那夷族姑娘是否已……”
诸葛英道:“幸好我及时阻拦了贵属。”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那还好,多谢阁下伸手,否则费某人有何面目见中原武林同道?
阁下请放心,对仇超,我自有惩罚……”
诸葛英道:“还请费大使今后多多约束贵属。”
费啸天道:“多谢教我!那是自然……”微一拱手道:“费某人另有他事,不便在此久待,告辞了。”
转身要走,仇超突然说道:“禀少主,这小子知道躲藏的邢玉珍。”
费啸天“哦!”地一声,转回身目光直逼诸葛英。“是么,阁下?”
3诸葛英道:“容我先请教,费大侠为什么要找邢玉珍。”
费啸天道:“阁下是否知道邢玉珍的藏处?”
诸葛英道:“费大侠请答我问话。”
费啸天双眉微微一剔道:“是不是我告诉阁下原因,阁下就告我那玉珍的藏处?”
诸葛英道:“我要弄个明白,问清曲直是非。”
仇超喝道:“小子,你配。”
费啸天立即叱道:“有我在,哪有你插嘴的余地,后站!”
仇超应了一声,哈腰退向后去。
费啸天抬眼望向诸葛英,道:“我要替一位武林前辈异人跟仇超等报仇雪恨。”
诸葛英道:“我明白了,费大侠是要为‘玉面阎罗’查前辈……”
费啸天点头说道:“不错。”
诸葛英道:“据我所知,仇超四人原为查前辈的座下四卫,怎么多年后的今天地四人称费大侠为少主……”
费啸大道:“此事说来话长,查前辈被害去世后,仇超四人流浪江湖,无依无靠,先父爱他四人一身所学,有意收在身边,他四人答应投靠,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先父替查前辈报仇雪恨,先父点头一口答应,先父已然仙逝,这件事自然就落在费某人头上……”
诸葛英道:“原来如此,怎未见那夏侯飞与宫红……”
费喻人摇头说道:“阁下有所不知,当时先父只收了古翰与仇起二人,至于那‘银骷髅夏侯飞’与‘血手印宫红’听说已变节移志,投向邢玉珍手下……”
诸葛英“哦”地一声,道:“那就怪不得只见这两位而未见另两位了……”
费啸天道:“如今听说邢玉珍躲在‘六诏’,所以费某人带他二人前来找寻,邢玉珍杀害亲夫,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武林莫不唾弃不齿,以除之为快,倘阁下知道部玉珍的藏处,尚清明告……”
诸葛英:“不瞒费大侠说,邢玉珍确实住在‘六诏’……”
费啸天两眼一睁,道:“请阁下指点……”
诸葛英摇头说道:“不忙,费大侠,有件事我必须先让费大侠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