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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剑尊》第1394章 东皇钟【第7更】

作者:残剑 字数:1753 书籍:天龙剑尊

  奶油的丝滑和凉感顺着季羡阳的鼻尖爬遍了全身。

  蛋糕块被季羡阳狠狠地用塑料刀翘了起来, 他控制住力道,将其重重放在桌上,客气道:“我今天不揍寿星。”

  那人轻笑了一阵, 从旁拿过纸巾:“擦吧。”

  季羡阳刚想伸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犹豫了片刻,将手缩了回去。

  这是他亲手做的。

  就这样擦掉?

  季少爷不允许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浪费。

  “算了。”他食指弯曲, 在盛向的注视下, 略带嫌弃地将奶油送入嘴里。

  软绵感朝口腔的四周逐渐扩散, 很快便占领了整个空间。

  季羡阳抿着下唇,对自己的杰作感觉十分满意:

  甜而不腻,味道还不错。

  不愧是出自季少爷的手。

  “味道还行。”季羡阳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过塑料勺就开始翘蛋糕块,“你试一下。”

  盛向第一次见他有这副傻样, 脸颊的酒窝逐渐显现, 用勺挖了一块。

  季羡阳看他放入了嘴里, 便伸长了脖:“怎么样?好吃吗?”

  盛向缓缓抬起眼皮,慢吞道:“你确定,这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季蛋糕师有些紧张, “不好吃吗?”

  那人摇摇头:“不是, 因为太久没吃过了, 但我记得它是甜的。”

  盛向捣鼓着蛋糕表层的装饰物:“可因为是你做的, 你和砂糖加在一起, 糖度就超标了。”

  季羡阳眨了眼,皱眉反应了片刻, 才领悟到这位学霸想说什么。

  他原本还打算安慰那人以往受过伤的心脏, 但学霸这后半句一说出口, 季羡阳果断放弃了这个温暖的举动。

  季羡阳很想将这话归纳进「丁鹤版欠揍语录」,但他想了想,还是忍住没发火。

  只是脸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烧成了一片火云。

  也许是多次经历了脸红的场面,季羡阳磨练了强撑装作平静的看家本领。

  他像猫一样将勺叼在唇中,别过头,低声道:“说甜说好吃不就行了……”

  季羡阳余光瞥见了三角形形状的蛋糕,发现自己还真有点下不了口了。

  他此刻真觉得,这蛋糕糖度超标了。

  啧。

  季羡阳转移注意力,踉跄地走去开灯,将盛向自身备好的饭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

  盛向好几次起身都被季羡阳呵止了回去,就差动手了。

  他其实不想做这些杂事,但他不得不做。

  一旦停下来,大脑就会放空,一放空,他就会惦记着这人刚才说过的话。

  季羡阳看见塑料袋里还有东西,便翻找出里面的几瓶瓶罐。

  摆在面前的记忆清除剂,勾起了季羡阳的野心。

  他将酒瓶拿了出来:“喝这个吧。”

  盛向扬眉道,放威道:“酒?”

  “十八成年了,得试一下成年人的快乐吧。”季羡阳一把将罐口上的拉环掰开,咚地一下将瓶罐放在他面前,还荡出了几滴。

  他像位诱导好学生触碰不良行为的风流少年,对学霸挑衅道:“敢试一下吗,三好学霸?”

  酒精味随着冒出的白色泡沫冲击着盛向的鼻腔,他转动了一下瓶身,看到了上面写着的浓度,欲言又止:“喝了你会胃疼吗?”

  “不会。”季羡阳单手掰开另一个拉环,高傲道,“再说了,不是还有枸杞和酸梅汤吗,到时候急救一下也行。”

  盛向叹笑了一阵,无奈地拿起了酒罐。

  清脆又有回响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更加清晰,就像一首悦耳的纯音乐。

  流过咽喉的辣感直冲季羡阳的腹部,让他咳嗽了几下。

  也许是因为太过兴奋,季羡阳连续灌了两罐啤酒。

  酒精的麻醉力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他才喝了两罐,就感到整个人有些找不到重心,像是飘在空中。

  季羡阳沾了酒,就拉着盛向走去了阳台。

  在落地窗前的一个角落里,放着几张旋转式底座的懒人沙发。

  季羡阳一发现这东西,便一下瘫倒在了上面,像位没骨头的大爷。

  夏夜晚风渐渐吹散了侵蚀着季羡阳神经的酒精作用,头昏的反应消失了大半。

  在这之前,季羡阳在酒精麻醉作用的影响下,脑海里还出现了盛向以往一个人过生日的情景。

  最初的满欢期待,也只不过以遗憾落幕。

  但季羡阳似乎与他完全不一样。

  如果那人是独自见证岁月的成长,那他完全则是被人们簇拥着。

  当他在阳光下无尽沐浴时,也许那人几年来只是在黑夜下独自探星。

  也许季羡阳心里不平衡的点,就出自于此。

  他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明明他比自己优秀太多,但似乎收获也没多多少。

  盛向好像总是在付出,可收获却不是成正比。

  对于自己是,对于父母也是。

  盛向喜欢了他很久,最终在一个月前才被知晓;盛向这次也期待了很久,最终在几个小时前落了空。

  因此,季羡阳为他庆祝再多次,送他礼物再精致,也许都不能弥补上那三年的空缺。

  季羡阳将盛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口蛋糕抿完后,又猛地灌下最后一滴酒,把拉环用力捏扁。

  刺耳的金属声好比他挣扎的内心发出的低吼。

  他能听见深夜处的虫鸣,也能看见灯海一片的高楼。

  但除了这些,他什么也不能做到。

  就像自己不能摆脱那群人,也不能补上盛向的遗憾。

  在苍世间,人类可以渺小到根本逃不过任何事。

  季羡阳长吸了一口气,突侵的冷空气一下刺激着咽喉,让酒精更加辣着整个喉腔。

  “咳——”

  季羡阳弯腰咳嗽着,疼痛感撕扯着腹部。

  那人听见他的咳嗽声,连忙端着水杯走到他身后,将水杯放在一旁的透明圆桌上,轻拍着他的背:“怎么咳嗽了?喝点红糖枸杞。”

  季羡阳朝他轻摆着手,示意自己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太过辣喉,季羡阳猛咳了几声后,生理泪水就无声地染红了他的眼底。

  季羡阳声音带着颤抖,声线有些沙哑:“盛向。”

  那人见季羡阳一抬头,眼底泛着红,还有些肿。

  盛向微张着唇,心重重一沉。

  季羡阳将头靠在沙发棱,凌乱的刘海贴在他的额前,更显得他的双眼像是充满雾一般。

  眼尾的红圈不禁让他的眼神看起来迷乱而诱惑。

  盛向动了动喉结,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准备将他从沙发上架起。

  他轻微弯腰,借力将季羡阳后脑勺往前推着:“快起来,喝醉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季羡阳手紧抓着他的衣领,红着眼,带着哽咽的颤音,猛摇着头对他说道,“我不知道那三年你都是一个人……对不起。”

  季羡阳眼角残留着透明点状物,他轻眨一下眼,圆点便变成了蜿蜒的曲线。

  “我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可以陪你过那几年的生日了。”他鼻尖和下唇同样泛着红,尽力控制住自己的颤音,“不够……我送什么都不够。”

  “……”盛向被他拽着,望着他半眯的眼眸。

  要提这方面的遗憾和惋惜,他其实没什么感觉。

  失望的次数多了,人便不会再抱有什么可笑的期待。

  但季羡阳不一样,他和盛向的生长环境差别太大了。

  盛向的这些经历,都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曾经,现在,将来也不会。

  所以他才会不理解,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盛向轻抹去他眼角的反光物,低声道:“没事的,别因为这个……哭。”

  他手再次将季羡阳轻推了起来,准备拿过旁边的水杯,让他暖身。

  但因为季羡阳有些情绪化,极其不配合盛向的举动。

  他叛逆地往反方向倒去,将盛向的手挣脱开,松开了他的衣领,双手环过他白皙的脖颈。

  盛向被重力携带着弯下了身,略微踉跄地单手撑着沙发棱。

  正当他准备侧过头时,他突然感觉到脖颈被人环着下拉,温热的呼吸气息浓厚迎来。

  下一秒,盛向线条清晰的下颚处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血流似乎在那一刻加速到了极致,撞击着盛向的心脏和大脑,让他整个人呼吸加重,一直怔到季羡阳微微松开他。

  “这样可以吗?”季羡阳比当事人还委屈道,“安慰吻。”

  季羡阳的指腹轻触着他的颈侧,顺着他绷紧的线条缓缓下滑,泛红的眼眸布满着雾气。

  盛向咬紧后槽牙,将季羡阳的手腕轻抓过,呼出气道:“醉了吗?”

  季羡阳小幅度摇头,声音微弱:“我醒着。”

  盛向指尖微微一缩,使劲咽下唾沫,嗓子因为过度沉气而略带暗哑:“季羡阳,是你点燃引线的。”

  短时间,旋转沙发被那人一转,季羡阳直面盛向的正脸,他微瞪着眼,心脏猛跳。

  季羡阳眨了几下眼,还没反应得过来:“……”

  他刚想说话,后颈就被人轻捏住。

  那人借力让他头往后一扬,触碰上他的下唇。

  从未感受到过的温软触感轻落至他的唇面。

  热感伴随着颤息不停地冲击着季羡阳的神经。

  试探的触碰与鼻息的交错被风吹起的落地窗隔绝在外,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在内。

  季羡阳颤着睫毛,紧抓着盛向已经皱巴的衣角,后脑勺抵在盛向的手掌,被迫上下扬着下巴。

  盛向间断地让季羡阳呼吸,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到达了深海底部。

  季羡阳喉中的辣感被残留在嘴里的甜味所代替,周围还弥漫着盛向独属的淡淡的薄荷气香。

  在夏风声中,偶尔夹杂着季羡阳不太明显的吸气声。

  等季羡阳下巴和唇有些麻后,那人才慢慢松开了他,与之鼻尖相抵。

  “盛向,”季羡阳整张脸红得不行,但表情仍然凶狠,“你他妈……我亲麻了。”

  盛向摩挲着他的发丝:“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季羡阳揪着他衣领,使劲往前一拉,头深埋进他的肩窝,不断地呼出热气。

  纵使火热的万物被夏夜凉风吹得降了温,也总会有人感受不到清凉。

  季羡阳的掌心和额间早已布满密汗,身体越发地升温。

  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熙熙攘攘,嘈杂声逐渐消失在黑夜。

  除了时而冒出的人们的只言片语和街道旁门面陆续放下卷帘门的金属沉闷声,只剩下少年们互相依赖的呼吸。

  季羡阳闭上眼,忍着下巴的酸感,闷声骂道:“我他妈红着个嘴,要怎么回去?”

  他刚说完,下巴两侧就被人给捏住被迫上扬着。

  季羡阳正准备骂人,只见那人仔细看着自己,像是在寻找精致花瓶表面的瑕疵。

  “是有些红,还破了点皮。”那人轻微皱眉,顿了几秒,“那你别回去了,省得今晚在阿姨面前遮遮掩掩。”

  季羡阳往后扬了扬,单手手掌撑在他的肩头,果断道:“不。”

  那人装作没听见:“浴室里有换洗衣服,现在去洗澡,我打电话给阿姨说。”

  某人瞬时来了气,摆脱掉盛向捏住自己脸的手,顶着个微红的唇:“凭什么听你的?”

  盛向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只是反手再次捏住他的脸颊,头微微低下:“还有力气挑衅吗?”

  季羡阳再次感到疼痛,见盛向又像第一次那样偏过头朝自己靠近,条件反射般地将其推开,别过脸逃命:“洗!我洗!你给我妈打电话!”

  他瞬移进浴室,啪地一声将门关上,再次破了脱衣洗澡的纪录。

  水温被盛向调得刚好,降温着季羡阳发烫的肤寸。

  这人第二次在盛向家沐浴,对他的一切似乎比之前还好奇。

  几分钟下来,盛向同款的薄荷香也跑到季羡阳身上,当初被季少爷嫌弃的宽大睡衣再次来到它前主身上。

  弥漫的雾气被排风扇吹散,镜子前的水珠顺着镜面往下流动,映射着季羡阳的脸。

  他还是不怎么习惯这稍大的衣领口和微长的袖子,无论怎么拉扯季羡阳都感觉有一种垂重感。

  季羡阳站在镜子前理着衣领,想尽力调整让自己穿着像一个正常人。

  可就在他微微侧过脖的一晃之间,季羡阳发现了一块泛红的地方。

  像是被人打了或者被蚊子咬了一样。

  他凑近镜面一看,只见泛红处还带着点薄青。

  而且不止一处。

  操!

  季羡阳一下捂住侧脖,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莫名的痛感从何而来。

  屁个蚊虫!

  这他妈是个人都能看出是吻痕!

  羞耻感一下笼罩季羡阳,冲动劲让他就这样捂着那几处吻痕,用力将门打开,红着脸吼道:

  “盛向!你他妈是傻逼吗?!”

  作者有话说:

  季羡阳:为什么我他妈是被亲的那个!

  看见他们终于亲上了,作者表示太不容易了,评论区掉落红包雨庆祝一下!

  欢迎小可爱们评论,百评百中!

  感谢每一位阅读至此的小可爱读者!(鞠躬)

  事务较繁忙,尽力保持隔日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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