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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这么强啊》第四百零六章 万丈精气神瀑

作者:我真的头铁 字数:1851 书籍:我原来这么强啊

  司镜驱车前往韩家老宅, 此刻已是中午将过。

  她的手机响了几声信息提示,她腾不出精力去看,匀速开车的同时一只手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方向盘, 思忖着现在的情况。

  没过几秒, 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扫了一眼, 眉心的结被温软的情意解开, 不再忽略地用车载蓝牙接听。

  她轻声笑问:“怎么了?”

  对面的姜清宴:“沐欢姐把录音发给你一份了, 这样可以省去你跟韩启鸣父母解释的时间。”

  她悠悠点头,“嗯, 挺好的。”

  跟韩启鸣对峙的录音是录了全程的, 这么一放给韩家长辈听,季沐欢钟情韩悠宁的事情同样随之见光。

  季沐欢的魄力可见一斑,目的达成后便什么顾忌都抛诸脑后,何况现在她还怀了孕,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季家跟韩家的血。

  韩启鸣非但不再是继承人的唯一人选,即便他没有犯下任何错,也不比这个孩子更值得重视。

  司镜暗想着,左手拇指上的戒指悠闲地磕着方向盘。

  电话里的姜清宴停顿片刻, 失了真的声音加深着关切的浓度:“司镜, 韩家的人怎么样我不管, 我只要你平安。”

  即使她们不在一个屋檐下, 司镜也能够想象到这一刻姜清宴的神情。

  如果是她们独处的时候,姜清宴一定是攥着她的袖子,或者捧着她的脸弱着声线满是依赖地和她, 把她的心湖搅成一汪春水。

  怀里空虚的感受陡然强烈, 她语调柔缓又宠溺:“放心,在你身边的时候, 我才是小司猫。”

  纵然担忧着,姜清宴也轻易被她一句话抚去大半忧虑,口吻轻柔了些:“最重要的是安全,忍不住挠人的时候想想我,千万不要过度反击。”

  她不轻易动手,一动起手来手上就没把门,就跟刹车片失灵的大货车似的横冲直撞。

  姜清宴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全和失控。

  “知道啦,”司镜拉长着语调,趁着踩下刹车等候红绿灯专注地回答,“我叫了周屿带上几个好手过去汇合,不会不安全,也不会过度反击。

  我还把林楠叫过去医院照顾你了,你吃个午饭睡个午觉,我就回来了。”

  这安排滴水不漏,姜清宴打电话前若有十分的担忧,到了这一刻也只剩一两分了。

  她终于在电话对面绽开笑容,声音轻柔地响着:“那我等你回来。”

  “嗯。”司镜唇角不自觉地扬着。

  电话挂断的同时绿灯亮起。

  她的笑容未敛,眉宇间锐利已现,将手机拿过来调出拨号界面,按下三个数字:110。

  几辆车在韩家老宅门口相聚,以司镜的车为首开进这偌大的宅子里。

  昔日井井有条的宅子里乱作一团,佣人们都挤在主宅外面窃窃私语,对韩启鸣的尊称不时地被提起。

  “韩先生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这样……”

  “是啊,还那么晦气的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韩先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平时看他也没发过脾气,憋久了吧。”

  “小司总来了!”

  “快快,让开路!”

  佣人们朝两边散开,司镜人未至气场先开,黑色呢子大衣掀开的衣角刮动冷冽的寒风,温醇的檀香被低温冻出强烈的压迫感。

  她领着周屿和几个手下径直上了卧室的楼层,韩家两老都围在季沐欢的房间外愁眉不展,韩老太太更是泪眼模糊。

  她脚步刚停,还没来得及问话,房间里就传来癫狂的喊声。

  “在哪里……季沐欢你把她的东西藏在哪里了!那是我的,给我的!”

  “是我杀了她……不对,是你们杀了她!你们要害死我跟她,想要韩家的钱!”

  房间里的男人时而怒吼时而迷茫,翻找的动静半点不停,从司镜的角度看进去,季沐欢的房间一片狼藉。

  听到司镜踩着长靴的独特脚步声,韩家两老转身去看,韩老太太如同抓住了海面上救命的木板一般抓住她的手臂,哀怨道:“小镜啊,启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韩老爷子没出声,紧锁着司镜的视线透露出同样的疑问与感伤。

  司镜冷眉冷眼,话意深远:“这也许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韩老爷子面色微沉,“小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司镜没答话,偏过头对身后的周屿:“带伯父伯母去楼下,把录音放一放。”

  还没等周屿回答,房间里的男人听到动静,脚步狂乱地跑出来,见着司镜就两眼发红:“司镜!是你害了我们,是你!”

  “全部退后!”

  司镜厉声高喊,迎着韩启鸣疾步奔去,双手按在护栏上借力腾空而起,一条腿朝着他的脖子扫去,把他整个人掀翻下地。

  她站稳后视线不离趴在地上哀嚎的韩启鸣,头也不回地对身后道:“周屿,把伯父伯母带下楼,快!”

  “好!”周屿重重应声,“请两位先跟我下楼,录音里会解释今天的事情。”

  两位老人却不愿挪动脚步,韩老太太更是声泪俱下,声声哭着“你到底是怎么了呀”,还想往韩启鸣的方向去。

  “老爷子老太太,这可是出人命的事,对不住了!”

  周屿脸上少见地显出冷色,干脆拽着他们快步离开,韩老太太哭声惨烈,回荡在这充满文雅气息的主宅里,久久不散。

  韩启鸣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额角碎发凌乱,脸上青紫一片,整齐干净的西装被钩掉了一颗扣子,毛衣鼓起,衬衫领子歪歪斜斜。

  他的力气被司镜打掉,可他的恨意却愈发盛烈,拖着蹒跚的脚步都要来追司镜。

  司镜无意与他纠缠,拳脚直冲他的上半身,这高大的男人不得不扶向旁边的墙面,粗喘着气支撑自己如破旧玩偶般破败的身体。

  司镜中途收了打势,掏出手机看时间。

  时机紧迫,她不再管韩启鸣,脚步急急地下楼去到韩悠宁的房间,目标明确地拉开记忆中的那层抽屉。

  刚把那个小盒子放进口袋,韩启鸣跌跌撞撞的动静就来到房间门口。

  如果刚才的暴起只是从司镜家里带出来的残余,那么看到司镜在韩悠宁房间似乎翻找着东西的模样,他体内的余火才燃烧得彻底。

  “你抢我的东西,我杀了你!”他瞳孔猛收,摸到门边的棍状挂衣架冲向司镜。

  司镜敏锐地侧开身体,横生枝杈的挂衣架摔在桌面上,最尖锐的头部正戳在司镜刚才的位置。

  她混乱间再看了一次时间,弯下腰躲开韩启鸣的拳头,侧滑到他的身后,双手拽住他的两条手臂向后折,一只腿蹬上他的后背借力,另一条腿重重一踹的同时松手。

  韩启鸣被迫撞向墙面,眼眸里黑红弥漫,早已没有半分清明,他双臂撑起身体,握紧的拳头青筋暴突。

  司镜松开手腕的纽扣和脖子一粒纽扣,脸上半是清醒半是狠厉。

  正当她要把韩启鸣的攻势掐死在摇篮里时,周屿匆匆赶来:“小司总,警察到了!”

  就在这一瞬间,韩启鸣的拳头直奔她的面庞,她满身的气场散了一半,只抬手准确地擒住韩启鸣的手腕,将拳头挡在眼前。

  “停手!”

  叫停的男人凛然正气,警帽上警徽在窗外落进来的薄金光下闪耀着浅浅的光芒。

  犹如被尘封多年的深渊,终于迎来期盼已久的第一缕光。

  被数名警察制住的韩启鸣拼命挣扎,司镜望向那天夜探这个房间时凑巧敲打玻璃的树杈。

  它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枝头轻轻拍打着窗子,一如那天夜里的回应。

  这一天漫长得仿佛过了一年。

  姜清宴每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时间,却又不敢给司镜或者周屿打电话,生怕打扰她们处理韩启鸣的事。

  日光被夜幕沉沉压下,当那张桀骜的眉眼出现在打开的门缝里,姜清宴眼窝微热地起身小跑着扑进她怀里。

  “哎哟!”司镜故意发出夸张的回应,提着宵夜的双臂往两边展开,“这是谁家的猫,这么大一只。”

  姜清宴颤着声音笑,“你过来之前怎么都不先告诉我,让我惦记这么久……”

  她等了一个下午,完全不知道韩家老宅正在发生什么。

  即便跟司镜通了电话以后情绪得到安慰,但未知的境况永远能令人不安。

  司镜低下头,用下巴去蹭她的脸,在她耳边深情耳语:“想给你惊喜,想试试你会不会扑过来抱我,总算没有白白期待。”

  姜清宴没好气地捏调皮小司猫的鼻子,两个人相视而笑,外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比这一刻的相见重要。

  “咳咳……”

  病床上的女人轻声咳嗽着提醒,姜清宴连忙松开怀抱去关上病房门,红着脸颊咬着唇。

  司镜提着宵夜过去放在桌上,“我买了点吃的,饺子是我跟清宴的,你身体不好这几天先吃点清淡的粥,鸡汤记得喝。”

  季沐欢脸色好转了许多,面上调侃的笑容转为亲和:“谢谢。那边怎么样了?”

  姜清宴关好门来到司镜身边,也露出询问的眼神。

  司镜长舒了声气,眉眼间不再露出苦恼与思虑,只被释去重负的平静祥和镀染:“韩启鸣疯得很厉害,在你的房间里疯狂地翻找那本日记,看见我去悠宁房间甚至喊着要杀了我……”

  姜清宴没有目睹这些,只能从司镜的话里窥见一二,她抓住司镜的袖子,脸上紧张极了。

  季沐欢也第一时间打量她的身上,不见一点被伤害的痕迹后才放下心。

  司镜把姜清宴半搂进怀里,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怀里,柔声哄着:“我没事,去之前我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要打我,当场就把他带走了。我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要做笔录,还有提交那些录音。”

  姜清宴刚被吊起的心稳稳下落,环住司镜的腰好奇地问:“你去悠宁的房间干什么?”

  司镜没话,只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是装着黑色鸢尾花胸针的盒子。

  季沐欢的眸间有碎光闪动,张了张嘴却不出话来。

  姜清宴没有再问司镜为什么把它带出来。

  韩家老宅就像个幽暗的囚笼,生生困死了韩悠宁。

  可在韩悠宁短暂的生命里是有过阳光的,即便那束光在那时并不强大,但也把最剔透干净的感情给了韩悠宁。

  她不知道韩家老宅里还有没有不惹尘埃的东西,起码这个盒子里承载的珍贵,不该再留在那里。

  她把那个盒子接过来,放进季沐欢的掌心里,“我想,她也不会希望这枚胸针继续待在那个看不见太阳的地方。”

  “谢谢……”季沐欢笑与泪交织,热泪落在嘴边痛苦的弧度上,“其实我进过她的房间很多次,也找到过胸针存放的地方。

  想到那是她亲手放的,我就总是舍不得拿走,即使她对我不是爱情。”

  还没等司镜跟姜清宴什么,她便自己仰起头闭上眼睛忍住泪意,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些。

  “日记我让人送来了,”她尽量自然地微笑,指了指桌面的一个本子,“清宴想等你回来一起看,里面夹着悠宁的抑郁症诊断报告,大概都要交给警方作为辅证,你们要看的话得赶紧。”

  司镜点头,“好,那你先休息。”

  为了不影响季沐欢,司镜跟姜清宴提着两个人的宵夜,带着日记本去了阳台的小桌子。

  有这本日记在,两个人这宵夜怎么都吃不香,犹豫之下干脆选择了先看日记。

  司镜把椅子拉到姜清宴的椅子旁边,月光跟灯光相融成的光线笼罩着她们。

  姜清宴瞧着这发涨的书页,不知道该从哪里看起。

  司镜摸着她的发顶,下了决定道:“从认识你那一天开始吧,那是她得到救赎的日子。”

  “嗯……”姜清宴咬了咬唇,忐忑地打开日记。

  她先把抑郁症诊断报告放在一边,手指捏着一沓页脚慢慢地一页一页松开,从页脚上记录的日期来寻找她们相识的那一天。

  印象中的日子很快出现在她们眼前,姜清宴深深地吸了口气,摊开日记。

  “我曾经发出过声音,

  把我刺得遍体鳞伤的长矛,将我带来这个世上的恩人视它为爱。

  给了我生命的恩人没有为我打开逃生通道。

  是她为我凿开洞口,偷来一束光。”

  姜清宴忍不住捂住了嘴,她以为的平凡相遇,在韩悠宁心中却是久违的温暖,甚至是偷来的舒适。

  而那孕育了她生命的父母,却将韩启鸣极端的控制误以为是对她的疼爱,将这些罪恶视若无睹。

  司镜把姜清宴拥进怀里,眼睫颤抖。

  姜清宴手指发颤地翻过一页,这次的日期过了半个月。

  “我不想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有一把以爱为名的刀,被他握在手上。

  他给我很多好吃的糖,又用那把刀割去我的喉咙,

  他,糖和刀都是为我好,

  我在空气里闻到他的味道,他今晚来过我的房间。”

  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有明显的抖动痕迹,似乎是写的时候手在发抖,害怕得忍不住颤抖。

  恐惧到了这个地步,却没有对外吐露一个字,可见韩家父母的忽略韩悠宁的心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韩启鸣对韩悠宁关怀备至,父母和外人看在眼里,只认为是称职的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韩启鸣极端的占有欲化成锋利的刀子,撕扯着韩悠宁的血肉,让被糖果驯服的韩悠宁一天一天地遭受着折磨。

  姜清宴泪如雨下,她一页一页地翻着,跟同样红了眼眶的司镜一起看。

  “清宴,我竟然用这种方法锁住你,

  可除了恋人关系,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司镜,我想回到小时候,

  和你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候。

  那个时候吃的糖是真的糖,受的伤也是可以愈合的伤。”

  “我喜欢海上扬着的帆,

  还喜欢游轮劈开的浪花,

  也喜欢海底游着的鱼,

  我的骨灰要撒进海里,不要埋进土里。”

  姜清宴再也看不下去,断断续续的呜咽从指缝里流出,她泣不成声:“为什么她到死都不能自由……为什么我们救不了她,我不是她的止痛药么,为什么不起效果了,为什么……”

  她以为日记里记录的全都是韩启鸣对韩悠宁的控制,她在打开之前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可她看到的,分明还有韩悠宁对阳光的期盼,那只悬挂在悬崖上的手濒临脱力前仍旧怀揣希望。

  被韩启鸣握着的那把刀却深深地捅进韩悠宁的身体里,耗光了韩悠宁仅剩的气力。

  司镜隔着眼中水雾看向桌上的日记本,月光和灯光都照耀着它,仿佛在将那个人生前未见的光尽数赠予。

  她抱紧痛哭的姜清宴,心中悸痛难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猫:抱抱!

  小司猫:来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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