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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第一千两百九十七节 使团(2)

作者:要离刺荆轲 字数:2639 书籍:我要做门阀

  青衣少女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你也实在饿得可怜,好吧!你就快些吃点东西上路吧!招招手,领着江涛进入茅屋。

  江涛趁她入厨取汤之际,大略打量了屋中陈设一眼;却见屋中只有几张竹椅和一张矮桌,家具少得不能再少;但壁上悬着一柄长刀,刀鞘熠熠发光,竟是纯金打造的!这情景使他深感诧异。

  从茅屋陈设简陋和青衣少女的衣着看,她们父女俩应该是很穷困的人家;然而,壁上那柄刀显然价值不菲——单只刀鞘,已不下百两赤金。难道这父女二人竟是隐居的武林高人?

  他正想着,青衣少女已盛了一腕热腾腾的鸡场和一碟糕饼匆匆而至,一面催促道:“快吃吧!吃好了快快离开。”

  江涛实在饿极了,也就不再客气。道了一声谢,坐下便狼吞虎咽吃喝起来。

  那青衣少女瞧着江涛饥迫之状,脸上泛起无限怜惜;转身入厨,又盛来一碗鸡汤,含笑轻声道:“瞧你真是饿极了,再喝一碗吧!”

  江涛感激地道:“多承姑娘盛意,只是在下分了姑娘和令尊的食物,问心难安户青衣少女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一会儿求着要,一会儿又说问心不安了。人都会肚子饿,都要吃东西,这又有什么好客气呢?”

  她面貌虽然极丑,一言一笑却发自真诚,绝无丝毫矫柔造作;而且字字亲切不拘俗礼,生像是面对同胞兄弟。直令江涛心弦震动,更加感激。

  江涛早将一碗鸡汤及盘中糕饼吃下了肚,其实并未饱足;于是也就厚着脸,依言喝下第二碗热汤。那青衣少女坐在对面椅上,一手托腮,半侧面庞,恰好将右边娇好的一半向着江涛。眼中闪射着一抹异样的光辉,轻颦浅笑,无限温柔。这情景,真个美得像一幅图画。

  江涛食毕,从贴身布囊中取出一颗明珠,恭恭敬敬放在小几上,道:“古人一瓢之饮,终生不忘。在下蒙姑娘推食之恩,不敢言报;愿将此珠略致微意,尚祈姑娘笑纳。”

  青衣少女只淡淡扫了明珠一眼,嫣然道:“你这算是给我的汤钱和糕饼钱?”

  江涛忙道:“在下绝不敢如此存心!一珠之微只盼姑娘留着把玩罢了。”

  青衣少女道:“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怕我爹回来,不知道你来过,特意留颗珠子好让他老人家盘问一下,可对?”

  江涛霎时满脸排红,腼腆地收了明珠,惶然道:“在下实在太俗了……那么,姑娘可愿赐告芳名?以使在下永志今日之德。”

  青衣少女笑道:“你问我的名字,可是还想再来?”

  江涛垂首道:“在下与姑娘萍水相逢,今日一别,恐怕难有再见机缘……”

  青衣少女晒道:“这不就得了么!反正没有再见的机会,问名字岂非多余?”

  江涛肃容道:“即使无缘再见,姑娘恩德,在下也不能相忘。但愿此屋长存,橘林永在,姑娘一切趁心如意。在下告辞了。”说完,深深一躬,转身走出茅屋。

  谁知他一步才跨出屋门,那青衣少女却快逾闪电般疾扑上前,一把拉住了江涛衣袖,沉声道:“慢一些!”

  江涛却步讶问道:“姑娘还有什么见教吗?

  青衣少女凝神侧耳,脸上倏忽变色,焦急地道:“你不能出去,我爹回来了!”

  江涛侧耳倾听,果然橘林外传来隐约笑语之声,当下剑眉一挑,道:“姑娘不必惊慌。

  令尊问起,在下自当应承一切责任,绝不使令尊责怪姑娘就是。”

  青衣少女顿足道:“你不知道,我爹脾气暴躁得很,向来严禁外人擅入橘林,更不用说进入茅屋了。你要是被他老人家撞见,准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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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半片橘皮掩海棠

  江涛惊道:“令尊怎会如此暴虐?”

  青衣少女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先在里面躲一会再走,别叫我为难!”

  正说着,笑语声已越来越近。显然来的还不止一两人,其中更夹杂着女性的娇笑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青衣少女丑脸变色,手一探,拉住江涛左腕;不由分说,急急将他拖回茅屋中。但茅屋中除了前面的正厅和厨房,只有左右两间内室,此外并无藏身之处。

  青衣少女微一皱眉,便领着江涛直趋右侧靠近厨房后一间房里。推开房门,迎面幽香扑鼻。房中虽仅有简单的桌椅床橱,但收拾得窗明几净,十分干净。桌上陈设铜镜长梳,床上悬挂罗帐,铺着绣被。不用猜,准是青衣少女的闺房卧室。

  江涛不觉却步,踯躇地道:“这,这——有些不方便吧?”

  青衣少女将他推向卧床罗帐后,低声道:“事情从权,救命要紧,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选择了。你委屈在这儿躲一躲,千万别弄出声音来,我爹耳目灵得很……”叮嘱未已,茅屋外忽然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叫道:“丑姑!丑姑!”青衣少女急忙应道:“来啦!爹——”

  匆匆撇下江涛,反手带上房门,奔了出去。

  这时候,茅屋门前已缓缓走来一行男女,竟达八、九人之多。走在最前面,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葛衣老人,残眉鸡目,薄唇削肩,双手瘦长;手上各托一只大竹篓,里面盛满了鸡鸭,怕不有五、六十只。

  葛衣老人身后,紧跟着五名红衣彪壮大汉,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大酒缸。再后面,是一个妖侥绿衣美妇,体态丰盈,面带微笑。最后,是一高一矮两名白衣老者,神情冷肃,颇显傲慢。

  丑姑迎至门前,低声招呼道:“爹!您老人家才回来——”

  那葛衣老人把鸡篓放在地上,笑着道:“丫头,快来见见几位前辈。”

  丑姑应声才迈出屋门,却被那绿衣美妇张臂揽住,上下看了半晌,口里喷喷作声道:

  “哟!齐大哥,这位就是玉姑娘么?”

  葛衣老人笑道:“可不是!四姑你仔细看看,这丫头变了多少?”

  绿衣美妇一边看,一边惊叹不已,道:‘真是!快十五年没见,玉姑娘都长得这般大了。齐大哥,你要是不说,我真不敢认呢!唉!岁月不饶人,看看小一辈的,咱们怎么不老啊!”

  一名红衣大汉接口笑道:“谁说的?四姑要老了,咱们都该入土啦!”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那绿衣美妇又拉住丑姑问道:“玉姑娘,。还认不认得我?”

  丑姑摇摇头,道:“记不起来了!”

  葛衣老人笑道:“傻丫头,连何阿姨都忘了!”

  丑姑忙叫了一声:“何阿姨!”

  何四姑咯咯娇笑起来,道:“好乖!阿姨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三岁,诺!只有这么一点点高。”

  其实,丑站如今已有十七、八岁,长得比何四姑还高了半个头。听了这些把自己仍当小孩子的话,非但不觉亲切,反生出一丝反感;眉头一皱,别过脸去。

  葛衣老人指着那一高一矮两个白衣老者道:“过来拜见荆老前辈和胡老前辈,两位老前辈就是爹常对你提起的龟蛇二叟。”然后,又引介其余五名红衣大汉,道:“这五位是大巴山罗氏五虎,也是爹的好友!”丑姑—一上前见了礼。

  江涛躲在房中,直听得心头大震,叫苦不迭!这些人,无一不是冤家对头,偏偏竟会聚在一起。自己若非躲得快,狭路相逢,后果实不堪想像。

  他不知道那姓齐的老人跟何四姑等是何关系?但从语气推测,定是多年旧识。这么说,齐老头和丑姑也是黑道中人无疑了。自己贸然闯来,岂非自投虎口?想到这里,不禁心惊胆颤,焦急莫名!

  那齐老头替丑姑引介之后,便殷勤延客入屋;才进茅屋大门,忽然脸色一沉,向丑姑喝问道:“谁到咱们家来过?”

  丑姑摇头道:“没有啊!”

  齐老头指着桌上碗箸盘盏道:“这些是谁食用的?”

  丑姑“哦”了一声,道:“是……是女儿等候爹爹,许久没见回来,所以先用了饭,还没来得及收拾……”

  齐老头哼道:“你这丫头也太放肆了!还不快些收下去,把鸡再宰几只,酒烫热,咱们吃了还有重要事等着去办!

  丑姑诺诺退去,大家便各自围桌而坐。龟叟胡坤山首先说道:“齐兄休张罗饮食,最好简简单单略用些,赶去兜截姓江的小辈要紧。”

  齐老头笑道:“胡老哥放心,附近五十里内,别无人家,除非那小辈走的不是这条路,只要他真走小路,或许不等咱们去追,他自己都会送上门来的。”

  何四姑接口道:“话虽不错,但咱们也大意不得。像上次在高河埠,天罗地网竟被他溜了。”

  罗氏五虎一听提到高河埠,顿感不悦。老大罗天威冷哼一声,道:“那要怪巢湖水寨用人不当,坐失良机。若非焦天祥‘窝里反’,江涛插翅也逃不出去!”

  齐老头点头道:“事情的确也怪。据我所知,焦天祥跟巢湖裘老三是多年老友,怎么也会临阵叛变,反助姓江的小辈将剑谱印成书册,在金陵搞出这番事故来呢?

  何四姑叹口气道:“说起来,话又长了。怪来怪去,只怪咱们运气不好。”

  齐老头道:“怎么说呢?

  何四姑道:“焦天祥临阵叛变,虽然出人意料,但咱们在剑谱印成之前,便已得到消息,赶抵金陵。论理还来得及阻止,却不料碰上扎手人物,闹得个灰头土脸!

  齐老头惊问:“是谁?”

  何四姑耸耸香肩,道:“我至今也弄不明白那怪物是谁。看上去,只是一家书肆帐房,毫不起眼;那知一动手,罗家昆仲和我都几乎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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