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当窗外第一缕破晓的阳光照射到李牧歌的脸上。
迷迷糊糊。
他感觉到自己很口渴,却又起不来,感觉到身上有数千金的担子在压着自己的胸口。
等到好不容易打开眼帘。
还来不及看清楚。
却又差一点被唬的亡魂大冒。
真有两个千金压在自己的身上啊!
一左一右!
惊鸿姐抱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枕着自己的一边肩,长发覆面,发出一阵阵极致轻微的鼾声,看起来应该是睡的很熟。
庄颜姐抱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头却是侧着枕着自己的肚皮,脸还贴的死死的,时不时的还发出一声梦呤,似乎是梦到了有好吃的,该死,居然还流口水。
天啊!
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到底又干了什么?
李牧歌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有一种叫肾上腺素的正在猛攻他的神经中枢,让他本来还有些宿醉后遗症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草。
喝酒误事啊!
不行。
得赶紧检查三个人的衣服。
李牧歌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用眼睛偷偷的瞄了瞄三个人的上半身,当发现只有自己是赤着胳膊,或者是因为喝多了觉得太热,惊鸿姐和庄颜姐两个人上半身虽然很凌乱,但也至少还是完整的。
再看下半身........
“呼”
“还好还好,清白保住了,果然是什么也都都没有发生。”
“唉”
“可惜了......”
李牧歌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又酸又涩,一会又觉得有些庆幸,一会又觉得有些惋惜。
毕竟,如此似眼前一样左拥右抱,只怕是一个男人的最终极梦想。
不过,若仔细想来,还是觉得庆幸,要约莫大过于惋惜。
至少自己不必接下来头痛,该怎么样来面对,两位酒醒过来无法接受失身,而哭喊着同仇敌忾要撕碎了自己的姐姐。
昨晚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牧歌这会儿,倒是已经全部都想了起来。
其实说来也简单。
先是,他带着宝强和陆阳两人,去宁皓请客的地方吃饭,然后就是有着宝强和陆阳的护法,即便宁皓舍了一身剐,加上徐争,黄搏,两人也是有意在想要与李牧歌修复好关系,三人轮番敬酒,李牧歌见招拆招,加上还有宝强和陆阳,这两个酒量虽然不怎么样,却也能豁得出去挡酒的哼哈二将。
结果就是,一场酒局,倒下了五人,唯有李牧歌还能清醒的站直了,把账给结了。
这不就因为高兴。
先下一城。
乐呵呵的将五人给安置了,找可靠的人送去了就近的酒店。
想起来了。
还有一位漂亮大姐姐在替自己加班。
可不能亏待了。
而且自己,貌似还许诺了,要去接人家下班来着?
李牧歌趁着清醒,就又打包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夜宵,又买了好多酒,连夜叫司机送自己去公司,趁着微醺,死活也要让庄颜姐陪自己也喝点,庄颜又拗不过他,见他喝成了这样,只好就打电话向好闺蜜求助。
等到惊鸿姐到了。
好说歹说,哄着李牧歌,两人一起搀扶着回了她家。
然后呢?
然后就又好像喝了很多的酒,三个人都一起喝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唉。
果然....
两位姐姐心可真大啊!
李牧歌很想头痛的用手捂额头,可惜又两只手都不得空,现在还能再清静一会儿,可是要待会儿,两人又都醒了该怎么办?
好消息,这里不是公司,要是宿醉在公司,有员工提前来上班,那可就乐子大了。
传出来。
知名导演,知名圈内富豪,知名投资经理人,知名内娱大青衣,知名电影公司总裁,执行CEO,副总裁,三人一起搂抱当众宿醉于自家公司大堂,啧啧啧,这是把公司当家啊!
桃色新闻估计能霸榜内娱一个月都还下来。
坏消息:这里是惊鸿姐的别墅,好像还是二楼,看周围的摆设情况,又好像还是惊鸿姐的闺房。
不应该啊!
记得昨晚是楼下喝的酒。
怎么就上二楼了呢,还他么进了惊鸿姐的房间,他么还上了床?
李牧歌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动又动不了。
想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喝醉的又还能上的了二楼,还能进得了这房间,上的了这床。
“不好,有动静。”
李牧歌赶紧闭上眼睛,连同呼吸也变的平稳悠长起来,就仿佛是又睡着了一般。
搂着李牧歌一只手臂,枕着李牧歌靠近肩位置,俞惊鸿睫毛微微动了动,而后睁开眼睛,很复杂......
但又似乎也是在熟悉眼前的情况。
而后,良久,什么表示也没有,居然又枕着李牧歌肩沉沉睡过去了。
咋了?
又没动静了,还没睡够吗?
李牧歌在装睡,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动,让他还怎么提醒,姐姐你该起床,你压到我手了?
“不动就不动,看谁能忍得住。”
李牧歌暗暗咬牙较劲。
动了。
动了动了。
这次是压另一只手臂,同时还小脑袋枕在他肚皮上的庄颜姐。
脸红彤彤的。
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流露出很复杂眼神.....
而后良久,庄颜脸才微微抬起,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地方,轻轻地擦去自己嘴角的口水,又轻轻的把脸贴了上去,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有时候也会动一动,但是又看起来,似乎也是同样已经沉沉又睡过去了一般。
良久.....
屋内的光线越来越亮。
当窗台下的小区花园,都已经传来了有人起床晨练的声音。
李牧歌:天啊!两位姐姐,你们这是闹啥,赶紧起来啊!
呜呜呜,我尿急。
“唉。”
隐约间,李牧歌听到了一声轻叹,很轻很轻,似乎是从那遥远的天边传来。
枕着左手边的姐姐动了,窸窸窣窣。
枕着右手边的姐姐也动了,窸窸窣窣。
“早。”
“早。”
“下楼?”
“好啊,一起......”
“我来做早餐吧。”
没有想象之中的尖叫。
没有想象之中的锋芒对麦芒。
没有想象之中的女人的那种无理取闹。
也更没有想象之中的有人会把李牧歌摇醒来,并大声的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对我们都干了什么?
没有...
都没有,也就没有尴尬了。
一个“早”字,已经饱含了太多,姐姐们真是,我哭死,成熟的令人心疼。
直到门开了。
门又关了。
屋内已经只剩下李牧歌一人,某个家伙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