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年代华娱:从唐僧开始 第548章、争奇斗艳

《年代华娱:从唐僧开始》第548章、争奇斗艳

作者:上岸第一刀 字数:83 书籍:年代华娱:从唐僧开始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弥漫,死寂一片。

  几个小时过去,手术室刺目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摘了口罩从里面走出来,神色沉重地面对众人。

  “贺太太原本只是中症再生障碍性贫血,但从目前的血小板和血红蛋白指数,现在已经很不幸地转成极重度了。但贺太太的求生意志很强,所以刚刚才挺过来了。”

  “贺总,现在最佳治疗方式就是最大范围地寻找和贺太太相合的骨髓配型,尽快进行移植手术。我们会在骨髓库里登记,尽量寻找到相匹配的,或者近亲的骨髓血,首选是直系亲属。”

  贺晟的手背绷紧,薄唇轻启:“找。”

  他缓慢抬起眼,幽暗的眼底藏匿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把虞家所有人带过来,一个个配。”

  一旁,贺明绯忍不住红着眼睛出声:“阿晟,你冷静一点,清晚会没事的....”

  “我很冷静。”

  贺晟喉结滚动,看着病房里的场景,脑中轰鸣声阵阵,几乎快要让他无法思考。

  刚刚在别墅里的画面依然在眼前挥之不去。

  病床上,女人的脸没有血色,近乎透明,唇也毫无血色,她戴着呼吸器,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细白的手腕上也插满了管子和留置针。一旁的检测仪器滴滴答答地响着,却更让人觉得安静到心慌。

  看见病房里的情景,秦悦柠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躲到走廊的另一边呜咽着哭了出来。

  虞清晚整整昏迷了两天时间,这段时间里,贺晟哪里也没去,就坐在病床边守着,连工作也是在病房里,寸步不离。

  终于,第三天的上午,床上的人隐隐有了转醒的迹象。

  虞清晚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甚至快要醒不过来。

  她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头看见了床边熟悉的人。

  呼吸器下,她弯了弯唇,气若游丝地开口:“你回来了....”

  明明没隔几天,他却好像已经瘦了很多,面庞更加瘦削冷厉,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大概是整夜都没睡。

  她干涩苍白的唇瓣动了动,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的脸,嗓音轻到几乎快听不见,目光里藏着几分心疼。

  “你瘦了,贺晟....”

  她的指尖还夹着心率检测仪,却忍不住抬手去触碰他瘦削的脸。

  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硬硬的,有些扎手。

  贺晟握着她的手,闭了闭眼,藏起眼底汹涌的情绪,让声线尽量听起来平静。

  “饿不饿?”

  虞清晚轻摇了摇头,目光期盼地望向他:“病房里好闷,抱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轻到在他的怀里几乎完全感觉不到重量,贺晟环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不受克制地微微颤抖着,将她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

  生死面前,他只觉得自己这样无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在眼前流逝,却什么都做不了。

  医院楼后的树干都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冷清又萧条,连湖面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二月初的天气依旧很冷,冬天还没有结束,柳树也没来得及发芽。

  长椅上,贺晟给她系了一条厚实的围巾,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围巾遮住她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温婉的杏眸。

  虞清晚半阖着眼,目光安静地望着远处结冰的湖面,呼吸虚弱到几不可闻。

  她忽然想起什么,嗓音清浅地开口:“贺晟,我听林渔说,辛辛那提的枫叶很美,秋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落满了枫叶,红彤彤一片,一定很漂亮。”

  心脏仿佛被人用刀生生剜掉了一处,疼到痛彻心扉。

  贺晟唇线抿紧,抬起手,将她的发丝拢回耳后,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因为隐忍而喑哑下来。

  “办完婚礼之后,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虞清晚又说:“等到四月,家里海棠开花的时候,就把它们都移到院子里好不好?”

  “好。”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毫无异义地应着。

  顿了顿,虞清晚微微侧过头,眼眸里像盛着一汪水,倒映出他的模样。

  “你亲手去种,好吗?”

  话落,贺晟却罕见地沉默了下来,没有像刚刚那样应她。

  虞清晚知道他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轻轻反握住他的手,眼睫轻颤着。

  “答应我,好不好?”

  不管最后她的结局如何,她都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男人身上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沉默许久,他终于哑声应。

  “好。”

  虞清晚终于释然地弯了弯眼睛。

  两人依偎在一起,她就这样静静靠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冷风吹的,让她的眼眶忽而再度发酸起来。

  贺晟将围巾给她向上拉了拉,用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泛红的眼眶,低声安抚她:“不哭了,乖。”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过温柔,刚刚强忍的眼泪忽而又不受控制地掉落,染湿他的衬衫袖口。

  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她始终都放不下心啊。

  她有多想留在他的身边,只因为放心不下他一个人。

  她张了张唇,忽然靠在他怀里轻声开口:“贺晟,我爱你。”

  对不起,这么晚才说我爱你。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声线沙哑异常,却格外郑重。

  “我也爱你。”

  他带着银戒的手指紧扣着她的,温暖着她冰凉的指尖。

  虞清晚忍不住弯起眼睛笑出来,杏眸深深地望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又像是想把他的模样刻在心底。

  因为爱他,所以开始畏惧生死与离别。

  无论在心里已经演练过多少次的告别,说过多少次分开的话,恐怕真的到了那天,她依然会落泪,不舍。

  无论她有没有撑过这个冬天,他都要好好的。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虞清晚每天昏迷不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而贺晟没日没夜地在病房里陪护,所有工作也都在病房里处理,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人也越来越沉寂冷冽。

  他每分每秒都守在她身边,像是要把那几年落下的时光都补回来一样。

  清醒的时候,虞清晚就喜欢靠在贺晟的怀里,听他念书上的故事。

  她想听,他就放下工作给她念,直到她睡着为止。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病房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包裹着床上的两道身影,静谧而温馨。

  虞清晚几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每天只能喝得下一些流食。

  所以这个除夕夜,对他们来说和往日并无不同。

  曾经在临西时,他们就没过上一次像样的年。

  那时候常常有追债的人挑着除夕夜过来砸门扫兴,玻璃被砸碎,闹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去派出所报完警回来,煮好的饺子也凉了。

  本来今年,她还计划着和他一起在家里好好过一次除夕夜。

  虞清晚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闻着男人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

  她忽而轻声开口:“贺晟,我想回家了。”

  病房里冷冰冰的,她想回清湖雅苑。

  如果真的到了生命最后的时间,她还是想呆在和他的家里。

  贺晟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眸色晦暗下来,眼底藏匿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病房里静默片刻,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放缓语气道:“再等一阵子,好不好?”

  等到骨髓配型出来,做完移植手术,她病好之后,他就能带她回家。

  听到他的话,虞清晚安静了下,还是顺从地点头。

  她扭过脸,抬起纤长的睫,又轻声问他:“贺晟,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一定面色惨白,病容憔悴,她其实不想让这样的模样被他看到。

  他垂眸看了她一会儿,视线慢慢描摹过她消瘦的脸,尖尖的下巴,喉结滚了滚,极为认真地回答:“不丑,很漂亮。”

  听见他的话,虞清晚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

  贺晟低下头,掌心捧起她的脸,很轻地去含她干涩苍白的唇,直到她的唇瓣再次湿润嫣红起来。

  他低声问:“再坚持一段时间,等病好之后,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她笑着点头:“嗯。”

  -

  次日下午,贺晟回家取衣物时,虞清晚意外醒了过来。

  病房里,贺明绯和谈砚都在守着,见她醒了,贺明绯连忙上前给她倒了杯水,目光担忧地问她饿不饿。

  虞清晚摇了摇头,忽而出声:“姐姐,谈医生,我想拜托你们一件事。”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泛起些哽咽。

  “麻烦你们,看着他,千万不要让他做傻事。”

  虽然那天贺晟答应她了,可虞清晚依旧不放心。

  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贺明绯忍不住动容,握住她纤瘦的手,颤声安抚她:“清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你不要放弃....”

  虞清晚努力扯了扯唇角,望着窗外萧条的风景出神片刻。

  “我知道。只是,万一真的到了那天....”

  他那样偏执的性子,要让她怎么放心呢。

  -

  夜里,医院顶楼的走廊里一片安静,冷白的光从头顶洒下来。

  谈砚来到医院里,看见病房的走廊外,贺晟站在那里,还有贺氏集团的律师抱着电脑坐在一旁,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律师小心翼翼地出声问:“贺总,按照您的要求,您的遗产会全部捐献给血液病患者救助协会和红十字公益基金,除此之外,关于遗嘱,您还有其他条件吗....”

  听见律师的话,谈砚瞳孔一缩,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贺晟在立遗嘱。

  他的遗嘱。

  谈砚红着眼,一把用力攥住他的衣领,试图让他清醒过来:“贺晟,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谈砚知道他疯,可没想过贺晟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种地步。

  贺晟推开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扯了扯唇角,幽深的漆眸里平静得让人心惊,深处却又似乎压抑着近乎偏执的情绪。

  “我没疯。”

  谈砚紧盯着他的脸,厉声吼道:“你以为清晚想看见你陪她一起去死吗?!”

  “谈砚,你知道吗?”

  贺晟忽然出声打断他。

  男人自嘲地勾起唇,眼尾泛起一抹猩红,这些日子隐忍着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脖颈处的青筋爆起。

  “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活到今天。”

  如果当初他没有在那个破旧的楼道里遇到虞清晚,没有见过她藏满求生欲和希望的眼睛,或许他早就死在了和来追债的人的打斗里,死在一潭晦涩的泥泞里。

  对贺晟而言,这个世界其实无趣极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从前不懂情爱,也不曾被谁爱过。

  是她教会了他。

  他从来就活得孑然一身,她就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如果她也不在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意义。

  她怕黑,怕冷。

  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孤单地离开。

  怎么舍得。

  -

  一周后,和虞家人的骨髓配型出了结果,只有和虞姝的配型是全相合。

  医院,虞姝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

  他瘦了不少,轮廓线条比之前更冷酷锋利,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窗户开着,男人的指缝里夹着烟,淡薄的烟圈吐出来,飘渺白雾笼罩在他冷冽的面庞周围,冥冥不清。

  尼古丁的味道很快被冷风吹散。

  他偏过头,薄唇轻启:“说,你有什么条件。”

  虞姝知道他说的是让她答应移植骨髓的条件。

  空气沉默片刻,她抬起脸看着他:“如果我的条件是让你和她离婚呢?”

  男人直视着她的漆眸不带一丝温度。

  下一刻,他抬手把烟掐了,薄凉的声线夹裹在冷风里,让人不禁背脊一寒。

  “虞姝,别自寻死路。”

  虞姝的身体不禁抖了下。

  她知道,让他和虞清晚离婚,更是不可能的事。

  贺晟盯着她的脸,不容置喙:“要多少钱,你自己填。”

  虞姝心里很清楚,除了刚才那个条件,不管她开口要多少钱,贺晟都会答应。

  既然如此,她不如为自己争取最多的利益。

  见她沉默,贺晟便知道她是答应了。

  他转身就走,虞姝看着男人远走的背影,忍不住开口:“贺晟,哪怕是全相合,我同意移植骨髓给她,后期也很可能会出现各种排异和感染的风险,她未必能挺得过去.....”

  他头也未回,冷着声音:“闭嘴。”

  -

  二月末的季节,临城却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

  大雪封了山,入眼所及皆是白皑皑一片。

  山路的层层台阶上也覆满了雪,刺骨冷风呼啸着吹,仿佛刀刃割过脸般的痛感,纷乱的雪花迷蒙了眼前的视线。

  车停在山脚下,岑锐撑着伞打开后座的车门,看着漫天大雪,还在试图阻拦。

  “贺总,雪太大了,上去的路不好走.....”

  所有的劝阻都已无用。

  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从车内迈出,贺晟抬起头,看向山顶那座几乎被掩在大雪中的庙宇,面容冷峻。

  他甚至连伞也没撑,一步一步踩着雪,步履坚定地朝着山顶的寺庙走上去。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尽头。

  肆意纷飞的雪花落在他黑长的眼睫上,很快化成了冰凉的水滴,贺晟却不以为意,任由雪水打湿衣襟。

  前路漫漫,雪花很快覆盖了他的来路,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有僧人前来开门,看着大雪里男人挺拔的身影,愣怔了下:“施主,您今日冒着大雪上山,是为了....”

  他嗓音喑哑:“祈福。”

  为他的妻子,祈福。

  明天就是她手术的日子。

  僧人引了路,贺晟在殿前长跪不起,身后大雪皑皑,静盯着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任由雪水融化,打湿了身上的西装。

  细碎的额发也被沾湿,半遮盖住那双漆黑的眸。

  哪怕当初险些死在临西时,他也不曾祈求过佛祖渡他。

  贺晟此生从没有许过什么愿望。

  只有这一次,生死面前,他无能为力,无计可施。

  也别无他法。

  即便他拥有再多的名利权势,也不一定能够救回他妻子的命,多么可笑。

  如果苍天有眼,只眷顾他这一次。

  一次就够。

  让他的妻子活下来。

  所有的罪孽和病痛,他都愿意替她承受。

  鹅毛大雪几乎快要压垮男人挺直的背脊,他身处佛祖面前,第一次茫然无措。

  僧人为他取来一盏供奉的灯,取下上面的木牌,俯身作揖,然后递给他。

  “施主,心诚则灵。”

  贺晟抬手接过木牌与笔。

  大雪簌簌落下,压弯了庙里的树枝,雪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发出细微的声响,砸进透明的水洼里,滴滴答答,像是能砸进人的心里。

  殿内一片寂静,他跪在佛像面前,一字一句,提笔写下几行字,每一笔都极尽虔诚缱绻。

  ——吾妻,晚晚。

  “苍天在上。

  愿以吾命,换她命。

  但求吾妻,岁岁常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粤语 陕西 台语 辽宁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