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说好科普古墓葬,你带白露杀疯了 第139章 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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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可能是害羞,司子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这话。

  “我想看一下,我在院子里栽种的花。”他说。

  “哦?”荼罗挑眉,慢悠悠道:“你好像很喜欢这个花。”

  司子濯:“它是我亲手种下的,陪伴我一年多了,对我来说有很深的意义。”

  荼罗:“那你的狗呢?它陪伴你的时间更久吧。你不想看看它么?”

  “想啊。”司子濯说:“不过你刚才问的是我最先见到的东西嘛。我最想见到的应该就是外面院子的那株曼陀罗花,还有我姐姐的孩子。他叫可儿,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以及你。他在心中无声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荼罗若有所思,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意,“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想见到我呢。”

  “想!我也想的。”司子濯立刻道。

  荼罗拖长了语调,“哦~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过一株花。”

  它在扮演着一个正常吃醋的人类男友。

  就连胥正豪听到,也不禁在心中暗感叹曼陀罗花伪装术的高明。

  司子濯一时间有些无措。

  “不是…”他抿了下唇,认真地说:“你和那株花是不同的。你说我的男友,它是我饲养的植物。我不能说哪个对我而言更重要,但在我心目中,你们都是我视作家人的存在。”

  胥正豪心说,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答案。谁也不得罪。

  当然此时的司子濯肯定还不知道自己精心饲养的植物和他的男友就是同一个东西。

  果然,荼罗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它闲庭风雅地站在那里,整株花都散发着愉悦气息。

  胥正豪猜测它心中此刻可能在暗爽。

  “你晚上留下来嘛?”司子濯再次挽留。

  “不了。”荼罗说。

  司子濯只好把它送到路口,给它塞了一百块钱:“那你打个车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这次荼罗没要他的钱。

  “不用了。”它转身,朝他笑了笑说,“明天见。”

  司子濯:“明天见。”

  有这么一刻,司子濯觉得明天见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站在原地,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拄着拐杖转身回到了花店。

  当然,他并不知道荼罗并没有走远。

  等他离开后,它去附近火葬场兜了一圈,饱餐一顿后才慢悠悠地回到院子里的本体,静静地徜徉着月光陪伴人类。

  -

  不知道是哪位作家说,一个人在幸福时是藏不住的。

  司子濯现在就是这样。

  第二天,荼罗准时到花店门口,带他去植物园约会。

  司子濯手忙脚乱地准备了很多东西。驱蚊液、野餐垫、几朵洋雏菊,一些他用饭盒打包切好的水果吃食……一共装了两大袋。

  荼罗上前帮他拎东西。他只用牵着狗,回头朝店里两名兼职生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晚点回来。你们中午要吃什么自己点外卖,我给报销。”

  “好耶!”李虎高兴道。

  叶倩倩目送两人离去,感慨:“司老板这是坠入爱河了吧。”

  李虎有点迷惘,“等等,他们是一对?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

  “你是什么上世纪封建老古板。”叶倩倩白了男友一眼,努嘴示意道:“你没看见,司老板刚才和那个男生都十指相扣了吗?”

  另一边,新来花店的职员正在处理新上订单。

  这位新员工是有从事花艺相关经验的。甚至她从前就是在老家开花店的,但最后因经营不善倒闭,还倒欠了一屁股债务,这才只能出来打工。

  看着预定订单中南锣市的大额丧葬花艺订单,她不仅感叹,这家年轻帅气的老板果然有两把刷子。

  在那么远的乡下,都能拉到生意。

  植物园离一束集花店不远。

  荼罗计划下午前回来。“这样不会影响你工作吧?”它道。

  “不会。”司子濯摇了摇头,笑着说:“也算是你教会我的吧。其实生活中不仅有工作。”

  荼罗:“我有教过你这个吗?”

  司子濯:“有的。”

  荼罗:“是么。”

  它想不起来有这回事,但也没过多在意这个问题,下了车先前往售票地点买票。

  市植物园的票价很便宜,一个人只需要二十五元。

  荼罗掏出五十块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扫了眼旁边牵着导盲犬,戴墨镜的司子濯,道:“有残疾证可以打折的。”

  “不用了。”司子濯抢在荼罗之前付了钱,拿到票。

  荼罗:“嗯?”

  司子濯解释道:“你现在还没工作,没有收入。平常出去约会这些钱由我负担就好。”

  荼罗:“不用。”

  司子濯却还坚持着,“不行。我比你大这么多岁,要出门还让你请客,我实在过意不去。”

  说话间,一人一花走到了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

  今天是周一,植物园没什么游客。四下只有他们,静谧得只能听见风声和狗子粗喘的呼吸。

  这无疑是一个很适合约会的地方。荼罗对此很满意。

  “就在这里野餐吧?”它侧头问司子濯。

  “好啊。”再三确认附近没人后,他松开了向日葵的牵引绳,让狗子自己活动一会。平时性格稳重可靠的导盲犬来到草坪,也不禁暴露小狗好动的天性,咬着尾巴在阳光下尽情奔跑起来。

  “向日葵天天被关在院子里,其实也很可怜。”他说。

  荼罗点头,“以后应该经常带它来这种地方玩一玩。”

  在一人一花的合力收拾下,野餐毯很快铺好了。司子濯拿出食物,打开便当盒,问荼罗要不要吃,果然得到的是否定答案。

  荼罗:“我不饿。”

  “尝一下嘛。”司子濯将一颗葡萄塞到它嘴里。

  它皱着眉咽了下去,见他又要投喂自己,忙道:“你给向日葵吃吧。”

  司子濯:“狗不能吃葡萄。”

  荼罗:“那你自己吃,多吃点。”

  在众多美味食物中,它只拿了瓶水。

  春日暖阳正好。和煦不刺眼。

  司子濯和荼罗躺在树下晒着太阳。向日葵跑累了,也蜷缩在他们旁边,舌头卷着水盆里的水赤赤地喝着。

  司子濯捡起一朵掉落在草地上的花,轻轻嗅了嗅。

  “这是什么花?”他问荼罗。

  荼罗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红色的,根部是绿白色,长得像一个喇叭。”

  司子濯点头,“那应该是牵牛花。”

  荼罗挑眉,有几分兴味:“你都没见到它的样子,就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司子濯:“是的。绝大部分花,我都可以通过抚摸和外观颜色形容来判断它是哪一种学名。”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

  但奇怪的是,荼罗竟从这温和单纯的笑中品味出了几分悲伤。

  也许,人类也很想亲眼看一看这世界吧。

  它突然感觉花蕊,还是身体的某个内部部位,有些悸动。

  邪恶利己的曼陀罗花,竟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帮助人类的冲动。

  它想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祛除他内心的伤痕。

  司子濯问:“你怎么会想来植物园?”

  荼罗随口说:“感受大自然。”

  司子濯:“我以为像你这个年纪,会更喜欢游戏和电动,或者出去跟朋友一起约会玩……”

  荼罗看着他,说:“我现在就在跟你约会。”

  这道视线有些烫人。司子濯似有所感,悄悄红着耳根移开脸。

  “其实,我也很喜欢植物园。但一直没什么机会来玩。”

  荼罗:“嗯。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下次我陪你去。”

  司子濯想了想,说:“动物园?”

  荼罗:“那我们下次就去动物园。”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正午。

  怕阳光太刺眼伤害到司子濯的眼睛,荼罗让他坐到了大树的阴影下。

  司子濯摸了摸树表面粗糙的纹理,“这棵树肯定有很多年头了。”

  荼罗透过通灵感应了一下,说:“它今天四百五十岁了。”

  “真的假的?”司子濯笑起来。眉眼弯弯,单纯得就如同池塘中游动的小鱼。

  “你猜。”荼罗抬起手,摘掉他发间掉落的零碎树叶。

  司子濯枕在它腿边,说:“你说你不会骗人,所以一定是真的。”

  这棵树今年多少岁,其实他们并不关心或在意。

  荼罗看着兔子人类的侧颜,心中很奇妙地产生了一种岁月安宁的感觉。

  就好像,在下着狂风暴雨的漆黑深夜,天亮了,雨停了。它徜徉在初升的朝阳中,沐浴在日影微斜的彩虹。

  司子濯支起身,忽然吻了它一下。

  他吻得位置并不精准,偏离了大半。但莽撞的热情足以弥补。

  荼罗抱着他,回吻。

  司子濯吻得更加用力了,也很虔诚,仿佛在将自己上祭一般。半晌,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可仔细一听,只有他一个人在喘气。

  好像无论吻太久,坚持多长时间,荼罗都永远不会感到累一样。

  “他”就像是一台永动的机器人。

  也许司子濯早就意识到了荼罗的不同寻常。但他不愿去深思。

  他宁愿就停留在现在。即便这是一场编制好的谎言,也如包裹在蜜糖中的□□,令他甘之如饴。

  “周围有人吗?”司子濯问。

  荼罗说:“没有。”其实刚才有游客进来,不过被它设下的结界给屏蔽了。

  司子濯红着脸,小声说:“这样被人看到还怪不好意思的。”

  “放心,没人。”荼罗抚了抚他的发顶。

  一旁的拉布拉多犬打了个哈欠。

  对主人和剧毒曼陀罗花的亲密举动,它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子濯:“那,有鬼吗?”

  荼罗看了眼,说:“你现在正后方就有一只。”

  “什么?!”司子濯吓得立刻躲进它怀里。

  直听到它胸腔间共振的笑鸣,他才意识到,对方大概在骗自己。

  “你怎么骗人啊?我就说,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荼罗勾了勾他的鼻子,“我没骗你,那里真的有鬼。”

  刚被吓了一跳,司子濯现在胆子也大了不少。“那你说说,那是一只什么鬼?”他问。

  荼罗:“女鬼,没有舌头。”

  “哦,那难怪她不能说话。”司子濯呆呆的。

  荼罗:“你想看看么?”

  “才不要!肯定很吓人的。”司子濯缩了下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身后阴风阵阵的。

  他不得不像仓鼠一样挪移靠近,贴着它。很莫名的,几秒种后,气氛开始变得暧.昧。它的怀抱,温热,硬朗,令他心跳加速,有些心猿意马。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潮水涌入,昏昏欲睡的大海,海平面广阔无垠。他被困在沙滩上,然后被一道闪电击中,心脏瞬间停止跳动。

  “那你也不想看我,看你院子里的那株花了?”

  “想……”他喃喃。

  荼罗闪烁着紫电的漂亮黑眸勾着他,靠近他,在他耳旁轻轻吹了口气:仿佛这世间至高明又大胆的勾引。它又低又哑地命令道:“吻我。”

  像是被某种剧毒物质夺去了自主思维。他靠近,当着那女鬼的面就这样吻了它。

  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磁场透过这个浅淡的吻,钻入了他的大脑。

  曼陀罗馥郁的花香携带强烈致幻性,在这一瞬间令他仿佛置身南洋淋着咸湿细雨的海岛。

  在这间植物园,这片柔软的草坪上,这一棵有四百五十岁的大树下,司子濯又一次被它诱惑。那种思想、图像的视觉颠覆,在他的皮表肉下尽情游走。他的双眼刺痛,又痒又麻。思绪飘零、混乱,随后彻底停摆。没人知道他正经历着怎样的震撼与动魄。

  “你会不会离开我?”荼罗问。

  司子濯恍惚地说:“怎么可能。除非有一天,你先不要我了。”

  荼罗紧紧盯着他,像危险的野兽,试图掌控:“我可以给你眼睛,但你不可以抛弃我。永远不可以。”

  司子濯:“唔……”他迷茫着,迟钝的,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荼罗冷冰冰道:“如果你有一天要抛弃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收走。”

  “他”在说什么?

  什么眼睛……“他”难道能给他一双眼睛?

  不可能。司子濯心知自己的盲病,是连目前全球最高明的眼球医生都无法医治的。要不然,司小夏早就带他去看病手术了。

  可下一刻,司子濯感到自己的眼球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接着又有一个新的事物填放进了他的眼眶中。暖盈盈的,很温热。

  他眼皮翕动,长而浓黑的眼睫毛像蝴蝶扇动翅膀。

  好奇怪的感觉……

  “现在,你可以睁开了。”荼罗说。

  本来想等他彻底依赖离不开自己后再让他看见的。

  但恶劣曼陀罗最终还是心软了。

  多么不可思议。一株冰冷冷的植物花居然也会心软。

  荼罗以前也不相信。直到它看见兔子人类的眼泪。才发现自己也有软肋。

  司子濯迟疑着睁开眼。好白,空茫茫的……未知的刺痛袭来。

  视线就像相机,在模糊地对焦,逐渐清晰起来。然后他眼前倒映出一张男人年轻的脸。

  太久没看过除黑暗以外的颜色了。

  过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来,才惊醒自己居然看见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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