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镜月晖和衙役们拉扯的时候,地上的姑娘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微的呻吟,“咦?”
镜月晖大喜,“她醒了,听她说清楚之后,你们就知道冤枉本少爷了。
姑娘果然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周天正忙道:“姑娘,你怎么样?”
见来了不少人,姑娘惊恐地拉好自己的衣裳,连连后退,惶恐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姑娘可能被吓到了,镜月晖忙道:“她刚才受了惊吓,你们不要吓唬她,等她缓一缓。”
周天正整天和犯人打交道,养成了一副不苟言笑的严厉嘴脸,并不会真的冤枉人,见状声音放缓,“姑娘别怕,我们是大理寺的,我是寺丞周天正,你好好想一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是官爷,姑娘慢慢镇定下来,闭目思索一会,再睁开眼睛,在看见镜月晖的时候,蓦然惊恐后退,“是他,是他,刚才他想要轻薄我,周大人你快把他抓起来。”
什么?镜月晖脑子轰然一响,见过冤枉人的,没见过脑子糊涂到到这样的,难道刚才摔糊涂了?
他顿时急了,“姑娘,你好好想想,刚刚明明有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两个人想对你图谋不轨,是我打跑了他们。”
“就是你。”姑娘一口咬定,“幸好周大人来了,否则我就差点被你这登徒子欺负了!”
不带这么讹人的?镜月晖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想要见义勇为好吗?
周天正见镜月晖呆若木鸡,冷哼一声,“现在没话说了吧?带走!”
姑娘的指证让镜月晖百口莫辩,不满道:“喂,姑娘,我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住口!”周天正怒斥道:“当着本官的面,还想继续颠倒黑白?”
镜月晖急了,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出来调戏良家妇女吗?他爱玩闹没错,但不想吃牢饭啊,“我叫镜月晖,是大名府镜月府的二公子,我怎么可能调戏姑娘呢?”
“人面兽心的恶徒多得去了。”周天正向来只认罪行,不认身份,“别说你是什么二公子,就是二皇子,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周天正的认知里,恶人无底线且难以用常理去推断,宋徽宗后宫满园春色,还夜半出来私会京城名妓李师师呢?
管他什么镜月晖,还是镜日晖的,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再说,他在京城当了几十年的差,什么狐假虎威的纨绔子弟没见过?
那些公子哥在被抓的时候,一个个牛皮哄哄的,我爹乃当朝四品大员,我二舅是你的顶头上司,我三姑妈的四表舅昨天才和你们大理寺卿喝过酒,但只要犯到他手里,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一个都不手软。
所以,当镜月晖说自己是镜月府公子的时候,周天正只想笑,他连京城的权贵都不怕,还怕什么大名府的权贵?
镜月晖没有说出南陵世子的后台,既然不喜欢南陵世子当他妹夫,就不会利用人家的权势和威望,他有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