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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太子临湛离开了，牛毛毅示意一众署员离开，得了大人的眼色，满屋子跪地之人颠颠地夺门而出，瞬间内室里静得出奇。
瞥眼看了一眼牛毛毅，那双眸之中隐射着浅浅的奉迎之意，攸王临江装着若无其实的样子，彬彬有礼地朝他走了过去，拱手示意：“牛大人，将一屋子的人请了出去，莫不是有事要跟本王说。”
“王爷，请坐！”端端地笑脸迎上，牛毛毅颇为客气，“方才多亏了王爷及时赶到，要不然下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奥，交代？不知太子殿下要畜牧署做些什么呢？”闻之，临江抬眼正正地盯着牛毛毅，随口一问。
尴尬一笑，牛毛毅凑上前去，讨巧地絮叨起来：“王爷有所不知，畜牧署虽是朝廷在北境设置的专门进行牲畜类交易的机构，实质上就是一个接洽的差事，每年朝廷的战马购买之事都是由司库局统一传送采购计划，在下一个小小的署长哪有这等权力。”
“方才在欧阳府，本王倒是听说了，牛大人不必为了此事而烦忧。太子殿下奉了皇命来北境与欧阳家凑成战马补给之事，与京都自是联系紧密，咱们就在署里面静候佳音吧。”
静默地点着头，临江眼睛一亮，起身踱步而行，若有所思地说着，“牛大人，欧阳家主已经告诉本王了，倒是要多谢牛大人的举荐之行。按道理一个被驱逐来署里养马的闲散王爷，真不值得大人如此冒险，您说呢？”
“王爷何出此言，下官身为畜牧署的署长，朝廷战马供给告急，自是奋力推进此事。”脸色霎时间凝滞，牛毛毅稍稍静缓，赶忙讨巧地接话过来，“何况欧阳家主说过，王爷之才众人瞩目，整个畜牧署协助太子殿下之人除了王爷，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微微抬着头，临江将眼神投射过去，直愣愣地质问：“是吗？如此看来，牛大人与欧阳府的关系颇为亲近？”
“一点点……”心下一紧，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牛毛毅渐渐地变得收敛起来，“欧阳家主乐善好施，多年来下官因朝务与其有点交情。”
“有点交情？”迟疑一问。
“是，有点，就一点点。”看着临江那迥异的神色，牛毛毅多少有些冷怵，战战兢兢地回道。
“瞧牛大人这是怎么啦，本王不过随便打听一下……”忽得攸王竟猛得笑了起来，满脸的笑意，看向牛毛毅的眼神都变得温和起来，“如此说来，今后战马购买之事咱们畜牧署与欧阳家交易怕是要轻松很多啦？”
“是的，王爷。”见状，牛毛毅整个人渐渐地变得轻松起来，心中防备顺然放下，又先聊起别的，“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说欧阳家不再向朝廷供养战马，真不知道这是那些个混账王八蛋说得话。”
如此一听，临江颇有兴趣，“怎么，不是谣言吗？”
“当然是谣言。”
“谣言？”再一次迟疑。
“是，是，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