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将我送到酒店,又给我买了鸡汤,他要回莞城了,不然爸妈那边,没办法交代。
彦屏在楚庭过的年,她可以过来照顾我。
她看见我的时候,伸手抱了抱我。
“没事,会过去的。”她缓缓说道。
她曾经也走过这条路,那时候,她也像我一样,哭得那么痛,而我,就陪在她身边。
而不同的,是当初的她,想留下那个孩子,想和那个人结婚,可是那个人的妈妈嫌弃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同意他们结婚。
那个男人选择了和她分手。
我将头枕在她肩上,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他还是不接我电话……”
彦屏吸了吸鼻子,“甩了他,重头来过。”
可是怎么办,即使这样,我好像仍然放不下他……
彦屏要上班了,她没有办法时刻照顾我,那几天,我白天一个人待在酒店里,不敢出去吹了风落了病根,彦屏晚上下班,会带炖的鸡汤过来。
一直到开学回学校,我就这样,度过了我觉得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坎。
小贝回来的第一天,就约了我见面。
我们两个在操场又转圈圈,不过这次,我没有跑,甚至我走得有些慢,“医生说让我不要跑,也不要做运动,对子宫不好。”
我缓缓的朝她解释。
“你那些钱是问谁借的?急不急,我想想办法从别处挪给你还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不急,我问我宿舍那个土豪借的,她不急。”
“过了一个年,我当了一次妈妈。”我抬头看着月光,有些苦涩。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约了王玮出来,我告诉他,孩子已经打掉了,我想见见他,他才同意见面。
我们走着走着,他比以往更加沉默,一路上除了单音回应,没有多的话可说。
“你可以抱抱我吗?”我停下了脚步,恳求的问他。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十秒,二十秒,半分钟,一分钟,他始终没有回抱我。
“王玮,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红着眼问他。
憋了大半个月,我已经快要把自己憋疯了,我扯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字一句的质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说?刚告诉你的时候,我体谅你可能被吓到了,没有反应过来,我不怪你,可是你怎么可以,连回了学校也不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可回应我的,还是他的沉默,以及,他那毫无波澜的目光。
“我们分手吧。”我仰头说道。
他回了一个字给我,“好。”
好。
一个孩子,一年感情,一句我们分手吧,换来他一个好字,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我也不知道,当初他说的那些话,学的那些承诺,都算什么。
我一个人回了宿舍,又躺在床上哭了一夜,可我眼泪也不敢多流,医生说,不利于回复的,我不敢哭,我怕伤了身子,我还那么年轻。
“王玮,你还爱我吗?”我松开录制语音的手,卑微的让语音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