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三王府是不是出事了?”在床上躺了几日,秦维桢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身上的伤口仍在,但他总算是能够下地走路了。也正是因为他能下地走路了,所以才会在无意之间听到守门的禁卫军的闲聊声音,得知了穆未晞出的事。
天冬本想将此事瞒下来不让秦维桢知道,但他没料想到秦维桢会自己听说此事,却也明白即便是想要隐瞒怕是也瞒不住了。
“是,属下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三王府将此事也是一直遮掩隐瞒着,如今只知道三王妃不过是外出游玩,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身重其毒,至今没有解药。不过,主子您也不必过于忧心,姑且不说三王府那位医术了得的梁大夫,属下还听说今日琬妃娘娘过去瞧过了,想必很快就会有解毒的药了。”天冬担心秦维桢会一时冲动,为了穆未晞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在告诉秦维桢,穆未晞并没有大碍。
“若是梁大夫当真能替她解毒,也就不必劳烦琬妃娘娘跑这一趟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解决此事啊。”秦维桢并没有表现得冲动,反而十分沉着冷静,只是,他面无表情,就连天冬都猜不透他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天冬,明日便是除夕了,父皇却并未下旨让我入宫去赴宴,看来,我这个儿子,在他的心里当真已经没了任何价值,”不知为何,秦维桢自己突然转变了话题,他幽幽叹息,似乎很是慨叹,“不过这样也好,不必入宫去看那些人看热闹的嘴脸,只是我太久没有见到过母后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主子放心,皇后娘娘贵为中宫,一定是无碍的,只是,想必娘娘也会十分惦记主子,所以,主子还是早些养好身子,如此才可以请旨入宫去拜见娘娘啊。”天冬见秦维桢自己转移了话题,自然不会再将话题再扯回去,但他却隐瞒了皇后近日来已经被皇上架空一事,忧心若是被秦维桢得知,不但对他的伤病无益,更是会使得他失去了理智。
“但愿如此吧,希望父皇没有因为我而迁怒母后。”秦维桢的面色上这几日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又因为没有得到证实而不敢随意说破,那样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秦维桢这些年来何曾有过?这样的发现让天冬对于自己的主子感觉十分心疼,却又想不出应该如何解救秦维桢于困局之中。
“只可惜,今年新年,我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送与母后,我真是太没用了。”想到这件事,秦维桢便十分懊恼自责。
“兄长不必自责,我今日已经派人以兄长之名送了礼物去凤鸾宫,并告知母后兄长一切都好,让母后不必挂念,母后听后也十分欣慰,”是秦维柏突然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个食盒,“虽然撒了谎,但母后也知道兄长如今处境艰难,便亲手做了点心,委托下人带来送给兄长。”
打开食盒,看到是皇后亲手做的点心,秦维桢有些动容:“母后掌管六宫,处理宫中事物,本就日理万机,如今又到了年关,更是繁忙,竟然还能得空亲手给我做点心,如此恩深似海,让我何以为报啊。”
“如今皇后娘娘不必掌管后宫事物,倒也清闲了许多……”秦维柏笑吟吟道,似是为了开解秦维桢,但话才说出口来,秦维柏便停住了,因为他发现秦维桢的脸色骤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