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大理寺,是稽查询案之地。怎可如此莽撞的在这里喧哗?若是再有下次,将你们全部关进大牢不给饭吃。”
本来听训的百姓,心头对于李非然的官威产生了惧怕,可是听到后面一句,那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都起来吧,赶紧回家去,本将事务繁忙。”
众人一听,赶紧起身,高兴的与李非然挥手告别。
那剩下的三具尸体,大理寺的侍卫,很快就出来处理了。
大理寺门前的这一出闹剧,在李非然强硬和铁血的手段中,落下帷幕。
不是她想要杀人,而是这些人实在是罪有应得,为了五十两的利益,想要杀人。
若是这次放了他们,他日定也会因为钱,而杀人。
所以她宁愿担着恶名,也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无数双眼睛的探子,很快的就奔赴自家的主子,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禀报。
尤其是在说李非然出手击杀三名恶徒时的毫不手软,让他们都心里惧颤,决定以后离这个杀神远一点。
苏流云悠然的跟上李非然脚步,跨入大理寺。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总有一日,我要还这大靖公正的天下!”
苏流云眼中流光涌动,他心知她一心为民的急迫。
他也很庆幸,有她。
“公子,侯府送来一批人。夜王的侍卫随着过来,说公子会用得上,这些伺候过世子妃的下人。”
来禀报的是路野,他站在大厅的门旁,没有进来。
李非然头疼的揉着鬓角,暗戳戳的瞄了一眼,随遇而安的苏流云,见他面色还算平静,心中暗自嘀咕,这人转性了?
她嘘咳一声,对着路野说道:“先将人都分开了看守起来,本将等下在做处理。”
“是。”路野领命而去。
苏流云看她有点乱飘的眼神,缓缓的走了过去。
还是如上次一般,将人圈在自己和桌案的中间,靠的极近,温和俊俦无比的面容,透着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若是苏流云知道李非然将他看作女子一般,定是不会这样的淡定,怕是早就上嘴,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一亲芳泽。
“你的夫君,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用不着这般的小心翼翼!”
李非然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用力的翻了个白眼,彰显,我信你个鬼的明确答案。
“呵呵呵。。”苏流云一个没忍住轻笑出声,宠溺的抬起手,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果然是夫人,就连这翻白眼的样子都十分的娇爱!”
李非然闻言,呆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丑在傻,那也是天仙。
苏流云幽暗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粉润的红唇,微微轻启,没有委屈自己忍着,一俯身,就很轻易的亲了上去。
他早就发现,亲吻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一件很上瘾的事情。
他细细品尝,玉脂兰香,魅惑他去探究。
李非然失笑,这人,真的是无时无刻的都不忘撩她。
浅浅细吻,可是最让女人心悸,因为那像极了,被捧在手心里的宝物,怕一个不慎就碎了。
她忘情的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往他怀中靠了靠。
良久,两人迷离的眼神,不舍的松开。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将你给吃了!”
苏流云简直是爱疯了她的这股子大方,从来不会隐忍或是羞赤自己的爱慕之心。
她的感情是炽烈,不加掩饰的,想亲就亲,想牵手就牵手,想表达就表达。
不像那些闺阁千金,就连微笑都要用手遮挡一二。
而他的非然,总是爽朗的露出八颗小牙,好心情的感染身边的人。
李非然微微绯红的脸颊,有点发烫,她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怎么又在这大堂之上,与他玩亲亲。
“哼,还不知谁吃谁呢?”她没好气的嘀咕的回了一句。
等到了他们大婚之后,这句话得到了她自己的验证,果真是无时无刻她都要做强势的人,哼,想要压倒她?那得她同意。
苏流云风华的眸子,划过意味不明的深邃。
听着大堂外面好像有了轻微的动静,这是刺月暗示有人来了。
他稍稍的退后两三步,只是还是将一脸红晕的李非然给挡住,不被外人看见。
“以后你对夜王,随意相处,我不会生气。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对他的态度,我也看在眼里。所以不用每次都因为他,而提心吊胆的担心我的想法,这样反而愈发的在意他。”
苏流云极快的轻声说道。
李非然认真的听着,心里安定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苏流云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不允许她与男子相处的太过频繁。
听他如此说,她心中是高兴地,最少他很尊重她。
脸上的热潮慢慢的退去,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公子,人都安排好了,要开始审问吗?”辛承弼与路野同时出现。
而正在这时,司徒空脸上紧绷的快步跨了进来,俯首在苏流云的耳朵上,无人听清的说了几句。
苏流云本来还算温润的面上,冷森一片,他回转看了一眼李非然。
李非然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不安,但是很快就隐了下去。
她心中一紧,想要开口询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听苏流云调整好情绪,轻声的说道:“非然,我有要事回府处理。”
“你有事就先走吧!”
苏流云点点头,转身带着司徒空,很快的消失在大理寺的衙门口。
李非然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淡淡的紧张。
她奇怪的伸手在心口的地方揉了揉,压下这种不知名的难受。
甩甩头,暗骂自己就是神经敏感。
她缓缓转身,在辛承弼和路野担心的目光中,走到书案的后面圈椅坐下。
锐利的双眼,透过坚定,“去将指证本将的丫鬟带上来。”
路野拱手退下,辛承弼也跨步走到大堂一侧的书桌坐下,很完美的充当师爷的角色。
很快,路野带着两名侍卫,架着一个软趴趴,看不出人型的丫鬟上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