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看着屏幕上认真将小蝴蝶发圈绑在女生头发上的男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其不真实的状态。
甚至连身前的周炽主动牵上了她的手,她都没反应过来。
她就像一个旁观者,愣愣望着周炽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与她十指相扣,听着那一刻全场涌过来的尖叫和躁动。
不可能是真的吧……
周炽见牵她手都没反应了,看来真是吓住了。他笑了声。
这才“好朋友”呢,就呆住了,以后更刺激的怎么办?
他轻轻道:"小蝴蝶,一会儿缓过神来不要哭哦。"
说罢,他便拉着她,快速穿过场上神色各异的工作人员,向着场馆门口走去。
就像上元节那天的月色下,他们引起了夜市上的人注意后,他带着她在人潮中逃亡一般。
红色的海洋翻滚尖叫着涌过来,祝春好愣地跟在他身后奔跑。他的外套衣角扬起,她追随着他毫无抵抗。
无人的体育馆后门,收到周炽的消息,已经开着车等在门口的余淑遥,看到他两牵着手出来,身后还传来阵阵激烈的喧嚣,一脸懵逼。
周炽把还有些迟钝着的祝春好抱上后座,自己也坐到了她旁边。
他言简意赅:“去停机坪。”
余淑遥闻言启动车辆,“哦,好的炽哥。”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情绪都很古怪的两个人,“不过炽哥你眼阿蝶不是避效兼分开走嘛?怎么又一起了?"
不仅一起出来,还那样亲密。
而且场馆里的喧闹声感觉像要朝门口冲出来了似的,余淑遥疑惑地甩甩头,车子疾驰出去。
周炽看了眼还在呆呆看手机祝春好,弯了下唇道:“以后,都不用避嫌了。”
“啊?”
“先开车,到了停机坪你自己看。”周炽道。
"哦……" 余淑遥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八卦气息,她又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跟失了魂儿似的祝春好,叫她。
“阿蝶?阿蝶……”余淑遥连着喊了好几遍,祝春好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眸中还带着丝混乱和迷茫。
“……嗯?”
余淑遥:“
阿蝶,你干嘛呢这么入神,叫你都不答应。”
祝春好看着后视镜中余淑遥的脸,听着她的问话,一直飘着的意识缓缓归位。
手机又叮得一声弹出一条新热搜,祝春好低头看去,周炽也饶有兴趣地凑过来看——
【周炽与祝春好十指相扣相携离开】
周炽“啧”了一声。
祝春好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依然有点不敢相信,手和声音都是发虚的:“周炽……”
周炽懒懒应了声,“终于醒了啊祝大小姐。”
祝春好看着他那恶劣的笑,咬着牙:"你他妈…"
周炽偏头看她:“嗯?祝大小姐怎么说脏话啊?”
“你……”祝春好哽住,都这时候了他竟然还挑她脏话。
周炽看着她,慢悠悠道:“阿蝶,记没记得上次我说脏话的时候?”
祝春好愣住。记得。
“那天你跟我说,你断片了,什么都忘了,你还说要跟我做好朋友。所以我骂了脏话。”他慢吞吞道。
“周炽!你怎么又提那天啊?我们不是两清了吗?”祝春好的眼圈都被他气红了。他到底要因为这疯到什么时候啊?
周炽盯着她如同过了水的眼睛,突然将与前排的隔板拉下来。
正分心听着八卦的余淑遥:…
“对,两清了,所以我们是好朋友,并且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周炽摩掌着手指。
“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报复……”祝春好咬着唇恨恨道。
她本来就没办法跟他正常相处了,他却还在这时候把这事捅了出来。
“周炽,我不要跟你做好朋友了,我现在要跟你绝交!”
这句话祝春好是带着哭腔,伴着眼泪喊出来的。
车后座的空气诡异地一室。
周炽眯了下眼,看她抑制不住地哭了好一会,才缓缓道:“阿蝶,说要做好朋友的也是你,说要绝交的也是你。”
他的手突然掌在她颈侧,像是一个指的手势,轻柔又强硬地把她往他的方向带了下,"你又要我呢?”
他的脸倏忽离她很近,连他冷淡幽黑的瞳仁都看得一清二
楚。
只是呼吸撞到一起,脖颈被他握住,战栗就从尾椎骨一阵阵地传了上来。
他一碰她,她便这样奇怪,怎么做得了朋友?
“周炽,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你别碰我……”祝春好又哭又抖得更厉害了,像是片脆弱的却又挺直的纸,几乎是没有思考地说出这一长句话。
周炽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雾蒙蒙的猫眼,不停往外沁着泪珠,像汪不止的泉眼,打小儿就泪多得要命。
他慢慢道:“正好,我也早就不想和你做朋友了。”做好朋友有什么意思?
她哭了都不能狠狠亲她,让她再哭得厉害点,可怜点,最好能委屈巴巴地叫他“阿炽哥哥”,求他轻点。
既然她不想,那就不做了,做点更刺激的关系。
前座听到隐隐约约抽噎声的余淑遥大气不敢出,只能抓心挠肝地,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猛踩油门,十分钟便到了停机坪。
在等起飞的时间里,余淑遥终于在周炽的私人飞机上把这瓜吃完了。
牛逼啊炽哥。
这叫什么?先斩后奏,一不做二不休啊。
余淑遥胡乱感慨完,朝两边分别看了看。
一个坐在她左边红着眼刷手机,一个坐在她右边支着额头眯着眼不知正琢磨什么坏。
气氛微妙极了。
余淑遥咳了下,开始熟练打圆场:“阿蝶,我刚刚看了遍热搜,炽哥只是说朋友,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你俩发小儿的关系,嘉湖认识的人都知道,就算不是现在,早晚也得爆出来……”
祝春好微抿着唇,没说话,手指一直在刷新着。
现在的热搜基本上已经被他俩占满了,她都看不过来了。
尤其郑导还在这时候放出了她帮周炽代表嘉湖队参加游戏的片段,以及在训练中周炽要她手把手教他的片段。
虽然可能因为之前周炽拒绝了炒cp,所以郑导没有添油加醋往暖昧方向剪。
但就凭那些视频中:他俩私下说话时那熟稔的态度,戴着同款崩苗发夹,周炽摘下手腕上发绳让她绑头发,举着衣服挡住露了一截腰的她,还把外套给她穿,甚至在最后还叫着她"小蝴蝶",哄她从高
台上跳下来抱住了她…
祝春好憋气。
原来就算没开始比赛的那段,郑导也都在偷偷拍着那。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周炽后背的蝴蝶刺青跟她有关系了。因为周炽叫了她"小蝴蝶",还用蝴蝶发绳给她绑头发。
这个她承认,毕竟是事实。
但还有相当一部分网友还在怀疑她不仅是“小蝴蝶”,还是周炽那个神秘的“爱人”。
这个就让祝春好很不舒服了。他有爱人那时候,他们都分手了。
她怎么可能是。
祝春好忿忿按灭屏幕,感觉她现在就是背锅的。
余淑遥还在一旁尽力劝着:“……你说是吧?什么绝交啊多大人了,别那么幼稚……唔,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你俩现在都是继承人,肯定都得回嘉湖祭祖吧?到时候还得见面,闹僵了多难看。对了,炽哥那新电影不正好要上映了,光看那海报都觉得帅死了,肯定很刺激,正好再加上林听,我们四个一起去看,再吃顿饭,你们俩就和好吧……”
然而她在这滔滔不绝,另外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一个歪着头。反正就是不吭声。
“啊!”"疼?"“嗯……”
李医生拍了祝春好一下,“疼就对了。连着一个多星期没来按摩,能不疼吗?”祝春好抹了抹眼泪,她也没办法啊,之前吻痕一直没消,她哪有脸来按摩。
“周炽呢?他这次怎么没陪你来?”李医生一边给祝春好按着一边问。
“跟他绝交了。”祝春好气哼哼道。
“噗。”在旁边等她的余淑遥,没憋住,笑出了声。
刚到了医院地下停车场,阿蝶非不叫炽哥下车,让他直接离开。
炽哥冷笑了声,便开车走了。
余淑遥很想让祝春好清醒一点别赌气,上次炽哥整治她整治得还不够狠吗?
“哟。刚我手机上那什么软件还弹出一个弹窗新闻,说你俩是好朋友来着,上一秒朋友,下一秒这就绝交了?”李医生笑眯眯调侃。
祝春好抿紧了唇不说话,只默疼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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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好一扫之前的委屈:“真的嘛!”
“真的。但是要一点点恢复训练,懂吗?你这腰伤完全就是你之前自己练猛了作出来的。你高中那回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就交代你了,别练狠了,这不,今年又作进来了?周!炽这两年怎么就没看住你?”
祝春好听到这名字就撇嘴。
因为之前他们分手了呗。他怎么看住?
“诶,怎么偏偏今天周炽没来啊,这事跟你说不行,我得跟他说……”
“不用!李医生,不用跟他说。我这次绝对乖乖听话。”祝春好举起手保证。
李医生皱眉怀疑,她对祝春好这种“枪痴”是一万个不放心,还是得有个靠谱的监护人了解她的情况才行,不然她管不住自己的。
刚想对祝春好再劝劝,手机短信突然提示了下,李医生看了眼消息,眉头舒展,答应道:“行吧。那你先回吧,我这一会还有别人过来。”
她就说嘛,周炽怎么可能放心祝春好,瞧,这不是来了嘛。
因为校队队友也都看到了热搜,都在群里震惊呢,祝春好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在周炽还在的岚江多待,次日便和余淑遥一起回了嘉湖。
经过一晚,热搜依旧高高挂在上面。
现在第一位已经是她与周炽蝴蝶刺青的关系了,而有关她是不是那个爱人的猜测,也顽强地挂在热搜的尾巴上一直没掉下去。
祝春好在外面时都不太敢摘口罩了。气得她又跟余淑遥骂了一通周炽。
余淑遥很适应,反正只要别在炽哥面前,阿蝶随便骂。
林听去机场接的她们,而后直接去商场吃饭。
吃完饭,逛商场路过电影院,林听和余淑遥这对刚成的小情侣,腻腻歪歪地非要去买明天上映的,周炽那电影的票。
“阿蝶,一起嘛?”余淑遥仍然锲而不舍地劝她。
“不要。”祝春好硬气地一口拒绝。
她都跟他说她不喜欢他,讨厌他了,而且周炽也丝毫没有不情愿,一口答应不跟她做朋友了,她怎么可能还去看他的电影,连过些天他的演唱会她也不会去了。
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于是,他俩去买票,祝春好甚至连电影院都没进,站在外面等他们买
完,才继续一起逛,逛到天黑回家,被祝父埋怨了一顿。
“好不容易回来趟,还在外面疯到这么晚。”祝父撇嘴。
祝春好正搂着祝母撒娇呢,都没搭理她爹。
"妈,我腰快好了。下半年就可以参加国家队选拔了。"她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哦。”祝母淡淡应声。
祝春好眨眼:“只是‘哦’啊?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要说的啊。”祝母捏了把她嫩生生的小脸,“不是有小炽看着你吗?”
一听这名字,祝春好的眉头立刻蹙起来,“别提他,我跟他绝交了。”
“嗯?”祝母的眼梢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现在没人监督你了……”
祝春好瞳仁颤了下,“……不是不是。没绝交,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们俩好着呢……呵呵呵。”
一听这话,祝父乐了,"是好着呢,现在你俩好得全网都知道了。"
祝春好叫道,“爸!”
她狂刷了一下午卡好不容易忘了这事,又被祝父提了起来,想想就烦。
“你们怎么都不帮我辟辟谣啊?”
祝母瞥她:"辟什么谣?你俩是朋友这是谣言?还是小炽后背那蝴蝶刺青跟你有关系是谣言?如果这是谣言,我立刻就让公关帮你澄清。”
祝春好一时卡壳。
祝父也跳出来马后炮:“之前都传周炽那纹身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跟阿蝶有关系,好端端的纹只蝴蝶,啧,阿蝶还不承认。”
“不是你自己问出口又说不可能的吗?”
想起这个,祝春好还憋屈呢,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否认,她爸就直接自己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不是,周炽小小年纪应该还没瞎。”
祝父“哼”了声,一脸不爽。
他琢磨了下道:"不过这都四月份了,小炽应该快要退圈了吧?"
祝春好一惊,脑袋一下子从祝母臂弯里钻了出来。
“什么?退什么圈?为什么要退圈?”
她怎么第一次听说?
祝父挑眉管她:"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啊?成家立业
赚钱养家呗。当明星那点钱哪里够娶小公主的?”
“什么意思?”娶什幺小公主?祝春好的心脏坠坠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祝母白了祝父一眼,摸摸祝春好的头发:“没什么意思,你爸瞎说呢。就是你周叔叔想退休了,所以要小炽接班了。”
祝春好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祝父看她魂不守舍的,道:“怎么了,你还不舍得他退围啊?小炽又不是个傻子,当明星哪有手握资本好?”
"既然不好,那他为什么一开始要当歌手?"祝春好低着头。他不喜欢唱歌吗?不喜欢闪闪发光吗?
祝父:"因为唱歌好听,有人爱听,所以他就能者多劳呗。"有人不听就腰疼,不听比赛时候就静不下心射击,不听就睡不着觉。
“喊,他唱歌也就一般水平吧,谁爱听啊?”祝春好昧着良心道。
过了半晌。
“谁啊?谁爱听?”她又亮着眼睛小声问。
不会说的是……她吧?
好像,从小到大,动不动就让周炽引单弹钢琴唱唱歌的,只有她吧?他难道是因为她才当歌手的嘛?
祝父嘿嘿笑:“大家都爱听啊。我跟你妈不是一直夸他,他那嗓子就是随了他那个歌唱艺术家的舅舅嘛,还青出于蓝,有可能是他舅舅希望他当歌手的吧。"
祝春好眨了眨眼,语气低了一点,"……哦。"
她又琢磨了两分钟,便坐不住上楼去了。
祝春好一关卧室门,祝母就瞄祝父:"你就非得逗阿蝶?"
祝父立刻狗腿给她捶腿:"怎么,阿蝶什么事都瞒着我这个老父亲,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也要瞒瞒她。”
“无聊。”
祝春好在房间里焦躁地胡乱转悠了好一阵。
周炽要退圈了?他竟然都没告诉过她!
之前还说是好朋友呢,这么大的事连她爸妈都知道了,却不告诉她。
祝春好转着转着突然想起来,周只在给她演唱会门票时说的一句:这次不去下次就没机会了。
所以,电影和演唱会都是最后一次了,他才会让她去的吗
?
祝春好坐在床上埋着脑袋,她怎么不早点知道这件事啊,早点知道的话,不就是不能被他碰嘛……她忍一忍,就不跟他绝交了。
祝春好掏出手机,在周炽和余淑遥两人的聊天界面中来回切换。
如果周炽给她发一条消息,她就勉强跟他和好。
如果余淑遥再问她一次去不去看周炽的电影,她就勉强答应。
然而她等了一晚上,两人的消息提示也没亮过。
就在次日祝春好梳妆打扮好,想要硬着头皮自己去偏僻点的电影院买一张票的时候,余淑遥突然给她发来了消息:
【阿蝶!昨天逛街试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电影票放你包包里忘记拿了!我只能和林听重新买了。反正你也不想去看,那票你就扔了吧。】
祝春好睁圆了眼。唔,还有这种好事儿。
祝春好立刻翻出昨天背的包包,果然,侧边有两张电影票。
她弯着唇自言自语了句:"怎么能扔了呢,花钱买的不能浪费呀。"
小虎牙都露出了一点得意的尖儿。
祝春好特意卡着点到的电影院,就是怕来早了再撞上林听和余淑遥。
然而悄悄踏入关着灯,正在放广告的影厅后,她才发现————里面压根就没人。
祝春好口罩下的唇微张,不可能吧?这就包场了?她甚至又走出去重新看了下她走对了没有。
确实是电影票上标的影厅。
祝春好怔怔坐到位置上后,直到电影片头,看到领衔主演后面跟的的确是周炽的名字。她才真正确定下来。
啊,周炽……好像也没有很红嘛?
之前这位爷还大言不惭道不需要宣传,他本人就是宣传……
祝春好暗叹。纠结要不要用零花钱在岚江和嘉湖多包一两个月的场。
不过很快,她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周炽出场了。
他穿着警察制服,长寸干净利落,鸦黑锋锐,站在一排警察中宣誓。明明者都是同样的衣服,他也不是站在最中间,但就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并且只看到他。
祝春好渐渐入了神。
她看着周炽演的警察,在
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战友,失手重伤了犯罪份子而被处分,年轻气盛的他不甘,开始抽烟喝酒,直到被别有用心的人引诱堕落,走上与他这身制服相反的道路。
看到他被处分的时候,祝春好就忍不住哭了。
因为整场只有她一个观众,她没太大顾忌地细弱哭出了声。
眼睛都哭肿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直接伏到了前面的座椅上方。
也就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趁着黑暗,悄悄坐到了她旁边,眼底全是她伏着哭时颤抖的薄肩。
影片中的“警察”很快被捕入狱,出狱后便消失了踪迹,几年后他跟着在狱中认识的狐朋狗友,出现在边境的犯罪交易场所。
他不再是笔挺的制服,利落的长寸。
而是完全变了副模样,浪荡气息的花衬衫,凌乱却性感的微分。
那模样的确帅得要死,但也坏得要死。
烟酒都来,打架往死里打,像只暴怒又凶猛的狼,完全没有了刚出场的干净样子。
他一步步舔着血从底层往上爬,在一次次不要命的厮杀中,终于爬到了备受信任的二把手的位置。
然而在一次行动中,团伙所有人包括最大的头目被警察一网打尽,甚至有想持枪反抗的几人,被警察击毙在当场。
而这几人中,其中一个便是他。含泪击毙他的人,便是当初他保护的战友。
他摇摇欲坠中,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祝春好以为这是一个堕落自食恶果的故事,还小声骂过他几句"坏种",但也因用Ⅳ张带血的俊脸属于周炽,而泪流满面。
然而电影的最后一幕,是周炽穿着警察制服恣意张扬的黑白照片,出现在烈士陵园的墓碑上,祝春好就像大脑被重击了下,呜咽了声,紧接着眼泪不停掉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电影片尾曲都结束了,她的泪还没掉完。
她抖着手去包包里找纸巾,无比庆幸没有跟余淑遥和林听一起来。
更庆幸没和周炽一起来。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通轻佻的嘲笑。
就像电影里一样,又痞又撩拨的,讨厌得让人心悸。
可明明片尾都播完了,影厅的灯却还没有亮起。
一片黑暗中,她眼
眶模糊,怎么找也找不到纸巾。
直到,一条干净的手帕伸到了她眼前。
低沉懒散的嗓音在她耳边靠近:
“不喜欢我?还来看我的电影?还因为"我'哭成这样?"
祝春好泪眼朦胧着惊愕抬头。
模糊的视线中,周炽戴着黑色鸭舌帽,眉眼浓郁,与影片中一模一样的坏气张扬:
“嗯?小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炽哥(黑化版):小蝴蝶哭了,好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