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砚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出了一惊。
秦皇后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你胡说什么,当年的事情认证物证俱在,谈何冤枉?!”
李修砚低头俯视着秦皇后,烛光从他的鼻底映上,在眼窝里形成深深的阴影,使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可怕:“所谓的人证不过是被皇后您买通的一个宫女,至于信件根本就是你伪造的!”
秦皇后被李修砚的样子吓得一阵胆寒,不禁攥紧了衣角,脸上却故作轻松:“你凭什么说那个宫女是本宫买通的,又如何断定那封信件是伪造的?!”
李修砚俊美无俦的脸上写满了怒气:“皇后娘娘大概还不知道那个被你买通的宫女并没有被你毒死吧?”
一句话,吓得秦皇后险些双腿发软倒在地上,但是她明明亲眼看着宫人将剧毒给宫女,中了那样的毒是不可能活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修砚神情慢慢冷静下来:“皇后娘娘是不是在想宫女服了剧毒不可能活下来?”
“……”他怎么会猜到她现在的心思?
“皇后娘娘应该听说过无涯山庄吧,皇后娘娘用的那些所谓的剧毒在无涯庄主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不……”秦皇后知觉胸腔一股心悸感莫名的升腾起来,有种即将看见什么极度可怕情景的预感。
但身为皇后的尊严,让她依旧保持着镇定,“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修砚一对阴沉的暗瞳冰冷蚀骨:“皇后娘娘不需要知道本王在说什么,只要知道那个宫女正在来太极殿的路上就可以了!”
大宇帝一直在倾听李修砚和秦皇后的对话。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捏住秦皇后的下颌,手指用力的几乎要使那儿脱臼。
秦皇后躲不开大宇帝的钳制,疼得眼眶都发起红来:“陛下,您不能听煜王的一面之词啊!”
大宇帝的眼神冷的能吃人,李修砚的母后柳氏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如果不是怀疑李修砚是她和她的师哥生的野种,他怎么可能对粮草被劫之事不问不问,又怎会将她草草地葬在乐城之位,他的捏着秦皇后下巴的手,顺势滑向她的脖颈:“煜王说得最好不是真的,不然朕绝不会轻饶你!”
“咳咳咳……”秦皇后只觉得一阵窒息,慌乱地直摇头,“陛下请相信臣妾……煜王说的不是……不是真的!”
大宇帝见状才松开秦皇后,转而望向李修砚:“宫女什么时候能到?”
“最多三日。”
如果宫女和信件的事是真的,那李修砚其实一直都是他的亲骨肉,是他和柳氏的骨肉……
大宇帝想着和柳氏曾今的种种,看李修砚的眸子不自觉地柔了下来:“你身上的伤要紧吗?”
李修砚望着状似关心他的大宇帝,想着这些年大宇帝对他的种种区别对待,只觉得迟来的关心比草贱,但是面上依旧恭敬:“孩儿的伤无碍。”
“于德海把皇后送回宫,她宫里的人无昭不得出,今天的事情如果走漏半分唯你是问!”
“是。”于德海心想,他太难了。
大宇帝继续说道:“北疆进宫的那条千年人参拿给煜王补身子。”
“是。”这个好办,于公公听完一路小跑着去了。
大宇帝看着李修砚有些惨白的脸:“回去休息吧,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如你所说,朕一定会让伤害你母后的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