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瀛似受了惊的小鸟被他抱起,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他后颈的衣料,“你要带我去哪儿?”
“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我的乖宝宝。”简予溱故意低头在她耳边说。
文瀛扑腾着双腿反抗,怒瞪他,语气不善,“简予溱,你就是披着文明外衣的禽兽,披着羊皮的狼,斯文败类…”
简予溱不怒反笑,“谢谢夸奖。”
仗着身高腿长,简予溱三两步就抱着文瀛上到二楼,脚尖轻轻一顶,房门被推开。
文瀛又慌又急的,“简予溱,你生病了,你还要训练,还要比赛,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放纵自己…”
简予溱发挥长腿优势,伸腿将门带上,“咚”地一声房门落了锁。
文瀛眼瞧着房门紧闭,挣了挣身子,可惜她这点花拳绣腿根本没造成半点“伤害”。
简予溱径直走到卧室,俯身压低身子,稍稍松手把文瀛丢在大床上,勾唇痞笑,“宝宝,你男朋友底子好,你应该最清楚的。”
文瀛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刷得红到脖梗。满脑子飞速飘进一幕幕不可描述的画面,记忆犹新到刺激感官,仿佛所有的感受和触觉都回来了。
她吓得忘了反抗,可她也忘了简予溱不会轻易饶过她,也就在愣神的几秒,她身上已经空空如也。
简予溱欺身压下,含住那份柔软细细撕磨,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紧促,手上的动作和力度也变得没轻没重。
文瀛突然有些后悔了,今天她简直是把自己送进了狼窝,而简予溱,现在她都怀疑他生病是用来唬她的,这体力没准还能上场打场训练赛呢。
开了荤的男人怎么能说停手就停手,简予溱彻底打消了防止感冒传给文瀛的想法。
药这么苦,她这么甜,他都生病了,总有讨口糖吃的机会吧。
文瀛的意志早已消散,迷离的水眸只记得简予溱的一个眼神,藏着翻江倒海气势的眼神,强势又勾人。最后,她彻底在他的一声声宝宝,一口一个宝贝中丧失了思考能力,任凭处之。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体力,明明前一秒还是讨厌吃药耍脾气的讨喜小朋友样儿,后一秒就变成荷尔蒙爆棚的真男人了。
这一夜尤为漫长,文瀛只觉得脑子和身子都濒临极点,很难形容是难受…
还是…享受!
***
文瀛换了衣服从宿舍的浴室里出来,翁雨萌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兴师问罪的模样,“说!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就和嘉怡一起。”文瀛大脑飞速运转,有些不自然地说。
“说!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儿?”艾静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拦住她的去路,整一个壁咚的姿势,眼睛落在她手里的男式衬衫上,“你自己的衬衫呢?”
“就…就不小心勾破了…”
哎,还是心虚了。
文瀛暗自叫苦,这都毕业了,偷偷回趟学校,咋就还被逮了个正着呢?
就连一向不住校的项一媚都在宿舍,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是勾破的还是扯破的你自己没点数!”项一媚从文瀛未拉上拉链的包里掏出那件被扯掉扣子的雪纺衬衣,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说吧,昨晚跟哪个野男人厮混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哪个野男人?
她还能有哪个野男人啊…
说着三人各扯过一张椅子,坐成一排,双手抱胸的睥睨着文瀛。
文瀛也只好讨好服软地蹲到她们面前,努力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眨巴眨巴着大眼睛,露出甜得不能再甜的酒窝,“媚爷?绕过小女子这次吧?”
项一媚居高临下,“这怜人的小模样真叫爷不忍心,男人被你勾了魂也正常。”
“呀——”
“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
一旁的翁雨萌惊呼探身上前,扒拉下文瀛原本一字肩的贴身上衣,“这都被野男人啃成这样了,还要我们怎样饶过你?”
经翁雨萌这么一扯,昨晚被简予溱欺负的证据就暴露在外,她们就根本不听她解释了,而她一时也解释不清了。
艾静伸手拂过那一朵朵小红梅,从锁骨往下到胸口,啧啧感叹,“这都被吃干抹净了,你叫我怎么不杀了那个狗男人?难怪最近瞧你这身材愈发有料了呢,敢情是被摸-大的?”
文瀛汗颜,忙站起身摆手否认,“不不不,各位大人,真的我可以解释的…”
“哎——”翁雨萌唉声叹气,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悲痛感,“媚爷啊,咱们家的小白兔怕是留不住喽!”
项一媚朝椅背一靠,翘起二郎腿,“现在立刻让他滚过来负荆请罪!”
“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嘛?”文瀛殷勤地搂住项一媚,十分乖巧的说。
“简予溱是吧?”艾静一鸣惊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勾引我们家小可爱,他人气再高,粉丝再多咱也不怕。”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文瀛刚舒了口气,就听见翁雨萌贱贱地说:“说曹操曹操到!”
纳尼?!
我的哥哥您可真会挑时间,知道你虎还不行吗?
文瀛倒吸一口凉气,很小心翼翼地看向项一媚,项一媚倒是大方用眼神示意她接电话。
“宝贝,到学校了吗?”电话一接起就听见那头宠溺地说。
要是平时简予溱这般亲昵的称呼,文瀛肯定会脸红心跳加速。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身后三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哪还有心思听他甜言蜜语啊。
她掩嘴轻声说,“到了。”
“怎么声音这么轻,真感冒了?”简予溱察觉不对劲关切道。
文瀛刚要回答,手机就被艾静夺走,冷声道:“简予溱是吗?”
那头沉默,但很快回答了艾静,“我是。你是文瀛的室友?”
“我是艾静。”艾静也不废话,直切正题,“想追我们家文瀛是吗?”
“是。”简予溱回答的很正经。
艾静将手机放到书桌上,开了扩音,“准备怎么个追法?”
文瀛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
简予溱低笑,通过声波传来的声音更是性感,“用美色行吗?”
翁雨萌憋不住爆粗口,“靠!这特么声音也太好听了吧?性感得一塌糊涂……”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看大家脸色捂住嘴。
此刻简予溱走到俱乐部会议室的窗口,唇边笑意明显,等待着对方发话。
艾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瞪了翁雨萌一眼,继续保持镇定,“难道不应该讨好我们?”
“想。”简予溱惜字如金,但诚意十足,“这还得看各位姑奶奶给不给我献媚的机会?”
翁雨萌急忙示意艾静,用口型提醒她,艾静了然,“参赛车手弄几张比赛门票应该不是难事吧?”
文瀛对于她们的发难完全没有话语权,暗自替简予溱捏把汗。别说这是场明星赛,售票通道一经开通不到半小时就抢售一空不说,今天下午的比赛现在要票,那也要看门口有没有黄牛高价抛售才行。
简予溱想了想,有些为难的问:“你们确定要来看比赛是吗?”
“怎么,不想让我们过去?”艾静正色道。
“确实有些困难。”简予溱大方承认。
她们当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没想过他能答应,就想看看他的处理方式。
艾静故意刁难,“没点诚意怎么追我们家小可爱?”
那边一阵沉默,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就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简予溱那边又有了声音,他说:“座位已经替各位安排好了。”
“答应了?”翁雨萌有些刻意压制兴奋想要尖叫的冲动,确认道。
“多谢各位照顾我家宝贝。”简予溱语气温柔宠溺,“那就等下午各位大驾光临。”
“不需要让你家宝宝接电话?”艾静顺着他的叫法故意打趣道。
简予溱低低笑着说,“不了,我家宝宝脸皮薄容易害羞。”
挂断电话后寝室里炸开了锅,翁雨萌激动的直爆粗口,“我擦,一口一个我家宝贝,我家宝宝,我的鸡皮不要钱吗?”
艾静则将手机丢一边,抖掉浑身的不适应,很不情愿地说:“虽然是美色当前,也不知道谁先勾引的谁,遇到简予溱谁能禁得住诱惑也实属不容易。老天太不公平,我现在突然开始同情我们的小白兔了,明明就是头能吸血的狼啊!”
“这充满磁性的嗓音,这性感的低音炮,光听他说话都要溺死了,要是兽性大发谁还能招架得住呢!”翁雨萌感动涕零,绕到文瀛身边很不客气的捏了一下她,“这里被那双开赛车的手摸着,被那双修长性感的手摸着,哎,小可爱你真的值了!”
文瀛被无情的袭胸,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防止色女再次吃豆腐。
项一媚少有的发表个人观点,语气依旧冷淡,“作为一个声控来说,他的确有令人气绝命消的本事!”
果真跟狗男人是好兄弟,连声音都致命的好听。
文瀛无语了,本想自己配合着这群戏精演完也就算了,现在这感觉就像是女儿国里一群没见过男人的妖精围着想吃唐僧肉,而这个唐僧竟然是简予溱,一个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兽-性-大发的男人。
想起昨晚的画面文瀛还脸红耳热的,今早竟然是被简予溱欺负醒来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房顶的大片玻璃天窗洒进来,洒在熟睡女孩的脸上。
文瀛睁开眼便看见面前放大的俊脸,经过昨夜一番“苦战”,简予溱也不知道消停。他虽然昨晚后来没再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却紧紧拥着她不肯撒手,生病中的他爱撒娇还黏人。
没想到今早他又开始不老实,等她醒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最后终于是不得不去训练的情况,他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她的。
简予溱本想送文瀛回学校的,可文瀛就怕出现清晨那番情景,吃了早餐只让他送她到公交车站。
前一晚被弄坏了衬衣,文瀛只得穿着简予溱的衣服回学校,还好清晨的校园里来往的学生并不多。她就像做贼心虚一样,一路遮遮掩掩的跑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