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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好划在了胳膊，若是划花了姑娘家的脸蛋，日后做事都要带着三层面纱，试问二位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陪罪吗？”
“这…”赵氏被这话给噎了一下，随即也再说不出话来。
“幸好姐姐手下留情，不至于让我今日破相。只是姐姐，我与你死去的妹妹模样相同，为何你也能如此下得去手？”慕昭阳似乎是真的在问她，语气里都充着疑惑和不解。
“妹妹严重，当姐姐的又如何能对妹妹下得去手，我也是一时之间失态，日后必定亲自上门赔罪。”慕昭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是吗？不过姐姐宅心仁厚惯了，想必也是这样的。只是姐姐刚才说一码归一码，莫不是还想要继续查这件事？”
“自然是的。”慕昭羽又见她主动提起这事，连忙就应下了。
“那你还有什么疑惑就说出来吧！要不然就别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皇帝一挥衣袖，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民女觉得此事不对劲，一定是这位姑娘动了手脚，喜娘疯不疯的暂且不说，但是不知道为何要上吊。就算是真正的上吊，也有可能是被人所逼迫的。”
慕昭羽心里很清楚，喜娘的死绝对是因为外人。
“慕家大小姐说的是我？”
慕昭阳把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慕昭羽。
“从被带到宫中来，我便再未离开皇宫半步。”
“那喜娘我先前也不曾见面，又何谈我害她？纵然是那喜娘进宫，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也是全然都不知道的。”
“更何况期间皇上全程都在旁边，我可未踏出过这宫殿半步。就算是要害人，时间上也完全来不及吧。慕家大小姐说话还是要真实的，血口喷人，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皇帝听到她这番话，“不错，从刚才开始她便一直跟朕在一起。”
慕昭羽听到皇帝亲口承认，还有些不相信。但是这事儿跟慕朝阳脱不了关系，哪怕不是她亲手害人，那也是别人为了帮她而害的。更何况天下之大，会易容术的也多了去了，再换一张脸，谁也认不出来。
“但是这位姑娘自幼便不在京城，学了些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她会易容术，又或者将事情都先理好，在乔装打扮一下，旁人就认不出来了，到时候要害死这喜娘也是轻而易举。”
“既然慕大小姐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这事，我身边有位一直跟着的嬷嬷可以证明，我从来都没有挨近那个地方，更没有时间去杀人。”慕昭阳对她说道。
“那就把那个嬷嬷召进殿里来，好好的问清楚。”皇帝发话。
赵氏深吸了一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变成了现在这种场面，把自己也拉进泥潭之中。
很快那个老嬷嬷便过来了，她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一张脸沉稳而又透着一股子干练。哪怕上了年纪，动作矫健，倒是旁边的齐有得得跟上她的步伐。
“这位便是王嬷嬷，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去过哪里她都知道，陛下与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我说的，慕家大小姐和当家主母也不相信的话，就请问她吧。”慕昭阳说。
那个王嬷嬷之前是伺候真正的公主的，所以便一直跟在身边。
“回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夫人小姐，从一开始我便跟着我家公主，她从来都没有靠近过关喜娘的那间屋子，其余的时间我都陪着她，也未曾有什么别的举动。”王嬷嬷如实的回答了。
“慕家小姐，我如果真的是有这瞒天过海的本事，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嬷嬷都能骗过去，那我才叫做稀奇。”慕昭阳这般说道。
赶快结束这场对峙吧，她现在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觉。慕昭阳已经隐隐的有些不耐烦了。
“不可能！”慕昭羽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又大声说道。
慕昭阳觉得好笑“为何不可能？”
“你来我家的时候，分明是出宫。你干了什么，谁能说的清楚呢？更何况这位王嬷嬷一直都是你身边伺候的人，又如何能保证不说谎？”
慕昭羽听到这话，一万个不相信。她早就知道这些手段，更何况这王嬷嬷被提前收买了也未必不可。
“小姐当时只觉得头疼难耐，再加上来到新的地方好奇，这才去看一看。至于我，慕小姐还是不要怀疑的好。老奴终究是一辈子的奴婢，小一辈的都已经成家，犯不着在这件事情上说谎。更不敢欺骗皇上与皇后娘娘。”王嬷嬷开口道。
她原就是伺候主子的，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说谎。
慕昭羽也被这气势给吓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整理好了情绪“这话可说不准，也有可能是在您看不到的某个地方，就把这杀人的勾当给干成了呢。您为何要包庇这个杀人凶手？更何况不是她还能有谁，还能是谁这样想要取人性命？”
皇帝听着三人争辩，王嬷嬷的话挑不出任何错处。“那你是否也觉得朕包庇了慕昭阳？王嬷嬷说她从未干过这件事，朕也说她一直和朕呆在一起，是否也觉得是朕有意袒护包庇？”
慕昭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到陛下也亲口承认过，慌乱的说道：“不是的，陛下圣明，我从未这样想过。”
“竟然没有那样想过，那为何偏要揪着这事不放？”皇帝又问道。
赵氏看着情形不对劲，便拉着女儿谢罪：“还请陛下息怒，小女也是口不择言，但是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便是连朕都在怀疑的范围之内，什么才叫做绝无二心？”皇帝说道。
“民女从未这样想过，只是王嬷嬷到底年事已高，也许这中间还有什么纰漏，却给忘却了。”慕昭羽忙不迭的磕头，半天哆哆嗦嗦的说。
王勃没听到她这样说道，整个人都冷笑了一声：“我还没有老到这种程度，连刚才发生的事都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