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笑,“十三殿下,你要宰了谁呢?是我打的,你也要宰了我吗?你一个外人,我管教自家的妹妹,你有什么理由干涉。”
胤祥看向他,冷静了许多,“纳宁公子,我自然不能宰了你,你说得没错,她是你妹妹。可你也知道她是你妹妹呀,下手如何狠毒?”
“心疼了?既然心疼,十三殿下,你就不该伙同四贝勒做出这么卑劣无耻的行径来,拿我妹妹的清誉做为筹码?把我妹妹当什么了?不要告诉我这画像就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毫不知情?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你可真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我记忆中的曾经的十三殿下可不是如此腹黑无情之人呀!”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原因,胤祥把二手手里的两幅伸手抢了过来,说了一句,“你记错了,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随后搀扶着我,“薰齐儿,走,我先带你回房上药,上完了药再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好,在二哥面前,我就给他面子,先陪他回房。
可一到房间,我瞬间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他一愣,“你怎么了,突然变化这么大?”
我冷笑,“刚才在我二哥面前,我给你面子,现在戏也做足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他立马嬉皮笑脸笑着,“我们先上药,先上药再说。”
他立马找药,很快找到他,他立马赶来给我上药,我拒绝,他非要严厉申明,“别动!”
那好,我就等着他上完药。
终于上好了,伤口不再那么火辣辣地疼了,我也等得没耐心了,推开他的手,“你上好了没有?”
“快好了,就差一点点了,你别乱动,受伤受苦的人是你,怎么还这么没耐心?”
“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老实跟我交代,这两幅画是你四哥从哪里弄来的?”
他叹口气,垂头丧气地小声嘀咕,“我就知道迟早躲不过,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可你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某天我真的犯了错,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只要我背那首《上邪》,你就会原谅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就是检验你是否诚信,是否遵守我们两个的诺言的关键时候了。听好了,我现在就背,我不止背两遍,我背三遍,听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他还真的背了三遍,我被气得说不说话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这画像是怎么来的?”
他顿时更加垂头丧气,“你怎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只会更加生气而已,人生难得糊涂。乖,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追究了,我就会好好补偿你,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对你的亏欠,可好?”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执意要追究,你就不补偿我,就不要跟我一辈子了是吗?”
对我的逻辑思维理解能力,他简直无语,叹口气低下头不说话了。
别以为装死就能躲过去,我义正言辞给他下最后的通牒,“爱新觉罗胤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实话?”
他万分无奈,“我告诉你实话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肯定会比现在更加生气,肯定更加不会理会我了。”
“你的意思是,这画是……”我话没说完,他就立马伸手捂住我的嘴,摇摇头,“薰齐儿,别说出口,你猜到就好,千万别说出来。”
这个王八蛋,我怒瞪着他,气恼地使劲掰开他的手,“爱新觉罗胤祥,你既然敢画我的裸、体?”
他立马举手投降,“误会误会,脑袋以下部分都是我四哥事先找了画师事先画好的,我只是后来添加上了你的头像而已。”他越说气息越弱,越心虚。
“你……”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立马上前抱住我,“薰齐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先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四哥他利用你做筹码的,为此我还跟四哥大吵了一架,我跟他僵持了很久,可是最后我实在没办法,黄河的河堤要修固,朝廷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我到处找人筹钱借钱,都筹集不到那么多,我最后迫于无奈只能选择牺牲你,用你来逼迫你二哥,让他带头捐款,并劝说山东各大小商贾富人捐款,这才筹集到了两百万两银子,但请你相信我的真心,我真的觉得很愧疚,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你别生气了可好?”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想不通,他们要筹集银两修筑黄河,要逼迫山东官员富户捐款,难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非要牺牲我一个女人的名节不可吗?其他女人不行吗?他们男人就没有更正大光明的方式吗?
我气得杀了他的心情都有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
反正我不管,“爱新觉罗胤祥,你利用了我,你休想我原谅你。”我使劲甩开他的手,跑出了房门,很快找到二哥,“二哥,我们走!”
二哥自然高兴,点点头,“嗯,好!”
他追了上来,问我,“你要去哪儿?”
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二哥拦住他,“十三皇子,如果你一直这么跟四阿哥沆瀣一气的话,我想我妹妹不会原谅你的。”
“……”或许是知道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在背后喊话,“薰齐儿,那你就先跟你二哥去冷静冷静,等我这边办完了公事,我立马去找你,再向你请罪,你乖乖的,别想太多。”
后来他再说了什么,我根本就听不到了,因为我已经离开他的范围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