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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祸从口出
看着地上一大包的钱财，二老者的眼睛都在放大，接着噗通一下都是跪在了地上，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屠佳宗冲着龙啸子瞪了一下眼睛，可是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份儿虚荣之心，当下爽快的哈哈一笑道：“二位这样可是折煞老夫了，赶紧的请起……我们告辞了！”
说完话和龙啸子转身上了马车，行出了老远……还看到二位老人在向着他们摆手呢！
屠佳宗坐在车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从食盒里拿出了酱牛肉，哼了几声小调儿，哈哈一笑道：“庆祝一下……心情真好！胜利的滋味真是让人陶醉啊！”
龙潇子听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猛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大喊了一声：“驾……”赶着马车快速跑了起来，车身剧烈颠簸，屠佳宗没有坐稳，一下倒在了车里，更是哈哈大笑道：“痛快啊！道兄就不想陪我庆祝一下吗？心情好久没有如此的爽快了，这次一定来个一醉方休不可！”
马车出去了好远的一段距离，看前面有一片树林，龙潇子一拉马缰，马匹一下慢了下来，屠佳宗在车里面犹如热锅里的豆子——蹦跳着被颠了一路！见慢了下来，便探头从窗口向外看，声有挑逗地道：“道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太认真呢？看你这一路上的发泄……把马匹累坏了吧？这次你的主意不错，是到树林里歇歇吗？既凉快又有风景！赞成你的意见。”
龙潇子嘿嘿一阵笑道：“为了那点儿屁事儿我会生气吗？太小看我了吧？不过……这次的比试有些不太公平，你一开始就占尽了优势，如此我还能有赢吗？和你拼成了那样我感觉已经不错啦！”马车已经行到了一颗大树之下，龙潇子勒住了马，卸下了马来，让它吃草休息，自己在大树下一坐，身子往树干上一靠，大声的道：“累了！快些拿吃喝的过来……”俨然一副大老爷的派头儿。
屠佳宗倒是有理了，哼了一声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哪有这么猖狂的失败者呢？现在你是仆人知道吗？好生没有道理啊！”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把吃喝的东西搬下了车来，坐在树荫下面确是要更舒服一些的，屠佳宗也是满脸的惬意之色！
龙潇子先喝了几口水，又拿起了一个咸鸭蛋，剥开皮咬了一口呷了一口酒道：“老弟！你真的是精明透顶之人啊！可我不能就这么认输，还敢不敢再和我赌一次？下次咱可不能这样白赌了，必须要有代价。”
屠佳宗看着他道：“你还真的认真了？咱们两个人不分彼此还需要什么代价吗？一来一去别闹出什么矛盾来啊？再说了……咱们现在是身无分文，你这个人情送的——比天还大呢！还是先想着准备些费用吧！别到时候整的狼狈不堪的。”
龙潇子笑了一下道：“就是游戏能出什么矛盾啊？咱们又不是小孩子，如有顾虑赌注儿嘛还是不用改了，稍微的加一下筹码，谁赌输了谁就做两天的仆人，赶车买东西喂马都是他一个人的活儿，那样才有意思呢！你看怎么样？至于花销嘛……到了城镇里就有的花了，今晚上咱就行动……”
屠佳宗嘴角一翘道：“这样啊？没意见，怎么？道兄——这次输的真不甘心吗？那就下次努力吧！又想起了什么好的馊主意了？说出来听听……我的心里也是早早的做一个安排。”
龙潇子嗤笑了一下道：“没有，这次你出题吧……好的角色都让你占了，我输了也是在必然之中，你的馊主意可是要比我多，这次就看你的了……”
屠佳宗并不客气，点了一下头道：“好吧！不过这次咱还是别分角色了，就去赌一件事吧？”龙潇子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呢，只有含糊的答应点头，屠佳宗接着道：“道兄！向你请教一件事儿……你说把一对儿陌生的男女关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后会有什么结果呢？”
龙潇子眨了几下眼睛，想了想道：“他们……有可能会相互爱上对方，然后行周公之礼！”
屠佳宗不禁又想到了师妹，与她相处多年，竟没有对自己产生一点儿的情愫，当下便摇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感情是一件慎重的终身大事，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以身相许呢？”
龙潇子的脸上有奇怪的表情，看着他问道：“老弟！怎么了？你……问这些干嘛？莫非还在留恋一些陈年往事儿？”
屠佳宗在低着头，闭了一下眼睛道：“当然有原因了……再问你一件事——如果逼着男人去杀和自己同过床的心爱女人，他会下的去手吗？”
龙潇子使劲点着头道：“肯定会啊！到了关键的时候谁还管那么多呢？别把人想的那么好，就算是夫妻大难临头之时也是各自飞的，这个没有什么好怀疑的，真是奇怪了，你今天的问题怎么都是男欢女爱的事儿啊？是不是被刚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呀？”
屠佳宗淡淡的一笑道：“没有真爱又怎么能同床呢？让一个人去杀自己最爱的人……那是死也不会做的！道兄！我的看法儿恰恰与你相反！我这么问你是想以此来和你赌一下……我是这样想的……”
龙潇子仔细的听完，拍着双手，笑着大声叫好……
傍晚时分，二人恰好赶到了一个镇子上，二人在一家大的酒庄前停下了，巨大的幌子上有三个大字：醉他乡！赶车的龙啸子舔了一下嘴唇道：“屠大人！此处有一家好的去处儿，就不请小的喝上一杯吗？为您牵马坠蹬笑的真的累了，给点儿赏赐好吗？”
屠佳宗哑然失笑，咳了一声正色的道：“说的虽是有理，可是本老爷被你搞得囊中羞涩，今晚上怕是要饿肚子了！想挥霍啊……今晚上必要去借！”
是啊！此时二人身无分文，拿什么去大快朵颐呢？龙啸子一下跳下了马车，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了，反正屠大人财大气粗鬼点子又多，自会有主意的……店伙计！快出来接贵客啊！”
随着一声吆喝，酒店门口飞快的出来一人，手脚麻利的牵过了缰绳，身子一躬到地，笑嘻嘻的道：“二位老爷您里面请……剩下的事儿有小的去办，有贵客到……快些迎接哟……”
屠佳宗白了龙啸子一眼，只有挺起胸脯往里走……那种派头儿真如有财有势的老爷一般，被几个热情的小二簇拥着进了大门儿。里面儿的客人不少，有的已经喝到兴头儿上，红光满面嗓门儿响亮……店掌柜的亲自迎接了出来，笑呵呵的道：“欢迎光临！二位还是贵房里请吧……”
屠佳宗不动声色，眼珠儿四周转了一下……见一桌客人格外的兴奋，有一个人光着膀子，站着身子一脚踩着椅子，红着脸口吐飞沫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呢！他们旁边儿正好有一闲桌儿，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微微一颔首道：“一顿便饭，随便一下就可……”说着走向了那张闲桌儿：“我们在这儿就好！”
小二忙过来擦椅子倒水，满脸笑容的道：“二位老爷真有眼光……我们可是此处最大最好的酒家！酒美菜香，一次就终生难忘，只要想到的我们这儿就有，包您回味儿一生，先喝一杯香茶歇息一下，再慢慢的想喜欢吃些什么……”
屠佳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咂了一下嘴巴道：“小二哥手勤嘴快，干净利索，很讨人喜欢！这茶也不错！把你们这儿最拿手的菜最好的酒端上来便可，满意了有赏！”
小二答应一声，轻快的去了……
邻桌儿的那人声音更大了，手掌拍得胸脯也是啪啪作响：“我王大谁人不知呢？钱财美女儿都是厌了，现在就喜欢好酒，说好了……今晚上店里所有的账都算我的，谁要是掏一厘钱就是和我过不去！”说话之时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晃了一下道：“一百两的银票，可在我的眼中……犹如废纸一般！”说着话几把就撕成了碎片儿，双手一扬……随着众人的叹息声飘落在了地上！
屠佳宗和龙啸子看在眼中，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今天晚上——以后的花销就靠这个王大了……可是……今天的晚餐？那个王大就是酒后戏言，看有酒足饭饱离开的人都是自己的结的账，龙啸子轻声地道：“屠大人！待会儿咋们怎么离开啊？您是老爷你就看着办吧！”
屠佳宗转了一下眼珠儿道：“如果这个王大离开你尾随而去就是，这儿就交给我了，记住他的家并做好标记，半夜咱们行动……”
龙啸子点点头，二人便又开始了品酒享受……
没多久，王大将一碗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道：“我去一趟……茅厕，回来咱们接着喝……”说完身子踉跄着向外走去……
屠佳宗向龙啸子丢了一个眼色小声的道：“道兄不要大意啊！这人我怎么感觉有些言而不实呢？你还是尾随着去看看吧？”
龙啸子眉头一皱道：“屠大人开玩笑了，家底儿殷实之人哪会做那种小人之事儿？我就不信他会偷偷溜走的！”
屠佳宗似笑非笑的道：“要不要再赌一次？再说了……连本大人的话你都不听吗？看来咱们的赌注该换一换了！”
龙啸子白了他一眼，将酒一口喝干，轻轻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尾随而去……出了门儿，天已经大黑了，隐约能看见王大模糊的身影儿，龙啸子快走几步，与他相距已经不远，王大进了茅厕，龙啸子耐心的站在外面，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正思量着要进去呢！听得墙外噗通的一声响……龙啸子急忙闪身进去，可里面哪有人儿呀？刚才的声音原来是跳墙落地之声呢！龙啸子吸气拧腰，一下子跃过了墙头，看见王大光着膀子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呢！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把他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站了起来道：“谁？想干啥？没事儿滚远点儿。”
龙啸子心里暗暗佩服屠佳宗的眼光，心里已经差不多知道这个王大是什么货色了，他慢慢凑向前去，嘿嘿一阵冷笑道：“听说你是附近最有名的有钱人，我的手头儿紧了，想向你借点儿钱花花……”
王大一下子站起身来，也是呵呵笑着道：“说对了！可是想白花我的钱可不那么容易，先请我去名花楼玩玩儿再说，玩儿的高兴了爷自会有赏！”这口气没有一点儿醉酒的样子啊！
龙啸子冷笑一声道：“笑话！我有银子的话还会向你借钱？你身上不是有银票吗？在你的身上不安全，不如就让我替你保管吧！”说话之时右手一下伸出，王大刚要闪身，被他一把抓住，从他的裤袋里一下子就将银票抓了出来，举在空中晃了一晃道：“笑纳了……没事儿就赶紧的滚吧！”
想不到王大并不心疼，点了一下头回身就走，嘴里还嘟着话道：“送给你了，有的是……你并不贪财嘛！”走出几步却是迈腿就跑，龙啸子赶觉不太对劲儿，这银票……不会是假的吧？他双腿用力“雄鹰摩云”，一下子站到了王大的前面，这可是太出乎意料了，王大飞奔的身子正撞到龙啸子的前胸，犹如撞到了一堵墙上，倒退了几步一下坐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道：“你是石头人呀咋地？银票不是给你了吗？两千两呢！赶紧走吧！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呢！”
龙啸子哼了一声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银子，黄金也行，现在就随你回家去拿，少耍花招儿，不然拧下你的脑袋！”
王大向前移了一下身子，点着头道：“好说好说……要多少都有，别累着到时候赖我就行……我家有钱有势……”说着话时猛地一下抱住了龙啸子的小腿儿，用力一扯，可是龙啸子站在地上稳如泰山，王大咬着牙吼了一声，依然晃不动分毫，忽然头一低，张口就咬……龙啸子一俯身，快速的一下抓住了他的下巴，疼得他嗷嗷直叫，话都说不出来了。
龙啸子咬着牙道：“胆子不小啊！敢和老子作对？”手上用力，一下子将人提了起来，手一下掐在了他的咽喉上：“自己活腻了休得怪我了？快说……是要钱还是要命？”
王大疼得直翻白眼儿，磕磕巴巴的道：“大……大侠……老爷……我没有钱呀！你就放我……一条狗命吧！刚才我是在吹牛呢！真的……不敢再撒谎了……饶命啊！”
龙啸子手上加了一下力道，口气冷冷的道：“在店里的时候那些话都是吹牛皮了？可那些人为什么都那么尊重你？命都不保了还敢撒谎？”
王大的脸都白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声音也是没有了力气：“他们是外地做生意的……初到此地，我……我就是好吃懒做……爱吹牛的人……那些银票都是假的……要不然……我能跳墙逃跑吗……身上倒是……有二两从那几个生意人那骗来的银子……就……就孝敬了大侠吧……”说着话伸出手去费力的从裤袋里掏……
虽然这些已经在龙啸子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气的他一下子将王大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银票”几把就撕成了碎片，抛洒在了空中……王大咧着嘴再也不敢叫出声儿来，趴在地上磕着头道：“大侠……饶命啊！以后再也不敢了……”
真是祸从口出引火烧身啊！龙啸子转了一下眼珠儿，一把将那二两银子抓在了手中，冲他啐了一口气道：“招摇撞骗爱慕虚荣的家伙！这一切后果都是你自己招来的……可怪不得我了。”
听了此话王大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哭泣着道：“大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家……我家里……”
话到这儿龙啸子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道：“是不是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你养？你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混账主儿！自己逍遥就不管别人死活的货色，留着你有什么用？可是杀了你又嫌脏了我的手，为消我心头之恨……就取了你一条腿，我张开耳朵听着……如果你有半声的叫唤……一下子就敲碎你的狗头！”
王大浑身哆嗦，汗都下来了，忙将手堵在了嘴巴上……再也不敢吭一声儿了！
屠佳宗等得不耐烦了，店里只剩下了自己，他左右的看了看，手伸进了怀里，大声的道：“好酒好菜啊！痛快……掌柜的！结账！”
小二哥笑嘻嘻的凑了上来，将账单向前一递道：“老爷您用好了，您看一下……加上喂马的饲料，一共一两六钱银子。”
屠佳宗头也没抬，喝了一口茶水道：“请掌柜的来吧！我有话说……”
掌柜的笑嘻嘻的走过来，对着小二哥道：“你收拾东西去吧！这位客官我伺候了。”
屠佳宗将账单拿在手中，挥了一下，向前一递，笑眯眯的道：“不多不多！给你银票吧！这是二百两银票。”
掌柜的使劲眨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一把将账单抓在了手中，左右看看，急忙踹在了怀里，使劲点着头道：“好的！大爷您等着……我给你找银子去……”
小二哥好像感觉到了异样，小步跑到了掌柜的身边儿，小声的道：“掌柜的！店小利爆，咱们不收银票的……你忘了吗？”
掌柜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大声吼道：“滚开！干你的活儿去……”
屠佳宗大声的道：“掌柜的！今儿个老爷心情好，也是满意你们的美酒，给个赏了，给我找五十两银子便可！”
掌柜的满脸笑容的使劲答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