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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太笨。”章怀笑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绿线蕨只跟一种植物混在一起会产生毒素，还记得是什么吗？”
“当然，你也说过这种东西长在沙漠深处并不好找。”文君点点头，“而且你还告诉我苁蓉像笋，根茎发黄，可瓶子里并没有类似的东西。”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平安符里放了苁蓉，可是找了几遍并没有发现类似苁蓉的东西。
章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怀疑自己中毒的，你把你的症状跟我说说。”
他记得医术上说，中了绿线蕨和苁蓉的毒之后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等察觉到的时候大都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可他看她和陆少廷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病入膏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就是我最近嗜睡，早上总是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而且偶尔会头疼，身上好像也没什么力气。”
“那陆少廷呢？”
“他没有我这么严重，可能是因为他底子好，只是晚上睡得沉一些，别的倒没有什么。”
“那吃饭呢，你们饭量正常吗？”
“挺正常的。”文君点点头，“别的一切都正常，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所以就因为你嗜睡，你就怀疑自己中毒了？”一般人可不会这幺小心。
“难道我没中毒？”文君皱眉，“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点细小的变化我都能发现，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中毒，但我身体确实有变化。”
这个时代的人可能是身体有了病症才会去看医生，可是22世纪不一样，大家都比较关注自己的身体，而且会定期体检，如果身体有哪些地方不舒服，会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治病不如预防。
再加上文君前世的职责不同，如果不小心她可能随时会没命，这就注定她比一般人要细心的多。
“要多亏你注意自己的身体。”章怀的笑意收了起来，“再晚一个月你们两个就毒入骨髓，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们。”
文君猛然站了起来，“这么说我跟少廷的确是中毒了。”
她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这样的下毒手段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真是督军夫人做的，那她一步步走的太精妙了，先是在府里所有的房间都放了绿线蕨，接着又借口生病让她的丫头去给她求了个有毒的平安符，就算到时候出了事也绝对牵扯不到她身上。
最关键的是平日里督军夫人对她和陆少廷都好的没话说，谁会怀疑她呢，如果不是她之前听到了督军夫人和沈约的对话，文君根本一丁点都不会怀疑她，哪怕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这件事就是她做得。
督军夫人的手段果然不是大太太之流能比的，说是糖衣炮弹也不为过了。
“是中毒无疑，而且中的是苁蓉和绿线蕨的毒。”章怀点点头，“这种毒比较特殊，一般中毒之后并没有明显的症状，唯一的症状怕就是嗜睡了，可嗜睡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来说没人会怀疑自己中毒，毕竟夏天犯困本来就正常。而且这种毒素的潜伏期很长，就算诊脉也诊不出来，通常三个月到六个月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速度很快，几个小时之内就会要人的命，而且事后也无中毒迹象，看上去更像是疾病发作。”
文君听着只觉毛骨悚然，背后的人确定是要她和陆少廷的性命无疑。
“你知道怎么解吗？”文君神色凝重，“这东西被装在平安符里送给了我和陆少廷，我们贴身带着，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我没有解过这种毒，需要时间。”章怀脸色也不好，“不过还好已经发现，性命应该是无虞的，会不会有别的并发症，还需要我查一下典籍。”
“那就麻烦你了。”文君点点头，“你能告诉我这里面哪种东西是苁蓉吗？”
她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
“你不认识也正常，因为这里面放的不是苁蓉的根叶，而是它的种子。”章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这种通体发黑，像绿豆大小的东西就是苁蓉的种子，它的药性比苁蓉更强，不过比苁蓉更不易得。一颗苁蓉大约只有两到三粒种子，这里至少有十粒，看来下毒的人是要致你们于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