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盒子里装的不是避孕套,而是朱砂,那东西要跑,我立即把避孕套的盒子拆开,将里面的朱砂撒了出去。
那东西不像人,跑得远了能看见影子,有迹可循,那么晚了,不行,看不见,只能凭感觉。
朱砂撒了出去之后,就起了效果,煞影跑得快,亡得也快,有根不存,有路就钻,煞影怕的是光,有光它就不会出现,有光它就怂。
黑影在地上冒了一阵光,化成几团灰气,钻进了林子了,不会再害人了,但是周娟娟的事还没解决。
煞影能跟着她,八成是和她脚上的葫芦有关。
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很生气。
“你干什么?”她问。
我说:“没干什么,刚才不小心,太激动了。”
她半信半疑。
我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说:“你单身吗?”
她点点头。
这时候聊这些刚好,煞影跑了之后,我就放了心,接下来就是解决她脚上葫芦的问题,但不知道葫芦是否和害陆小玉的煞魂有关。
“几点了?”她问我。
我看了看表:“十二点了。”
她说:“去我家吗?”
我点头。
她的家在光华小区,走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林子,确定煞影不会再追个来,开着车,去了光华小区。
她家在17楼,户型很大,一百四十四平方,四室两厅一厨双卫,她的家里只有女人的物品,没有男人的,有双男人的妥协,但是在塑料袋里,没有拿出来。
“没人穿过。”她说,“我先去洗澡,弄了一身的灰。”
她开始脱丝袜,我看见了她的腿,很白很白,白得很异常,我感觉她是个能够正常生活的人,也许是因为煞影跟着她太久了,让她的生活出现了异常。
在她洗澡的时候,我在她的家里转了转,沙发靠墙,电视机关闭着,在茶几上放着几本书,福尔摩斯探案集,还有泰戈尔的诗歌。
她喜欢读书。
她的主卧室布置得很简单,床头上面有相框的痕迹,但被拿走了,可能是婚纱照。
房间里没有太多的摆设,但是我总觉得阴气森森。
很快,她洗完澡出来了,出水芙蓉,变得更美了,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很薄很薄,几乎遮挡不住什么,她冲着我笑了笑,说:“你洗吧,我都收拾好了,衣服也帮你拿好了。”
我点点头。
来到卫生间,先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空画了一个镇邪符,然后看见在马桶的水箱上面,放着一个古骨,古骨是白色的,雕刻成坐佛的样式,在坐佛的手心里,捧着一律头发,很邪门。
古骨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很多单身女性用它来吸引男性,但效果不大,可在手心里捧头发的,我是第一次见。
古骨属阴,命里能制桃花,而且喜水,放在卫生间没有问题。
我拿起来看了看,还没看仔细,周娟娟敲敲门,我赶紧把古骨放下,周娟娟没等我答应就走了进来,她拿着一个浴巾,说:“我帮你洗。”
她很大胆。
我打开了热水器,她帮我解开了衣服,然后依偎在我的怀里,很近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她嘴中呢喃:“我很久没碰男人了。”
我懂她的心。
她开始亲我的脖子,动作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能体现出她对男人的渴望,我能理解她,但是我不能那么做,她开始亲我的嘴唇,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那古骨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原本古骨的眼睛是闭着的,现在睁开了,里面冒着红光,很邪门,我不动声色,但是悄悄的用手指在周娟娟已经退去衣衫光滑的后背上画着破解符。
周娟娟认为我在抚慰,发出轻哼,然后,她打开了水,热水冲到我的身上,我看见在热水的雾气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好家伙,终于找到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就在这时候,那人影忽然消失了,随后,周娟娟以特别奇怪的语气,对我说:“你是谁?赶抢我老婆?”
我知道,他来了,他就是周娟娟离婚了的丈夫,我没有多说,瞬间把周娟娟放平,但是她力气很大,又站了起来。
镜子上的镇邪符忽然闪现,亮了一下,随后周娟娟被打得撞到了卫生间的墙壁上,然后那个奇怪的声音又说:“到底是什么人?”
我冷着脸说:“你是他丈夫,怎么死的?我烧黄桥清米,你把事说清楚!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这人大吼一声,让周娟娟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狰狞,我立即把她抱起来,然后反过身将她的手臂拧住,随后将她押到了门外,但是她力气很大,几次差点挣脱,但因为有水,我还什么抓住,她跑到了卫生间外面,来到阳台,要跳。
我大惊失色:“别跳,你跳下去,周娟娟也得死!”
“就是她害得我!”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有矛盾的,我说:“那你下来,我摆天门,让你把事说清楚,有仇报仇,有冤说冤,害死了人,对你的德业没好处!”
他犹豫一下,从阳台上下来,然后坐在沙发上,但是我发现,她坐下来的时候,沙发几乎没沉下去,她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我去周娟娟的家里找来了大米和碗,没有黄符只能用白纸代替,搞好了黄桥清米之后,我烧了符箓,一刻钟之后,大米燃烧,在白纸上烫出了一行字。
学校,偷人,害我,冤死。
八个字触目惊心,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我已经知道了大概。
我说:“行了,你的冤屈我接了,你怎么走?”
他没说话,我立即来到卫生间,将马桶上面古骨手里的头发拿了过来,说:“这是你的头发,她想让你一直不能离开,也害不了她,只能靠她开引男人,她养了你,你说她害了你,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就是她害得我!”他大吼,又要扑过来,我立即把头发扯断,放在黄桥清米上烧掉,然后要去厨房拿刀,就在这时候,他再一次扑过来,将我抓住,向阳台上拖。
就在我被拖到在地的时候,我看见周娟娟家的沙发下面,有许多纸,我没时间去看,回过头,抓住黄桥清米里的水,撒了出去,他被水撒中,突然大叫,化作一阵烟,钻进了阳台的金桔花下。
随后,周娟娟昏迷了过去,我找来被褥把她没穿衣服的身体盖住,然后来到金桔前。
“原来你藏在这里!”
我先把金桔的土翻开,赫然发现了一只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