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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之源就是无穷无尽的能量。你刚才也看见了，我根本拿不走你的意志力，所以这股力量还是只贡献给你本人使用。”张芷蜂咂咂嘴，“我这么说你怎么都应该懂了吧？”
肖晓希并不记得自己有隔天恢复意志力的能耐。每天攒意志力的目的就是为了召唤嬴政，要是自己真是无穷无尽的意志力源泉，那还至于这么大费周折吗？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过来啊。”
张芷蜂一脸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手指冲着肖晓希懵逼的脸说道：“你听过有句美国谚语叫『留着不花的钱就是贫穷的来源』吗？意志师的意志力一般都是随着时间增长，而不易之源的意志力是随着使用的量而倍率增长的。”
“也就是说，因为你优柔寡断的使用意志力，单次消耗的力量太少，导致翌日恢复的量等于自然回复的量，就看不出来和一般人的差距了。”
也就是俗话讲的水满则溢。
肖晓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如她所言，肖晓希至今最消耗意志力的活动就是召唤这个嬴政了。就连之前的整容事件也是用一点整一天，从来没积攒到一定数目之后再一次改变的。
“我好像明白了。”肖晓希拍了拍脑瓜子，恍然大悟道，“在不使用大型法术的时候，不易之源的恢复能力没办法显现。但只要攒够意志力，然后用掉，同样在第二天完全返还，加上自然增长的意志力就等同于只增不减？”
“Bingo，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蓝条，无条件甩技能的危险分子。”张芷蜂满意的点点白皙的下巴。
“等等……你说我是危险分子？”
“没错，严格来讲应该算是『随时可能爆炸的不安定因素』。”
就算张芷蜂不继续解释，肖晓希也知道危险分子的涵义到底是什么。他问一句只是基于本身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罢了。
“喏，你就像是地月之间的那个破洞一样。”张芷蜂指了指饭馆的天花板，“那个破洞可以召唤出菩提老祖之类的来普度众生，相对的，他也能召唤出史前巨兽来毁掉这个文明。”
“核试验可以建立核电站来制造新型清洁能源，也可以制造原子弹来毁灭方圆几里的生命。”肖晓希跟着举例子。
“呵！你还会举一反三咧。是的，科学家是把双刃剑，意志师也一样。科学和意志力本身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两者分化的结晶。所以说『不易之源』也正是意志力双刃剑的剑锋所在。”张芷蜂毫不留情的显摆着自己在教科书里学到的知识。
听上去逼格真的飙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了。肖晓希心里有点窃喜，毕竟对于召唤嬴政的失败还耿耿于怀，现在想来应该并不是意志力不足的影响。
可窃喜之余还有优先度更高要重视的。
“你来西安找我的真正目的，不光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张芷蜂俏皮的抛了个媚眼，看得肖晓希顿觉天旋地转。
“你自报家门的时候都说了，你是北京意志力学院的毕业生，又找我谈『不易之源』这种事。不是要囚禁我就是要处理我了吧？还是说做实验？”肖晓希苦笑着摊手。
以前也听说过国际意志力机构囚禁作乱的自由意志师的传闻。对于『不易之源』这种特殊情况，说不定还会带去研究所做解剖实验。
单凭个人的能力没法对抗整个意志协会，所以一旦被认定为极大危险性，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官员们肯定会早早下手除害吧。
“嗯，我受领导委托，要带『不易之源』返回意志力总部。任务栏上面明码标价，不易之源的危险度远远高于以前执行的一堆任务。”
肖晓希已经做足了准备。眼前的少女即使吃了自己为她买的三盘盖浇饭，可仍然不会念及一点情分。
“所以高调派遣三年级的领衔人物张芷蜂，拉拢不易之源进入中国龙改意志力总部，调入黑洞计划小组。”张芷蜂一本正经的读着官腔。
拉拢？进入龙改意志力总部？
“……也就是说你来西安是为了让我归顺到意志力协会的领导下？怕我收到那封邮件但不参加任务才过来劝我入团的吗？”
本来以为大祸临头的肖晓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意志力协会虽然草菅人命，但也不是暴虐无道的啊。
张芷蜂慢条斯理的吐槽道：“从我找到你到现在，你的智商顶多就让我满意了一次。你也不想想，你都不远万里跑西安召唤嬴政参战了，我还担心你会拒绝黑洞计划吗？”
“那……莫非是因为你？”肖晓希停顿了一会，“就单纯的想跑到西安蹭我三盘盖饭？”
咻的一声，张芷蜂的瞳孔燃烧起碧绿的火焰。她熊熊点燃的意志力就跟正在倾诉她的愤怒一样，差点把桌子炸开。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不易之源。”张芷蜂和善甜美的微笑着。
肖晓希吓得不行。这个魔法师原来连表达情绪都要用意志力发泄一番吗！
“我不知道……你是暗恋我很长时间了吗？可我不记得跟重庆妹子有过交流啊……而且我初中时候还很丑，不可能有女生会……”
“当然不是这堆破事了！”张芷蜂粗鲁的打断了肖晓希颤抖的言语，“我当然是来帮你这个门外汉……顺、利、召唤、英雄、的啊！”
张芷蜂自傲的甩起筷子。
“我从刚见到你就没发现嬴政在你身边，八成是因为你召唤失败了吧？你们这种自由意志师没有系统学习的过程，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召唤嘛。”
肖晓希嗫嚅道：“确实……我召唤出来的嬴政没用自带黄龙炮和通天冠。只带了一把泰阿剑，还是个女孩子……”
张芷蜂则十分惊讶的看着肖晓希。对她来说，没有经过意志力学院系统培训的意志师是不可能使用大型法术的，肖晓希能独立召唤出嬴政，真的是奇迹了。
不过她有必要保持一个B级意志师的矜持，和身为三年级王牌的风度。
于是她故作淡定的说：“……嗯，听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挺多bug的。只不过呢，作为自由意志师能把嬴政召唤出来就已经算是超越极限了。”张芷蜂抱胸说道，“你的召唤失败归根结底还是由于缺乏召唤师训练，导致的『史册混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