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眠抿了抿嘴:“这是我在一本专写杂文轶事的古书上看到的。”
颜酒和苏安澄听完后遍体生冷。
“现在怎么办?”颜酒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苏染眠。
从素雪轩到今天这桩事,苏染眠的表现常常让颜酒忽略她的年龄。
甚至她话一出口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些依赖她了。
苏染眠眸子微沉:“皇后心思狠辣,我们若不予以反击,只有让她愈发肆无忌惮欺压我们。”
她走到颜酒两人面前,对他们耳语了几句。
“行不行?”颜酒眸中几分忐忑。
苏染眠微微一笑:“御女放心,我对药石之术还有些了解。”
苏安澄眉头一凝,沉吟道:“这事儿不急在一时,我们无人可用,又不能出宫,找谁帮忙?”
这倒难着苏染眠了,细细想了一会子,眼前一亮:“阿眠自有道理,御女和四哥不用担心。”
见她十分有分寸的模样,颜酒和苏安澄都是半信半疑。
不过暂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染眠身上了。
翌日。
上课间隙,短暂的休息时间。
张紫溪轻轻一跃,坐在苏染眠的课桌上。
他笑的星光熠熠:“公主,我可是听说了,昨儿个你不陪我们去小树林捕蝉,也没能早些回宫,竟然迷了路,还正巧撞见林司业抓人。”
“溪大爷好灵的耳朵。”苏染眠懒洋洋的眯笑。
苏白也很感兴趣,凑上来:“阿眠,跟我们讲讲呗,昨儿到底怎么回事?”
“溪大爷不是知道么,你问他。”苏染眠笑眯眯的。
张紫溪脸一红,微微尴尬:“咳,其实我也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
“说说。”苏白摇了摇她的胳膊。
苏染眠在心里快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迷了路,走到了藏书阁附近的枫林边,见枫林里有个小孩儿蹲在地上玩儿,正想上前问路。”
“可巧碰到林司业带文诺来枫林,我想着让林司业把我带出学院,林司业非要去搜那小孩儿的身,说是怀疑那小孩儿是偷学者。”
她顿了一下。
“搜到没有?”张紫溪听到紧俏处,连忙问。
苏染眠摊了摊手:“没有,然后林司业放过了那小孩儿,把我带了出去。”
“哦。”
张紫溪咂摸了半晌,回过味儿来了:“都下学了,文诺怎么在场?”
“我怎么知道。”苏染眠浅笑。
张紫溪想了半晌,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得,身子向她倾了倾:“绝对是文诺去首告了!”
苏白不是很懂:“你怎么知道,可别胡乱冤枉人。”
张紫溪很是不以为然的瘪嘴:“我才没冤枉他呢。”
“那你说说。”苏白撺掇。
张紫溪如一个侦探抽丝剥茧,享受着苏白希冀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这你就是不懂了吧,文诺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以前那小孩儿不经意得罪过他,所以他才平白起了这些风浪。”
说完啧啧鄙视道:“这样手段去对付一个杂役的小孩儿,真真是丢了我们士家大族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