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空 阅读记录
两天之前在清泉星的星主宫的一个侧殿内，一群人正围着两架青山国生产的动力装甲高声谈论。沈福在不远处小心恭候着，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但他脸上兴奋的神色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场中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成亲王系中或者泉王王廷之下的重头人物，每一个都是平时沈福不得不仰望的一方大佬。
光是一连串耀眼的名字就让沈福这样的商人不由胆寒。名列成亲王廷六大战将的陈睿德、陈文虹还有陈文耀，金汇星星主陈瑾瑜，影杀卫部首韩六通，开门门主吕志泽，景门门主霍文彦等。沈福知道自己今天之所以可以站在这里都是因为殿中摆放的这些新奇神器，不然的话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会在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此时沈福不自主地想到：这个陈伟还真是了不起。
就在沈福感慨的时候，陈瑾瑜突然问：“闰哥，这两具动力装甲似乎并不是青山王廷的制式动甲。会不会他们给我们的这些东西性能要比他们自用的差？”这个陈瑾瑜是最早支持陈闰争夺王世孙位子的弟弟，所以也是陈闰最信任的圣帝血脉之一。
陈闰笑了笑回答：“这是自然，这世上没有一个王廷会把自家最好的军械卖给别人。不过即使这样，装备了这种动甲的侍卫军的战斗力也会大大提升，远非那些只有传统装备的侍卫军可以抗衡。而且陈伟也没有说谎，他们的那个兵式动甲并不适合我们，我们的侍卫军的作战方法与青山国不同。而那个虎贲动甲只怕更适用于装备给将领的贴身护卫，或是用于突袭和贴身格斗。幻狼动甲更适合我们的金甲侍卫在战场上的战斗方式。再说陈伟肯为我们提供这样的装备已经很不容易，只怕他也需要顶住来自青山王廷内部的压力，毕竟除了白虎皇廷只有他们一家能做出这种装备来。”
陈睿德突然高声说：“泉王殿下，既然这个陈伟能炼制出这种神器，这次大战我们不妨把青薇星系一并攻下，或是勒令陈郁把陈伟交出来也行。”说到最后陈睿德脸上横肉一抖，露出一副狰狞之像吓得在一旁的沈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陈闰摇头说：“这和我们发起这次亲王大战的目的有冲突，再说消灭青山王廷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有些麻烦。陈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对青山王廷下死手只怕也是因为有所顾忌。同时我也不希望绥叔和磐叔他们得到这种水平的神器炼制方法。但如果现在陈伟落入我们的手中，我们就不得不把这些东西上交给亲王廷。这样做的话那些长老们未必会领我们的情，而绥叔和磐叔的实力也会因此上升。”
陈睿德冷哼一声：“只是末将有些看不惯这个陈伟，一个小小的郡王世子居然敢跟您讨价还价。不过他倒是有几分胆色，想想荣亲王廷和睿亲王廷中的那些郡王，哪一个见到泉王殿下不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陈闰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陈伟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岂是那些庸碌之徒可比的？在我登上亲王之位前，青山王廷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助力。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会危害到我们的事情，我们就会帮他们存活下去。”
“可是如果陈伟把这类武器卖给我们的对手，就会危害到我们的利益。”说这话的是陈文耀。他相貌平平，身材也和普通人差不太多。只不过可能是常年在军队中生活的缘故，陈文耀给人的感觉是精干利落，而且眼中还时不时闪起些许凶悍的光芒。
陈文虹这时说：“文耀，刚才你也试用过这些装备。我觉得霍门主所说的不错，要想发挥出这些新型神器的威力，侍卫们只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进行专门训练。这种东西就算是给了律亲王或是荣亲王廷的那种侍卫军也没什么可虑。没有合适的训练还有适当的战术，这些东西在战场上的效果可能还比不上传统的武器。”陈文虹和陈文耀是一母所生，两人长相也很相近，只不过陈文虹显得更老成持重一些。
陈文耀应道：“这倒也是，这些武器还是需要人来使用才行。而要是使用的人自身不行，这种东西并不能改变战争的结果。”然后陈文耀问陈闰：“听说青山王廷的侍卫军战斗力不错，不知道跟我们比起来怎么样？”
陈闰想了一下后回答：“同级侍卫一对一的话他们应该不如我们，百人对战他们要比我们略强，千人以上就需要看战将的水平了。”陈闰顿了一下之后接着说：“不过青山国战将的平均水平要比我们高，特别是中低层军官的能力比起我们要高不少。好在现在他们总共才有不到五万侍卫军，其中还有一万多人属于刚刚建立的世子府卫队，全是新兵。”
听完这些，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五万侍卫军就算是再精锐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陈文虹轻笑一声说：“是很强的一个郡国，但他们翻不了天。说起来我现在倒是更关心什么时候能拿到那些珍稀货品了。上次泉王殿下赠送的那些云绸被手下那些小子一抢而空，他们根本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
陈闰转过身来问：“沈福，陈伟是怎么说的？”
沈福忙回禀道：“伟殿下说他们需要两天时间来准备，小人在青山国也又买入了一批新货，这些一天之内就会运到。”
陈文虹有些惊讶地问：“两天？这么说青山国真是富得流油啊，我都有些后悔答应泉王殿下不去攻打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会下蛋的母鸡要留着，细水长流嘛。”
陈闰微微笑了笑说：“是啊，正好这次我们可以用运货飞船来交换，这样也不需要我们自己花费什么。文虹，福亲王廷的赔款什么时候能到？还有陈思埔给咱们的出兵费送来了没有？”
陈文虹答道：“睿亲王廷的出兵费明天就送到，福亲王廷的那些还要等两天。这福亲王廷当真是猪油蒙了心，在这个时候去攻打陈思埔，正好给我们一个教训他们的借口。”
陈闰笑道：“他们真是善解人意，咱们这回的损失大不？”
陈文虹回答：“侍卫的伤亡加起来不到五百，丢了三艘小型战舰。我们干掉福亲王他们五十六艘战舰，十万多侍卫军吧？那种鱼腩部队的伤亡我都懒的去细数。”
陈闰想了一下后说：“等陈思埔和福亲王廷的运输船队到达之后把上面的玄金和奢侈品都卸下来，剩下的东西连带飞船一起都交给沈福。就跟陈思埔他们说，这些就算是征用了，谅他们也不敢聒噪。”
陈文虹应道：“遵命。”
接下来陈闰对沈福说：“你先带四艘天鹤飞船去青山国，把其中的两艘交给陈伟算是预付的款项。让陈伟尽快炼制出一批装备，到时候你把我们需要的那些货品还有这些装备尽快运回来。”说到这里陈闰很随意地对沈福挥了挥手吩咐道：“去吧，好好办差事。”
********
青山国，在世子府的书房中。陈伟又看了一遍刘云嫦的计划之后才说：“虽然计划还有些粗糙，但我们可以一边进行再一边修改。云嫦，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你倒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刘云嫦有些得意地回答：“殿下不要小看奴婢，云嫦好歹也是在王宫中待过这么多年，这御下之道婢子还是略知一二的。”
“哦？”闻言陈伟饶有兴趣地说：“你来仔细讲讲。”
刘云嫦这时收起了嬉笑，然后脸上显出少见的专注神色说：“殿下，从您给我的那些厢军的有关情报来看，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出在体制结构上，世家对厢军的渗透和影响反而是次要因素。”
陈伟赞许地点了点头评论道：“不错，我也有同感。”
刘云嫦接着说：“过去两天奴婢还曾经查阅了一下王宫的档案，这才知道厢军的历史其实比天国还要久远。厢军的前身都是天国中各个人类国家的军队，直到魔蜥之乱后，圣帝横空出世人类才有了侍卫军。只不过从那以后侍卫军成为了天国军队的核心战斗力，而厢军也就沦落成了地方的治安力量。如今厢军中的许多弊病是在过去几百年中由于各王廷的忽视而积累下来的，只怕不是靠修修补补便能改变，起码在短期之内是不可能。所以奴婢觉得既然要整顿厢军，不如干脆大刀阔斧地放开手去做，直接把厢军改造成现代军队。这样一来大规模的裁撤自然是改建厢军的第一步。不然的话，那些老兵油子会把原来那些不良习气带入新型军队，到时候再想扳过来又要花费一番手脚。”
听到这话陈伟不免有些踟躇地问：“这只怕有些困难吧？地方世家和厢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且厢军兵丁多数都是来自驻地附近的平民，其中还有不少是世代从军，大批裁撤只怕会引起非常大的社会问题。来自世家的反弹也会不小，而且大量厢军兵丁骤然失去生计也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刘云嫦显然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陈伟刚刚说出这些担忧她就回答：“奴婢觉得世家反而更容易安抚，而且我们可以顺便把这些世家团练的问题一并解决掉。世家反对整编厢军一是害怕自己失去对地方武装的影响，二是担心地方官府会利用厢军来威胁他们的家族。只要他们明白殿下这次整编厢军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更不会让他们受到威胁，这些世家自然不会再反对此事。”
陈伟若有所思地说：“有参议院这个机构在，世家们自然不会再担心地方官府会对他们不利。可是我们该如何说服云州的各世家解散手中的团练呢？这种私人武装虽然对维持地方治安有一定益处，但终究是一种不稳定因素。我早就看不惯这种东西了，却又投鼠忌器，生怕引起众世家的忧虑。不知道云嫦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刘云嫦这时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奴婢当然考虑过，婢子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收编团练，把各世家的私人团练收入厢军。殿下也知道，如今青山国内各世家的团练的战斗力要比厢军的平均水平还高。与其让他们像现在这样作为各世家手中的私兵，还不如把他们都编入厢军。而且这也给世家子弟一个合法进入军队成为正规朝廷军官的捷径。假如厢军军官中有一定数量的世家子弟，世家们也不会对失去私兵这事太反感。只是将来如何选拔军官会是个难题，我想殿下多半不希望将来多数厢军军官都是世家出身。”
陈伟回应道：“这倒不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我们成立一个军校就好。眼下我们不得不在厢军中任用大量世家子弟，毕竟只有这些世家子弟才可能接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但我们可以定下一个规矩，以后厢军军官必须经过军校的系统训练和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军官才能进入军队。这样就可以同时安抚世家和寒门出身的军人。对世家来说，子弟受过更好的教育，手中也拥有更多的资源，他们通过考核的机会比起寒门子弟要大很多。而对寒门子弟来说，如果你通不过考核，那是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别人。当然这个先提条件是，在军校中的教育和训练必须一视同仁，而且考核也需要统一标准和公正才行。”
刘云嫦赞道：“真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世家们应该不会太过反对此事。只不过对于裁撤掉的普通厢军士兵我们该如何对待呢？要知道如今云州的厢军在册的数字有十万余人，可是其中真有战斗力的并不多。如果再编入世家的团练，这个数字只怕会超过十五万人，实在是太多了。”
听完这些数字陈伟在书房中来回踱了几圈后问：“十万厢军兵丁这个数字只怕是有水分吧？而且世家的团练加起来居然会有五万人？”
刘云嫦回答：“厢军的实际数字肯定是不足十万人，月儿妹妹说厢军的一些军官虚报手下兵丁数字以便吃空饷。但月儿说这个情况并不算严重，特别是在参议院成立之后，这些军官收敛了很多。而且前一阵任城和齐敬瑭一起去巡查过一次云州厢军，他们一下子就勾掉了两万多空头兵丁。”
陈伟有些惊讶的问：“任城和齐党魁，他们两人居然能走到一起，真是奇哉怪也。”
刘云嫦说：“据月儿讲，他们两人一起工作时并不愉快，经常吵架。奴婢觉得，任城多半是真的看不惯厢军中的腐败，但齐敬瑭只怕是想利用这事打击政敌。在这次清查的过程中，齐敬瑭着重针对雁翎县成家，东兰县史家，还有长兴县胡家。特别是雁翎县成家，齐敬瑭还把当初成家子弟交结雁山匪徒的事情拿出来说事，最后参议院一致通过把成家从世家名录中除名。据月儿妹妹讲在过去几个月里，参议院通过了十六个世家的除名议案，这个数字比起之前十年被除名的世家的总和都要多。而且每一个个案似乎都和齐敬瑭有些关联，月儿觉得齐党是通过这种手段打压异己。不过他们的手段很高明，还全是通过殿下定下的司法程序来执行的。并且这些被除名的世家也都是罪有应得，所以无论是知州衙门还是长老院都没有异议。”
陈伟沉思了一阵之后说：“我并不反对清理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但不希望出现世家群体大幅度缩水的情况。不过这事不用你来考虑，我晚些时候会去找建修和苏维商议此事。也许是该向世家队伍中掺沙子的时候了，看样子建立一批集团公司和股份公司的事情要加紧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该如何整顿云州厢军吧。”
闻言刘云嫦接着讲：“奴婢觉得既然整顿厢军如此费力，不妨快刀斩乱麻，直接建立云州新厢军，而且新厢军的组织结构干脆就模仿源星上的现代军队。我们可以先从各世家中挑选出一批年轻，有能力的子弟作为厢军军官。同时把那些没有战斗力的兵丁全部裁掉，再挑选一批团练中的精壮编入厢军，然后殿下可以再派遣一批侍卫协助从组厢军。殿下您常说兵贵精不贵多，原来的厢军编制臃肿，指挥混乱，不堪一战。而新型厢军的战斗力会远远强过之前，再加上新型的伪神火武器，这支军队的变化堪称脱胎换骨。”
陈伟点头道：“这我当然明白，现代军队哪怕是使用完全一样的武器，它的战斗力也不是封建军队可以比拟的。只是如何安置被裁撤掉的官兵倒是个大问题，按照你的计划这次只怕要裁减六、七万厢军吧？”
刘云嫦想了一下答道：“至少会有这么多，如果再加上解散世家团练后失业的民壮，可能总数会到达十万人。”
陈伟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云州警察的队伍还需要扩充，在团练和厢军中以前做过治安工作的那些人可以安排一批去当警察。我还打算建立消防机构，这又会解决一批人的就业。城市卫生、市场管理、税务机构等也需要人手，这样又能安置一部分人。至于剩下的只好再另想办法了，这事情只怕还得交给参议院和长老院来办。虽然有些棘手，但应该问题不大。”
刘云嫦说：“这样就好，不然这些人闹起事来终究是麻烦。奴婢计划把新的云州厢军划为三个师和两个独立团，总人数会在五万人上下。这主要是因为奴婢还不知道殿下准备给他们配备什么样的重装备，雪丹妹妹最近一直在雁山武器试验场，而奴婢对这些新型武器装备并不熟悉。”
陈伟轻声笑道：“不光是你不熟悉，现在就连我都弄不大清楚。张雪丹和方永年他们对武器装备的理解自成一路，虽然会借鉴地球的一些思路，但他们鼓捣出来的东西全是新型武器。并且对武器性能的具体要求，如今也都是由陈智远和李嵩他们那些战将提出来，然后交给研究人员们。我们将来能生产出来什么样的装备现在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刘云嫦这时眼睛一亮问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将来雪丹妹妹他们能不能为厢军量身打造设计一些武器？新型的神火枪虽然比老式的要轻便一些，但像狙击步枪和突击步枪这些武器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过沉重。如今能给厢军装备的也就是神火手枪和冲锋枪等武器。虽然这些武器的威力要远胜于他们之前装备的冷兵器，但要是跟僧兵和侍卫军相比就差很多了。”
“哦，是啊。”陈伟随口应道，然后他就陷入了沉思，那样子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在竭力思索一般。
等了一阵之后，见陈伟没有开口的意思刘云嫦小声问：“殿下，莫非是奴婢说得不对？”
陈伟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答道：“你说得很对，可这才是我不解的地方。你可知道在陈闰订购的军火中完全没有突击步枪和狙击步枪这类的武器，他们要得最多的是冲锋枪。这完全不合理啊，突击步枪的性价比要比冲锋枪高很多，适用的场合也更多。至于你刚才的提议，我认为很好，将来我会想法让厢军将士装备上更适合他们的装备。不过我们现在先要做的是整编云州厢军，然后给他们进行系统的训练。”
听到这话刘云嫦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问：“哪奴婢能不能参与到其中呢？”
陈伟说：“当然，而且就是要用你的这套计划。你还可以从世子府卫队和侍女中各抽调一百人去协助你，不过既然是练兵，尽量不要抽调卫队中的重要军官。还有就是你去做这事的时候只能领副职，名义上是去协助陈书雪，她还是云州厢军的负责人。你放手去干，跟参议、长老两院的交涉工作就交给我了。”
刘云嫦理所当然地回应道：“陈书雪是宗室，奴婢当然是去协助她。殿下放心，云嫦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决不会让您难堪。”
陈伟摇了摇手说：“我并不是担心会不会难堪，而是想给书雪那个姑娘一个机会。她一直非常努力，但是看样子她实在是没有多少军事方面的天赋。这段时间里，她把调教侍卫军的那些手段生搬硬套用在厢军中，结果碰了不少钉子弄了个灰头土脸。不过要不是她搞得这样糟，也许这次我还不会下狠心对云州厢军进行彻底的改革。治军说到底还是在管理人，只不过是在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下管理一群比较特别的人罢了。如果在治军的时候不知通变，不会根据情况不同而改变手法，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这方面达到太高的高度。”
刘云嫦的脸上显出一丝忧虑问：“那么奴婢该如何跟陈书雪合作呢？厢军改造的事情极为重要，若是她不听从奴婢的建议又该怎样？”
陈伟想了想之后回答：“尽量想法合作吧，你多容让她一些。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来找我，或是直接找建修，我们在王廷中的身份都高过她，书雪总得买几分我们的面子。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把关系搞太僵，以免往后见面都尴尬。”
刘云嫦微微一笑答应道：“云嫦明白了，多谢殿下。”
陈伟说：“该道谢的应该是我，本来这事情应该是由我自己来做的。不要说什么你愿意为我分忧之类的话，你知道我一直是把你当作知心朋友来的。让你替我来办这样棘手的事情，我自然要表达感谢才对。”
刘云嫦听陈伟这么说情绪似乎骤然有些低落，她轻声说：“奴婢都明白，可是如果殿下当真是把云嫦当作朋友的话，您也不会总这样客气了。”
见她这么说陈伟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回应道：“是啊，你说的不错。你在我心中占据的位置远远要超过正常的朋友，我知道你也是一样。可是云嫦，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要知道从小晴和罗志诚那事以后，雯雯还有雨晴都开始留心周围那些出色的年轻人。虽然还没有听到她们喜欢上谁，或是谁对她们有意，但这也是一个开始嘛。云嫦你为啥这样想不开，我又有什么好？”
刘云嫦这时有些害羞，她回应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殿下，云嫦爱您。奴婢虽然从小在王宫中长大，但并非像珊儿妹子那样不知世事，云嫦知道您口中的爱是指什么。”
听到刘云嫦的话，陈伟吃了一惊：“云嫦，你怎么会这样？你应该知道我怎样看月兰，虽然我没还没有迈出那一步，但我知道我们迟早会走到一起。”
刘云嫦轻声说：“奴婢当然知道，难道在这世子府中还有人不知道吗？月兰妹妹对您的也是一样，只是不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总是在回避这事？奴婢也明白她在您心中有多重要，而且您也不知道除了月兰妹妹您心中是不是还能再容得下别的女人。”
陈伟不解地问：“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会……”
刘云嫦轻声叹道：“这情字一事又有谁能说的清呢？要是真的能理得清，这世上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多苦恼了吧？奴婢见殿下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您，那时候觉得您是一个不错的圣帝血脉，能在您身边服侍应该是一个侍女最好的归宿了吧？记得第一次和您一起沐浴的时候，见殿下那样紧张，婢子觉得非常有趣。那时候您明明是蠢蠢欲动，但就是不肯放纵自己，就那样硬生生地忍住。开始的时候，奴婢觉得也许您是刚刚进入王廷，所以不免拘谨。但之后当我们见到您和月兰妹妹的样子之后，就明白我们中间没有人能和她争。不过那时奴婢还想，既然我们都是您的贴身侍女，将来还是有很多机会。而后来您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却让云嫦衷心佩服，但也忍不住为您担心。奴婢知道您做的那些事，会让许许多多的人受益，可是同时这些事也会危害到很多大人物的利益。那时候云嫦觉得也许应该好好劝一劝殿下，不要老是去挑战那些大势力。虽然那样会给您带来很大的好处，但同时也会带来更多的危险。直到小晴姐的那件事出了以后，奴婢才知道殿下是真的关心我们这些侍女，而且您是真的要平等待人。那些天我们都很兴奋，也有些彷徨和恐惧，毕竟在天国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那时奴婢也终于明白您究竟准备给我们这些侍女什么。”
陈伟轻轻摇头说：“云嫦，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只是给予你们应得的权益，而且是因为长远来说这对我很有利。”
刘云嫦低声道：“但殿下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那样也未必会影响到您的大业，可是您还是做了。而且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情，只怕还会给您带来不少危险。”
陈伟有些欣慰地回应道：“多谢你，云嫦。不过以后只怕还要靠你们自己来维护这些权益，我大概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而且你不用谢我，这是你们应得的。”
刘云嫦回答：“殿下放心，我们会的。”
陈伟轻叹一声：“云嫦，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美丽而且也很能干，我想一定会有不少年轻有为的青年喜欢你。你难道不愿意和一个敬你，爱你的男人厮守吗？”
刘云嫦闻言摇了摇头说：“殿下，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那样理智，特别是这些和情感有关的事情。再说天国可不比源星，这里女人的数量要远远多过男人，要是都像您说的那般，只怕许多女人就要空守闺阁一辈子了。”
陈伟听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说：“是啊，我忘了这事儿了。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样对你太过亏待你了，我更希望你能一生幸福。”
刘云嫦垂下头低声说：“可是云嫦只希望您和月兰妹妹能容得下我，我可以等。”
陈伟这时候不禁觉得有些难以决断，在他的心中不是对刘云嫦没有感情，但李月兰又会怎样想呢？这世上许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决断起来并非那样简单。感觉到有些彷徨，陈伟只好说：“这事情且容我好好想一想，咱们先把整编厢军的事情办好再说。而且你去干这事之前，先再帮我办另一件事。”
刘云嫦点头应道：“殿下请讲。”
陈伟说：“你帮小晴和罗志诚张罗一下婚礼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