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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兮想知道的，大概也只有这个。
两人就这样直视着，没有躲闪，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许是之前一道经历过的种种，到如今，，景懿对沈檀兮全然只有信任与欣赏，以及......喜爱之情。
他想了想，没有隐瞒，开门见山道：“太子与大祁境外黑水洲的杀手党联合，要暗害于我，便是上一回在祁安寺遇袭的那一回，你记得的，我一直知道是太子所作所为，但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黑水洲的人牵扯到一起，后来，我奉命出境办事，顺道去了黑水洲，才知道原是太子和黑水洲达成协议合作，黑水洲的人助他除去我，而在之后，大祁与突厥的战事上，黑水洲会趁乱占领了大祁的一座城池，便是得了太子的应允，之后太子也不会去追究，不会兴兵要回那座城池。”
“但之前，黑水洲的人并成功取我命，为避风头，那人也一直叫太子留在府中，后来听说是放出去了，但黑水洲那边却一直没找到人，才有了今晚这一遭事，连累你受惊，委实是对不住你。”
景懿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檀兮听着，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只是，听到楚灏竟然是那样子的盘算，她便一口气咽不下去，直直冷笑：“他真是万事算透了！怎么就那么料事如神，知道自己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这等不顾家国利益的人，真真是恶心透了！”
“有的人，总是如此自负。”景懿低低道。
沈檀兮没有应话，又想到，刚才那些人与景懿的对话，又对景懿那样的态度，她想，她家世子定是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
她家世子啊，从前若是没有她从中做的那些事，任凭楚灏那样的人，怎么会斗得过？
“可是世子，方才我听你与他们说的话，不知道，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沈檀兮有些狐疑，却又不愿意自己胡乱猜想，倒不如直截了当地问当事人，来得痛快些。
景懿微微勾唇，只觉得，真在沈檀兮面前漏了点马脚，便什么都瞒不过她。
“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合作关系？
沈檀兮诧异，“黑水洲不是已经和楚灏合作了，又怎会与你合作？”
景懿高高挑起眉，好似自信飞扬一般，道：“那便是看，黑水洲主能不能看清谁更有资格，谁对他更有利，若是托付错了人，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捞不着一点好处，那可是细思极恐呢。”
他没说错，黑水洲主便是深深思虑之后，才想清楚，决定弃了楚灏，与景懿达成合作关系。
即便是不与景懿一道，凭着楚灏无法兑现的承诺，以及杀害黑水洲手下的事，景懿也要让楚灏与黑水洲之间关系破裂，再不能一齐对付他。
好在，黑水洲主是个明白人。
沈檀兮恍然大悟，点头之际，忍不住失笑，心里头暗赞，她家世子果然是这样的有勇有谋，早在暗地里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只是，还有一件事，她委实想不通，也委实好奇。
“那世子，你许了黑水洲什么好处？”
景懿没有马上说话，垂了垂眸，才又抬起，与沈檀兮对视上，道：“也是一座城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