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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兵器》44 第44章

作者:任哉淳 字数:4671 书籍:天下兵器

  一百万的大军,一百万条生命。

  在落幕,在死的干净。

  血流的很是快。

  昭国的血战,银甲卫的战斗。

  图逃是昭国的银甲卫,他背负着的不止是厚重的铠甲,还有许多人的生命。

  叮——

  铠甲被切开一道口子,图逃怒吼无用,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撕开,他道:“没什么没什么,死不了,死不了……”

  独臂将军。

  天上的流星闪过,图逃倒下了,他看着远处的军人们,随后被救治。

  一位老将军杨素看着他,道:“这伤的可不轻呢。”

  军中的医师刘琪道:“不过还好,不会死。”

  杨素拍了拍图逃的肩膀,道:“不会死就好,你这是回家还是继续从军?”

  图逃双眼湿润,道:“将军,我已没有家了。”

  杨素叹息,道:“家去哪儿了?”

  图逃道:“沧国的小鱼儿咬死了。”

  昭国的兵把沧国的兵比□□吃肉的小鱼儿。

  沧国的兵则把昭国的兵比作千里奔腾吃屎的狗。

  杨素点了点头,道:“这样啊,不如你随我作我的护卫好了。”

  图逃学过武功,倒也可以一用,只见他跪在地上,道:“多谢将军。”

  杨素将图逃扶了起来,道:“不必多谢我,你该好好休息了。”

  图逃不再多说,几日后,他终于好了,看着杨素的身影,道:“我会保护这位将军。”

  他的确做到了,在夜色下,图逃站在门外,那些屋檐有人用轻功走来,银甲卫的银色铠甲,那就是他的目标。

  一道寒光,直直的刺去,可惜却被银色铠甲挡住了,图逃微微一笑,道:“好啊,竟敢真的来。”

  他一拳握紧,砸在他的头颅上,这血液不停地流淌,正当图逃想要掐死他时,这人竟然自己服毒自杀了。

  看着手心里全是黑血,图逃大骂晦气,门内的杨素问:“怎么了?”

  图逃道:“有人行刺,不过已经死了。”

  杨素将军不再过问,安心的睡下了。

  刺客的剑,渐渐地伸到了杨素将军的喉咙旁边,杨素倏地醒了,可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就死了。

  喉咙的血真是鲜艳,那人舔了舔舌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半夜,图逃推开了门,道:“将军没事吧?”

  今夜很是古怪,老将军竟然不打呼噜了?

  他拿开被子,只看见鲜艳的血,还有已丢失的人头。

  图逃绝望的看着,他哭了一阵子,随后离开了这座城。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终于看见了敌军的阵营。

  杀杀杀!

  一个不留!

  疯了的图逃将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撕碎,一路来到了敌军将军的军账,可却忽地出现了许多的银针,防不胜防的他被穿透。

  图逃跪在地上,看着出针的这人,道:“你——是杀老将军的人么?”

  他看着可怜的图逃,道:“我不是,我叫秦叶,我是一个刺客,杀杨素将军的刺客已经死了,他就在哪儿。”

  秦叶指着一个被捏住喉咙杀死的人。

  图逃笑了笑,他倒下了。

  秦叶看着图逃,道:“埋葬他。”

  “是。”

  秦叶看着远方的火光,他们是为了要人的吗?

  秦叶道:“我想不必埋葬他了。”

  城下的昭国人高声喊道:“请将图逃还给我们,他竟杀了老将军,我要让他粉身碎骨!”

  秦叶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道:“把那位勇士的尸体给他们。”

  他们打开了城门,秦叶道:“他是一个汉子,竟来到我城中杀了几十位将士,他是好样的,请你们厚葬他。”

  他们低下头,看着图逃的尸体,竟有些愧疚,他们带走了图逃的尸体,秦叶看着他们远远的走了。

  他来到一处黑暗的地方,问:“还有多少刺客?”

  刺客们走了出来,数了数,竟只有六十三位了。

  那城是关卡,一辈子也突破不进去了吗?

  沧国的土地是天下的一半啊。

  秦叶笑了笑,道:“你们今夜随我一同赴死。”

  这六十三位刺客,其中还有一位很孤独的刺客,他的剑微微动了一下,随后刺客们恭敬的喊了一声:“是。”

  随夜而行,秦叶带着他们来到了关城,这关城便是昭国最大的关卡,这久攻不下的关城真是伟大,看起来极为了得。

  那个极度孤独的刺客叫——要离。

  要离是昭国的人,他的身后是沧国,家中的妻儿老小则是被当做——人质。

  若是失联了,那么昭国就会杀死他的妻儿,要离也不知他的妻儿早已死了。

  要离来到秦叶的面前,道:“将军,今夜就让小子来吧。”

  秦叶看着要离,道:“好,让你来。”

  要离一步踏上城楼,他的剑随之而出,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杀死,可最后一个还是发现了他,但没有来得及大声呼喊,银针已穿透了他的喉咙。

  要离深深的看着秦叶,他发现了吗,不,他没有,而是秦叶知道要离的本事。

  秦叶走过要离的身边,道:“小心一些。”

  要离拱手作揖,道:“多谢将军。”

  秦叶摆了摆手,道:“你我都是为了沧国,不必多谢我。”

  他们来到了将军府,自从杨素死了,这府上的将军就换了一个。

  此人名唤王谢。

  王谢正要熄灯休憩,惊见一道寒光,他大呼:“有刺客!”

  这里的火光燃起,兵甲已经不断的跑来,道:“抓刺客,抓刺客!”

  那根银针让王谢大惊失色,他朝着门外冲去,在夜色下,几道银针飞来,王谢随手剑不停地摆,道:“呔,你们还能去哪儿!”

  将军府的兵马极多,高手云云,那些刺客有些实在太弱,不一会儿就被斩杀了数位。

  要离与秦叶躲在一处,秦叶叹息道:“今日恐怕是走不了了。”

  要离将剑缓缓的抽了出来,秦叶转身看着要离,道:“你取剑做什么?”

  要离冷冷道:“杀人。”

  秦叶皱眉道:“杀谁?”

  要离站了起来,斜斜地往上一刺,一个将军府的高手被刺死,秦叶松了一口气,道:“你虽弱,可剑法不错。”

  要离笑了笑,下一次就要你的命了。

  秦叶忽地看见一剑,他大惊失色,正要甩出银针,可下一秒却被刺穿了筋骨,秦叶惊慌失措的看着要离,道:“你要做什么?”

  要离道:“用你人头换自由。”

  秦叶被摘下了头颅,要离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对着那些昭国士兵道:“我要见王谢。”

  他拿着秦叶的人头,来到了王谢的面前,王谢看着要离,道:“你为何杀了他?”

  要离对王谢道:“因为我是昭国人。”

  王谢好奇道:“如何证明?”

  要离将手臂上掩盖的一个纹身擦了出来,道:“这便是证明。”

  王谢哈哈大笑,道:“你名唤什么?”

  要离道:“在下名叫要离,见过将军。”

  王谢深深的看着要离,道:“好,现在你的自由已经给你了,你可以回家了。”

  要离拱手拜谢,可却有一柄刀凌空落下,要离极为机警,就地一滚,来不及质问,只听见王谢大声道:“杀了他!”

  要离不知道为什么王谢要杀了他,他只能逃,可是夜色下他该去哪儿?

  随着秋风不停,他的心脏在动弹,跳动着的心让他紧张兮兮。

  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们难不成不是友军?

  要离慌张的闯入一所人家,这门中还有个穷书生,他正在苦读书。

  门外的要离深深的与他对视一眼,道:“求你保我。”

  他将门栓好,这书生道:“兄台,到底发生了何事?”

  要离只好编了个谎话,道:“在下要离,乃是军中护卫,我无意发现了军中一个秘密,他们竟要杀了我。”

  书生道:“什么秘密?他们竟要杀人灭口?”

  要离对着他招了招手,他走了过来,要离道:“我发现了军中肆意妄为,王谢将军竟想造反。”

  他神色大惊,这书生将烛火吹灭,道:“兄台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门外传来人的脚步声,随后才不见,这人已经走的干净,要离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书生道:“小生名唤谢金堂。”

  要离道:“金堂兄弟,你可愿带我出城?我要上京求见陛下。”

  谢金堂爽快道:“好,我带你出城,正好小生要上京赴考。”

  要离将心思藏住,可今夜不敢熟睡,天蒙蒙亮时,谢金堂敲了敲要离的门,道:“要大哥起床了。”

  要离醒来,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血,道:“不知谢兄弟可有衣衫?”

  谢金堂将包袱取下,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衫,递给要离,道:“这是小生的换洗衣衫,要大哥不嫌弃,那就穿上好了。”

  要离摆了摆手,道:“谢兄弟说什么,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穿上了。”

  这蒙蒙亮的天,他们出了关城,可要离还是发现,这城外已有许多人。

  “站住!”

  要离取出剑,将那人杀死,随后施展轻功,带着谢金堂乘风一般而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客栈,客栈多了许多拿着刀剑的人。

  谢金堂喝了一杯水,道:“离大哥,那些人是来杀你的吗?”

  要离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是。”

  谢金堂深吸一口气,随后他们离开了这间客栈,在夜色下,他们来到了京。

  这城真是好看。

  可——

  肃杀之气太浓了,他们在等着什么?

  嗖嗖——

  要离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看着自己破落的家,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怒。

  谢金堂道:“离大哥,这是你的家?”

  要离摸了摸干涸以久的血迹,道:“是的,这就是我的家。”

  可现在家已经没有了,妻儿老小已经死了。

  要离哭了,道:“他们这群可恶的人啊,我尽心尽力的为朝廷做事,他们……竟这么对我?!”

  谢金堂叹息道:“离大哥要做什么?”

  要离道:“我要杀了那狗皇帝。”

  谢金堂又叹息道:“皇帝不是昏君,此事怕是他人所为。”

  要离看着谢金堂,道:“你是何人?”

  谢金堂微微一笑,道:“在下乃是军中大将彦归一。”

  要离看着彦归一,道:“那你可知这是什么?”

  彦归一道:“王谢的确有谋反的心思。”

  果真如此,要离拿出了剑,看着门外的来人,他们已经守了好几夜了。

  彦归一也取了剑,道:“与我杀出去?”

  要离看着手上的血,看着彦归一,道:“真是痛快极了。”

  彦归一恢复了他原来书生的模样,道:“如果我说我是沧国人你会怎样?”

  要离看着彦归一,道:“那我也就是沧国人了。”

  他们连同这些人的尸体都没有留下,京城的捍卫,他们来到了京城。

  看着漫天的雪与血。

  他们不知道应该去哪儿,大概只有孤独才可以让他们沉醉。

  甚至已经丢失了所谓的尊严。

  他的剑落下了,他的父母还在城楼上,看着要离。

  可已回不去了,他的父母在招手,可那手是没有血肉的……

  要离双目有泪,可又有什么办法?

  他将剑刺入自己的胸膛,他颤抖着手,彦归一笑了笑,他将剑拔了出来,道:“我会为你家人复仇,你安息吧。”

  要离闭上了眼。

  城上,他父母也被推了下来。

  要离是个尽心的刺客,可是朝廷不是啊。

  这是背叛。

  彦归一心想,假如不是自己没有父母妻儿,那么自己会不会这样?

  没有答案。

  这答案只能自己去尝试。

  大将卷颇将彦归一的头颅取下,挂在高楼上,随后大军远去。

  卷颇是个有前途的大将,他的力气很大,可以举起大鼎,他看着要离的尸体,无奈的道:“可惜了这一个好手。”

  卷颇来到了关城,看着尸横遍野,无人收拾的沙场,他的心颤抖了一下,道:“这沙场是怎样的?”

  一旁的银子拱手道:“血腥,血腥无比。”

  卷颇看着银子,道:“真是可怕。”

  银子将剑藏了起来,道:“将军可见过风光的酒馆?”

  卷颇看着银子,道:“风光的酒馆?哪家?”

  银子道:“并非城中,而在那林子里。”

  尸横遍野的林子里,哪儿还有酒家,莫非喝的是惆怅?

  卷颇笑了笑,道:“我倒是有些想去喝酒了。”

  银子伸手道:“拿钱来。”

  卷颇看着银子,道:“真是好一个要钱的银子呀。”

  银子摸了摸头,道:“这年头不要银子做什么?”

  卷颇道:“对啊,你就去哪打酒来。”

  银子拿了银子,道:“可哪儿的酒只能自己去才可以带出来。”

  卷颇奇怪道:“我怎感觉你想要害我?”

  银子道:“将军不敢吗?”

  卷颇掐住银子的喉咙,道:“你怎知我不敢?”

  银子挣扎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道:“因为将军怕了。”

  夜色下,他们来到了小酒馆。

  沧昭酒家,四个名字,真是霸气极了。

  内里头的人是个穿着灰色大袍的人,他低着头算着算盘。

  银子与卷颇乔装打扮,看着这位酒家老板,道:“掌柜,来几两酒。”

  这掌柜方才抬头,用已瞎了的眼,好似打量着银子与卷颇,这才招了招手,道:“小二,上酒来。”

  这二位不缺酒钱。

  银子喝的有些醉了,看着自家将军,他模样还是冰冷无情,看着银子大喝特喝,一拍桌子,道:“你说这儿有好酒,可我怎没见到?”

  银子哈哈大笑,道:“卷颇将军莫生气,好酒马上就来了。”

  门外,有人已被杀了,卷颇看着自己却不动,那些护卫已经死了,这是一个局吗?

  人影闪烁,军中的士卒已聚了过来,而沧国的则也是一位大将。

  卷颇有幸可以见到他,便端起酒站了起来,道:“那位可是不夜城的奇林?”

  奇林是个书生模样,他端起酒,道:“正是在下。”

  卷颇道:“请多多指教。”

  他们一同喝下酒水,这夜已深了,卷颇却酒上心头,一碗一碗的下肚,道:“这酒还真是好酒。”

  卷颇乍一看,他便吓了一跳,道:“怎是血酒?”

  银子拂袖,这里变了,已变成了个屠宰场,人在这里就是猪,卷颇看着自己的手,猛的一咬舌尖,奇林的剑已出鞘,他的面前就多了这剑。

  银子出手了,他的短剑将奇林的剑荡开,一指点在奇林的胸口上,噗——一声,竟是穿了过去。

  血溅了卷颇一脸,银子将桌子一推,那灰袍人一拳砸碎,身后的那些昭国士兵已是吓呆了。

  银子的短剑一动,将奇林的人头割了下来,旁边的一人用出了拔剑式将银子手上的人头分为两半。

  灰袍人一拳再度突袭而来,银子慢了一步,竟被砸中,他倒退几步,大喝道:“去死!”

  那灰袍人果真去死了,他的喉咙已突兀的多了一把剑。

  卷颇看着那人,道:“你是坐在角落的酒客?”

  他点了点头,这人手持纯朴的铁剑,可却削铁如泥,一剑随身而转,将周围斩来的刀剑粉碎。

  他道:“随我来。”

  卷颇与银子紧跟其后,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卷颇怪罪银子,道:“你怎能带本将军来这里?”

  可没有想到,身后一道影子,将他的头颅斩的飞了起来,银子怒极,看着护他之人道:“杀了他们。”

  那人点头,一步一杀。

  银子更是后退几步,只见远方多了数道影子。

  影子中有人道:“今日谁也别想走。”

  银子哈哈大笑,道:“你们今日也别想走。”

  灰袍人的拳头又来了,可却没有砸中一个人,他看着银子,道:“好一个偷梁换柱。”

  银子看着灰袍人,道:“好一个釜底抽薪。”

  噗——

  灰袍人吐出一口血,看着血酒已变黑了,沧国的另一个剑客上前,动手将灰袍人斩落人头。

  银子被数人围攻,若不是剑好,怕是已经死了,对护着他的人道:“琼脂,你快些走。”

  有人破门而入,道:“走?今日我文琼在此,谁也别想走。”

  文琼乃是沧国名士,虽不是大将,可人家也是有实力的,他的剑直直的刺入银子的心脏,搅了一下,这才大惊失色,道:“竟是幻象?!”

  银子割破他的喉咙,可银子也惊讶的道:“也是假的。”

  文琼叹息,道:“想不到你这小角色还挺厉害。”

  哗啦啦——

  雨水落下了,这几个人都看着破洞,道:“下雨了?”

  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无尽的血。

  灰蒙蒙的人儿,从林子里跑来,道:“今日别想走。”

  又是沧国的小鱼儿。

  银子凝重的看着四周,围着他的人太多了,文琼看着喉咙里的血,道:“真是棘手。”

  早知不接这单了。

  沧国刚来的小鱼儿脸色惊变,道:“王剑儿在这里。”

  文琼道:“王剑儿是谁?”

  银子笑了笑,道:“王彦升。”

  王彦升正是那刚才护银子的人。

  这王彦升可是昭国用剑的好手,他的剑亦无懈可击。

  只望着王剑儿的剑,一柄染血依旧可以看见这是一柄优雅之剑,他的剑可以粉碎了一切,这些人谁也挡不住一个王剑儿。

  文琼看着天上,道:“那酒他没喝吗?”

  小鱼儿摇了摇,道:“那酒他喝了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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